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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妝禍妃 063章 宇文熠找來

作者/秋煙冉冉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她看過駱子煦和宇文熠交手,這廝的功夫不弱,她目前這身子,還不能正常發揮前世的本事,硬闖出去,十分的吃虧。

    思量之下,殷云舒屏住了呼吸,將身子努力往暗處藏去,希望駱子煦拿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后盡快出去。

    駱子煦走進了密室,沒一會兒,他的眉尖忽然皺了皺,眼神飛快掃向一處,將呼吸也放輕了些,抬步往多寶閣這里走來。

    多寶閣上放著些古玩,還有書冊,以及一瓶剛剪的臘梅花枝。

    臘梅花枝綽綽,花骨朵間暗香浮動。

    駱子煦站在多寶閣前,捏起一支臘梅枝賞玩起來,忽而聞聞花香,忽而彈彈花瓣,站了半天,就是不走。

    而殷云舒,就藏在那個插著臘梅花枝的大花瓶后面。隔著花瓶,她都能清晰地聽到駱子煦的呼吸聲了,隱隱還有一聲輕笑。

    殷云舒皺了下眉:“……”

    “我數一二三,你若還是站著不動的話……”他忽然開口,輕笑的聲音中,浮著幸災樂禍,“你這輩子都別想走出這間屋子了,生是本公子的人,死是本公子的鬼。一,二,……”

    果真發現了她,難怪駱子煦一直站著不走了!

    他故意的!

    殷云舒靜了下心神,從暗處走了出來,她穿著一身小廝的衣衫,便以男仆身份見禮,“小人不是有意闖進這屋里的,是不小心走錯了路,請公子原諒。”

    駱子煦上下打量著她,明亮燭光下,清晰可見她的臉曾黃黑色,是那種長期在外奔波曬成的膚色,穿一身灰青色的齊膝舊袍,戴著半舊不新的灰黑色的氈帽,瘦瘦小小一副弱不禁風的樣子,但眼神很精神,忽閃忽閃的透著狡黠讓人不敢小覷。

    他微微挑了下眉尖,將臘梅花枝插回花瓶,笑容滿面看著她,“叫什么名,哪來的?”

    殷云舒,“……”這廝怎么這么愛笑?不發火?她隨口編了個名,“阿四,殷府仆人,家中婢女生病奉主子命出來抓藥,聽說這里是賣藥的地方,便走進來看,一樓沒藥沒仆人,二樓沒藥,就走到三樓來了,見這間屋子開著門,就信步走了進來,進來之后發現不像是放藥材的地方,也找不到仆人問,就打算出去,但這時公子來了,慌亂之下就藏了起來。”

    駱子煦一手環胸,一手托腮,笑容可親地又打量了殷云舒幾眼,笑道,“本公子身邊正好缺個長隨,你不要回你們殷家了,跟在我身邊吧?我付高價月俸給你,如何?”

    殷云舒:“……”叫她當他的長隨?他倒是敢開口,“在下有主子……”

    “是殷相國?還是殷大夫人?還是殷老夫人或是哪個殷家姑娘?”駱子煦彈了下袖子,微微一笑,“我叫人去殷府說一聲,他們一準會放人,你就不必擔心了,放心大膽跟在我身邊吧。”

    殷云舒瞇了下眼:“……”倘若他真的去殷府問一個叫“阿四”的仆人,那就露餡了,她眸色閃了閃,說道,“公子不必去殷府討人了,我只是那府上的短工,不是長工,也沒有賣身與那家為奴,我是自由身。”將她留下真是再好不過了,正好讓她借機尋一尋還靈丹。

    傳說天樞閣的還靈丹,能讓中大毒的人起死回生,但價格貴得離譜,主人心情好時,萬兩一粒,心情不好,皇帝來求,也是不賣的。

    秋霜中了砒霜毒,毒性被她扎針暫時控制住了,三天之內得不到還靈丹,秋霜就無救了。

    那丫頭于她有恩,無論無何,她也要救活她。不就是當幾天駱子煦的仆人么,算不得什么。

    駱子煦看她一眼,“那再好不過。”

    他抓著她的胳膊,將殷云舒往密室外帶去,“先換身衣衫,本公子身邊的仆人,哪能穿得寒酸?”

