一人一獸的加入,可謂讓玄輕邑他們重重的送了口氣,終于有了喘息的機會,面前也看到了勝利的曙光。
這女子應當是來幫助他們的,雖然驚訝于女子竟然擁有如此強大的契約獸,但當務之急還是解決掉這些黑衣人。
玄輕邑他們,已經把銀幽看成藍靈的契約獸了。
其實也不難理解,任誰看到一個高階魔獸毫無抵抗的聽從一個人類的話,那么百分之九十都是那人的契約獸。
這也給之后的寂琉兮有了很好的借口。
他們趁著空擋再次從空間拿出恢復玄力的丹藥,丹藥入口即化,幾人當即恢復了一點力氣。
眸光冰冷,玄輕邑他們與藍靈對視一眼,開始共同對付起黑衣人們。
這些黑衣人著實不害怕自己會死,寂如死水的眸子寒潭一片,毫無波動!
仿佛只要能殺了他們,才會停下一樣!
這簡直,就跟死士毫無區別!
任凱飛他們咬了咬牙,再次對上,死士是最難纏的了,沒有之一!
原因就是對方根本毫不在意自己的生命,只要能打成目的,甚至自殺都可以面不改色的做到!
可是死士都是被暗中培養的,這么多高階死士,究竟會是哪個勢力培養出來的!
他們雖然搞不清楚,但不可否認的是,絕對和這次的屠殺村落有關。
不然,怎么那么巧就在這里進行攻擊?!
任凱飛眸色深沉,思慮之間,一黑衣死士的劍尖瞬間指向他的眉心!
心下一驚,連忙后退!
藍靈眸色一利,眼疾手快的將手中的長劍飛出,砍向攻擊他的黑衣人。
“撕拉!”
黑衣人的衣服驟然破裂,鮮血噴濺,可藍靈卻在這種情形下看清了對方頸脖處的烙印!
烙印!
是奴隸烙印!
對方是暗影樓派來的暗殺者!
腦海里得到這個結論的藍靈震驚不已,恰時正有另一個黑衣人向她攻擊而來,她想也不想的連忙將對方斬殺。
“多謝。”
任凱飛向藍靈道謝,期間他還掃了一眼對方尖尖的耳朵。
瞇了瞇眼,不知道在想什么。
藍靈只是淡漠的看了對方一眼,冷靜再次沖向戰場。
剩下的黑衣人們見他們今日實在不可能將他們殺掉,對視一眼,紛紛往后逃去。
他們才算是真真正正送了一口氣。
“嗷嗚。”
銀幽叫了一聲,身材縮小到藏獒大小,藍靈心知對方是擔心主子,摸了摸對方柔順的狼頭,便向幾人告別,想要回去見寂琉兮。
“等一下!”
任凱飛叫住她,藍靈頓住腳步,視線淡漠清冷的投給對方一個冰冷的眼神。
“我還有一名同伴在深處,不知這位小姐能否幫忙。”
任凱飛聰明的沒有問對方的身份,而是直接提出幫助他們去救寂琉兮。
藍靈蹙了蹙眉,有些難辦。
如果她跟著幾人去救主子,勢必會耽誤主子救治的時間,可若不去……
思忖片刻,當下就有了解決的辦法。
她淡淡道:“你說的可是一個孩童?”
任凱飛眼前一亮,連忙開口:“正是,那女孩先前一直與我們一起,不想被其中一個黑衣人給擼了去,在下極為擔憂對方的安全,不知小姐能否幫忙。”
任凱飛的神色不似作假,藍靈冰冷的眸色稍退。
她依舊淡淡道:“我還有事,不會與你們同去,但那孩子已無大礙,你們往深處尋找,自會找到。”
話罷,藍靈就已經帶著銀幽消失在了原地,徒留一個背影。
任凱飛還想說什么,見對方走的毫不留情,嘆息一聲,心知對方不想讓別人知道她的身份。
不過。
他眸光微閃。
那雙耳朵,倒是很難常見。
“先按照她說的出發尋找寂琉兮,希望我們找到她的時候,她還活著。”
任凱飛攥了攥垂在褲腿邊的手,眸光復雜。
“走!”
**
另一邊,寂琉兮吞下丹藥后,連忙就地打坐起來。
身上血污一片,精致的臉蛋此時慘白一片,豆大的汗珠從額角滑落,上齒死死咬著下唇,眼皮緊閉,明顯承受著莫大的痛苦。
血腥味一直在鼻尖消散不去,寂琉兮努力平復著劇烈跳動的心臟。
這和上次——在南廂房,似乎是一樣的!
