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肆內,眾人討論得熱火朝天。
有人批評:“北齊該亡!天景帝沉溺女色,是為昏庸;王昭身為皇后,不隨夫殉國,是為不貞;慕容燁身為太子目睹親友大臣被殺,卻見死不救,是為不義;慕容玫身為公主,常年在外不侍奉雙親是為不孝……”
慕容玫趕緊抓住了離自己最近的扶手,身體一晃,差點摔下來。
王歆見狀,扶住了慕容玫的胳膊。
祁容聽了那人發表的一番言論,眼神一凝,手中的茶盞被重重的擱在了桌上,緩緩開口道:“懿德長公主是當今圣上唯一胞妹,陛下舍得她死?廢太子慕容燁身為長公主愛子,長公主會舍得他死?至于慕容玫……”祁容笑了,“慕容玫師從公孫仿,有國士之才這片大陸上的君主,哪一個舍得讓她死?”
慕容玫死死的咬著嘴唇,手下捏著王歆遞來的手臂。
一時間,悲傷,驚喜竟交織在了一起。
“祁師兄!”
祁容舉起酒杯遙遙向王歆與慕容玫致敬。
王歆點點頭,慕容玫勉強向祁容笑一笑。
眾人的目光被吸引到了門口,只看見了兩個氣度不凡的人走了進來。
其中一名黑衣男子帶著殺氣,身邊那一名女子看起來病懨懨的。
一人譏諷祁容道:“那么是有人打算讓北齊復國嘍?”
一人接著道:“也是,慕容燁生性懦弱,只聽長公主的話,靠慕容燁……估計不太可能。”
祁容提醒:“還有琴悅公主。”
那人不屑一顧:“一個姑娘能翻出什么花樣?”
祁容看了那人一眼,笑著聳聳肩,眼中殺氣閃過。
慕容玫口吐鮮血,眼睛一閉,倒了。
“師妹!”
“玫妹!”
“姐姐!”
三個不同的聲音同時喊道。
“來人,將這人拖下去,關進刑部!”
那人不服:“你是何人,竟敢關我?我犯了何罪?國法何在?”
王歆笑了:“你問本王,本王是何人?你問本王,你犯了何罪?”
王歆猛然收回了笑意:“你又是誰,見了本王還不趕緊跪下?”
那人仰天長笑,借著酒勁:“本王?你是哪一位皇子?安王?靜王?還是寧王?”那人湊上前:“大爺我告訴你,本大爺連皇帝都不怕,害怕你……”話未說完,猛然醒悟。
王歆笑了,那笑如冰刀子刮過肌膚,眾人身上立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聲音冷漠,厭倦:“你可知罪了?”
那人伏在地上,戰栗不已:“小的知錯了,還望殿下……”
王歆皺眉,不耐煩地打斷:“交付刑部,由本王親審。”
眾人看著這位黑衣男子,想起了刑部好像是有寧王殿下掌管的。眼前男子身著黑色錦袍,錦袍泛著銀光,懷里還抱著一位少女。
眾人跪下。
王歆也不讓眾人免禮,腳不沾地的抱著慕容玫走了。
帝都,寧王府。
一眾護衛奴仆齊齊站在道路兩側,等著自家主子回府。
兩匹黑馬,拉著烏木制的馬車車身,來到了寧王府前。
眾人看著這純黑的馬車,這低調奢華的風格,便知道自家主子到了,齊齊行禮。
王一上前掀開馬車的簾子,然后便閃身讓開,神情古怪。
王歆抱著慕容玫下車。
一眾奴仆護衛悄悄抬起頭。
自家主子雖說喜歡逛窯子,但好像不喜歡讓女人近身吧!
這個女人是誰?自家女主子嗎?
眾人見那位姑娘臉色鐵青,身上還裹著自家主子的斗篷,若有所悟,十分好奇。內心開始騷動,想看看那位姑娘的容貌。
眾人看著自家主子的袍角掠過,激起一小片塵土,腳離地,一句話都沒說,就掠進了自己的寢室,留下一地的護衛奴仆目瞪口呆。
寢殿內,煙霧裊裊,藥香陣陣,正中的大床上躺著一位姑娘,烏發垂下。
三天前,王歆回府,找來府中所有侍女,不過五位。
王歆皺皺眉,自己好歹也是大梁皇子,為何只有這五位侍女?便當及命令王一去買侍女。
王一:“殿下,您說什么?買侍女?”
這……這怎么買得到啊?
王一與主子商量:“主子啊?您有侍妾吧?”
王歆喝茶,不語。
“主子啊,要不……”
“那就再找七人,分成四班,給我日夜伺候著,不得有半點閃失!”
王一領命下去了。
十二名女人進入了寧王殿下平日里不允許別人進入的寢殿,有一些驚喜激動:殿下這是選人去侍寢了嗎?
