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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妝禍妃 0103章 解藥

作者/秋煙冉冉 看小說文學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半個時辰后,賀蘭回來了。

    “怎樣?”殷云舒忙問。

    賀蘭站在床前,打著手勢,揚唇冷笑,“雖然沒有打聽到什么,但我看清了,那傷口,八成是他自己刺的,并不是劫匪刺的。”

    殷云舒瞇了下眼,“為什么這么說?你看出什么了?”

    賀蘭冷笑,“若是劫匪刺的,哪會刺的那么直?只會不是斜的,便是橫著劃過去,筆直的刺,實在是詭異。也就,騙騙大夫吧。”

    殷云舒攏了下被子,眉尖皺起,“自己刺的?他想做什么?”

    賀蘭聳聳肩頭,“天曉得?他的小廝對大夫說,劫匪的刀子上有毒,刀子刺到了駱子煦,駱子煦就中了毒。”又冷笑一聲,“可那傷口,明明是他自己刺的。”

    殷云舒斂眉沉思,“這個駱子煦,真是深藏不露啊……”

    賀蘭手指比劃了幾下,“姑娘,要不要我再去查查看?”

    殷云舒看了眼窗外,剛才起了風,這會兒又飄起了雪花,“不必去了,他為人警覺,你去他院中去的次數多了,他會起疑心的。他住在這盧家宅子里,有什么秘密,遲早會暴露出來。天不早了,又下了雪,你早些回去休息去。”

    “好。我明天再探。”賀蘭點了點頭,幫她放下帳子,走出殷云舒的臥房,反手關了門。

    她才走下臺階,便見一個身影輕輕一躍,落地無聲立在院中,彈了下袖子,施施然朝院中的正屋走來。

    賀蘭一指殷云舒的臥房方向,回自己的房間去了。

    正屋門關著,但沒有栓上。

    宇文熠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臥房門同樣如此。

    “怎么啦?你怎么還不去睡?賀蘭?”帳子里,殷云舒想了會兒事情,正要睡下,卻聽到門開的聲音,她不禁問道,聽到腳步聲不對,她眸光一縮,“宇文熠?!”

    帳子從外被挑起,宇文熠立于床前,淺淺含笑朝她看來。

    殷云舒點了點頭,“來得正好,幫我將燈熄了。賀蘭離開,居然燃著燈就跑了。”

    “好。”他闊袖一拂,燭火瞬間滅了。

    殷云舒將枕頭擺擺平,往被子里縮去,“你回吧,我睡了。明天早起給老爺子拜年討紅包去。”

    宇文熠走上前,在她床頭坐下來,伸手將她攬進了懷里,緊緊地摟著。

    殷云舒,“……”她黑著臉,“你不睡覺嗎?”他睡不著,別來禍害她呀,她想睡呢。

    宇文熠往她床上看去一眼,想睡,可不敢,“你的床太窄了,睡兩人會太擠。”在她床頭坐下來,沒有被她踢下床,已經很難得了,哪敢奢望太多?

    殷云舒氣得臉更黑,還想爬她的床來睡?想得倒是美!“我是說,你怎么不回你的屋里睡去?”掰了掰他的手,沒有掰動。

    他攬著她的腰,她靠在他的懷里,這副樣子,叫人看見怎么行?

    “嗯,過年了,屋里看著太冷清,心情不好,來你這兒坐坐。”他將頭靠在她的頭發上,嗅著她的發間清香。

    殷云舒無語,“可我真的想睡了。”今天從早到晚,發生了多少事情?她實在太累了,這副小身板的身體一直很差,她得將自己養得壯實些,才好去辦明年的事情。

    “就這樣睡吧,我不吵你。”

    “這怎么睡?”靠在他的懷里?“我睡不習慣。”

    “習慣習慣就好了。”

    “……”殷云舒又好氣又好笑,“宇文熠,這樣睡我冷。”

    宇文熠低頭去看,殷云舒只穿著一身中衣,脖子肩頭還露在外面,“哦。”他將被子往上拉拉,將她整個人裹在被子里,只露著頭,又擔心她后背冷,將自己身上的大氅扯了扯,包著他和她,“暖和了吧?”