    殷云舒用力往回抽自己的胳膊,但駱子煦的手,似鐵鉗子一樣,鉗得緊緊的,她根本抽不動。

    “想跑?”駱子煦回頭,挑眉看她,臉上露出不悅。

    殷云舒沒有被人抓胳膊走路的習慣,再說了,她和駱子煦又不熟悉,拉拉扯扯像什么話?便冷冷說道,“公子抓我一個男子的胳膊,就不怕旁人說你是斷袖?”

    “他們愛說就讓他們說去。世人的嘴,長著就是說他人閑話的。”

    這招無用?殷云舒瞇了下眼,又說道,“公子不怕世人說閑話,就不怕將來的未婚妻嫌棄?說你有斷袖之嫌?”

    “本公子的未婚妻……”他回頭看她一眼,目光閃爍了下,“你還是操心你自己吧……,未婚妻什么的,你就不必管了。”

    殷云舒看他一眼,抿了下唇角,不說話了,油鹽不進的人,最是麻煩。

    到了一樓,駱子煦帶著她來到后院,后院又是另一番天地,儼然一處幽靜的小宅院,里頭有屋舍,有涼亭,有小花園。

    可殷云舒卻沒有心思打量這里,只留心觀察著駱子煦的舉動,只要這廝不注意她,她馬上尋了藥材溜走,秋霜還等著她相救,她不能在外多停留。

    “你住這兒……”駱子煦將她推進一間屋子,屋子不大,兩丈見方的地方,卻收拾得很是齊整,桌椅床柜齊全,桌上一盞燭火,照亮著一方天地,“我給你拿衣裳去。”說完,他轉身走出去了。

    駱子煦前腳一走,殷云舒后腳馬上跟著出門,哪知才走到拐角,便見駱子煦搖著折扇笑微微看著她,“去哪兒?”

    “我……我上茅房。”你也要跟著?

    駱子煦臉色訕訕,說道,“你屋里便有恭桶,夜黑,不要跑來跑去,你是新面孔,當心這里的人將你當賊子抓了送官,那可就不妙了。”

    殷云舒看他一眼,一言不發轉身回了屋里。

    她百思不得其解,駱家家規這么松?隨便什么人都能當隨從?不要調查的?

    殷云舒悶悶地坐在屋里,看來,現在不是動手的時候,且等到夜深時再說。

    略坐了片刻,駱子煦又來了,手里捧著一疊衣衫,青色的細棉布,布料一般,貴在是新的,他放在床上,說道,“穿這個,天不早了,早些睡,明天跟本公子出門辦事。”

    殷云舒沒說話,只點了下頭。

    駱子煦輕咳一聲,搖搖折扇,走了。

    殷云舒走到門口跟過去看,發現駱子煦走到隔壁屋里去了,她眸光閃了閃,他住隔壁?

    那她還怎么跑?

    屋外一片漆黑,也不知是幾更天了。

    駱子煦進了屋里后,片刻后又走了出來,他往殷云舒的房間看去,發現那屋里的燈熄了,里頭很安靜。

    他輕輕揚了揚唇角,往前院閣樓走去。

    三樓密室的門,這時候已經開了,他的長隨無邪,正在密室中候著他。

    “公子,您怎么隨意收個隨從?”無邪有些嫉妒地抱怨道,“那小子看著普普通通嘛,似乎……功夫也不高,長得也就那樣。”說著,他嫌棄地撇了下唇角。

    “她是殷云舒。”

    無邪驚得呆了一瞬,睜大雙眼吃驚說道,“公子,你……你沒發燒吧?你敢將殷四姑娘當隨從收在身邊?”他家公子瘋了么?

