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州城,九皇子靜王殿下的封地。
這里處在大梁邊境,又是狄戎和大梁的邊境,所以一片荒涼,且實行軍事管制,晚上還有宵禁。
慕容玫騎馬攜慕容瑰來到宣州城時正值夜晚,守門的將領見是兩位女子,便有些怠慢:“城門已經關了,請姑娘先回吧。”
守將已經收到了九皇子派人八百里加急送來的書信,要求守將務必攔住這個女人,別讓這個女人入草原,必要時可以直接殺了。
慕容玫一馬鞭狠狠摔在了鐵質的城門上:“快給本宮開門!”
城樓上出現了一位將領:“本宮?長公主尚在京城,陛下并無女兒,何來公主?更何況,姑娘,你此刻進城,就違反了宵禁……”
城下慕容玫接道:“被當做奸細處死。”
“姑娘,你既知道,那就在城外待上一晚吧!”
慕容玫最終放棄了勸說,直接高聲斥責道:“本宮,長公主之女,陛下親封的琴悅公主。本宮讓你開門,你膽敢不開?”
“本將軍受陛下與靜王殿下指令,若無圣諭,夜晚不得開城門,以防狄戎趁機而入!”
慕容玫看了那白癡一眼:“狄戎在我大梁北部,我讓你開的是南門,又何來趁機而入一說?”
“你開不開門?”
“本將不辱陛下與靜王殿下使命,不開!”
“不開?好!好!”
慕容玫直接縱馬馳到城門前,手中馬鞭凝聚了真氣,向城門上狠狠一甩,城門收了這一鞭,碎成了鐵粉。
守將大驚:“來人,守住城門,放箭!再調軍隊,給我抓住這個女人!”
慕容玫在箭雨中穿梭,躲避著追殺著自己的軍隊,拋棄了自己累得不成樣的馬,抱著自己的胖妹妹慕容瑰,直接使出了輕功,閃了出去。
奉命追殺的士兵們只見鬼魅般的身影一閃,鬼魅般的,沙啞的咯咯一笑,自己奉命追殺的人便不見了人影。
小隊長情知不妙,便命令士兵們分散,挨家挨戶地搜。
慕容玫閃身進了一戶人家的院子。
院子內沒人,屋子內的一位大漢已經睡著了。慕容玫在園中卸下了自己的男子裝束,又將慕容瑰頭發散下來,向那胖嘟嘟的嬌嫩小臉上抹了一把土,抹的小姑娘一個勁兒的瞪著她。
慕容玫回瞪著她:“妹妹,在回帝都之前,你別喊我姐姐了。”
小姑娘四十五度角仰頭,露出了天使般的微笑:“娘,我爹呢?”
慕容玫悄悄聽了聽門外的動靜:“瑰兒,你爹正在屋內睡著呢,瑰兒乖,別吵醒你爹啊!”
門外的士兵聽見了,直接闖了進來。
慕容玫聽見了腳步漸近的聲音,直接將慕容瑰向墻角一墩,直接闖進了那位大漢的寢室。
那大漢被慕容玫驚醒了,醒來看見一位美貌的姑娘伏在自己的身上,便不由得心神蕩漾,一翻身,將慕容玫壓在了身下,抬手便撕衣服。
慕容玫冷笑一聲,一抬手,指甲內一枚淬了毒的尖針抵在了那大漢的喉嚨。
大漢一怔:“姑娘想要什么?”
“你若不配合我演一場,你,就會死!”
至于什么時候死,那也得等士兵們走了再殺死你。
慕容玫想到這里,內心有些悲哀。
自己好歹也是公主出身,為何會淪落到這種地步?
大漢見慕容玫手中那枚尖尖的,藍藍的,陰森森的毒針,抖了一抖,當即便配合地演了起來。
大門被踹開,傳來慕容瑰的哭聲:“爹,娘,放我進屋!有人……有人闖進來了!”還夾雜著慕容瑰的哭聲。
慕容玫在屋內凝神細聽,突然,嬌笑道:“夫君,您輕些,您弄痛我了。”
門外士兵們的腳步齊齊一頓,不知道是遵守上級的命令,還是讓人家繼續在屋內“被翻紅浪”?