    殷云舒,“……”暖和是暖和,但這叫什么姿勢?算了,大過年的,懶得吵了,他想抱一晚就抱一晚吧,天亮之前他自然會滾走,除非他不怕盧家三兄弟將他揍一頓。

    想到和善的盧家三兄弟,她想到了司家的三個表弟和顧云舒的弟弟顧銘。

    都是年輕有為的青年,因為她前世錯誤地相信一個人,害得他們英年早逝。

    殷云舒心頭又沉悶起來,長長呼了口氣。

    宇文熠微闔著雙眼想事情,聽她重重一嘆,忙問道,“怎么啦?”

    大過年的,她不想提這些傷心的事情,既然他問起,便說道,“想起一件事來,剛才賀蘭跟我說,駱子煦在路上遇到賊子的事,他被賊子刺傷了左腿,刀上有毒,他中了毒。”她扭過身來,抬頭看他,“你不覺得奇怪嗎?駱家不是有天樞閣嗎?天樞閣里的奇藥,應有盡有,他還解不了自己的毒?”

    宇文熠剛才,也正在想這個問題,殷云舒說起,他便接著說道,“的確有問題,我正懷疑呢。我剛找過他,問他什么毒,他卻不說。天下之毒,天樞閣能解大半,即便解了不了,也有辦法抑制住,哪里會一臉慘白?一臉痛苦狀?”

    殷云舒心頭一個大膽的想法閃過,瞇著眼問道,“那個在顧府逃走的神秘黑衣人,你看清他是哪里受傷了嗎?”

    宇文熠皺了下眉頭,搖搖頭,“沒有。”

    “今晚下了雪,而且雪不大,如果有人在雪地上留下痕跡的話,相信明早還能看到腳印。你的五枚毒針,最后只找到四枚,還有一枚不見了,一定是留在那人的身上,那人帶著毒針跑了。如果毒針扎傷上半身,那咱們運氣不好,什么也不查不到,他腿腳利索得跑得無影無蹤。可如果是扎到腳腿上面的話……”

    一語提醒了宇文熠,他伸手揉揉殷云舒的頭發,笑道,“阿妮不愧是阿妮,我明白了。”

    殷云舒黑著臉打開他的手,“明白就明白,你揉我頭發做什么?”

    宇文熠松開他,將手指放在唇邊,低嘯一聲。

    一個人影落在殷云舒臥房窗外,“主子。”善良的聲音在窗外應道。

    “去顧宅查一查刺客腳印情況。”

    “是。”善良閃身離去。

    殷云舒借機推開他一些,往被子里縮去,“你等消息,我睡了。”

    嬌軟如無骨的人忽然從懷里溜走了,宇文熠心頭一空,一把將她撈起來,捧著她的臉就覆了上去。

    不留情面。

    殷云舒嚇了一大跳,慌忙躲閃,“你你你……唔……”混蛋,果然不安好心呢!

    衣服又穿得這么薄,手撫過來驚得她脊背都僵了。

    地方也小,根本閃不開。

    這一次,被啃了個徹徹底底。

    宇文熠如今面對殷云舒,便如償試著吃了一種稀奇果子的人,沒吃之前,是猶豫的,膽怯的。

    但一旦咬了一口之后,發現無毒,且甘美,便一發不可收拾了,只想天天有得吃。

    天天能吃,是不能的。

    所以在能吃的時候,當然是飽餐一頓。

    殷云舒漸漸覺得,她快被他折騰瘋了,不不,他快瘋了。

    天黑,夜深,人靜,屋里,帳內。

    兩人。

    這到了十分危險的時候,她必須趕走他!

    “你走不走?再不走,我……我喊人了……”趁著他抬頭一剎那,她低聲喝道。

    越來越肆無忌憚了。

    “如果喊來盧家人,估計我們下月就得完婚。一月二月里有許多黃道吉日。”

    殷云舒,“……”她大吸一口氣,黑著臉,“你知道的,我目前事兒多,不是出嫁的時候。”

    現在不是出嫁的時候,那么,就是將來,也就是說,愿意嫁人。

    她之前說不想嫁人的,現在說以后出嫁,說法上,有了改變。

    宇文熠整個身心都舒緩不少,“那你……什么時候嫁人?”盧家人只是她明義上的親人,嫁不嫁人,全憑她自己說了算。

    什么時候?殷云舒看著眼前的男人,夜太黑,看不清他的樣子,只感受到來自他身上濃烈的氣息,似冷梅香氣的氣息。

    她知道他的執著,他若想做一件事情,是絕不會退縮的。

    娶顧云旖,他十一歲時就想過,有太多的不合時宜,那時是他主動放棄了。

    如今她成了殷云舒,他定不會放棄的。

    “什么時候愿意嫁我?”他將臉湊近些,暗啞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輕輕響著,“什么時候?只要不是下輩子,隨便哪一年,都可以。”

