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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之將門嫡妃 161.幽蒼被擒,纓夙大婚

作者/三木游游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悠兒,別哭了。這不是好事嗎?這次沒給你指婚,咱們慢慢挑。”明老太君抱著明心悠,心疼地哄著。

    明心悠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哭哭啼啼地說:“祖母……那個姓孔的,定是故意羞辱我!”

    明老太君擰眉:“悠兒,孔瑀配不上你!祖母一開始就不樂意你嫁去南宋那么遠(yuǎn)!如今這樣,不是很好嗎?”

    “我可以看不上他,他怎么能看不上我?讓我當(dāng)眾丟了那么大的臉,所有人都在笑話我!”明心悠面色已有幾分扭曲,心中怨憤不平。

    明老太君深深嘆氣:“誰敢笑話你?你的身份擺在這里?別想太多,好好歇歇,祖母一定給你物色一個最好的!配得上我們悠兒的!”

    明心悠眸光一凝:“說不定就是葉家姐妹跟那個姓孔的勾結(jié)起來,故意給我難堪!一定是的!他們早就認(rèn)識!姓孔的一來西涼城就先去找葉翎!”

    明老太君愣了一下:“這……你是說,是那個葉纓,對你不滿,故意這樣作弄你?”

    “不然還能是什么?”明心悠面色陰沉,“那個姓孔的,竟然敢拒絕我!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明老太君神色不安:“悠兒,他是南宋的丞相,你可千萬別任性妄為啊,萬一鬧出什么事,被人發(fā)現(xiàn),你姑母可饒不了你!”

    “我不鬧事,我一個弱女子,能把他怎么著呢?”明心悠淚痕未干,突然冷笑起來,“我只是,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一件或許本來就是事實的事。”

    “什么事?”明老太君不解。

    “那個南宋的皇帝,可是個人盡皆知的斷袖。孔瑀年紀(jì)輕輕,為何一躍當(dāng)上了南宋的丞相?為何他到現(xiàn)在都不娶妻?為何要拒絕我?我看,他根本就跟那個南宋的皇帝有見不得人的關(guān)系!還假裝要在宴會上物色中意的女子,現(xiàn)在看來,只是欲蓋彌彰罷了!”明心悠眼中幽光閃爍。

    明老太君目瞪口呆:“這……這可能嗎?”

    “怎么不可能?根本就是事實!”明心悠握著拳頭說,冷笑連連,“讓我顏面掃地?他自己又算什么東西?!這件事,必須要讓所有人都知道,不然他萬一為了遮掩,禍害哪家的好姑娘,那可就不好了!”

    明老太君嘆氣:“悠兒,要不還是算了吧?這種事,只要做了,定是能查出來的。查到你頭上,到時候就惹上麻煩了!”

    “祖母放心,我會做得神不知鬼不覺。”明心悠冷哼了一聲,“這口氣,無論如何我都咽不下去!我一定要讓他付出代價!”

    “你可千萬別讓你爹知道。當(dāng)初他愿意幫著你進(jìn)宮,是因為他做臣子的,認(rèn)為后宮應(yīng)該充盈,可不全是為了你!”明老太君提醒明心悠。

    明心悠眼眸一暗:“爹只是為了他的官位,為了他的前程!不過,這次的事,定然跟葉家姐妹脫不了干系!我原本已經(jīng)放棄進(jìn)宮,想好好嫁人,結(jié)果她們還是不肯放過我!既然這樣,我還非要跟葉纓搶一搶!除了宮里,我哪兒都不想嫁!”

    明心悠話落,門突然被人踹開!

    明中信面色鐵青,伸手怒指明心悠:“那你怎么不去死?!”

    明心悠神色一驚,下意識地抓進(jìn)了明老太君的手臂。

    明老太君皺眉:“信兒,你胡說什么?悠兒被人欺負(fù),一時說些氣話,你當(dāng)?shù)模谷贿@樣罵她?”

