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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妝禍妃 069章 啞巴虧

作者/秋煙冉冉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他娘坐在窗旁的榻上,也是一臉的陰沉,那眼神冷的似恨不得撥了他皮的樣子。

    妻子白氏立于床側,臉上掛著寒霜冷冷看著他,完全不像以往的怯弱溫順,清冷的眸色中,還浮著嘲諷。

    殷長風糊涂了,他揉了下額頭,打量著屋中人,“爹,娘,薇娘,怎么啦?你們怎么這么看我?”

    “怎么啦?”啪——,殷昌盛氣得沖上前,狠狠甩了他一記耳光。

    他娘一向寵他,這回居然沒有拉著他爹打他?他是殺了誰么?一個個這么恨他?

    殷長風忙伸手捂臉,又發現左右兩邊臉腫得跟包子一樣了,一挨著就疼。他昏睡時,究竟有多少人打了他?

    “都不說,我怎么知道發生了什么事?”殷長風怒道,“我是挖了祖墳還是扔了家里的錢,你們都這么看我?”

    “我問你,昨天你進了小榭后,都干了什么好事?”殷大夫人咬牙恨道。

    想到全身沒一處完好地方的三女兒,殷大夫人恨不得打死兒子!

    造孽喲!

    她如花似玉的女兒——

    “進小榭——”殷長風眨著眼,神色茫然,他看了眼屋中三人——仆人們全都屏退在外了,“按著娘說的,布置好后就離開了,并未在小榭多停留。我什么也沒有干呀?”

    “你還說什么也沒有干?你——”殷昌盛氣得胡子亂顫,話都說不出來了,袖子一甩,“你們跟他說!”恨恨著轉身走出屋子去了。

    “娘,薇娘,我真的不記得了。”殷長風揉著額頭,一臉茫然和不耐煩,“你們非問我,我……我怎么知道?”

    “好,我告訴你!”殷大夫人咬牙,伸手顫巍巍指著殷長風,“你和永王,將鶯兒,將鶯兒……”她氣得一口氣堵在心頭,上不得下不去,說不出話來了,“你告訴他!”她指了指白氏。

    她實在說不出口。

    白氏微微勾了下唇角,嘆了口氣,聲音柔柔說道,“我和母親進去的時候,正看到你和永王將鶯兒夾在中間,三人都沒有穿衣,鶯兒的清白……沒了。”

    “怎么可能?”殷長風大聲嚷道,他怎么可能干這等事?

    “鶯兒都沒個人形了,你還說沒有?”殷大夫人閉了下眼,有氣無力說道,“你想想怎么圓這件事情吧,鶯兒過了年就得出嫁!”

    她還計劃著,將殷云舒頂替著嫁往封家去,鶯兒挑個更好的人家嫁,比如哪個王府的世子。如今殷鶯的清白一毀,還怎么嫁別人?王世子?那想都不要想了,嫁皇室子,可是要驗身的,嚴格得跟選秀女一樣。

    他們最是講究血脈清白。

    殷大夫人實在不想再看到不靠譜的混蛋兒子了,也氣哼哼地走了。

    屋里沒有公婆在場,被殷長風打壓欺負了十來年的白氏,這會兒決定,好好羞辱羞辱殷長風,免得他下回再拿她沒生兒子的事來辱罵她。

    “相公你真的不記得了?”白氏矮身在床邊坐下來。

    殷長風撇了她一眼,沒吱聲,經過白氏的提醒,他的大腦中已經涌現出了一些模糊的片斷。

    “我進屋的時候,永王趴在鶯兒的身上,你在鶯兒的身后。我跟著母親進去的時候,你和永王已換了個位置,永王在鶯兒身后,你在鶯兒身前。可憐鶯兒被你們兩個輪換著夾在中間……”

    “你閉嘴!”殷長風已經想起了大半的記憶,又氣又羞,恨恨罵著白氏。

    白氏今天決定要揚眉吐氣,怎可能不說為快?又道,“母親嚇壞了,將你拖開到一旁,你那時整個人都糊涂著發著瘋,還要拔母親的衣,把她的頭發都扯亂了。我只好讓母親離開,我去照看你。你卻將我推倒在地,不顧永王還在,就將我原地……”

    想起昨天在小榭的一幕,白氏羞愧得整張臉一片通紅。

    她堂堂陰山縣富戶的女兒,從小受過良好的家教,居然被自己男人當下等女仆一樣拔光對待,還當著別的男人的面,她如何不氣?

