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玫淡淡的叫來了護衛:“喊大公主與小公主來,忠義王駕崩了。”
眾人見忠義王口吐鮮血,死不瞑目,便知道這是毒殺,第一個嫌疑人便是慕容玫。大公主下令由自己和小公主主審,甚至暗示手下可以悄悄將慕容玫給弄死。
祁容卻暗示小公主,慕容玫是不可多得的人才,今忠義王已死,沒有兒子,只有兩個女兒,眾臣扶大公主上位是理所應當。大公主上位后,第一個要搞死的便是小公主,而這慕容玫雖說有殺父之仇,但這也足見慕容玫的能力。雖說治國能力不一定強,但好歹也可以當一個刺客,到時候說不定可以將大公主殺了,那對于小公主來說,可已算得上是救命之恩,到時候功過相抵,將她放回大梁就行了。
所以,大公主與小公主當著朝臣的面就這么吵了起來。一個說此人是弒父兇手,當嚴懲不貸;一個說另一個沒有證據,口說無憑,實為誣陷。
大公主:“妹妹,你這是想包庇兇手嗎?”
小公主:“姐姐,我和你一樣想找到兇手,只是這一無憑二無據,何來兇手一說?姐姐,我這是在防止你濫殺無辜啊!”
氣的大公主當即將案上的香爐狠狠摔在了地上:“放肆,你就是這么和你姐姐說話的嗎?你就是這么和未來的主君說話的嗎?”
小公主冷然道:“主君?父王沒有遺詔,哪里來的主君?”
大公主反而笑了:“我年長,我更有威望而你呢?”
兩人就這么在眾目睽睽之下吵了起來,最終以小公主暈倒而告終。
慕容玫被帶到了牢中,沒有兩位公主的一致允許,不得有人去探望。
而王歆和慕容燁由于忠義王駕崩,早已被放了出來。
在大牢中,慕容玫天天看著來來往往的老鼠與蟑螂,看著它們由于不小心打翻裝著毒汁的瓶子而倒地死亡。
慕容玫哀嚎,千算萬算沒算到大公主回來這一出啊!
自己以為喂個毒就能把人家控制在手里,結果到頭來,反而要被人家攥在手中。這姑娘是不想要命了還是對自己找到解藥很有信心?
慕容玫十分郁悶,每天就倒掛在牢房的房梁上,來來回回的搖晃,思索著下一步該怎么辦。所以王歆與慕容燁前來探監時,慕容玫倒掛下來,頭發散下來的樣子活像一名女鬼,把王歆與慕容燁嚇了一跳。
比較巧的是大公主在和自己的妹妹吵完的那一天,就氣急攻心,回府就病了,病了就請來了醫生,醫生給大公主診脈。
診完脈,草原上的巫醫大驚:“公主,你這病倒是不要緊,可你著體內有著一種劇毒。”
“劇毒?”
“公主,您脈象紊亂,在下猜測,您中的是一種名為‘無名’的毒。”
大公主霍然站起:“你了解這種毒?”
巫醫伏在地上:“小的不了解,只是聽說過。”
“那么你可會解此毒?”
“這毒十分稀有,小的只知道理論,未曾實踐過。”
“說來聽聽。”
“公主,這毒下毒之人只給您下了兩層,毒素在體內日積月累,最終公主您會不治身亡,倘若在十年內得了解藥,這毒便會轉化成天下少見的大補之藥。”
“我再問你解法!”
巫醫見公主動了真怒,叩首:“最好的當然是取到解藥。”
“你可能取得解藥?”
“公主恕小的無能……”
大公主不耐煩地打斷:“那可有別的法子?”
巫醫猶豫了一下:“有,只是十分痛苦。”
“那你說來聽聽。”
“先放血,再將滾燙的藥水混入血液中,再灌回去;然后,在破開皮肉,取出骨髓,在灌一次藥。其痛苦,非人類所能承受的。”
“成的可能性有多大?”
“小的說的只是理論,實際操作,成的可能性為零。”
大公主默然,揮揮手:“你先下去吧。”
“容小的斗膽問一句,公主從何處得來此毒?下毒的人又是誰?”
大公主狠狠地瞪著巫醫。
巫醫好像看到了……殺氣。
“該你問的就問,不該你問的就給我閉嘴!”
巫醫嚇得屁滾尿流,直接走了。
“好你個慕容玫,我與你無冤無仇,你至于下手這么狠嗎?”
屋外響起了一個聲音:“至于。”
大公主回首,王歆。
“公主殿下,倘若慕容玫不這么對你,死的就是她自己!”
慕容燁慢慢走近:“殿下,您是否可將我的妹妹給放了?”
“放了可以,但是有要求。”
“公主說來聽聽。”
“這草原的王位,非我莫屬!還望兩位相助。”
王歆頷首:“這沒問題,你先放人,我們自然會幫你。”
第二天,小公主仍然吵著要將慕容玫放了。
大公主在眾人的凝視下,居然點頭了!
“但是有要求,這個人,必須住到本宮的府里!”
眾人答應了,小公主又和大公主杠了起來:“姐姐,您的府里已經住了兩位客人了,再住一位不免有些擁擠,不如,住到本宮那里去吧!”
“聽說妹妹府里進來來了一位貴客,本公主倒是覺得,這時有人到府上去叨擾,實在是不便,不如住到本宮那里去吧!”
小公主氣的直抖,手指著大公主:“你……你你……”
有老臣建議道:“要不讓慕容姑娘自己去選吧!”