    “娘,她就是被你慣的,無法無天了!”明中信氣得不行。

    本來以為明心悠精心打扮,好好準(zhǔn)備進(jìn)宮去,是要接受指婚。明中信覺得挺好。

    如明老太君所言,當(dāng)初明中信想讓明心悠進(jìn)宮,他堅持的其實是讓百里夙選秀納妃,為皇族開枝散葉。從一國丞相的角度,很正常。

    但被葉翎點醒之后,明中信放棄,又被歐陽家拒絕,他倒是覺得,接受賜婚,讓明心悠嫁給一個武將也沒什么不好。明家的地位,已經(jīng)到頂了,非要再找個門當(dāng)戶對的,并無助益。

    結(jié)果,明中信從旁人口中聽說,明心悠在賜婚宴會上寫了南宋丞相孔瑀的名字,還被拒絕了!

    明中信回府就來找明心悠,到門口就聽到明心悠說要報復(fù)孔瑀,報復(fù)葉纓,堅持要進(jìn)宮的話。

    明心悠在這個家里,唯一怕的人就是明中信。她想要解釋,但沒法解釋,她方才的話都被明中信親耳聽到了。

    “你給我聽好了!你可以一輩子不嫁人,明家養(yǎng)得起!但明家丟不起人!現(xiàn)在去祠堂跪著!沒有我的允許,不準(zhǔn)出來!”明中信冷聲說。

    葉纓怎么可能用這種伎倆報復(fù)明心悠?明心悠以為自己是誰?

    孔瑀是不是斷袖,跟宋清羽有沒有見不得人的關(guān)系,那是他的事。這種沒有憑據(jù)的臆測污蔑,根本就是腦子進(jìn)水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那種事,一旦做了,后果不堪設(shè)想!明心悠就是被保護(hù)得太好,看似有點小聰明,根本就是個蠢貨!

    明心悠哭,明老太君求情,明中信這次是再也不聽了。

    他親自把明心悠拽到祠堂去,讓人盯著,不準(zhǔn)出來,也不準(zhǔn)明老太君和明夫人進(jìn)去看她!

    至于明心悠的親事,明中信覺得,她若是如此狂妄,倒不如不嫁人的好,不然早晚闖出大禍來!

    孔瑀只在慶幸又避開一個渣女,卻不知道他險些再次遭到報復(fù)。

    當(dāng)初他招惹的葉妤,利用楚明澤,導(dǎo)致孔瑀被毀容打殘,若不是葉翎救他,他現(xiàn)在人就算活著,也早已廢了。

    當(dāng)初他招惹的楚靈蕓,存了心要報復(fù)他,只是還沒動手,就被拍死了。若楚靈蕓得勢,絕不會放過孔瑀。

    如今的明心悠,也是睚眥必報的性格。不過是初次見面,孔瑀沒有如明心悠的愿,拒絕了她,她就憑借臆測,打算徹底毀掉孔瑀的名聲。

    不得不說,孔瑀招惹的女人,共同點很多。

    不管是把他當(dāng)出路還是當(dāng)備胎,看中的都是他的身份,而不是他這個人。

    西涼城,寧王府。

    一早風(fēng)不易就站在湖對岸,大吼了一聲:“阿珩你這個混蛋!偷我東西!”

    “小風(fēng)風(fēng)你給我閉嘴,小葉子還在睡呢!”南宮珩推開窗戶,沖著風(fēng)不易說。

    “你把我的藥箱還給我!”風(fēng)不易怒氣沖沖地繞著湖跑過來。

    到了竹樓下,南宮珩從上面把風(fēng)不易的藥箱扔了下來。

    風(fēng)不易伸手接住,連忙打開看,里面的藥瓶一個都不少。隨便拿了個藥瓶打開,藥丸都在。

    風(fēng)不易仰頭,一臉怒意地看著南宮珩:“你什么都沒拿走,那你偷我藥箱干什么?”

    南宮珩居高臨下,唇角微勾:“小風(fēng)風(fēng)你的意思是,我應(yīng)該把你的藥全都用光才好?”