    白氏心中祈禱,但愿小姑子一直瘋下去不知道發生的事情是什么,但愿永王不記得昨天的事了,否則,她今后別想在京城呆下去。

    她丟不起那個人!

    殷長風的目光,漸漸變得陰桀,袖中手指緊緊握成了拳頭。他哪里是瘋了?是那些藥的問題!那些藥香吸入過多,會讓人瘋狂。

    不對!

    他記得點燃藥后,明明離開了那里,怎么又出現在那兒?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難道,是自己走得太慢了,吸進了藥香?中了藥后又跑了回去?

    殷長風想不出所以然來,只能生著悶氣,他看一眼幸災樂禍的白氏,更是有氣無處發。

    放藥的事情,只有他和父母知道,白氏并不知道,萬一跟白氏鬧起來,事情嚷出去,就更加無法收拾殘局了。

    殷長風暗自磨了磨牙。

    他一掀被子坐起身來,打算去找父母商議妹妹的事,可剛一坐起來,身體后門戶那兒傳來鉆心的疼。

    他忽然意識到什么,臉色陡然一白。

    白氏見他伸手摸向身后門戶,扯唇冷笑,“那兒出血了,我估計,是永王的杰作。大夫給你上了藥,說過個五六天就會好,沒什么大礙,你不用擔心。”心中更是冷笑,那永王居然男女通吃?

    想到自己相公被另一個男人給開了門戶,白氏心里一陣惡寒。

    殷長風以前常常冷言冷語奚落白氏,眼下自己的丑事被白氏知曉,他的氣焰頓時矮了一截,白氏嘲諷他,他半句也不敢回頂,忍著痛,走下床找鞋子穿。

    白氏走上前,淡淡問道,“你要做什么?有事只管吩咐著下人去做,你躺著別動。”

    “我去找老爺夫人,下人怎能代勞?”殷長風甩開她的手。

    “你這樣子,能走路?大夫叫你休息三天再下床。”白氏將他往床上推,又道,“那新婚女子也要休息兩三天才恢復元氣,你也一樣的。”

    “你居然敢笑我?”啪——,忍無可忍的殷長風,怒得打了白氏一耳光。

    白氏的頭發都被打歪了,她捂著臉不說話,只冷冷看著他。

    殷長風很善于偽裝,人前一副疼愛妻子的好相公模樣,人后不是惡言相向,就是拳腳相加。

    “請父母過來這里,就說,我行動不便,辛苦他們了。”殷長風躺回床上,抖開被子蓋著。

    一是,身體那兒真的很疼,二是,他沒臉走出去見下人,白氏說大夫給他上了藥,想必這院里的下人們都知道了他的事。

    白氏看他一眼,忍著心中的厭惡,轉身走出房間,找自己的公婆去了。

    這一家子永遠如此,有大事,從不跟她商議。

    焉知,她還不稀罕操心呢!

    ……

    殷昌盛和殷大夫人并沒有走遠,離開殷長風的臥房后,兩人走到這處院落的另一處廂房里坐下了,他們在等殷長風想起發生的事情來,再跟他們商議后面的決定。

    眼看快過年了,家里事情一出接一出的,真叫人鬧心。

    夫妻兩個相對而坐嘆著氣,這時,白氏走來了。

    白氏的半邊臉腫著,殷大夫人看她一眼,并沒有同情地說她什么,只問道,“長風呢?他怎樣了?”

    白氏心中冷笑,看看,她始終是個外人,家里中饋不歸她管,大事不跟她商議,出事了,卻叫她跑前跑后。

    殷長風和殷鶯還有永王,一起出現在水榭那里,當她不知是怎么回事?

