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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妝禍妃 089章 震怒

作者/秋煙冉冉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你是什么人?”殷昌盛裝著一副十分冷傲的神色,望著盧明軒。必竟他是相國,面子的問題,還是得顧忌一下的。

    有人拜師,他心中十分的歡喜,但不能做得太明顯。

    盧明軒穿一身上好的紫色綢緞錦袍,頭戴紫貂皮帽子,腳蹬褐色牛皮靴子,手上套著的兩個成色極好的碧玉板指,能將人的眼晃瞎。

    一身裝扮,極盡奢華。

    但凡這種打扮的人,家里的銀子都是堆如山的。

    殷昌盛盯著他脖子下方的一粒龍眼大小的金色東珠,看了許久,光那粒珠子,就值一千來兩了。這種珠子,他在永王的衣裳上見到過。

    穿著趕得上永王了,可見,家中真有錢。

    “哦,晚生名叫駱塵。”盧明軒謙恭回道,這名字是他臨時隨口說的,反正用一回就不用了,這是殷云舒說的,“家住您附近,時常看到您,卻沒有機會上前問安,今天出門閑逛,卻未想遇到了相國大人,晚生何其有幸啊。”

    “你姓駱?金門駱家的人?”殷昌盛驚訝著地瞇了下眼,問道。

    金門駱家?盧明軒微怔。嘿,他胡口一編,居然編了個這么好的姓氏。

    這可是趙國大姓氏。

    “是。只是……”他眼珠子一轉,一個計謀已在心頭,長長嘆了口氣,“可惜晚生只是駱家的一個旁支。空有學問,卻得不到族里的看中。過年連個進祠堂祭祀的資格都沒有。要不然……”他搖搖頭,“晚生怎會在京城?早回金門去了。”

    殷昌盛太熟悉大家族了,大家族過年除夕夜的祭祀活動,只有嫡系一支,或是族里有功名的,或是威望較高的人,才有資格進祠堂,其他無名的旁支,連進長房的資格都沒有的。

    有些和嫡系的血親關系隔得太久遠的,比如有個五代之上的,又沒有功名在身的,就不回原籍祭祖了,只和父母妻兒在一起過年,在家里搞一個小的祭祀活動。

    因為就算回了原籍,也沒有人殷勤招待,何必回去討沒趣?

    這位有錢的駱氏旁支子弟,想必是受了這樣的不公待遇,沒有功名,只因出身旁支,連回老家給先祖祭祀的資格都沒有。

    “深表同情,深表同情啊。”殷昌盛伸手一指對面的椅子,微笑道,“少年人,坐下說話。”

    盧明軒拱手一禮,“多謝相國大人。”

    于是,兩人便暢談起來,盧明軒有心要討好殷昌盛,殷昌盛有心想招攬年輕學子,這二人儼然成了一對忘年交,說著說著,便說到了二更天。茶館小二前來提醒要打烊了,二人才結束話題。

    二人在茶館門前分別時,殷昌盛說道,“后天辰時二刻,翰林院有個國策辯論會,不限官職大小,都可以參加,皇上會親自評出一二三名,并給予獎勵。駱公子要是有興趣,可以前往。”

    國策辯論?

    呵呵,小意思!

    盧明軒笑道,“是,晚生一定前往。”

    兩人各自坐馬車離去。

    殷昌盛十分滿意今天遇到的年輕人,他問著趕車的殷安,“殷安,你說,剛才那位駱公子,身家有多少?”

    殷安揚了揚馬辮子,想了想,道,“有錢,家中一定有錢,光那頂帽子,就值好幾百兩了,那是貂皮帽呢,一絲雜色也沒有。呀,還有手上的板指……,那兩個板指,也值個一二千兩了。全身的行頭加起來,最少有五千兩銀子!”