    駱子煦卻無所畏懼地說道,“那丫頭脾氣不甚好,安在身邊調教兩日,有什么關系?”調教好了,將來才好做他駱家少主夫人。

    無邪吸口涼氣:“……”調教未婚妻?他家公子腦袋一定被驢腳踢了,“公子,我勸你還是放了她吧,貌似,殷四姑娘會記仇呢。”

    “不,本公子就這么決定了。讓她提前知道駱家的規矩和生意,有什么不行的?”駱子煦搖搖扇子,不以為然,“你別得罪她,小心些說話,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仔細掂量后再說。”

    無邪心中翻白眼,他哪怕一句話都不說,那殷四姑娘仍會恨上他家公子。將來呀,公子一定追著人家裙子后面跑,哭著喊對不起請求原諒。

    “……是,公子。”無邪有氣無力應了一聲。

    ……

    宇文熠的馬車正往熠王府而行,這時,仁義騎馬追來了,和宇文熠的馬車并排而行,“主子,有殷府情況。”

    天真去了膠東查榮寧公主的情況,善良平時跟在宇文熠左右負責趕車,如今負責打聽殷府情況的,成了仁義。

    仁義話不多,輕功一流。因為有了天真肆意爬殷云舒的屋頂,被殷云舒用竹竿扎了的前車之鑒,聰明的仁義只在府外呆著留意殷府的情況,可即便是在府外呆著,他也打聽到了驚人的消息。

    宇文熠馬上挑起車簾子,眉尖皺起,沉聲問道,“什么情況?”

    仁義說道,“四姑娘的兩個婢女,一個被打死,一個中了毒,四姑娘不見了。”

    宇文熠的目光陰沉下來,“說清楚!”

    “是!”仁義將秋霜秋露的情況,對宇文熠說了,又道,“有個丫頭中了毒,四姑娘帶去醫治去了,但似乎中毒不輕。醫館的醫女說她尋藥去了,屬下悄悄跟著她,卻跟丟了。”

    錢爍然笑道,“宇文熠,這個殷四姑娘有什么特別之處?你居然派了人暗中跟著她?”

    宇文熠沒理會他的問話,而是說道,“善良,送錢公子去熠王府住下,本王要離開片刻。”身隱一閃,他已躍下了馬車。

    善良揚了揚馬鞭子,將馬車趕走了。

    馬車離開后,仁義翻身下馬,又說道,“主子,屬下發現,四姑娘去的是天樞閣方向,屬下暗中跟著進了天樞閣找過,但沒找到人。”

    “天樞閣?”宇文熠的目光縮了下,“她居然去了那里……”

    “主子,那里有什么古怪?”

    “那是駱家設在京城的暗樁!”宇文熠冷笑,“正好,本王借找人的機會,進去瞧一瞧天樞閣。”

    仁義臉色微變,“主子,世家中的規矩,各家的暗樁,不歡迎其他世家之人進去,主子非要闖進去……,這不是會引駱家不滿么?”

    宇文熠雖然不是世家中的人,但他是皇室子弟,他的背后,也有著自己的勢力團隊。

    千百年來,世家們之間有著不成文的規矩,各自的暗樁,除非有貼子邀請,否則,擅闖著被視為公開挑釁。

    宇文熠沒有拜貼深夜闖天樞閣,等于公開的不將駱家放在眼里。

    “不滿就不滿,本王對駱子煦,也早已不滿!”他接過仁義的馬兒,策馬往天樞閣而去。

    仁義皺了下眉頭,施展著輕功,也跟了上去。

    ……

    三更天,天樞閣的伙計正要關門,這時,有人騎馬而來停在了這幢三層的樓閣前面,樓閣一樓大門口的燈籠光,將那人的神情照得清清楚楚,白衣黑馬,臉色陰陰沉沉。

    伙計驚訝得睜大雙眼,宇文熠?

    京中誰人不識宇文熠?

    白衣少年,冷面如霜。

    九尺軟鞭,神鬼皆怕。

    “熠……熠王殿下?”伙計不敢關門了,上前笑著問安。

    宇文熠翻身下馬,看了伙計一眼,一言不發往里走,衣袍翩飛,帶著濃濃煞氣。

    伙計忙攔著他,“熠王殿下,小店打烊了,不迎客。”

    “本王找人,你們駱少主呢?”

    伙計一愣,宇文熠居然知道這里是駱家的地方?他臉色沉下來,卻故意說道,“不知王爺說的少主是誰?”