    那處地方,明明最先去的是殷云舒,但不知怎么的,殷云舒又離開了。

    她用腳指頭都想得到,這一家子想算計殷云舒,結果出了差子,鬧了個笑話。

    這會兒,那殷云舒指不定在怎么笑這一家子呢。

    白氏忍著厭惡,說道,“他精神好多了,只是身子不大好,行動不便。他請父親母親過去說話。”

    聽說兒子請他們,殷昌盛當先站起身來,背著手往外走,“去看看。”

    殷大夫人也站起身來,她對白氏說道,“你去監督婆子們熬藥,長風那里有我們看著,你不必跟去了。”

    這哪是叫她看婆子們煎藥?這是叫她不要參與他們一家大事的商議!又將她排斥在外!

    白氏心中不滿,卻也只得說道,“是,媳婦知道了。”

    殷大夫人看她一眼,抿了抿唇角,往殷長風的臥房而來,因為要說機密的事情,她又吩咐陳嬸守在門口,不得讓其他人闖進屋里。

    殷長風見父母來了,又忙坐起來,后身處那股子鉆心的疼,又刺激著他,疼得他五觀都扭曲了。

    “爹,娘,這事兒……,兒子前后想了想,八成是中了暗算了!”他恨恨說道。

    殷大夫人瞇了下眼,“暗算?什么人暗算你?”

    殷昌盛忙問道,“你怎么知道,是中了他人的暗算?”

    殷長風冷笑,“爹,娘,兒子放好藥后,記得清清楚楚,已經走出了小榭的屋子,當時走到離著東園宴客的地方不遠了,后來眼前一黑,就什么也不記得了。再醒來……再醒來就發現自己在房間里,也就是剛才了。父親,這不是暗算是什么?若不然,兒子昏倒后,怎會去了那里?一定是有人將兒子帶進了那間屋子。”

    不管是不是真的著了暗算,他都得這么說,否則,他毀了妹妹清白的事萬一傳了出去,他就別想在京城呆下去了。

    殷大夫人臉色大變,“這么說,還真像是有人暗算了長風。將長風帶往那里了。不過,會是誰呢?”

    殷昌盛捏著胡子尖想了想,“如果真是這樣,那得暗中查一查了,有人將咱們家暗算得這么狠,這事兒不能就此算了!”

    “老爺說的沒錯,要是我發現是誰,定要那人不得好死!”殷大夫人氣得咬牙切齒。

    “都是兒子的錯,兒子太不警覺了。”殷長風開始哭委屈。

    殷昌盛煩躁地喝道,“大男人哭什么?現在當務之急是,該怎么處理你妹妹!你妹妹還有三個月就要出嫁!”

    “大不了……大不了將事情掩蓋一些。”殷長風云淡風輕說道。

    他時常混跡風月場所,那些風|塵女子們用些特別的手段裝清白姑娘,方法多著呢。他相信她娘自有法子將妹妹蒙混過去。

    “好在你媳婦將事情掩蓋得好,封家并不知道鶯兒的事情。”殷大夫人嘆道,沒一會兒又恨恨罵道,“本來是該殷云舒的,怎么就成了鶯兒?”

    “難道,鶯兒也是被人暗算的?”殷長風說道。

    殷大夫人默了半晌,冷冷一笑,“一定也是這樣。”只是叫她氣悶的是,鶯兒她糊糊涂涂的,說話前言不搭后語,怎么也問不出真相來。所似她才來兒子這里,哪想到,兒子也不知清楚。

    這個暗算他們家的人,真是太狡猾了。

    殷昌盛目光沉凝了一會兒,“事情到了這一地步,先將鶯兒的傷養好再說,不準她走出園子半步。一切,做得跟沒有發生什么事一樣。”

    殷長風忽然想起一件事來,“永王那里呢?他會不會說出去?”

    提到永王,殷昌盛的臉色,陰沉得跟鍋底一樣,“哼,那個老東西!”事情發生后,他第一時間來安置永王。

    兒子昏迷了,女兒瘋瘋傻傻的,只有永王,迷糊了一個時辰就清醒了,而且記得所有的事情,還大夸他的兒女不錯,說,明天或是后天會抽空進宮面見皇上。

    若不是永王提到進宮一事,他都可以跳起腳來罵他不要臉了。

    他的女兒這么小,那個老東西都快五十了!也下得去嘴?

