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玫向永康帝上折子,說明了吳家先是想用美男計害死自己,然后一計不成再生一計,派人在深夜燒死自己。然后幸好自己夜里警醒,又加上寧王殿下及時趕到,自己才僥幸逃過。
最后馬屁拍得賊響:“此皆陛下洪福所致。”
這封奏折在朝堂上被讀出來時,很多大臣義憤填膺,覺得吳家的所作所為真的很過分。
然后聽見了最后一句,那馬屁拍的當當響,眾臣就覺得這姑娘也不簡單。
話雖如此,輿論指向還是很明確的,慕容玫怎么拍馬屁無所謂,那是所有人都回去干的是。
而吳家想害死朝廷欽差也是鐵板釘釘的事實,這種事是應該嚴查的。
所以朝臣一致要求永康帝下令嚴查這兩件事。
所有人都知道吳家完蛋了。
慕容玫處死海盜的豐功偉績已經傳到了京城,就連永康帝也驚訝于這姑娘的鐵血無情。
原本給了三天期限,這姑娘一天就解決了。
在朝臣看來,全大梁只有寧王殿下一人能和慕容玫相比。
這次,在慕容玫和王歆兩人的聯手下,吳家能逃過一劫嗎?
顯然不能。
一時間,人心惶惶,大家又想起了五皇子逆案。
吳貴妃整天躲在皇宮里哭,在永康帝面前哭,低聲哭,大聲哭,號啕大哭,撼門大哭。
沒用,沒人理她。
二皇子為了避避風頭,告假在家,卻又悄悄拿了兵符,在安王府內悄悄做起了準備工作。
在南海的慕容玫已經接到了圣旨,開始著手處理吳家。
對于吳家的那幾位少爺,沒有殺,只是每人都領了一頓打,然后被慕容玫扔進牢里了。
皮開肉綻,幾位少爺當場就昏過去了。
而且欽差大人下令不允許任何人以任何形式前去探監。
然后吳家家主去求徐總督,徐總督表示公主殿下的性子您也知道,我去求情說不定也會領一頓打。
最讓人絕望的是慕容玫還不請醫生去為幾位少爺療傷。
吳家家主一想到這里,腦海里就會浮現出自家的幾位少爺凄凄慘慘呆在陰陰森森的牢房里,趴在冷冷冰冰的地上。
身上的傷口已經流血化膿,說不定已經爬滿了蛆蟲。
一想到這里,就打了個寒戰,不敢再想下去。
然后就親自來找慕容玫,收到了來自慕容玫的熱情款待。
吳家家主小心翼翼的提出要為幾位少爺療傷。
結果慕容玫一拍腦袋,說應該的應該的,您怎么不早點來提醒我呢,你看我這記性,居然把這么重要的一查給忘了。
吳家家主聽了想吐血。
你真忘了?
鬼信!
慕容玫在等的就是吳家家主親自來找自己。
她已經算好了時間,在這段時間內,幾位少爺會吃點苦頭,但也不至于丟了性命。
更重要的事可以氣一氣吳家家主,逼迫他們早些動手。
吳家有人開始勸家主,說慕容玫和永康帝最近種種行為分明就是給吳家難堪,是想把南海吳氏從這個大陸上鏟除。
吳家家主有些猶豫,他知道這人說的在理,但是他要考慮成本。
造反可是會掉頭的活計啊!
二皇子也派人傳書,說京中一切準備就緒,就等吳家發兵北上了。
慕容玫這邊也在準備。
秉著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的原則,慕容玫開始了解吳家上上下下能湊出多少士兵。
結果徐總督無奈一笑:“大概十萬。”
“那南海兵力共有多少?”
“十五萬。”
王歆在一旁淡淡加了一句:“二哥在京城大概還能再調兩萬士兵。”
“那加起來就是十二萬。”慕容玫翻了一個白眼。
“這么多人!”
徐總督突然想起:“寧王殿下,下官前些日子看您在訓練水師,不知水師有多少人?”
王歆抿抿嘴唇:“兩萬人。”
慕容玫突然想起,還有一線希望!
“吳家有多少船?”
如果船不夠,人再多也運不到帝都,也就掀不起多大風浪。
王歆憐憫的看了慕容玫一眼:“他們的船還是夠的。”
慕容玫泄氣了:“軍心如何?錢糧都夠嗎?”
“這兩方面找不出任何破綻。”
慕容玫有些頭疼:“地圖,你們有地圖嗎?”
“有有有。”
慕容玫展開地圖,掛在墻上,仔細觀察了起來。
劍尖劃過布制的地圖,沿著海岸線一路上滑。
王歆開口:“我們已經預料到吳家會選擇這條路北上,沿著海岸線,然后由河入京,和二哥在京城外匯合。”
“而且我已經派了手下大臣向父皇舉報二哥的異動。”
“陛下知道了就會有所防備。”
慕容玫若有所思的看著地圖,既然永康帝知道了,那京城那邊的事情就不用考慮了。
“所以我們現在只要考慮如何在海面上剿滅吳家的勢力。”
王歆點頭:“沒錯,但問題就在這里,敵我實力懸殊過大,恐怕……勝算不大。”
慕容玫漫無目的的用劍尖在地圖上劃來劃去。
兵分兩路,前后夾擊?
這個想法倒是挺好,可以打吳家一個措手不及,前后照應不過來,只是人本來就不多,在這么一分就更不夠了。
慕容玫提醒自己千萬要冷靜。
戰爭在于什么?什么才是戰爭勝利能夠倚仗的?