    “你敢!我就跟你絕交!”風(fēng)不易氣哼哼地說。

    “小風(fēng)風(fēng),你激動什么?看你小氣的樣子!那些本來就是給我和小葉子準(zhǔn)備的!”南宮珩說。

    “誰讓你們不早點成親?現(xiàn)在我要送給葉姐姐!”風(fēng)不易瞪著南宮珩說。

    “昨夜我和小葉子無聊,拿了你的寶貝藥箱過來,我們倆在比試猜藥性藥效罷了!”南宮珩嘿嘿一笑,“你這些東西,我們都看過了,不新鮮了!等我們成親,你要準(zhǔn)備新的!”

    風(fēng)不易腿一軟:“你們倆混蛋!怎么不去搶?!”

    “等你先做好,滿足你的心愿,我們一定去搶。”南宮珩話落,關(guān)上窗戶。

    風(fēng)不易抱著藥箱,站在下面,跺了跺腳,一大早被氣得不行,罵完南宮珩罵葉翎,最后來了一句:“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混蛋!”

    風(fēng)不易正準(zhǔn)備回湖對面的竹樓里,上方窗戶又開了,南宮珩問了一句:“小風(fēng)風(fēng),你師父會來喝百里人渣的喜酒嗎?”

    “不來!”風(fēng)不易沒好氣地說著,話落就走。

    南宮珩再次關(guān)上窗戶,就見葉翎已經(jīng)起了。

    昨夜兩人拿著風(fēng)不易的五十種藥,五十種毒,比試猜藥,玩到大半夜才睡。

    “我還以為小風(fēng)風(fēng)的師父,你也叫師父呢。”葉翎聽到了南宮珩方才的話。

    南宮珩搖頭:“因為我當(dāng)初學(xué)醫(yī)術(shù),不是為了懸壺濟(jì)世,不想加入神醫(yī)門,所以沒拜師。”

    葉翎知道,南宮珩是看著云堯身死,無能為力,受了打擊,才去學(xué)的醫(yī)術(shù)。不是為了當(dāng)神醫(yī),只是為了自保,以及有能力保護(hù)身邊的人。這一點,跟葉翎一樣。

    “你沒拜師,虞門主也肯教你,聽小風(fēng)風(fēng)說,他師父對你極好。”葉翎說。

    南宮珩笑了笑:“從小我的毒,就是被他用藥壓制住的,不然現(xiàn)在不知道會是什么樣子。我父皇與虞老頭是忘年交,他算是看了我父皇的面子吧,對我傾囊相授。”

    與此同時,比孔瑀早一步出發(fā)的完顏幽和木蒼,一路游山玩水,也到了神醫(yī)谷外。

    木蒼的師父,也是他的養(yǎng)父木仲天,原本是個隱世高手。兩年前出山報恩,為虞澍效力。曾叮囑過木蒼,若要尋他,就來神醫(yī)門。

    完顏幽做了男裝打扮,但依舊遮掩不住凹凸有致的好身材,和那張艷色逼人的臉。

    “木蒼,要不我在外面等你吧?不能壞了神醫(yī)門的規(guī)矩。若是門主點頭說我可以進(jìn)去了,你再出來接我。”完顏幽柔聲說。

    殺掉楚明寅,報了仇,完顏幽跟木蒼拜了天地,結(jié)為夫妻。如今她眉目溫柔平和,終于過上了她向往的日子。

    木蒼聞言,皺了皺眉,看看四周說:“留你一個人在外面,我不放心。先問問吧。”

    木蒼牽著完顏幽的手,到了谷口,一須發(fā)花白的老者現(xiàn)身攔住:“什么人?報上名來?”

    木蒼拱手:“前輩,在下木蒼,家?guī)熓悄局偬臁!?br />
    老者上下打量木蒼:“你就是老木的徒弟?他提過你!”老者話落,看向了木蒼身旁的完顏幽,皺眉問,“這個丫頭是什么人?”