    “駱子煦,不是你們少主嗎?他人呢?本王找他有事。”宇文熠袖風一掃,將那伙計掃開了,旁若無人走進了閣中。

    伙計只得匆匆跟上。

    倒底是驚動了三樓密室中的駱子煦,他走到一樓來,搖著扇子攔著宇文熠,似笑非笑說道,“宇文熠,半夜三更闖進本公子的地方,有事?”

    宇文熠看他一眼,腳步匆匆往后宅走。

    駱子煦眸光一寒,快步跟上,“宇文熠,那天比劍你使詐贏了本公子,本公子還沒有跟你計較呢,你居然敢闖本公子的私人住處?王爺是想本公子遞狀子告你私闖民宅?”

    “隨你!”

    駱子煦身影一閃,抖開扇子將一股勁力朝宇文熠扇去,“宇文熠!”

    “駱子煦!”宇文熠側身讓開,冷然說道,“本王身邊一個小廝卷了銀子跑進了這里,本王前來尋人,你給不給讓路?”

    駱子煦冷笑,“王府的小廝?沒看見。這里都是本公子的伙計。”又問那跟來的伙計,“有看到陌生的人闖進來嗎?”

    伙計搖搖頭,“不曾,不會讓客人進后宅的,客人只在前堂看藥材。”

    “聽到沒?沒有陌生人前來。”駱子煦搖搖扇子,“宇文熠,你還是別處找吧。”

    “他偷了東西,當然是自己藏起來了,還能讓所有人看見他?本王要搜一搜這里,眼見為實。”宇文熠看向駱子煦,“駱少主,你是希望本王自己搜,還是希望本王到順天府報案,讓一大群衙役來搜?快過年了,一群衙役進來鬧轟轟的,也不好看吧?”

    “宇文熠!”

    “駱子煦!”

    兩人劍拔弩張,互相瞪眼,誰也不肯讓誰。

    后院中的殷云舒,正琢磨著怎樣偷偷走掉,忽然聽到前院有吵鬧聲,她悄悄走過去看,還沒有到近前,便聽到了宇文熠的聲音。

    殷云舒眸光微閃,心中暗道,宇文熠這人倒是精,居然將她找到了。也好,趁著他們吵架,她且“借”粒還靈丹再走。

    她怕駱子煦,卻不怕他底下的伙計們。

    殷云舒身影一閃,進了閣樓,借著夜色昏暗,一直走到了三樓的密室前。

    駱子煦這人高傲,自認為有重重機關做障礙,整座樓閣里并沒有安排仆人看守。卻不知,機關有人設,就會有人解。

    一根細細的繡花針,她能解天下機關。

    三樓密室的機關,她根本不在話下。

    解開機關,殷云舒馬上閃身而入,剛才她粗略地看了下,已經大致知道還靈單藏在哪兒了。

    殷云舒不敢燃火折子,摸黑在一個個瓶子里搜尋起來。

    功夫不負有心人,殷云舒在最角落的一處暗格里,找到了一瓶還靈丹,她沒有貪心,只取了一粒。

    天樞閣的還靈丹,是用幾十種上好的藥材做的丹藥,也只有有錢的駱家,才買得起各種昂貴的藥材做丹藥,加上他們的獨門配方,天樞閣的丹藥能起死回生,他們自己取了個大氣的名,“還靈丹”。

    然后,再坐地起價,一萬銀子到五萬銀子一粒。

    收好丹藥,殷云舒想了想,將隨身帶的一塊玉佩放在丹藥瓶子旁,她現在銀子不夠,拿這玉佩暫時抵押,將來有錢再來贖回。

    玉佩雖然不太值錢,但好歹不是白拿。

    取了藥,殷云舒按原樣關了密室門,悄悄回到后宅。

    前院那兒,宇文熠和駱子煦已經由爭吵演變成了搏斗,正打得難舍難分。

    殷云舒看看四周,后宅也沒有人把守,她悄悄來到院墻邊,一個輕輕的翻身,跳到了外面。

    外面便是大街了,自由了。

    至于宇文熠,她相信他自有法子脫身。

    宇文熠和駱子煦正打得激烈,駱子煦的小仆無邪這時說道,“公子,公子公子快停下,有事匯報。”

    駱子煦正打在勁頭上,倔強脾氣一上來,怎可能放手?再說了,這是他的地盤,他主動放手,顯得他怕宇文熠似的。

    宇文熠發現駱子煦死攔著他不讓找人,越發相信殷云舒就在這里,手里的招式更是毫不客氣。

    兩人半斤對八兩,互不相讓,越打越起勁。

    無邪看看這個,看看那個,急得拍拍大腿,“公子,是那個小仆跑了。”

    殷云舒跑了?