    “永王倒是不會說的,他已說會進宮見皇上。”殷大夫人對殷長風道,心中暗道,雖然兒女吃了個虧,但好歹大女兒那兒沒有事了。有永王出面,皇上就會放了大女兒。

    殷長風雖然心中恨著永王,居然連他也敢撲倒,但想到殷鸝無事,他心中稍安。

    “鶯兒的婚事……,也只能嫁封家了。”殷大夫人恨恨道。

    一家子正商議著,陳嬸的聲音在外頭說道,“夫人,三小姐屋里的春泥來了,說三小姐……又發病了……,正鬧著呢。”

    殷大夫人心中的煩躁又涌上心頭,“老爺同長風先議著,我去看看鶯兒。”走出屋外,就見春泥正惶惶不安地在原地踱步。

    想到春泥沒有看好殷鶯,害得殷鶯跑進了小榭清白被毀,殷大夫人氣得想杖斃了春泥。但殷鶯如今只認春泥,換了別的侍女,殷鶯就會大叫大嚷,不肯吃飯不肯洗澡,不管不顧地往外跑。

    昨天便是因為將春泥打發走了,殷鶯才打昏了婆子跑到了外面,最后被人算計進了小榭。

    “你怎么服侍三小姐的?”殷大夫人恨恨著罵著春泥。就沒有一件事情叫她順心嗎?

    今天一早梳妝時,她發現鬢角多了幾根白發,那心底頓時一涼。她才五十歲,就長白發了?

    春泥低著頭,小心回道,“三小姐要往外跑,奴婢和其他人攔不住,只好先將三小姐鎖屋里了,又馬上來請示夫人。夫人,得想個長久之計啊,三小姐天天鬧的……”

    昨天三小姐跑出屋后,回來時衣衫不整,頭發亂成一團,像被人暴打了一頓一樣,她怕今天殷鶯又跑了,萬一再出什么事,她的小命得玩完。

    所以殷鶯一有點什么事,她馬上來請示殷大夫人。

    “廢物!啪——”殷大夫人心中有怒火,只想找人發脾氣泄恨,春泥一副廢物樣子,叫她越看越氣,“看個人都看不好,要你有什么用?”

    春泥被打得身子晃了晃,卻不敢捂被打疼的臉,將頭低得更下了。

    “去看看!”殷大夫人轉身往院外走去。

    ……

    快到殷鶯的住處時,殷大夫人看到了一個不愿意看到的人,殷云舒。

    殷云舒今天穿著一身素白色的紗裙,紗裙的裙擺上,只繡著寥寥幾朵蘭花,外罩一件銀色的披風,整個人清麗脫俗,她的肌膚本身就格外的白皙,這身打扮,越發襯得她似水仙花一般冰清玉潔。

    朝她看來的眼神,清澈淡然。

    殷大夫人想到了自己瘋癲的三女兒,想到了宮里頭被皇上冷落的大女兒,心中更加恨起了殷云舒。

    若不是殷云舒,她的三女兒怎會瘋癲?大女兒也不會屢次被皇上冷落。

    昨天出現在小榭的,本該是殷云舒才對,可殷云舒卻完好的出現在外面,難道,是殷云舒識破了長風的計謀,暗算了長風和殷鶯?

    這個惡毒的小賤人!

    “大伯母。”殷云舒停了腳步,站在路旁朝殷大夫人點點頭,笑盈盈喊了一聲。

    瞧見殷云舒白凈小臉兒上的笑容,殷大夫人只覺得分外的刺眼,那笑容似剪刀在扎著她的雙眼。怒上心頭,她快步上前,揚起手巴掌扇向了殷云舒的臉。

    春泥和陳嬸,一齊睜大雙眼。只不過,她們沒有聽到那聲清脆的打臉聲響起。疑惑之間定睛去看,發現殷大夫人的手腕,被殷云舒身旁那個美貌的高個兒侍女抓在手里。

    侍女一臉寒霜盯著殷大夫人,眼波淡淡瞥向殷云舒,似在詢問下一步該怎么做。

    “放肆!”殷大夫人勃然大怒,因為她抽了抽手腕,抽不動,這侍女的手似鐵鉗子一樣的有勁。

    殷云舒微微一笑,“大伯母有話請說,為何一言不發就打人?大伯母好歹也是相國夫人,皇上的丈母娘。這么沖動行事,傳出去,就不怕外府的人笑話大伯母沒有教養么?三姐馬上就要嫁人了,還有宮里的大姐姐,她們可都被人盯著呢!”又看向賀蘭,“阿蘭,還不放了大伯母?我沒有父母,早已被人嘲諷教教不好,若是不敬大伯母,那不是更會被京城人笑作沒有教養?我要做個有涵養的大家閨秀,可明白?”