    “這是晚輩的夫人。”木蒼連忙說。

    “神醫(yī)谷不準(zhǔn)女子踏足!”老者輕哼了一聲。

    這是虞澍定下的門規(guī),說神醫(yī)門弟子應(yīng)潛心醫(yī)術(shù),不被外物分心。

    這里事實上就是個有頭發(fā)的和尚谷,谷中有一個算一個,全都是醫(yī)癡。真有想成親的,早早地就離開了。

    “木蒼你去見師父,我在外面等你。”完顏幽對木蒼說。

    木蒼搖頭,看著老者說:“前輩,不知能否幫忙叫家?guī)熐皝硐嘁姡俊?br />
    “你小子架子倒是不小!等著吧!”老者話落就不見了人影。

    “木蒼,這樣不太好吧?”完顏幽說。

    木蒼微笑搖頭:“無妨,我與師父情同父子,他不會挑這個禮的。我發(fā)過誓,不會離開你身邊。”

    “我就在這兒,能出什么事?”完顏幽心中甜蜜,握緊了木蒼的手。

    約莫一刻鐘之后,看守谷口的老者去而復(fù)返,看著兩人說:“門主發(fā)話了,破例讓你們都進(jìn)去!請吧!”

    “多謝前輩!”木蒼神色一喜,牽著完顏幽進(jìn)了神醫(yī)谷。

    老者徑直帶他們到谷中深處,指了一下半山腰的小院:“上去吧!那里是門主的住處!他在上面等著你們!”

    “多謝前輩。”木蒼再次道謝后,與完顏幽一起拾級而上。

    進(jìn)小院,就見一身材矮胖,眉目慈祥的老者坐在石桌旁,笑呵呵地看著他們。

    “虞前輩!”木蒼連忙躬身,完顏幽跟著行禮。

    虞澍笑著說:“早聽你師父提過你,可算是見著了!不過你師父怕還不知道你成親。你們來得不巧,先前有些事,你師父出谷到別處去了,尚未歸來。”

    木蒼和完顏幽都愣了一下,木仲天不在神醫(yī)谷?

    “不過你們既然來了,若是沒什么著急的事,可以在谷中住幾天,等一等,老木或許很快就回來了。”虞澍笑容滿面地說。

    “多謝虞前輩!”木蒼神色感激。

    “你們可以在谷中轉(zhuǎn)轉(zhuǎn),但不認(rèn)識的花花草草,不要隨便碰,不少帶劇毒的。”虞澍提醒兩人。

    木蒼和完顏幽都應(yīng)下,虞澍叫來一個小弟子,去安排他們的住處。

    看著完顏幽的背影,虞澍的眼眸微微瞇了起來。

    再次進(jìn)入密室中,就見老婦人正盤膝閉目養(yǎng)神。沒有百里夙的血,沒有藥材,她的計劃全都無法進(jìn)行,心情十分燥郁。

    “阿姐,你可曾聽說過北胡第一美人,完顏幽?”虞澍問老婦人。

    老婦人睜眼,冷著臉問:“知道,提她做什么?”

    “她就在谷中。”虞澍笑容詭異,“阿姐,不如你放棄葉翎,選完顏幽吧。她的身體和容貌,也是一等一的美,不比葉翎差。”

    虞澍話落,老婦人抓起手邊的一個藥瓶,朝著他砸了過來!

    虞澍側(cè)身躲開,藥瓶摔在地上,寸寸碎裂。

    老婦人看著虞澍,冷冷地說:“葉翎有我的一甲子內(nèi)力,完顏幽有嗎?”

    “阿姐,反正如今轉(zhuǎn)生蠱尚未成功,讓完顏幽現(xiàn)在開始修煉,有阿姐指點,到時候也不差的。阿姐如今這樣,我們?nèi)绱吮粍樱际侨~翎害的,她定然還在調(diào)查我們,不如把她殺掉,以絕后患。”虞澍皺眉說。

    “哼!說來說去,你不過就是為了你自己!”老婦人冷笑。

    虞澍嘆氣:“阿姐,我先前是說過,有辦法對付南宮珩。但那樣會讓他完全失控,對我們,沒有好處。”

    “這是你的問題!”老婦人冷哼了一聲,“我就要葉翎!”