屋內,兩人的神經繃得緊緊的。
屋外,小隊長聽見屋內的聲音越來越不忍入耳,士兵們的表情越來越淫蕩,便下令:“這戶就算搜過了,所有人聽令,撤!”
慕容玫聽著腳步聲越來越遠,起身謝道:“多謝先生相助。”還扔下了一錠銀子。帶著慕容玫,在院子里舒舒服服的躺下了。
第二天,祁容騎馬進城,看見的就是宣州城南部城門全碎,兵們不守著城門,卻站在每一家一戶門口的情景。
靜王殿下,您也不必如此著急除掉你的六哥和慕容燁吧!
為了對付自己的小師妹,至于這么大動干戈嗎?
好脾氣的祁容也怒了。
祁容身為慕容玫的師兄,自幼與慕容玫一同長大,沒有相處出于點感情是不可能的。所以祁容看著滿城的狼藉,想想慕容玫可能遇上的事,有些心疼。
一心疼,便一拉韁繩,直接將偷來的靜王府腰牌向向守城士兵一扔。
士兵看著扔來的腰牌,一暈。
昨天才來的一尊大神,動用了滿城士兵也沒有抓住,今天又來了一尊,不過還好是靜王的人。只是不知靜王得知城門破了以后會作何感想?
守將得知靜王府來人,先上書自己請罪,又派人請來了祁容,讓祁容幫忙想想辦法,怎么抓住琴悅公主。
祁容此番扔出腰牌,已經料到了這一切后果,這樣既可以保護好自己,也可以保護好自己的師妹;同時,在自己出城后,靜王府也可以收到消息有人偷到了王府腰牌,卻不知道會是誰偷的。
祁容的坐騎揚起一陣陣塵土,迷在了守城士兵的眼中。
士兵瞇起雙眼,看見了馬上祁容朝自己一笑,也震驚的忘了瞇眼,還張大了嘴,結果就被塵土灌了一眼一嘴。
祁容順利入城。
慕容玫還是村婦打扮,一早上起床就已在門口,聽聽鄰里的閑聊。然后就看見了祁容縱馬疾馳而過,慕容玫仰天長嘯。
祁容聽見這一聲,霍然回首。
然后就看見了慕容玫倚著門框在看著自己笑。
祁容點點頭,繼續縱馬向前。
當天,祁容帶著一城士兵,搜了一天,都沒找到慕容玫。
晚上,祁容表示自己騎了一天的馬,很累,需要找一家旅店歇息一下。
守將表示祁容可以睡在自己家,卻被祁容禮貌而又堅決的拒絕了。
自己晚上還有事情要干呢!
當晚,祁容換上夜行衣,來到慕容玫的“家中”,祁容還順手將那位大漢殺了滅口,將自己的師妹帶走了。
由于士兵們都守在各戶門口,所以兩人使出輕功,在屋頂上飛躍,并未受到什么阻攔。于是很輕松的出城了。
第二天,士兵們發現了尸首,卻發現他的“夫人孩子”已經不見了。官府那里卻發現這位大漢并無家室。
兇手是誰,那名女子和孩子又是誰?
答案呼之欲出。
守將狠狠揮了揮手中的劍:“追,給我追!”
“是!”
然而這時,祁容與慕容玫已經出城了。
草原,王庭。
一位少女,一位女童,一位男子正在商議該如何將慕容燁與王歆救出。祁容先帶慕容瑰外出打探王歆與慕容燁被禁在何處。
祁容牽著慕容瑰的小手,在大街上漫步。
慕容瑰一開口,就喊了聲爹。
嚇得祁容抖了一抖。
低頭看看慕容瑰天使一般的笑容,祁容低下身子輕輕捏了捏慕容瑰胖乎乎的小臉,低聲問道:“為何喊爹爹?”