    駱子煦飛快收了扇子,怒道,“你怎么不早說?”

    無邪一臉的委屈,“我說了呀,公子你不理我。”

    “快找!”駱子煦怒道。

    “是。”無邪轉身找人去了。

    駱子煦朝宇文熠哼了一聲,匆匆奔往后宅。

    宇文熠卻沒有去找人,他彈了彈袖子,轉身走出了天樞閣。

    駱子煦的小仆急成那樣,顯然,他們所說的“小仆”是真的走了,那個小仆,很有可能是殷云舒。

    這么一想,宇文熠放心地離開天樞閣,往仁義說的那處醫館,騎馬而去。

    駱子煦到了后宅,果然不見殷云舒,他又匆匆來到三樓密室,發現機關有開動的痕跡。

    他笑了笑,她果真有目的而來,駱子煦打開機關,進了密室,檢查起了藥材,最后發現,還靈單少了一粒。

    他冷冷一笑,至于冒風險來拿一粒藥嗎?她要是求他,他能送上一瓶。

    “公子,藥少了嗎?”無邪小心問道。

    “哼!”想到殷云舒的不辭而別,駱子煦恨恨地哼一聲。

    可就在這時,他的目光不經意掃到一物,——一枚晶瑩剔透的翠色玉佩,擱置在暗格一側。

    駱子煦瞇了下眼,捏在手里細看。

    無邪訝然說道,“公子,這是什么?”

    “定情信物!”他笑得狡黠。

    ……

    殷云舒匆匆回到醫館,那醫女見她回來,松了口氣,“姑娘,你帶來的人剛才又吐了血,你還是快轉走吧,我看她快不行了。砒霜毒,天下無藥可解,她這樣子,最多也就撐個一兩天而已,你帶走備后事吧。”

    殷云舒說道,“總之,我會看著辦的,不會壞了你醫館的名聲,她實在治不好,我會提前帶她走的,現在暫時借你們的地方治一下。”

    “那就好。”

    殷云舒向醫女要了些茶水和銀針,便將那醫女打發走了。

    她前世學過醫,她自己就是個大夫,現在又有了天樞閣的還靈單,她一定能治好秋霜。

    醫女得了銀子,還不需她幫忙,正求之不得,按著殷云舒的要求備好所需品,她替殷云舒關了房間門,打著哈欠走了。

    殷云舒挽了袖子,開始給秋霜施針。

    她剛瞄準一個穴位,這時,房間門那兒傳來敲門聲,有聲音溫聲說道,“開門,是我。”

    殷云舒微怔,宇文熠?他怎么尋到這兒來了?想到他的固執,若不開門,他是必會不停地敲門,那樣更會妨礙她。

    她只好上前開了門。

    宇文熠看了她一眼,閃身進了屋里。

    他隨手關了門,馬上問道,“你去過天樞閣?”

    殷云舒點頭,“嗯,秋霜中了毒,我去尋藥。”

    “那天樞閣是駱家的暗樁,你可知道?”

    “我剛剛知道了。”殷云舒道,“具體的事情,改日再說,我要給秋霜施針了,她快撐不住了。”

    宇文熠往床上的秋霜看去一眼,說道,“她還有口氣,能挺過明天,你先回答我的問題。”他伸手抓著她的肩頭,一瞬不瞬盯著殷云舒的臉,緊張問道,“駱子煦沒有對你怎么樣吧?”

    殷云舒不解地眨了下眼,“什么怎么樣?”

    宇文熠陰沉著臉,“他是男子,你是個姑娘家,他將你困在他的地方,你說,還能對你怎么著?”

    殷云舒搖搖頭,“不曾,我若吃虧,他還能完身而退?”

    宇文熠松了口氣,“那就好。”他松開抓著她肩頭的手,頓了頓,又冷笑道,“若他欺負你,你只消說一聲,本王定會砍了他的頭,吊在京城的城門樓上示眾!”