    得到殷安的認可,殷昌盛更是得意了。

    他捏著胡子尖,滿意笑道,“這可是金門駱家的旁支,身家當然不低了,駱家人,都靠河運海運發家,家中金銀堆如山。”

    殷安不知他的想法,只跟著附和,“哦。”

    殷昌盛瞇了下眼,“他還是個有學問的人,只是……。運氣不好,沒有考上功名。”

    殷安說道,“老爺,這等有禮貌的年輕人,提拔提拔,不走考功名的路子,也能有一番作為的。”

    “說的也是呢……,只是不知他愿不愿提被老夫提拔。”殷昌盛瞇著眼,打著算盤。

    殷安笑道,“他年輕,想不到這個問題,老爺點撥一下,他就懂了。”

    殷昌盛點頭,“說的也是呀……,改天,老夫點撥他一下。”

    ……

    盧明軒回了盧宅。

    雖然是二更天,但殷云舒還沒有睡,她的臥房里還燃著燈,她在等盧明軒。

    外頭下起了雨,雨珠兒淅淅瀝瀝打著屋頂上,越發讓她沒有睡意。

    大年七了!

    殷家的事情,她必須在年前處理掉!

    這時,窗子那兒傳來敲擊聲,“舒表妹?”盧明軒歡快的聲音,在窗外傳來。

    殷云舒披了披風走過去,打開窗子,就看見盧明軒一張笑呵呵的臉湊過來,“表妹表妹!”

    看他笑容滿面,不用說,事情還順利。

    “怎樣?那殷昌盛跟你說什么了?”殷云舒笑微微問道。

    “嗯,夸著我禮貌,夸著我談吐不凡,夸著我將來定有出息。呵呵——”他冷笑一聲,“眼睛卻盯著我的衣衫瞧著。”

    殷云舒打量著他的行頭,這身裝扮,嗯,一看就是暴發戶家的子弟,想出錢供出個官員的人家。

    “他們瞧不起別人市儈,可他們的行為,才是最市儈的!”殷云舒冷笑。

    盧明軒又道,“哦,對了。還有呢,他說后天翰林院有國策辯論賽,會有不少學子們前往參加,屆時,皇上會評出一二三名給予獎勵,我要不要前往啊?”

    殷云舒瞇了下眼,國策論?她看著盧明軒,“你敢不敢去?”

    盧明軒袖子一甩,將下巴一抬,哼哼一聲,“笑話,怎么不敢了?我在十一歲那年就中了秀才,是錦州府歷史上最年輕的秀才,我怎么不敢參加?我的意思是說,我有沒有必要去?”

    殷云舒揚唇一笑,“去,不去你怎么接近殷昌盛?”

    “好,你叫我去,我就去。不過,我是表現好一點,還是差一點?”

    殷云舒眸光一縮,“前三名你別得。四五六七這幾名,你看著辦。”

    “為什么?”

    殷云舒看著他,“宇文恒這人十分的精明,你得了一二三名,他必會召見你,親自過問你的身世,你如今又是他兒子的伴讀,萬一露陷了,你就麻煩了,我不想你有事。而四五六七名,他不召見的,這樣的成績還可以努力一把往上爬,比如,多出錢。而這,正是殷昌盛所希望的。”

    “哦。明白了。”盧明軒摸著下巴點頭,沒一會又睜大雙眼,“舒表妹,你剛才喊皇上什么?宇文恒?你怎么喊起了他的名諱?”

    殷云舒一怔,她和宇文熠說話時,一直是這么喊的。

    “怎么啦?有問題?這兒又沒有其他人?不就是對你一人說嘛?”殷云舒不以為然。

    “說說名字,也沒什么,我和大哥二哥私下里,也喊過他,不過……”他瞇著眼盯著殷云舒的臉,“你是不是跟他有過節?怎么喊出那名字時,是咬著牙的?”

    “你聽叉了!我怎敢跟他有仇?這話可不能亂說,會給我和盧家帶來麻煩的。”殷云舒沉了臉。

    “好好好好,不說了不說了。”盧明軒擺擺手,嘿嘿一笑,“我回了,偷了大哥的玉板指和二哥的帽子,我還得趕緊還回去,他們兩個比我有錢,衣裳件件華麗。為了裝富貴公子,我可花費不少心血。”

    他撐開雨傘,快步走進了夜色里。

    殷云舒聽著他離去的腳步,斂眸沉思,雖然,她和盧家沒有什么交情,但看到盧老爺子和盧家三個公子呵護幫她的份上,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將盧家拉下水的。

    所以她要盧明軒幫忙的時候,也要保護他。

    ……

    臘月八,蒸饃掛桃符。

    昨夜下了小雨,今天卻晴了,明媚的陽光照了一院子。

    盧老爺子派給殷云舒的嬤嬤郁嬸,在殷云舒的窗前,拿剪刀剪著梅花枝做插瓶,隔著窗子笑道,“舒姑娘,今天天氣晴好,咱們上街看其他人家掛桃符吧。”

    殷云舒坐在桌旁翻一本冊子,冊子上記著帳目,盧老爺子將女兒盧氏的嫁妝收回后,分文未留下,全給了她,叫她自己保管著,做將來的嫁妝。

    殷云舒數了數,有近十萬的銀子,她得好好利用起來,讓它們錢生錢,不過,該怎樣錢生錢呢?