可是,上一次并沒有發生對決,也沒有血腥氣息,怎么會引發體內血脈的暴亂呢?!
寂琉兮嘴唇緊抿,玄力亂竄的在她周圍波動,空間里的雙生子,害怕又擔憂的緊張盯著自家小主人的變化。
生怕下一秒有個意外。
寂琉兮平復內息的同時,也不斷回想上一次,究竟是什么條件引發了血脈松動,難道是酒?
不對,她之前也喝過,不應該會有什么問題才是。
莫名的,寂琉兮想起了柳楠曾經喂給她的“藥”。
會是這個嗎?
如果是這個,里面會是什么?!
現在的她容不得多考慮,寂琉兮不知道的是,柳楠為了讓她名譽盡毀,給她喂了“合歡散”,是一種媚藥,而她體內的狐族血脈,不僅僅是天性冷血,更是有著狐貍精天生的技能。
陰差陽錯,讓血脈松動了幾分。
十階丹藥到現在才發揮了功效,寂琉兮感受著胸腔的心臟跳動逐漸平復下來,緩緩吐出一口濁氣,睫毛輕顫,睜開雙眼。
剔除藍靈的血脈,幾乎瞬間就可以完成,甚至還帶給了她不小的修為。
到了她這里,除了壓制,卻沒有別的功效。
寂琉兮眼簾微斂,睫毛打下遮住眸子,讓人搞不清楚到底在想些什么。
她的母親……到底是什么人。
還有那黑衣人,對方又是如何得知她是人類和魔獸的混血?
又為何想要引發她體內的血脈?!
這兩個問題,第一個格外重要。
對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
她敢肯定,她與那黑衣女子,絕對沒有太大的交際!
“主子!”
正當寂琉兮眸子里蘊含著風暴時,藍靈突然出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趕回來的藍靈見自家主子安然無恙,松了口氣,銀幽也跑過來,蹭了蹭寂琉兮的臉。
“他們呢。”
寂琉兮問的是任凱飛他們。
藍靈回復:“回主子,他們無礙,現在正往主子這來。”
松了口氣,緩緩點了下頭。
藍靈面色凝重,將剛剛看到的一切告訴她。
“主子,這些黑衣人,怕是暗影樓的人。”
寂琉兮一愣,危險的瞇了瞇眼,“你說什么!?暗影樓?”
藍靈點點頭,繼續道:“屬下在其中一人的后頸處看到了奴隸烙印。”
“上面還印著‘影’字,的確是暗影樓的人無疑。”
寂琉兮咬了咬牙,臉色發黑,為什么會是暗影樓?
難道這些和寂袁榮有關?
可是這些黑衣人的實力如此之強,單憑寂袁榮一人,能讓暗影樓的實力強者接單嗎?
還有這次的事件……
到底是誰在搞鬼。
“兮兒!”
“寂琉兮!”
深思之際,遠處傳來問題別院人的呼喊聲。
寂琉兮投給藍靈一個眼神,藍靈心神領會,立馬隱藏起來。
銀幽被瞬間收回在空間,她耳朵一動,在他們過來之前,假裝重傷體力不支,暈在地上。
連忙跑過來的幾人,只覺得背后一股風順著他們吹過。
他們并無在意。
壓在身下的手指指尖閃爍著微光,她動用風魔法,徹底吹散了殘留的丹香。
以至于他們跑過來時,無任何察覺。
任凱飛他們過來時,看到的,就是渾身血污,躺在地上昏迷不醒,慘白著臉色的少女。
心驚,連忙上去探對方的呼吸。
呼吸微弱,可有可無,但還活著。
幾人松口氣,臉色又嚴肅起來。
“快,趕快回學院!”
慌亂的將寂琉兮抱起,也不知是什么原因,夜穆塵的腳步一頓,目光落在不遠處的草叢。
草叢被壓塌。
頗像一只野獸踏過。
夜穆塵深深的望了一眼。
趕上前面的幾人。
寂琉兮并不是不信任他們,而是她真的累了,也不想被問這問那,干脆裝暈逃過去。
到后面,她卻是是真的睡過去了。
不僅僅是身體上的疲憊,心理也是被壓的喘不過氣。
宛如炸彈一樣的東西存在于她的體內,不知什么時候才會徹底爆炸。
以至于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黃昏了。
迷茫的睜開眼,有些不知天昏地暗。
“醒了?”
