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旭啊，和楚總也是突然碰見的，然后就一起吃了個飯談一下股份的事情。”冷白軟聲解釋道。
齊永旭轉(zhuǎn)身面對冷白，臉上沒有原諒的表情，眼底卻是更加凝重幾分。
“真的，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只是怕你擔(dān)心。”
冷白：我為毛要給這悶葫蘆解釋呢？但是.....總不能讓人家白擔(dān)心吧！再說了，樓下有人等著自己回家，這感覺真好啊！所以，自己就放下身段好好哄哄這個別扭的弟弟？
“凌純，你到底怎么想的？”齊永旭的聲音有些鄭重，而且又叫了冷白之前的名字。
冷白有些抗拒。
“你最近怎么回事？不要總是叫這個名字，我是冷白。”
冷白語氣滿是不耐，但是更多的卻是氣憤！
這個名字最近頻繁出現(xiàn)，關(guān)于她的身份也頻繁被提起。關(guān)于凌氏的任何字眼，冷白都不想聽見了。
齊永旭注視著冷白的目光又冷幾分，兩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
冷白在等著齊永旭解釋。
顯然，齊永旭不想解釋什么。
“你想復(fù)仇，并不是只有嫁給程風(fēng)陽這一條路，我多次勸告過你，你一點聽不進(jìn)去！現(xiàn)在你是什么意思？后悔了還是又想攀上楚氏？楚凡嶼是你能夠招惹的嗎？”
齊永旭話音未落便接收到冷白失望的目光，她先是滿懷疑惑的瞪了一眼他，然后倏的笑了起來，那摸樣倒真的像是看見什么滑稽的表演。
但是齊永旭知道，她就是這樣，越是傷心越是笑得開懷，像個傻子一樣。
“我只是......對不起，我說話有些重，我.....”齊永旭這才意識到自己說的話實在有些重了，結(jié)巴著想要解釋。
“對，我就是作，誰有錢有勢我就想攀上誰！”冷白一字一句的說道，笑得眼中晶晶閃閃。
“你不要這樣，是我說話重了，我.....”
“你說的是事實啊！”
“冷白，你夠了。”齊永旭突然厲聲吼道，然后看著滿眼傷痛欲走的冷白，慌忙一把拉過冷白到自己懷里。
感受到懷中那個有些顫抖的柔軟身子，齊永旭滿足的長嘆一聲。
“對不起，真的。”齊永旭溫?zé)岬臍庀⒃诶浒椎逆i骨，但是，聽在冷白的心中，卻是如此的蒼白無力。
對不起有何用啊？你是警察，這個道理難道不懂嗎？
冷白一直以來是挺作的，總是做事不留一線，把自己逼上絕路。可是，就算是如此，她以為最起碼一直在自己身邊的齊永旭應(yīng)該是了解自己的啊？
可是，可笑！
原來在他的思想里面，她一直都是愛慕權(quán)勢，為了報仇沒有底線的人啊！
呵呵，說來也是。
自己當(dāng)初選擇嫁給程風(fēng)陽來換取程氏的股份的時候，就接收到過齊永旭難以置信的眼神了，所以，她在他心目中的定位是這樣的，也無可厚非。
冷白咯咯笑著，伸手想要推開齊永旭。
齊永旭胸膛這樣熾熱的溫度，果然會灼傷自己。
“冷白，你收手好不好？我們回去閑水鎮(zhèn)好好生活？什么都不要再管了.....”
齊永旭忽然悶聲說道，然后放開冷白，手扶著她的肩膀，眼底滿是熱切認(rèn)真。
冷白沒想到齊永旭會這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他這是什么意思呢?表白嗎？他不會嫌棄自己？
冷白有些不解的看向齊永旭。
齊永旭眼底的希冀一點點的消失，直到恢復(fù)黑暗。
像是破釜沉舟一般的決然，齊永旭忽的低下頭想要吻上冷白的紅唇，那握在她肩膀上面的力氣，似要捏碎她的骨頭。
冷白錯過頭去躲避。
“姐.....你們.....對不起，我什么沒看見。”
電梯“叮”的一聲響起，接著便是孫響欣喜的聲音，然后在電梯還沒關(guān)上之前，他又迅速的鉆了進(jìn)去。
晚風(fēng)習(xí)習(xí)，一切突然的像是潛意識里的一個幻覺。
冷白推開齊永旭，表情是前所未有的認(rèn)真。
“如果這些話你在我回國那時候?qū)ξ艺f，也許，我還有回頭的機(jī)會。”
“現(xiàn)在，一切已經(jīng)晚了。你還有你的任務(wù)，我還有我的路。”
“齊永旭，我們從來不是一路人你知道嗎？”
“我小姨的仇，我不惜觸犯法律，也要把那些人送進(jìn)牢房。”
“凌氏就剩下我了，我不會置之不理的。”
“你，回去吧。”
冷白說了很多，那輕柔的聲音混合著夜風(fēng)的寒涼，一點點的送進(jìn)齊永旭的心里。他張張嘴巴，卻發(fā)現(xiàn)一個字也吐不出來。
是啊，他有他的任務(wù)，他才接到了一個任務(wù)，上級給了他考慮的機(jī)會。所以他想著，他可以放棄那些榮譽(yù)，只想帶著冷白歸隱在那個貧窮的小鎮(zhèn)上，過著閑云野鶴的生活。
在這個充滿欲望的都市，他怕他會把冷白給跟丟了。
亦如當(dāng)年一樣，他還有很多話沒有說，但是那人卻已經(jīng)消失在眼前了。
現(xiàn)在看來，她真的是丟了。
丟在了自己漫長的猶豫徘徊中。
是從什么時候喜歡上冷白的呢？齊永旭有些迷糊，他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淪陷的。是在那個人販子即將劃開自己皮肉的時候嗎？還是在他衛(wèi)生所里面像個天使一樣救下媽媽的時候呢？
齊永旭恍然一笑，大抵就是在他拉著她的手臂那個時候吧！
現(xiàn)在不是流行說什么女神嗎！他想著，那時候的凌純就是突然降臨的神，雖帶著滿身的怨氣，但是，卻也吸引著他的靠近。
雖然自己沒有按照她說的那樣，考上法官或者律師，但是，現(xiàn)在這樣不也是挺好嘛？至少，他可以盡可能的幫助她，陪在她的身邊。
可是就在剛才，自己親手毀了這一切。先是說出那樣傷人的話，接著又是要她放棄為凌氏復(fù)仇......
他想著，只怕是自己再也沒有希望了！盡管，她之前也沒給過自己什么希望......
齊永旭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家的，跌跌撞撞得，一路上腦袋也不知道在想什么，亂七八糟的擾得腦瓜子嗡嗡直叫，但是，也沒理出個讓自己好受一點得借口或者理由.....
－－－－－－題外話－－－－－－
--碉堡城劇院--
某楚：我媳婦被人表白了，我不開心！
某城：我書評沒人冒泡了，我不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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