慕容玫又猶豫了一下,住到小公主府里?自己雖放心不下慕容瑰,但一想到要看小公主與祁容在那兒膩歪,一身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慕容玫開口:“那么在下就到大公主府上叨擾幾日了,還望大公主見諒。”
大公主一臉假笑:“哪里哪里,久慕姑娘武功高強,才貌皆全,姑娘住到在下府中,可是在下的福氣啊!”
小公主抓住了身邊的柱子,指甲狠狠掐進了木頭中,深深吸了幾口氣,用盡了全身精力才勉強支著,沒有倒下。
見小公主讓步了,眾人松了一口氣。
回到府中,小公主狠狠抓起了一件琉璃盞,摔在了墻壁上。
祁容見狀,雖然知道緣由,卻任假意問道:“公主,怎么了?”
“還不是那個慕容玫,那個賤人居然要求住到姐姐府里去!”
聽到“慕容玫”三字,在一旁玩的慕容瑰抬起了頭,卻被祁容一個眼風逼得再次低下了頭去。
祁容聽見了“賤人”這兩個字,不禁皺了皺眉:“公主倒是不必在意了,到時候,王歆,慕容燁,慕容玫三人意見不一,大公主該聽誰的呢?”
小公主不信。
祁容聳聳肩:“慕容玫在前一段時間內受到牢獄之災,公主從頭至尾都主張竭力保全慕容玫,慕容玫心懷感激,必定是向著小公主的。”
小公主點點頭:“那我派人修一封書信,交到慕容玫手上。”
祁容搖了搖扇子,思索了半晌:“好。”
接下來,便是何人繼承王位。
大公主主張立長;小公主主張立賢。
結果就是兩個人為了誰更“賢”在朝堂上明爭,在朝堂之外暗斗。草原百姓在這一段時間內也因此得了不少好處。
為了籠絡人心,兩位公主經常走到街頭,視察民生。
大公主身著便裝,便裝上還打著補丁,頭上未戴首飾,只是插著一根木簪。
小公主每次出門總是身著華服,插著滿頭珠翠。
祁容倒是勸過:“公主啊,您這不像是出門視察民情的。您想想,草原人民生活貧苦,見您這首飾華裳,又會怎么想?”
小公主轉身:“你可別攔著我,我不壓姐姐這一頭,實在是氣不過。”
祁容嘆息:“公主,民心啊,民心啊。你瞧大公主上一次出門,穿的是什么?再瞧瞧您上一次出門,穿的又是什么?”
“她那是作秀,會有多少人信她?我決心已定,你休要攔我!”
祁容無奈的摸摸臉。
“大不了,將這首飾直接賞給那些百姓們,豈不是很好?”
祁容內心在哀嚎:姑娘,你有多少首飾啊?
對這么蠢的一個人,說的再多也沒用。
祁容重重的嘆了一口氣:“公主說得有理。”
然而,才過了幾個月,公主府內就出現了亂象。
“我的那支五頭鳳釵呢?”
“公主,您將它賞給百姓了。”
“我的玫瑰金鑲白玉的戒指呢?”
“報告公主,您也給賞人了。”
“我的素金水滴白玉耳墜呢?”
“公主,您也給賞了。”
“我的那個金香翡翠的花式手鐲呢?”
“我的那一支珍珠掐花的簪子呢?”
“我的那一整塊黑曜石琢成的項圈呢?”
“我那墨翡的耳墜呢?”
下人跪在地上,不停地磕頭。
全被賞給別人了。
那幾天,慕容玫托自己師兄的福,向王歆借了一些錢,悄悄地跟在小公主后面,以極低的價格將那些首飾都收購了過來。
那幾天,王歆和慕容燁看著慕容玫坐在地上,身邊繞著一圈首飾,表情很是癡傻,看得兩人的表情也很癡傻。
小公主看著烏壓壓跪了一地的丫鬟婆子,臉色鐵青:“你們就是一幫廢物!”說完,還抬起腳狠狠地踹了離自己最近幾個人。
祁容見狀,慌忙跪下:“公主,這以后您打算怎么辦?”
“什么怎么辦?我出門沒有了首飾,還能出去嗎?你讓我穿得像我姐,破破爛爛的,那么寒磣嗎?”
“那公主只能想法子,呆在公主府中,換個法子,來籠絡民心了。”
“容公子,依你所見,本宮該以什么借口,呆在府中不出去?”
“公主殿下由于這幾日外出,受了些風寒,且操勞過度,疲憊不堪,以致積勞成疾,故在公主府中休養幾日。”
小公主點頭:“不錯,只是容公子,你所說的換個法子來籠絡民心,這個法子是什么呀?”
祁容微微笑道:“春天,春旱。只要公主解決了春旱,那么籠絡民心這件事還算是事嗎?”
第二天,小公主稱病不出,并且向朝中老臣們提交出了一份議案,建議在春旱期間,實行水源配給制,家中牲畜多的,多分配一些水,反之,家中牲畜少的,就少分配一些水。
朝中有些老臣有些猶豫,認為這種配給方式會使富人越來越富,使窮人越來越窮,便去問大公主的主意。
誰知大公主大手一揮,直接準了。
只要這次經歷過春旱后,死去的牲畜數量下降,百姓們自然不會有異議,更何況實行水源配給制,增加了牲畜數量,對推動草原的經濟發展也是有好處的。
這方案是誰提出來的?
反正不可能是自己的蠢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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