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但是那畫,確實就是自己十多歲的樣子啊。
她怎么可能會記錯呢?
一瞬間,記憶又被拉回到了十多年前,那個時候的她.....太過遙遠。
不得不說左非的畫技,那眉宇之間的怨懟和冷漠,無比傳神。
稚嫩的小臉,倔強著的唇線,還有瞳孔里面拒人千里的冰冷......她什么時候是這個樣子的?
冷白回憶了一下,好似就是凌爸凌媽出車禍的那段時間里面。
她就是在那個時候變了,變了自己都快要不認識自己了。
總覺得,自己是被上帝遺忘的人,永世都將墜入黑暗。
那個時候,她也是最冷靜,最冷漠的時候。
......
為什么左非會畫出來她的樣子?難道那個時候見過嗎?
冷白手心微微顫抖,好似有個答案呼之欲出。
看著那畫中眉眼之間的仇恨,她可以肯定,這就是父母死的那段時間......可是,那時候她患了自閉癥,只去過一個地方。
那就是北岸,那時候跟蹤小姨去的地方。
冷白打量著左非開朗溫和的面容,有些不敢問出聲,難道......他就是當年自己在北岸遇見的那個少年嗎?
冷白的目光不自覺的落向左非放在兩側的左手上面。
她記得,當時那個少年好像手是受傷了,之所以記那么清楚,是因為她當時好像幫他包扎固定過。
會是他嗎?
這么多年過去了,沒想到他們還能遇見.......
這真的是緣分嗎?
冷白掌心握了又緊,從來不覺得時間如此的漫長,又覺得,答案如此的重要。
這個答案,還能讓此刻的自己,心情如此的澎湃。
激動。
冷白張了張嘴巴,話終究是問不出口。
更多的也是緊張起來。
“這個畫啊,可不能賣!不然會被凡嶼給掐死的。”左非笑了笑,目光看著工人小心翼翼的把畫放回去角落。這才又和冷白解釋道。
“這個畫我畫了快十年了吧,目前是完成的最好的一副了,還沒來得及給凡嶼看。”
“為.....為什么?”冷白有些茫然,緩聲問道。
左非這才回頭看向冷白,看著她臉上急切又小心翼翼的神色,有些不知所云。
“你指什么?”
“為什么給楚凡嶼看?”冷白輕聲問道。
“因為是他逼著我畫的啊!這個姑娘是他心口的白月光,他找了十多年吧!”左非笑得意味深長。
“白月光?”冷白更加不可置信。
什么時候,十年前得她成了楚凡嶼得白月光呢?
冷白想知道答案,但是,那答案卻就在她得胸口。
她快速得想了一遍,有些難以置信的明白了過來......
是楚凡嶼,原來是他!
只是,她還需要左非的證明,來擊退她心中的那點質疑。
她不相信,世間真有那么巧的事情。
“你應該跟楚氏打過交道吧?楚凡嶼那個人表面看著高冷不可一世,其實還是一個比較重感情的人。”左非搖搖頭,有些調笑,“就見過一面的人,他都能記這么久,那段時間天天逼著我給他畫這個姑娘的畫像。”
左非語氣中滿是對楚凡嶼的無可奈何,更多的確實難以理解。
是啊,就見過一面的人,為何會記這么久呢?
冷白想要扯出一抹笑意,但是,嘴角卻僵硬的動彈不得。
還記得第一次在私房菜館見面的時候,那個時候,楚凡嶼話中就多有試探。
那個時候,他就認出來自己了吧?
她記得好幾次楚凡嶼都想和自己說點什么,后來都被外在因素給打斷了。
他其實一直想要問問自己的吧?一直想要告訴自己,他就是十年前那個少年了?
怪不得......
冷白眼中水氣蘊染,眼前有些模糊。
他就住在北岸,他總是那樣靠近自己,幫助自己....
她真的是反應遲鈍,還很笨,忘記了他,居然沒有想到,他就是當年那個少爺。
“冷白。”忽然,左非喊了一聲。
冷白正沉浸在回憶中,忽聞左非的喊叫,茫然的抬頭。
“咔嚓,咔嚓。”
幾道閃光撲面而來,冷白眉頭輕豎,卻是未動。
“你剛才在想什么?你看,你這個神態,欣喜,激動,自責,茫然......”左非翻看著手中的相機,嘴巴不停。
“這多復雜的表情,都被我捕捉到了。果然,還是要趁你不注意的時候拍效果最好。”
“不過,你是不是哭了?”左非抬起頭,認真的看進去冷白的眼底。
冷吧眨巴眨巴眼睛,嘴角弧度輕勾。
那眼底只有清澈,哪里還有半點左非說的什么復雜的表情......
“可還滿意?”冷白脆聲問道。
“滿意,這幾張真心不錯。”左非老實的點頭。
“那我就先走了。”冷白說道,拿起包就打算離開。
“誒,什么就走了?不是說有時間嗎?”左非有些不懂冷白的翻臉速度為何如此之快。
“改天吧。”冷白優雅的笑道。
走至門口的時候,冷白忽然回頭,沖著還有些懵逼的左非,由衷的說道。
“左非,謝謝你。”
“謝....謝我什么啊?我做了什么?”左非更加不能理解。
冷白卻不想做多的解釋。
出門囑咐武贊就在這里給左非幫忙,她要去處理一點別的事情了。
冷白此刻雖然面色還是一派平靜,但是,那顆瘋狂跳動的心臟卻是怎么都按捺不住了。
她想,現在,立刻,想要見到楚凡嶼。
見到那個痞笑著,默默在自己身邊的男人。
那個,靠近自己,想要溫暖自己的男人。
那個,很帥的男人。
冷白開著車,笑的見牙不見眼,笑的眼中水氣一片,笑出了悲傷......
越靠近楚氏大廈,冷白那顆狂躁激動的心卻更加的冷卻了。
想起之前兩人之間的事情,好像,她一直都對楚凡嶼過于冷漠,過于苛刻。
在b市的時候,因為競標的事情,兩人還鬧了不愉快。
等會,見到他怎么開口呢?
冷白忽然有些慌了,她還沒想好該怎么說才好.....
他會不會還在生氣呢?
冷白的車子停靠在楚氏大廈樓下,但是,她卻沒有打開出門,出現在楚凡嶼面前的勇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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