    心頭陡然震撼。

    殷云舒暗自嘆了口氣,今晚不回答他,他是不是不肯走?不肯從她被子上爬起來?“等我見了榮寧公主,問問她的意思再說。我是盧家人,更是司家和顧家的人,如今司家的長輩只有她了。”

    “好。”宇文熠輕輕笑道,“有阿妮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那么,你是不是可以從我身上爬走了?”雖然隔著被子,但被他這般摁著,她沒法好好呼吸,骨頭似乎要被摁斷了。

    “嗯。”宇文熠果然爬起來。

    就在殷云舒以為他變得君子了時,忽然發現有一只手碰到了她的腰處,緊接著,束腰不見了。

    殷云舒氣黑了臉,男人果然夸不得!

    她怒得坐起來,“你抽我腰帶做什么?女子的東西能隨便碰的?”還是貼身的。

    “證據,免得你將來賴帳。”宇文熠將她的束腰疊了疊,認真塞進了自己的衣內,一本正經說道。

    殷云舒氣極,好笑又好氣,“我什么時候做過什么耍賴的事了?嗯?說來聽聽!”宇文熠說話的口氣,倒像一個被男子甩過的怨女。

    宇文熠輕哼,“總之,就是有過。”

    殷云舒一怔,有過?哪回?

    他扶著她重新睡下,“我去問善良查探的情況,不來吵你了,睡吧。”

    聲音帶著些微的失落。

    殷云舒想到一件事,她一把抓著宇文熠的手,“宇文熠!”

    宇文熠手指一轉,反手抓著她的手,“什么?”

    “沒……沒什么……,天黑,下著雪呢,慢些走。”殷云舒縮回手,回到被子里躺下,想了想,又翻了個身,將背朝外。

    宇文熠淺淺一笑,放下帳子,走出了她的臥房,關了門,又關了外屋的門。

    直到他的腳步聲完全聽不見后,殷云舒才翻了個身,她枕著頭,想到過去。

    對宇文熠唯一的一次許諾是,當時他才十一歲,她是先鋒,他是跟班。她說,如果他能將敵方的一個馬隊破壞掉,她會給獎勵。

    他說獎勵能不能讓他選。

    她沒有反對。

    敵方的馬隊當然是被他破壞掉了。

    她沒給獎勵,因為那獎勵沒法給。

    他叫她嫁給他。

    他才十一歲,她怎么嫁?再說了,宇文恒向顧家司家求娶她,兩家的長輩都同意了。

    難道是那一次,他說的,她的耍賴?

    ……

    宇文熠回到盧宅中他的住處,沒過太長時間,善良回來了。

    “主子,果然查到了情況,主子真是神了。”善良說道,“兩只腳印一路往北逃,左輕右重。到了御街上,忽然不見了。”說著,又憤恨起來,“今天是年夜,御街上有不少提燈籠夜行的人,腳印太多,根本沒法分辨了,薄薄的雪,正好查看腳印,全被街上的行人踩爛了。”

    宇文熠點了點頭,“嗯,你查到這么多,就足夠了。”

    善良眨了下眼,“主子,你怎么想到,腳印會有高低?”

    “是舒姑娘想到的。”

    “舒姑娘?”善良對殷云舒更起敬了,“舒姑娘好生厲害。”唉,能不厲害嗎?小小年紀,隨手揚起一只竹竿,就將天真的臀給扎了個孔,天真到現在,還不敢見舒姑娘呢。

    宇文熠說道,“舒姑娘也是猜的,她說,懷疑銀針扎到了那個黑衣人的哪條腿。而本王的毒,只有本王能解。你明天查查看,誰的左腿一直不好的,且有中毒跡象的,都給本王留意著,不管是誰,一律檢查!這一回,本王一定要將揪住出來!”

    “是!”

    “特別是醫館,不管什么身份,都不準放過!”

    “明白!”