    殷云舒想到了祁王,祁王曾調笑她,要她陪睡就投降,大怒之下的宇文熠,只身一人闖進祁王的城中,將祁王的頭砍了下來,懸掛在城門樓上。

    祁王昏庸,城中百姓早已怨聲載道,宇文熠殺了祁王后,只有祁王的幾個門客替祁王報不平,沒有一個百姓說殺不得,反而燃放起了爆竹慶賀。

    但駱子煦的人品,遠沒有祁王壞,駱家家風又甚好,又是數百年的世家,勢力比祁王大得多。

    得罪駱家,等于得罪整個南海。

    她憂心地沉聲說道,“宇文熠,駱子煦不是祁王,你不能那么做!你可以罵可以打,但絕對不能殺!”

    宇文熠的目光,忽然幽暗了幾分,他望著她的雙眼,澀然一笑,“你心疼他?”

    殷云舒一怔,什么鬼話?

    她認識駱子煦才幾天?今天也只是第二次見到駱子煦,心疼?她心疼個鬼!

    “胡說八道,我怎么可能心疼一個見兩次面的人?再說了,我跟他非親非故,心疼他做什么?我只是……”她看了他一眼,張了張口,將后面的話咽了回去。

    她心疼他而已。

    這少年前世為她付出許多,她從沒有表示過感激,這一世他又幫她許多,于情于理,她都會心疼他。

    雖然殷云舒的話只說了半截,但宇文熠眸中的憂色,卻漸漸地散了開去,他看懂了她的眼神。

    她一如既往的不善于用言語表達自己的內心情感,不過,又有什么關系呢?

    她的眼情神足以說明一切。

    “你什么?”他看著她,輕聲問道。

    殷云舒卻不想說剛才的話題了,“我得救秋霜了,萬一拖延下去毒性攻入內臟,可可就真的救不了了。”

    “我幫你。”他走到床邊坐下來。

    殷云舒看她一眼,沒說話,默認了他的相助。

    她將還靈丹喂給秋霜服下后,又扎了幾針,加上宇文熠度了些真氣給秋霜,半個時辰后,秋霜幽幽醒了過來。

    看到宇文熠在,她驚得呆了呆,又見殷云舒坐在一旁,她馬上流下淚來,“姑娘,奴婢以為再不能看到姑娘了……”

    “胡說什么?有我在,你死不了。”

    秋霜點了點頭,“奴婢命大,幸好有姑娘。”又想到一件事,她緊張得白了臉色,“姑娘,她們非說秋露下的毒,害的奴婢,秋露是冤枉的。姑娘快去救秋露,她膽小,經不起罰呀。”

    提到秋露,殷云舒心頭一酸,她扶著秋霜躺下,說道,“你養好身子,其他的事情,什么也不要管,秋露的事,自有我呢。”

    秋霜松了口氣,“是,有姑娘在,奴婢放心。”

    ……

    秋霜醒來后,殷云舒依舊將她安置在醫館里。

    宇文熠要提供一處宅子給她們,被殷云舒拒絕了,她哪能總是接受他的相贈?

    次日,殷云舒將秋霜托付給醫女,她則早早趕回了殷府。

    趁她不在府上,虐殺她侍女,欺人太甚!

    ……

    殷鶯除了殷云舒的兩個侍女后,心情大好,一大早,趁著雪停天晴,提著暖手爐帶著春泥,往殷大夫人的正房走來。

    這兩日,家里正在安排著宴請京城各家世家子弟前來府里赴宴,一是給侄女憐容選親,二是,借機和京城的各家多多走動走動。

    殷鶯哼著小曲,腳步歡快地走著,這時,她看到前方有一人,正冷著臉朝她緩緩走來。

    殷鶯嚇了一大跳,殷云舒?

    該死的,一大早看到殷云舒,心情都變壞了。

    “三小姐,是四姑娘。”春泥小聲說道,她在殷云舒的手里吃過虧,看到殷云舒,心里直發忤。

    “我看到她了,用不著你提醒。”殷鶯冷笑,“我還怕她?哼!這家又不是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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