熟悉的嗓音鉆進耳朵,差點懷孕。
眨了眨眼,“你怎么在這。”
俊美矜貴的男子抬眸涼涼的看了她一眼,淡漠道:“不在這,你怕是死了都沒人知道。”
男子淡淡的低醇嗓音,像是蝴蝶扇到了她的心房,寂琉兮睫毛微顫,沉了沉心。
她靜默了一瞬,忽的揚起一個搞事的笑容,“本小姐我福大命大,怎么可能會死?”
她頓了頓,“再者,我要是死了,雙生子豈不是也完了。”
“就沖這點,殿下也不會讓我死的。”
少女眉梢微挑,眸色卻比先前有了幾分疏離和薄涼。
北堂瑾俊眉微皺,有種淡淡的不爽感。
他沒有說話。
兩人氣氛逐漸安靜,空氣都凝滯了。
寂琉兮嘴角勾起的弧度緩緩落下,抿成一條線。
“……”
北堂瑾:“……腦子抽了?”
寂琉兮:“……”
一口氣差點沒噎死,瞪了他一眼,爆粗,“滾!”
北堂瑾滿意了,是熟悉的樣子。
北堂瑾整的這一出,倒是讓先前的凝重氣氛消散了。
男人把手邊黑漆漆的藥遞到她的嘴邊,寂琉兮僵了僵,她怎么感覺和這男人在一起的時候大部分都是喝藥?
是不是錯覺?
“喝。”
寂琉兮:“……”
她掃了眼俊美禁欲的男子,又掃了眼黑漆漆的藥。
“……有丹藥不給我,卻給我黑漆漆的‘毒藥’,殿下,我可是您親小主子,不至于連顆丹藥都不給吧。”
寂琉兮說完推開那碗黑漆漆的玩意,自顧自的從空間拿出復原丹,吞下。
北堂瑾挑了挑眉,沒有逼著她喝下。
對于這碗藥來說,丹藥的確是更好的選擇。
“問題別院的人說,偷襲你們的黑衣人后頸處,皆有著奴隸烙印。”
“而且上面印著暗影樓的‘影’字,這你可知道?”
寂琉兮佯裝驚訝,她睜大著眼睛看著他,仿佛不相信對方所言一樣。
“你是說,那些人,是暗影樓的人?”
北堂瑾深邃的眸光落在對方驚訝的精致臉龐上,見他又沒有回復,小丫頭臉上還出現了幾分疑惑。
眼簾微斂,淡淡道:“不錯。”
小丫頭片子憤恨的錘了錘被子,氣憤不已,“肯定和寂袁榮有關,他不僅害我爹爹,害寂家旁系,現在還想殺了我!”
北堂瑾不置可否,他派去的人的確查到了寂袁榮和暗影樓有來往,但此事的背后之人到底是誰,還有待考究。
“對了,”寂琉兮轉頭看她,“你知不知道什么叫魔氣侵蝕?”
北堂瑾眉頭微蹙,“那村落一事,明顯是有人埋下的陷阱,安全起見,本王不建議你再深入調查。”
寂琉兮眸光一亮,“你知道?”
北堂瑾想了想,開口,“魔氣侵蝕,其實你已經知道的差不多了,不過還有一種,你不清楚。”
“什么?”
北堂瑾:“混血。”
寂琉兮一愣,手指不可控制的緊縮了一下。
她道:“……什么意思?”
北堂瑾好似沒有看出她的異樣,“你那屬下,體內有魔獸的殘次血脈,所以她終生無法突破,倘若沒有剔除掉,不是死于他人欺辱,就是死于魔氣侵蝕。”
“人類和魔獸的血脈本就無法融合,魔獸的血脈壓制著她,會日漸侵蝕她的生氣,直到死亡。”
寂琉兮的手緊了緊。
“當然,如果她能講這種劣勢轉化為優勢,那么她體內的魔氣,說不定還會為她所用。”
北堂瑾說的雖然可怕,但她卻覺得并不會發生在她的身上。
藍靈的血脈是低下,殘次,劣質的。
可寂琉兮卻總有一種感覺。
那就是她體內的狐族血脈,是真正的純凈的血脈。
不存在什么所謂的不相容,反而和和睦睦,從未發生過爭執。
她的血脈不簡單。
她的母親……肯定也不簡單!
寂琉兮眸光一狠,那黑衣女子,一定知道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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