    ……

    大年三十夜,在不平靜中渡過了。

    轉眼便到了正月初一這一大早,殷云舒起得很早,賀蘭走來服侍她梳洗。

    殷云舒笑微微給了紅包,“新年大吉大利。”

    賀蘭咧嘴一笑,塞懷里去了,又眨眨眼,盯著殷云舒的臉看了看,神神秘秘一笑,打起手勢問道,“你眼眶底下有青色,說吧,昨晚你們干什么了?”

    殷云舒臉一黑,“你還問我?你將他放進來,我還沒有找你算帳呢,一大早,居然打趣我?”

    賀蘭繼續笑嘻嘻的,“我這不操心你嫁不出去么。快說,你們好事成了沒?”

    殷云舒睇她一眼,“胡說八道,我們是那樣的人嗎?”

    賀蘭瞇著眼,“哦?都成了我們了?不是你和宇文熠?”

    殷云舒黑著臉,“你再笑我,我把你趕到他府里當差去,他府上男子多,定能將你服侍好。”

    賀蘭臉色沉下來,求饒地擺擺手,“不和你說了,我把你得罪了,男主子定不饒我,我投降了。說正事吧,你們說了什么?我看到他將善良派出去了,是查什么去了吧?”

    殷云舒洗了牙,接過她遞來的布巾洗臉,說道,“駱子煦值得懷疑。”

    賀蘭眸光一沉,“居然……是他?”

    殷云舒冷笑,“他去陰山縣殷府跟蹤我,想做什么我不知道,但在宮里的那次,我就猜測到了,我看到了一團緋色的影子飄了過去,而當時,只有他穿緋衣。我記下了他的氣息,雖然很淡,但足夠我在人群中辨出他。再之后便是昨天,淡淡的氣息,似曾相識,又同樣是身中奇毒。一直暗中跟蹤我的人,不是他,是誰?”

    “駱子煦可不是好對付的人,他身手不凡,家世又好,還是宇文恒的師弟。”賀蘭蹙起眉尖,“姑娘,你打算怎么做,僅僅只是懷疑,沒有證據,他是不會承認的,再說了,他僅僅是跟蹤姑娘,沒有傷害姑娘,他來個死不認帳,姑娘一點辦法也沒有。”

    “我不要他承認什么。我只要知道,是這個人就可以了,是宇文恒在派人跟蹤我就是了。至于目的……”殷云舒冷笑,“宇文恒要對府一個人,他要什么目的?無非是,無條件的服從,不服從的,不是殺,便是迫害。”

    賀蘭的神色黯然下來,“熠王也猜到了吧?”

    殷云將布巾遞還她,“他可不傻。”

    “你們打算怎么做?”賀蘭憂心問道,“我甚至懷疑,姑娘的毒,會跟駱子煦有關。”

    殷云舒冷笑,“當然是,以藥換藥。我的毒不會死,可他的毒,會叫他無法正常走路,同時……”她目光一轉,“叫他主動退了婚藥。”

    賀蘭眼睛一亮,“這個主意好。”

    ……

    按著往年的慣例,卯時時分,也就是天剛剛蒙蒙亮時,京城中所有五品以上的官員,全都得到皇宮中,和宇文恒一起祭天和祭祖。

    盧老爺子被封大學士,參與祭祀,當然少不了他了。

    宇文熠是皇族子嗣,更加少不了他,今天要給宇文氏的先祖祭祀。

    盧老爺子的朝服外,罩著宇文熠送他的水貂皮墨色大氅,頭戴同色貂皮帽子,精神爍爍。宇文熠則是一身紫色的王袍,外罩雪狐貍毛的披風,頭戴紫玉冠,眉目如畫,溫潤如玉。兩人一起往前院走來坐馬車。

    宇文熠往左右看了看,咦了一聲,“怎么不見駱公子?他可是皇上封的五品大夫,也有祭祀的資格,為何不見他?”

    跟隨的盧家的一個仆從回道,“回熠王殿下,駱公子的小仆說,駱公子昨晚病著了,已連夜向皇上告假了。”

    “病著了?這大過年的……,那可真是……”宇文熠搖搖頭,“那好吧,就不等他了,本王和你們老爺子先行進宮。”

    “聽說,他是遇上了劫匪,刺傷了他的腿。”盧老爺子一嘆,“京城治安不是一向很好嗎?怎會有劫匪?”