    虞澍搖頭嘆氣:“好,那還是按照原計劃吧。”

    “赤焰怎么回事?這么長時間,一事無成!傳信讓他速速回來!我有事要交代他!”老婦人冷聲說。

    “好。”虞澍話落,轉(zhuǎn)身要走。

    老婦人突然又叫住他:“我一個人在這里,太寂寞了,把那個完顏幽弄進(jìn)來,我要收她為徒!讓她伺候我!”

    虞澍皺眉:“她不是一個人來的。”

    “那就想辦法把另外一個解決掉!”老婦人不容置疑地說,“三日之內(nèi),我要見到她!”

    神醫(yī)谷客院。

    “木蒼,虞門主真是好人。”完顏幽感嘆了一句,“我本以為,我不能進(jìn)來呢,沒想到他如此隨和。”

    木蒼微笑:“是啊!當(dāng)年師父練功出了問題,險些喪命,幸得虞前輩相救。你不是想學(xué)醫(yī)術(shù)嗎?下次見面,我問問虞前輩,能不能收你為徒。”

    “會不會太冒昧了?”完顏幽問。

    “問一下無妨的,不行就算了。”木蒼伸手,把完顏幽擁入懷中,“如今你在我身邊,我別無所求,已經(jīng)很知足了。等帶你拜見過師父,我們就回去我從小長大的地方,那里很美,也無人打擾,你會喜歡的。”

    完顏幽眸中滿是笑意:“好。木蒼,你喜歡兒子還是女兒?”

    木蒼神色一喜:“你有孕了?”

    完顏幽搖頭:“沒有,但我很希望,我們的孩子早一點來。”

    “嗯!”木蒼點頭,“兒子女兒都好,我會做一個好父親的。”

    次日,臨近午時,完顏幽親自下廚,做了幾道菜,木蒼提著,他們一起去找虞澍。

    虞澍見到他們過來,如昨日一樣,十分熱情,對于完顏幽做菜孝敬他,很是開心的樣子。

    “有肉無酒怎么行?”吃到一半,虞澍起身,拿了一壺酒過來。

    完顏幽不喜歡喝酒,但想著不能拂了虞澍的好意,也喝了兩杯。木蒼陪著虞澍,把一壺酒都喝光了。

    “虞前輩,幽兒想學(xué)醫(yī)術(shù),不知神醫(yī)谷能否破例,收下她?”木蒼問虞澍。

    虞澍笑意加深:“若是旁人,定是不行的,不過是你的夫人,變通一下也無妨。她不必入門,也不必拜師,但可以跟著神醫(yī)門最厲害的長老學(xué)醫(yī)術(shù)。老夫太忙,沒空親自教她。”

    木蒼和完顏幽神色都是一喜!

    木蒼連連道謝,完顏幽也起身對著虞澍行了個大禮,越發(fā)覺得,這個神醫(yī)門的虞門主,人真的是太好了!

    結(jié)果,片刻之后,木蒼和完顏幽,幾乎同時昏睡過去,倒在了地上。

    虞澍慢條斯理地吃掉最后一塊肉,臉上的笑容已經(jīng)消失了。他沒管木蒼,提起人事不省的完顏幽,進(jìn)了隔間書房。

    完顏幽醒過來的時候,一時想不起發(fā)生了什么事。最后的記憶是,她做了拿手菜,跟木蒼一起去拜見虞澍,虞澍還答應(yīng),讓神醫(yī)門最厲害的長老教她醫(yī)術(shù)……

    “你……你是誰?”完顏幽渾身無力,看到不遠(yuǎn)處坐著一個蒼老的婦人,看著她的眼神,好滲人。

    “從現(xiàn)在開始,你的名字,叫做藍(lán)煙。”老婦人緩緩地笑了起來,“你有一個名叫藍(lán)羽的師姐,她是為師最愛的徒弟,也是為師最恨的仇人。”

    “你……你到底是誰?你在說什么?”完顏幽心中一沉。什么藍(lán)羽藍(lán)煙?木蒼呢?虞澍呢?到底是怎么回事?她到底在哪兒?