    賀蘭看一眼殷云舒,唇角扯了扯,松開了手。

    殷大夫人恨恨收回手,她看著面前這個個子纖瘦,年紀尚小的丫頭,心中直發忤,原來那個膽小如兔的堂侄女,不知幾時已經長成了一只狐貍!居然會找力大的侍女相助!

    難怪她的兒女們,會在這妮子的手里吃虧了。

    她不甘心的冷笑道,“昨天小榭那里的事,是你安排的吧?”雖然大兒子說不清楚怎么回事,三女兒瘋癲著,但她猜得出來,只有殷云舒才會這么針對他們!

    殷云舒心中冷笑,殷姚氏還有臉問她?

    “我安排什么?”殷云舒眨眨眼,“小榭里發生了什么嗎?”

    殷大夫人一噎,這件事,她還不能說出來。

    “大伯母不說,卻只怪罪我安排事情,是不是有意冤枉我?”殷云舒冷笑,“既然大伯母這么容不下我,何不將我趕出去?”

    “哼,你心中清楚我說的是什么!你居然那么對你的堂姐堂哥!你這個惡毒女人!那個人盯上了你,卻沒有得到你,你不會有好下場的!”說完,她哼了一聲甩袖離去。

    陳嬸和春泥看一眼殷云舒,也跟著匆匆走開了。

    賀蘭打著手勢,對殷云舒“說道”,“這個殷大夫人太囂張了,居然敢這么說你!今天敢當面說你,只怕你將來的日子更不好過。”

    “我等的便是她的惡劣態度!”殷云舒冷笑,殷大夫人不趕她,她還怎么離開?自己走掉,哪有讓人趕走,更讓京城人恨殷家的呢?

    她看了眼手里的提籃,提籃里裝著些祭品,“走吧,阿蘭,我們該出府了。”

    今天是小年,闔家歡樂的日子,可她的親人們,卻都睡在冰冷的泥地里。秋露是個孤兒,秋霜又病著,她不去看秋露,就沒有人去了,秋露該孤單了。她心中暗道,“我替你報了仇,秋露,這家人,今后都會活在水深炎熱之中了!”

    ……

    殷大夫人急匆匆來到殷鶯的院子,才走進院子門,就聽到殷鶯高一聲低一聲的哀嚎聲。殷大夫人那心里頭,似有根錐子在扎著她的心。

    “一個個廢物!怎么讓三小姐發火了?”殷大夫人推門走進院子,大聲罵著站在廊檐下,一個個不知所措的丫頭婆子們。

    “把門打開,還愣著干什么?”陳嬸朝眾人喝道。

    有人走上前,取出鑰匙打開了正屋門。

    殷大夫人命春泥守在門口中,她帶著陳嬸走進了屋里。

    “滾開啊,滾開……,有鬼呀,滾……”里間屋子里,殷鶯罵一聲地哭一聲。

    陳嬸推開門,看到屋里的情形,她抿唇直搖頭。

    殷大夫人心疼又心急地走上前,一把摟著殷鶯,“鶯兒,鶯兒?”她寧可殷鶯笑嘻嘻的,也不希望殷鶯發著怒。

    殷鶯笑嘻嘻的,便是發病糊涂時,糊涂了,就不記得小榭里發生的事情了,能沒心沒肺的話著。可她清醒時,就會明白她被人怎么啦,一向高傲的女兒,哪里受得了這份打擊?