慕容瑰豎起自己肥肥的手指,一臉嚴肅地告訴祁容:“要隱藏身份,那天姐姐讓我喊她娘,所以我就喊你爹爹了。”
祁容忍住笑,摸摸慕容瑰的頭頂:“瑰兒說的不錯,爹爹甚是欣慰。”
慕容瑰一把抱住了祁容的脖子:“爹爹,要抱抱!”
祁容咬咬牙,抱起了小胖妞。兩人一同進城打探情況。
小胖妞拽著祁容的頭發:“爹爹,那里有人再說書,我要去聽聽。”
祁容吃力的抱著慕容瑰擠進人群。
“那天,咱們大王與大梁打仗得勝歸來,俘獲了大梁六皇子寧王殿下與長公主之子慕容燁。
大王直接將兩人扔給大公主,讓大公主在兩人中選一個,擇日成婚。”
慕容瑰瞪大了眼睛:“什么?擇日成婚?”
祁容聽見了這個“擇日成婚”,當即一驚:“瑰兒,我們走,找你娘去。”
慕容瑰難得沒有拒絕,嬰兒肥的小臉上一臉嚴肅:“寧王哥哥和燁哥哥她會選哪一個?寧王哥哥和燁哥哥都挺好的,如果是我,兩個都選了。”
祁容聽了小姑娘那一句“兩個都選了”,忍俊不禁:“瑰兒,如果你只能選一個,你選哪個?”
小姑娘認真想了一會兒:“歆哥哥遲早會成為我的姐夫,燁哥哥又是我的兄長,”小姑娘嘆氣:“算了,還是兩個都不選了。”
祁容被自己的口水嗆著了:“咳咳……咳……”
小姑娘眼前一亮,抱住了祁容的脖子:“爹爹,要不我就選你吧!”
祁容無語,以最快的速度將慕容瑰抱向了客棧。
客棧內,慕容玫披散著頭發,手支著腮,定定的看著羊油制的火燭,正在發呆。
祁容入內:“師妹,我回來了。”
慕容玫愣愣的答道:“師兄你回來了。”
祁容坐下,膝頭上坐著慕容瑰,小姑娘烏溜溜的眼睛來來回回地看著。
祁容擋住慕容玫的視線:“師妹,你在想些什么?”
慕容玫嘆了一口氣,放下了胳膊肘,直視著祁容的眼睛:“師兄,我好累。”
“我在想,我來大梁是為了什么,保命嗎?復仇嗎?”
“我還在想,我來到草原是為了什么,救王歆和慕容燁嗎?”
“我為何要來大梁,我又為何要來草原?”
祁容就靜靜地聽著:“玫妹,你可有在意的人?你又可想保護住你所在意的人?”
最在意的大概是自己了,如果這次自己得知慕容燁被擒而不救,永康帝難免會猜忌;出來了,又失敗而歸,永康帝便會更加猜忌。
至于王歆……慕容玫不愿多想。
“我最在意的只有我自己。”
祁容點點頭:“為了你自己,你必須繼續下去。”
慕容玫仍愣愣的:“是啊,繼續下去……”
慕容瑰的眼睛轉著,來來回回地看著兩人,半晌憋出來一句:“姐姐,你別哭啊,你還有我,容哥哥和歆哥哥。”
祁容慢慢靠近慕容玫:“是啊,師妹,你還有我……”祁容攬過了慕容玫的肩膀,慕容玫也順勢倒在了祁容的肩頭:“祁師兄,我好累……”
說畢,便睡著了。
翌日,兩人商議,該如何救出慕容燁與王歆。
慕容玫先去大公主的府中探探詳情。慕容玫換上黑色的夜行衣,帶著自己的刀,飛到了大公主的府中。
公主府護衛十分警覺:“誰?”
慕容玫閃身躲入公主府建筑的陰影中,靜靜的看著眼前護衛們的動靜。
慕容玫抬抬手,隔空點穴。
一眾護衛們先被點了啞穴,齊齊失聲;接著又被點了軟麻穴,齊齊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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