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秦楚抱在懷里，聽到他卑微的低語，陶如墨的憤怒像是拳頭揍到了棉花上。
莫名的，她心里的憤怒逐漸消散。
理智找回來，陶如墨又是那個聰明冷靜的陶博士。她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大題小做，但讓她道歉，陶如墨又拉不下臉面。
“這樣，我們各自退讓一步。”陶如墨妥協了。
秦楚依然沒松開她，卻點了點頭。“你說。”
陶如墨：“你覺得我善妒也好，小氣也好，但這件事的確讓我心里不痛快。你必須把那東西丟掉，不然，我看見一次，我心里就堵一次。”
陶如墨本以為秦楚會猶豫，但秦楚竟然同意了，態度還很干脆。“好，我今天回去，就把它扔掉。”秦楚語氣沒有牽強，也沒有不舍。
陶如墨心里這才好受了一些。
“你、初戀是誰啊？”陶如墨對這問題是真的好奇，早就想問了，但一直找不到機會。
秦楚則說：“記不清名字了，就記得是個很漂亮的小姑娘，都多少年前的事了。”秦楚那語氣太自然了，表情也不像是在撒謊，陶如墨這才真的放心。
“那你跟墨亦辰的姐姐，又是什么時候認識的？”
秦處長終于松開她，回到自己座位上，系好安全帶，啟動車子就打算進東陵小區。察覺到他的意圖，陶如墨說:“不進去了，我得去醫院上班，是真的有醫生找我調了班。”
秦楚明顯不信，“真的？”這么巧的么？
見他懷疑，陶如墨便將她和那位男醫生的聊天記錄頁面遞到秦楚面前，“不信你看。”
秦楚真的湊過來看了起來。
陶如墨的確沒撒謊。
事情是這樣的，陶如墨隔壁診室的一位男醫生老婆懷孕了，十天后的預產期。他老婆今天去做產檢的時候，發現孩子臍帶纏繞宮內缺氧，情況緊急需要剖腹產取出孩子。
那男醫生必須去陪老婆生產，只能求助陶如墨，希望陶如墨能跟他換幾天班。
得知不是陶如墨跟自己置氣，秦楚這才安心下來。“那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嗯。”
兩人棄車坐地鐵去醫院。這會兒還不到下班時候，地鐵里竟然還有空位置。坐好后，陶如墨忽然歪著頭問秦楚：“你為什么對我的問題避而不答？”
秦楚下意識問：“什么問題？”
“我問你，你跟墨亦辰的姐姐，是什么時候認識的？”陶如墨記得秦楚是專科大學畢業，料想他們可能是在學校認識的，便問：“是在讀大學的時候么？”
秦楚腦子有些亂，下意識點了點頭，“嗯，大學的時候。”
“那你們，談過么？”
“沒有。”秦楚說：“對方是女神，哪里那么容易追。”
陶如墨頓時不樂意了。她說：“我還是我們香江大學的女神呢，你都不知道，我在校的那幾年，校花就沒有換過人。”
陶如墨伸手在地鐵過道上面比劃了幾下，說：“看到這條過道了吧，很長是吧。跟你說，我讀書那會兒，單我們學校追我的人，都能把這條街給擠滿。還有女生呢！”
“我的魅力，男女都無法抵擋。”陶如墨語氣有些傲氣。
她說的也不是假話，她的確是香江大學出了名的校花女神。當年也是真的不缺追求者，其中有男有女。
回想起那些年的風光，陶如墨也覺得稀奇。那時候眼高于頂，看誰都看不上，總覺得自己以后的老公是個頂天立地的真男人。
結果倒好，竟找了個專科畢業的司機...
陶如墨偏頭去看秦楚，心想，肯定是因為秦楚這張臉生得太好了，她是鬼迷心竅了。
陶如墨突然扭頭望著自己，表情像是唏噓，又像是感慨。秦楚摸不著頭腦，便問她：“你一直盯著我看做什么？”
陶如墨：“你也就這張臉能看了。”
秦楚：“...”
好氣哦！
秦楚捏住陶如墨的手，由衷地說：“得到陶醫生的青睞，是我三生有幸。”
陶如墨抬起下巴，表情倨傲，好不狂肆。“所以你得好好珍惜我，有了我，就必須把你那些‘墨妹妹’、‘初戀妹妹’都給忘干凈。”
“我這人，接受不了任何形式的出軌。”
陶如墨神色兇巴巴的，有幾分嚇人。
秦楚愣了愣，才明白她話中的‘墨妹妹’是誰。
秦楚看她的目光，漸漸幽深。“嗯，我答應陶醫生，從此以后，我心里只有你一個人。”
陶如墨又覺得秦楚的誓言有幾分肉麻。“說的再好，不如行動。”
秦楚：“時間會告訴你，我的真心。”
陶如墨摸摸耳朵，心想，剛認識那會兒，秦先生多么紳士得體啊。她可沒想到，剖開秦楚那紳士的外皮，真實的他，竟然這么愛說騷話。
聽聽，這撩妹話語一句接著一句，不帶重陽，怕不是個情場老手。
抵達醫院的時候，才四點四十分，正巧是吃晚飯的時間，“這會兒是下班吃晚飯的時間，沒什么病人，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食堂吃個晚飯了再回去？”
陶如墨的邀約，正中秦楚的下懷。
“好。”
醫院病人食堂熱鬧非凡，職工食堂人相對少些，但也有許多醫生帶著沾親帶故的病人或家屬到職工食堂來吃飯。
陶如墨帶著秦楚出現在醫院食堂的時候，引來諸多側目。
習慣了被人注視，陶如墨一臉從容。她從包里拿出飯卡，對秦楚說：“我們醫生吃飯是免費的，刷下員工卡就可以了。但你不行，你得給錢。”
秦楚笑問道：“那我要不要省著點吃么？”
“那倒不用。”陶如墨勾起唇，牽著秦楚來到點單處。“你今天就是把食堂的飯菜都吃光，我也是付得起錢的。盡管點吧，管飽。”
秦楚：“那給我來一份...”發現食堂今晚供應的飯菜里面有香辣雞爪，秦楚忽然嘴饞，“給我來一份雞爪吧，還要一份芹菜炒肉片，一份藥膳雞湯。”
“可以。”
這會兒正是人多的時候，食堂里空位不多。
兩人端著餐盤饒了一圈，才在西南角找到一張空桌子。一路溜達的時候，秦楚被六院那群男醫生和男護士瞪了個遍。
秦楚一坐下，就對陶如墨說：“我好像成為男性公敵了。”六院那些男醫生，看他的眼神又恨又妒忌，就像是看見了偷了他們家過年豬的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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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四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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