人?武器?計謀?
對了,武器和計謀。
自己收編的隊伍里有很多漁民,漁民水性好不知能否下水將吳家的船鑿通鑿沉?
慕容玫問道:“殿下,吳家的船是木制的吧?”
王歆恍然大悟:“沒錯,只要派人在水底將船鑿沉就行了。”
徐總督完全跟不上兩人的節奏:“公主殿下,南海的船都是木制的,泡在水里容易爛,所以……”
“所以吳家的船是新的還是舊的?”
“都有。”
“新船舊船總該有區別吧?”
計劃就這么定了下來,王歆帶主力部隊七萬人前去迎戰,慕容玫帶著王府護衛與公主府護衛在后面截斷吳家的退路。
護衛一共就六千人。
還有暫時聽命于慕容玫的兩千百姓。
徐總督在一旁看著兩位殿下就這么把這么重要的是決定了,怯生生的插話:“寧王殿下,您要不要下官向陛下上折子,請求陛下派救兵?”
然后兩個人就想看白癡一樣的看著他。
徐總督不知道自己哪里說錯了。
徐總督沒想到的是眼前是兩位狐貍,自己都能想到的,狐貍們自然也能想到。
這折子送往帝京,由于事關軍務,必定會被在朝堂上討論。
然后二皇子就知到了。
然后吳家也就知道了。
然后永康帝與王歆慕容玫想干的事都干不成了。
所以兩人只能祈禱永康帝自覺發現王歆這里缺人,然后暗地里派人來南海助戰。
鳳翔府臨海,吳家船隊已經全部都停在了鳳翔府的碼頭上。
王歆北上,提前在海中等待著吳家船隊的到來。
那十萬軍隊的戰斗力不容小覷,不僅僅因為人數上的優勢,還在于若他們敗了,則只有死路一條。
開戰。
在海面上也就是兩隊船互相發射火炮。
吳家很是囂張,根本沒有將王歆的那七萬人看在眼里。
王歆下令放箭。
大部分見都射在了海里和船上,只有少部分射在了人身上。
寧王殿下對于這幫人的戰斗力很是頭疼。
按照這個打法,自己很可能就被趕下海去喂魚了。
身后還傳來了吶喊聲。
王歆絕望的閉起了眼,不知道來的是敵是友。
眼前,有人開始驚呼:“船在下沉!”
正值冬季,海水冰冷刺骨。
王歆睜眼,看見一艘接著一艘的船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下沉。
慘叫聲,哀嚎聲,求饒聲不絕于耳。
管不了那么多了,王歆下令:“所有人聽令,放箭!”
在船上,只能放箭。
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眼前的船還在慢慢逼近。
王歆無奈,到時候只要能保住自己的一條性命就夠了。
睜眼,發現了有幾條小船出現在了吳家的船邊。
群狼戰術。
可是這船是從哪里來的呢?
耳邊一個聲音輕輕響起:“寧王殿下,好久不見。”
祁容。
永康帝在很久以前得知南海異動,就暗中派祁容秘密安排,部署兵力。
所部署的兵力由朝廷兵部尚書直接管理,并不需要告知南海總督。
祁容來,救了大家一命。
吳家財力雄厚,富可敵國,且支出不多。
然后所有銀子都花在招兵買馬造船上了。
然而永康帝卻拿不出這么多銀子。
一個國家運轉所需的花費自然是比一個家族所需要的多得多。
祁容在沒銀子造船的情況下知得想了這么一出。
好在是在近海,風浪不大。
小船上的士兵們在大船上架上了梯子,準備爬船。
祁容搖了搖令旗,示意不必了。
然后又有一些小船搖了出來,開始向大船上扔火把。
祁容已經聽說了吳家少爺想要燒死慕容玫的事,這就來替慕容玫報仇了。
冬季,寒冷,干燥,北風那個吹……
然后現在又來了這么多火把。
戰火那個燒……
有些衣服已經被海水浸濕的士兵們一邊覺得如墜冰窖一邊覺得烈火焚身。
下面,是小船上拿著武器虎視眈眈的士兵。
身邊,是越燒越烈的猛火。
有些士兵抄起水桶,走下船舷,準備取海水滅火。
然后發現自己眼前多了一個人。
那個人先搶下了自己手里的水桶,然后把自己的腦袋看了下來。
潛伏在水底的漁民。
祁容看著水面下又冒出了一群人,贊許的笑笑:“師妹有長進了。”
王歆笑問:“祁尚書,您怎知不是本王派人埋伏在水底呢?”
祁容也答的簡潔:“不像寧王殿下的作風。”
吳家與二皇子勾結謀逆一案結案。
吳家家主跳海自殺。
京城內,二皇子在焦急的等待著舅舅的消息。
有人來對暗號,對上了。
二皇子開門,發現自己面前是笑意盎然的太子哥哥。
“二弟,你干的好事啊。”
二皇子伏誅。
朝廷勢力重新洗牌。
吳貴妃被永康帝一根白綾賜死。
同時,永康帝傳旨給遠在南海的王歆祁容慕容玫三人,要求他們依法處置吳家一千余人。
所謂依法,也就是全部殺了。
不久前海盜的血還未被雨水沖刷干凈,現在又多了吳家全府上下男男女女老老少少所有人的血。
行刑當日,有百姓圍觀,都在感慨。
一切權利榮耀在皇權面前,都是微不足道的。
朝廷勢力重新洗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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