    這時,聽到郁嬸喊她,她便笑道,“好,反正沒什么事,去走走也好。”

    “太好了,舒姑娘。”郁嬸高興道。

    殷云舒好笑,郁嬸這是頭次來京,好奇京城的街道是什么樣的,時間久了,發現會不過如此。

    和其他地方,沒什么兩樣呢。

    殷云舒向盧老爺子說了聲,就帶著郁嬸和賀蘭出門了。

    盧老爺子聽說賀蘭功夫十分的了得,連盧明軒都打不過,便放心讓殷云舒出門。

    到了街上,郁嬸挑著簾子好奇地東看西看。

    賀蘭身為暗衛,對京城更熟悉了,但她也在看,她看的是人,形形色,色的人中,不是好人,便是壞人。

    她在尋壞人。

    沒一會兒,她瞇了下眼,伸手一拽殷云舒的袖子,指了指車外。

    殷云舒順著她的目光往前看去,只見殷家的少夫人白氏,正在一家鋪子的前面,同一個年輕貌美的婦人爭吵著什么。

    那年輕的婦人揪著白氏的衣領不放手,一臉兇相,白氏的兩個大丫頭一左一右的護著白氏,但很顯然,沒護成功,因為她們的臉腫著,頭發也散了。

    想著白氏平時對她還算和氣,殷云舒瞇了下眼,喊著阿六,“小六子,停車,我下車辦點事。”

    “好嘞。”阿六也看到前方在吵架,正想看熱鬧呢,殷云舒叫停車,他馬上高興地裂開了嘴巴。

    阿六停了車,殷云舒匆匆走下馬車,大步朝那鋪子走去。

    邱嬸皺了下眉頭,忙說道,“姑娘,那兒在吵架,咱們得離遠些才好,當心吵架的人拳頭不長眼。”

    “我會小心的,我只是打聽打聽是怎么回事。”殷云舒擺擺手。“不是有阿蘭么,有她在,誰敢欺負我?”

    賀蘭馬上捏起拳頭,給邱嬸看。

    邱嬸哭笑不得,“阿蘭厲害,也得小心。”

    說話間,三人走到了鋪子前。

    那年輕婦人正罵著白氏,“你個不要臉的騷,貨,你要鋪子找你男人要去,找我做什么?這鋪子他送與我了!你再敢來騷擾,我可要報官了!”

    “送你?誰信?”白氏冷笑,“把轉讓契約書給我看了我才信。”

    “我呸,你誰呀?我為什么給你看?滾!”年輕婦人彪悍地將白氏往臺階下一推。

    白氏本身個子不壯,又站在低處,那年輕婦人個子壯實又站在高處,這一推,白氏往后直直倒去。

    身后是石板地,不摔破頭,也得摔昏。白氏的兩個丫頭大叫著去拉,“少夫人——”可沒拉住,白氏依舊往后倒去。

    “賀蘭,扶著她。”殷云舒忙說道。

    賀蘭身影一閃,飛快沖上前,在白氏倒地時,將將扶住了。

    白氏驚魂未定回頭來看,原來是熟人的侍女。她目光往一旁望去,果真尋到了殷云舒,“四妹?”白氏感激說道,“多謝四妹相救。”

    白氏的兩個丫頭,也趕緊謝著賀蘭。

    “這里是怎么回事?”殷云舒看了眼鋪子,問著白氏,“大嫂跟她吵什么?”

    “吵什么?呵,誰敢她吵?是她不要臉的來鬧,喂,既然是一起的,就趕緊將這瘋女人拉走,不然的話,我就報官啦,我衙門里有人。”那年輕婦人一臉的囂張。

    白氏氣得臉都白了。

    殷云舒看了那婦人一眼,拉著白氏走到一旁,小聲問她,“究竟是怎么回事?”