    “凡事都有意外,萬幸,只是傷著了腿。”宇文熠頗為同情地嘆了一聲。

    “王爺有所不知,駱公子雖然只是小傷,但那整條腿,都動不了了。”仆人搖搖頭。

    宇文熠看一眼善良,善良目光閃爍了下,悄悄離開了。

    盧家三個公子沒有官職,將宇文熠和盧老爺子送走后,留在盧宅里,招待前來拜年恭賀的街坊,和同朝官員。

    善良回了后宅,遇到了走出來同樣探消息的賀蘭。

    兩人往左右看看,發現沒有人注意他們,便走到假山石旁說起話來。

    賀蘭打著手勢力問他,“你主子呢?你怎么一個人?”

    善良小聲說道,“王爺懷疑一個人。”

    賀蘭瞇了下眼,“誰?”

    “住那兒的。”善良伸手一指,那是駱子煦住的方向。

    賀蘭挑了下眉,不愧是前世一起出生入死的人,果然是心有靈犀,他們都懷疑起一個人。

    賀蘭說了殷云舒的想法,“你主子今天進宮,不到下午回不來,你今天,聽我們姑娘安排。”

    善良嘻嘻一笑,“姑娘的話,你的話,我都聽。”

    賀蘭冷哼,“跟我來。”

    ……

    駱子煦的半條腿,越來越麻,越來越沒有知覺,而且,腫得厲害。

    他的小仆看著他的傷腿,擔憂地皺起了眉頭,“公子,這可怎么辦?這這……這腫得跟大象的腿一樣粗了。”

    “再去天樞閣找找!把所有的解毒丸拿來!”駱子煦也開始著慌起來,一個給別人解毒的人,解不了自己的毒,任誰都會恐慌。

    “是。”無邪慌忙派人回天樞閣找藥去了。

    少門主中毒,無藥可解,底下的仆人,個個都心慌,不屑無邪催,他們用最快的時間,取來了所有的解毒丸。

    看著眼前幾十個大大小小的瓶子,無邪愁得說道,“公子,這么多,可不能一次全都吃啊,要是相克的藥一起吃了,會……會更加中毒了。”

    “不試試怎么知道?只要不死,都讓本公子償償。”駱子煦冷喝,“從最左邊的一個瓶子開始,拿兩粒來。”

    無邪嚇得不輕,“公子,不能吃兩粒,這種藥,都是吃一粒的。”

    “兩粒!”

    無邪嘆了口氣,只好倒了兩粒給他。不對癥的藥,吃再多,都是無用的。

    駱子煦一瓶一瓶的償,沒有一瓶有藥。

    無邪焦急說道,“公子,要不,咱們寫信送往金門,讓夫人給找找?”

    “這事讓夫人知道了,夫人不得著急?”駱子煦擺手,“不行!”

    “是……”無邪幾乎要愁哭了。

    駱子煦的另一個小仆,前來回話,“公子,舒姑娘來了。”

    無邪一愣,殷云舒?

    她看駱子煦,不是像看仇人一樣的嗎?居然來看駱子煦?

    “公子,要不要見她?”無邪一臉憂色,他家公子得罪好幾回殷云舒,殷云舒要是知道駱子煦算計她,估計得殺了駱子煦。

    駱子煦抬眸,“為什么不見?還不快請進來。”

    “是。”無邪朝那小仆揮揮手,“請舒姑娘進屋來。”

    殷云舒掀開風雪帽,走進了正屋,“聽說駱公子被賊子所傷,我特意來看看。駱公子,傷勢嚴不嚴重?”

    駱子煦飛快將一塊寬大的毛毯,蓋著受傷的腿,他微微一笑,“還好,不算厲害,叫舒姑娘擔心了,子煦真是過意不去。”

    “這是我家,你這客人病著了,我做主人的,當然得關心著了,你不必道謝。”,殷云舒說道,“對了,大夫怎么說?”

    無邪張了張口,看見駱子煦冷著臉,他就不敢說了。

    殷云舒眸光閃爍了下,“我家有個土方子,能治怪毒,駱公子要是放心的話,我幫你治毒,怎么樣?”

    “愛呀,舒姑娘,只要是解毒方子,那就試試呀,我們公子不嫌棄法子多的。”

    “是嗎?那敢情好,不過——”她斂了眸色,“我還有個條件,你們愿不意?”

    駱子煦微微一笑,“舒兒姑娘,什么條件,你盡管說吧。”

    “那我說了。”殷云舒看著駱子煦,“聽說,你們駱家,向我外公提過親了?我幫你治毒,你放棄婚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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