那十二名女人進入寢殿,看到那一幕驚呆了。
王歆身著白色中衣,披散著頭發,用胳膊肘頂著一位姑娘的脖子,另一只手在為那位姑娘脫衣服。
平日里不愿意碰女人的寧王殿下在為一個女人脫衣服,旁若無人。
脫到只剩下褻衣。
寧王殿下脫完那姑娘的衣服親自把那姑娘抱上了床。
門口十二位侍女看著王歆垂下的黑色長發,閃著星星的烏黑的雙眸,塌邊男子,膚色發黃偏黑,露著一線鎖骨,唇色偏暗,如大病未愈,妖艷魅惑,齊齊吸氣。
這是……殿下這是……干什么?
王歆聽見了吸氣聲,向門口看去,侍女們齊齊跪下賠罪。
王歆直起身,道:“起來吧。”
在接下來的三天內寧王府的奴仆護衛們目睹了各種怪狀。
寧王殿下把自己的床榻讓給了慕容玫,又命人在床邊鋪了被褥,夜夜睡在慕容玫身邊……的地上。
寧王殿下將辦公的場所移到了自己的寢室內,日日夜夜守候著,一邊照顧著慕容玫一邊辦公。
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寧王殿下親自熬粥親自熬藥,親自給昏迷中的女子喂粥喂藥。
寧王殿下還畫了衣服的樣子,交于王府中最好的繡娘。并命令一天內必將衣服做好,并且下令將自己的愛寵抱來,在慕容玫醒后給慕容玫解悶。
又命人請了嬤嬤侍女照顧慕容瑰。
還親自來教慕容瑰念書。
所以所有人都很好奇這個女人是何方神圣。
王一只是搖搖頭,十分神秘搖搖一根手指:“不可言說,不可言說啊!”
慕容玫在床榻上躺著,黑色錦被蓋到肩膀以下露出了雪白的肌膚,圓潤的肩膀,精致的下頷。
慕容玫右手上的金色玫瑰自慕容玫昏倒后便呈現出冰藍色,發著金光,王府里多少御醫前來診脈,都言無妨,只是這位姑娘真氣外放過多,真氣反噬,又兼身理消耗過多,心理負擔過重,只需調養幾日便可。
在這調養的幾天內,王歆日日將米熬成米湯用一根及細的管子灌入慕容玫的喉嚨中。喂完后又用自己的衣金愛憐地擦擦慕容玫的小嘴。
今天,寧王殿下在自己的臥房中辦公,眼睛時不時地向床上溜去,瞬時便看見了那一片雪白。
王歆覺得有些燥熱,有些舍不得挪開自己的眼睛。
眼睛順勢向下看去,內心有一絲期待。
結果他發現這姑娘居然沒有鎖骨!
一個姑娘居然沒有鎖骨!
這姑娘是不是……有一點點……就那么一點點……胖?
王歆不想再想下去,便再向下看,看見了雪白的手臂,輕輕擱在黑色的錦被上,襯的膚色越發的蒼白。
再向下看,沒有了。
所以王歆向上看,眼神向上溜到了慕容玫的臉上,眉毛濃濃的,細細的,長長的,彎彎的,眼睛閉著,長長的睫毛隨著呼吸一起一伏,微微顫著,膚色仍然蒼白,但唇色稍稍恢復了原本的嫩粉色。
屋內一眾仆婦侍女們看著寧王殿下的眼神溜來溜去,都忍不住低下頭去,抿著嘴,偷偷的笑了。部分侍妾想想自己的待遇與這姑娘的待遇的差距,有些醋。
眾人就偷偷看著寧王殿下的眼睛溜來溜去,瞟來瞟去,又悄悄看了看寧王床榻上的那位姑娘。
好美!好天真!這白的,扔到雪堆里都看不出來吧!
寧王殿下,怕不是想納妃了吧?
慕容玫睜開眼睛,看見王歆直直的盯著自己,一屋子的下人低著頭悄悄地瞟著自己。
慕容玫坐起,低頭看著自己裸露的肩膀,驚恐地將被子向上拉拉。
王歆笑笑:“來人,伺候姑娘更衣。”
侍女們捧著寧王殿下親自設計的衣服來了。
第一件,慕容玫噘嘴:“顏色艷俗。”
眾人看看,淡雅的鵝黃色。
王歆說:“不喜歡?就扔了吧!”
第二件,慕容玫皺眉:“這上面繡的是個啥?妖怪嗎?”
眾人看去,淡藍色的裙踞上繡著幾只白色的小喵,看上去是寧王殿下的愛寵。
王歆也皺眉:“那也扔了。”
第三件,慕容玫托腮:“做工不夠精良,不要。”
眾人時候在衣服上找了找,發現了一個沒有剪掉的線頭。
這姑娘哪兒來的,這什么眼力啊!
王歆笑道:“那也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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