    白氏想著自己的委屈沒人理會,娘家人又遠在陰山縣不能替她撐腰,她咬了咬唇,便對殷云舒訴起苦來,“你大哥不是被永王關著么,要拿十萬的銀子去贖,家里錢不夠,就將我的嫁妝搬走了大半。

    可日子還得過,過年了還得往陰山縣老家送禮品,我便到你大哥買的鋪子來查帳收銀子,這鋪子平時是你大哥管著,我今天是第二次來。

    哪曉得,這女人說鋪子是她的了,是你大哥轉給她了。其實根本不是,她在撒謊!她是你大哥的……”白氏臉色鐵青,“你大哥的外室!一個外室而已,占著家里的鋪子,還敢囂張,我怎不生氣?”

    外室?

    殷云舒看一眼賀蘭,“走,進去問問清楚。”

    主仆二人往鋪子走去。

    邱嬸嚇得忙說道,“舒姑娘,那婦人好兇呢,姑娘得當心呀。”

    殷云舒笑微微道,“我只是問幾話,不吵架不吵架。”她會動手打。

    年輕婦人趕走了白氏,才一轉,便看到一主一仆,神色冷冷走進了鋪子。

    這二人剛才救了白氏,一伙的?

    “你們是白氏的人?”年輕婦人冷笑,“敢鬧事,當心我報官。”

    賀蘭腳步一晃,便到了她的近前,伸手抓著她的衣領,目光森寒。

    年輕女人嚇白了臉:“……”

    殷云舒瞇著眼,“問你幾句話而已,你嚷嚷什么?再嚷嚷……”她朝賀蘭點了下頭,“把她的臉給我劃花了。”

    賀蘭手指一轉,指尖上現出一把小匕首來。

    年輕婦人再不敢吱聲了,旁邊的伙計們,也不敢上前勸架,他們也怕刀。

    “問,問問問問什么?”年輕婦人結結巴巴著問。她的生計來源,主要是靠臉得來的,臉花了,套不住男人,她就得餓死了,看到眼前的刀子,她再不敢囂張了。

    “這鋪子,你是怎么得來的?”

    “鋪子?啊,是我的!是……是別人轉給我的。”年輕婦人回道。

    “契約書!”殷云舒伸手。

    “寶財,把我床邊柜子上的那個紅漆盒子拿來。”年輕婦人朝一旁的小廝說道。

    小廝飛快往后堂跑去,不一會兒,捧來一個紅漆盒子。

    年輕婦人從脖子上取下鑰匙打開了盒子,她取出一份單據抖了抖,“這便是。我鋪子是我的,上面白紙黑字寫得明明白白,姑娘若不信,盡管請官家來查。”

    殷云舒正在看單據,上面寫著,殷長風于某年某月某日,轉某地的南北干貨鋪子轉與梁金花。

    下面,還有殷長風的簽名和按的手印。

    不用說,一定是殷長風悄悄將鋪子轉與了這個相好,而白氏不知情前來收帳,碰了一鼻子灰不說,還被人羞辱沒有男人疼。

    殷云舒松開手,放開了婦人。

    婦人得意地揚眉。

    走出鋪子,白氏馬上走上前問她,“怎樣,四妹,你問清了嗎?這是那女人的鋪子嗎?”

    殷云舒點了點頭,“我看了轉讓契約書,還有房契,這鋪子,被大哥轉給剛才的婦人了。”

    “他居然……,居然背著我……”白氏咬牙切齒,眼角一紅,低下頭落下淚來,“四妹,我今兒還有事,就不請你到家坐了,改日嫂嫂請你吃飯。”

    說完,她匆匆走上一輛馬車,離去了。

    殷云舒朝那鋪子看去,對賀蘭說道,“阿蘭,你馬上出城一趟,叫山鷹寨的劉仕進京見我。”

    賀蘭打著手勢問她,“你有何安排?”

    殷云舒揚唇一笑,“叫他來拿下這間鋪子。”

    殷長風的鋪子,她一定會不手軟地奪過來,為她所用。

    鋪子地處集市附近,正好開賭場,而賭場的消息,又是最靈通的。

    這是其一,其二,她要徹底斷了殷長風的后路!

    將錢財轉到外室的手里,逍遙過日子?只怕他有那個想法,沒那個福享!