    不瘋,也會真瘋啊。

    “娘,娘……,有人欺負我,你快殺了他們,殺了他們……”殷鶯狂砸著東西,又跳又嚷著。

    “好好,我殺了他們。你別哭了,鶯兒,你安靜些吧。”殷大夫人摟著殷鶯,也跟著哭了起來。

    這一跳一鬧,殷鶯的衣衫也散了,身上抹的藥,全都被抹掉了,露出大片的淤青和帶血的牙印。

    沒個人樣。

    這一鬧,從早鬧到下午,沒有停歇過。

    殷大夫人是又心碎,又疲倦。

    陳嬸給她出主意,“夫人,三小姐這般鬧下去,比之前更鬧了,這萬一傳了出去,傳給了封家……”她嘆了口氣,這樣子,當然是快些嫁出去為好,替嫁的事,就不要想了。

    前幾天,三小姐只是掉水里嚇瘋,瘋得并不嚴重,不會打人,只會疑神疑鬼。可今天的三小姐,由文瘋子轉為了武瘋子了。萬一打傷服侍的人跑到街上瘋鬧去,外人會怎么說殷家?

    陳嬸的擔憂,也不是沒有道理。

    只要殷鶯今天安安靜靜地,將來嫁到封家后發病,她可以賴到封家,說封家虐瘋了殷鶯。

    “你去買些藥來,讓三小姐不要沖動,最好讓她常日昏睡。”殷大夫人左思右想了一會兒,做了如此的決定。

    “是,夫人。”

    ……

    永王宵想的是殷云舒,但最后得到的,居然是殷昌盛的女兒,還有兒子。那等兩個貨色,哪里比得了殷云舒?令他心中十分的不悅,暗罵一聲殷昌盛父子狡猾。

    但吃人家的嘴短,永王還是進了宮一趟,替殷鸝說了些好話。

    皇叔求情,即便是恨著殷鸝,宇文恒還是同意放了殷鸝,準許殷鸝在宮中活動,但不能出宮,見什么人,得報他知道。

    宣旨的太監將宇文恒的決定告訴殷鸝時,殷鸝并沒有太開心,因為家中發生的事情,家里人已經悄悄打通宮衛,送到了她的手里。

    得知三妹妹殷鶯的清白毀于永王之身,大哥也被永王占了便宜,她氣提差點昏倒在地。

    她家的人,怎么會盡辦些蠢事?

    “來人,請相國大人進宮說話!”得到自由的殷鸝,馬上召見自己父親。

    ……

    殷昌盛得到殷鸝的邀請,心中總算松了口氣,大女兒能派人出宮傳話,顯然,她終于自由了。安排好事宜后,殷昌盛坐著轎子急匆匆來到皇宮。在宮門口坐換乘轎子時,他遇到了封顯宏。

    封顯宏從宮中出來,正要坐馬車離開,他的身側,還跟著個年怪貌美的女子,那是封顯宏的二繼女,封美欣。殷昌盛見過兩回。

    “喲,這不是殷相國嗎?相國大人進宮議事?”封顯宏微微一笑,朝身側的繼女招招手,“欣兒,來,見過相國大人。”

    封美欣盈盈下拜,“小女見過相國大人。”她和殷家的幾個未嫁女兒們,差不多的年紀,穿一身喜氣洋洋的石榴紅錦裙,整個個像朵嬌花一樣,光彩奪目。

    殷昌盛看到封家如花似玉的女兒,想了到自己差不年紀的三女兒,殷昌盛的臉色便不好了,朝封顯宏拱了拱手,一言不發匆匆走進了宮門。

    但封顯宏卻喊住了他,朝他背影說道,“相國大人,你怎么走得這么急?我還有話沒有說完啦,剛才我在宮里遇到了永王,他一直稱贊你的一雙兒女呢,還不停地夸贊著殷三小姐……”

    殷昌盛驚得脊背一僵,永王夸贊三女兒?永王這是幾個意思?

    他心中又驚又慌,不敢接封顯宏的話,匆匆鉆進了一輛換乘的轎子,命抬轎子的太監,送他速速前往鳳翔宮。

    宮門口,封美欣對封顯宏道,“相國大人走得那么急,一副不想提殷三小姐的事情,殷三小姐怎么啦?為什么不讓人提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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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上一章錯字好多,不敢修改,怕和諧,大家將就著看吧::>_<::T_T

    其他章節的錯字,冉冉都會在次日修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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