    ……

    晌午時,山鷹寨的劉仕來了。

    到了和他約好的地點,殷云舒將自己的安排說與他聽了。

    “你們不是喜歡劫富濟貧嗎?我調查了一處,真正的為富不仁的鋪子,你想個辦法,十天之內將那鋪子搶到手里。”說著,還給了他一百兩的銀票,“你今天帶了五個同伴來,這些銀子給你們在京城吃住開銷。”

    一百兩,別說十天,他們幾個吃住一年都夠了。

    殷云舒如此的大方,劉仁對她十分的有好感,他接過銀票,便說道,“云姑娘,哪家鋪子?那鋪子原來是什么情況?”

    殷云舒說了地方,又道,“那鋪子是殷相國兒子殷長風相好的鋪子,現在歸他外室所有,那外室十分的囂張跋扈,將原配都打了。”

    “什么,殷長風的?還打原配?”一聽是殷長風的鋪子,劉仁馬上冷冷一笑,“云姑娘放心,這件事情一定辦好,不會叫姑娘失望的。”

    他老婆都沒有呢,殷長風居然還有外室?劉仁心中馬上不平衡了。

    都是因為殷長風,他和山鷹寨才被永王恨上了,還差點丟了命。提到殷長風,劉仁只想上前暴打他的腦袋,區區一個奪鋪子,當然是不會放在話下了。

    殷云舒微微一笑,“那好,我等你們的消息,十天后,我再來這里候著你。”

    劉仁拍著胸口,“云姑娘放心,不要十天,最多五六天時間,我們幾個一定能拿回鋪子。”

    “好,我相信你們!”

    ……

    時間在忙碌中過得飛快。一下子便到了二十九這天。

    快過年了,新皇還在為天下社稷操心,還在認真選拔才子,讓京城的百姓們,對宇文恒的印象更好了。

    殷云舒穿了男兒裝,帶著打扮成小廝的賀蘭,混在一幫學子中間,到了翰林院。

    翰林院衙門前的空地上,早已站著不少的學子們,有十五六歲的小少年,也有頭發都白了幾根的五六十歲的老學子。

    辯論題張貼在衙門一側的公告欄上。

    人們擠成一堆看著考題,紛紛在議論著。

    當然了,說的最多的一句便是,“好難好難,我是不會了,某某兄你一定會奪得頭名被皇上親自召見。”

    一柱香時間后,翰林院兩位大學士走了出來,宣布了比賽的規則,“請各位學子,先將自己的觀點寫出來,再進行辯論。會當場選出一二三名,雖不如文舉那般嚴格,但也絕對不準有作弊行為,違者,剝奪功名,轟出京城,三年不準入內,更不準參加科考。”

    這一說,沒人敢喧嘩了。

    二十來名學子,紛紛到前臺那兒取了紙筆,寫起了各自己對于國策的見解。

    一個時辰后,這二十來名學子,差不多都寫完了。

    接下來,便是辯論了。由學子念出自己的見解,其他學子進行挑刺提問。

    盧明軒混在學子中間,果然不敢拿頭三名,最后,得了個第五名。

    ……

    黃昏時分,京城四季香茶樓,二樓。

    整個二樓被人包了場,其他的桌子全空著,只有靠窗邊的桌子處,坐著一老一少兩個男子。

    老者一身華服,眉眼威嚴,像位官者。

    少年五觀英俊衣飾華貴,應是位富家公子。

    只是,少年的臉上,正布著一臉的愁容,他喝一杯茶水,搖一回頭。

    “唉……,讓相國大人失望了,晚生只得了第五。”裝成有錢青年的盧明軒,又是一聲長嘆,“我這樣的成績,一定無緣功名了。沒臉見金門的駱氏子弟了。”

    殷昌盛拍拍他的肩頭,“駱公子呀,不要灰心嘛,進仕途的辦法,是有很多的。”

    盧明軒忙抬頭,一臉的驚喜,“請相國大人指點。”

    “你過來……”殷昌盛小聲對盧明軒說了幾句。

    盧明軒眨眨眼,“花錢買?”

    “噓——,小聲!”殷昌盛揮手制止。

    “好好好,小聲,小聲。”盧明軒看了眼左側的雅室,又問,“那要如何買到官位呢?”聲音半分不見小。

    “這么著……”殷昌盛又說起了細節。

    雅室里,有一人正一臉震怒,偏頭聽著他們說話。

    正是宇文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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