    “小丫頭,乖乖的,為師不會傷害你的。”老婦人貪婪地打量著完顏幽絕美的容顏,桀桀笑著說,“為師是神醫(yī)門的大長老,若是你不乖的話,你的情郎,會死得很慘哦。”

    完顏幽面色一白:“木蒼……他在哪兒?你們對他做了什么?”

    “放心,沒事的,只要你聽話,你們會有再見之日。不過,若你敢做什么不該做的事情……”老婦人笑意滲人,“我就把你的情郎,綁起來扔到山里去,讓野獸把他一點一點撕扯啃咬吃光,只剩下一堆白骨。”

    “為什么……為什么……為什么?!”完顏幽渾身顫抖,淚流滿面,“你們?yōu)槭裁匆@樣做?我們做錯了什么?”

    “你們既然踏入神醫(yī)谷,就不要想著離開了。你不是想學(xué)醫(yī)術(shù)嗎?我可以教你。”老婦人冷笑,“跟著為師,你不僅可以變得強大,還會得到你無法想象的饋贈。到時候,你一定會感激為師的。”

    “我不要……我不要!我只想跟木蒼過安寧日子,求求你,求求你們,放了我們吧!”完顏幽跪在地上,對著老婦人連連磕頭。

    老婦人面色一沉,冷哼了一聲:“最后提醒你一次!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若你還想跟木蒼雙宿雙棲,接下來,不要忤逆為師的任何意思!方才的話,為師不想再聽到!”

    完顏幽跌坐在地上,眼中滿是絕望,不明白老天爺為什么要這樣捉弄她,為什么……

    木蒼的處境,跟完顏幽差不多。他中了虞澍下的毒,而虞澍告訴他,完顏幽是安全的,只要他安安分分,替神醫(yī)門賣命,他們夫妻很快就可以團(tuán)聚。

    “你這個道貌岸然的偽君子!”木蒼怒斥虞澍,“我?guī)煾敢恢焙芫粗啬悖f你是當(dāng)世最大的善人!若我?guī)煾笟w來,見你如此坑害我們,定不會饒了你!”

    虞澍聞言就笑了:“小子,你還是太年輕啊。你那師父,奉我為主,他當(dāng)然知道我在做什么,很多事,都是他替我完成的。若他歸來,不會因為你跟老夫反目的,只會勸你跟他一樣,為老夫效力!哈哈哈哈!”

    木蒼憤怒至極,朝著虞澍打了過去:“我要殺了你!”

    尚未靠近虞澍,一個老者閃身而出,一掌將木蒼拍飛出去!然后垂首恭敬地站在了虞澍身后。

    虞澍冷笑:“木蒼,別傻了。像你師父那樣,死心塌地效忠老夫的高手,多的是。你對老夫來說,價值并不大,若不是看你師父的面子,老夫這次就把你殺了!想要完顏幽活命,想跟她再見,記住,聽話!若你敢輕舉妄動,不要懷疑,老夫會讓你和完顏幽,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常年被濃霧籠罩的神醫(yī)谷,依舊靜謐如斯。

    數(shù)日后,木蒼被虞澍告知,完顏幽懷了身孕。

    看不見的枷鎖,牢牢地束縛了木蒼和完顏幽。除了屈服,沒有別的選擇……

    西涼城。

    四月下旬,東晉太子南宮烈,與夜王南宮珩,及大將軍蒙璈,抵達(dá)西涼城,前來恭賀西夏皇帝百里夙大喜。

    當(dāng)然,南宮珩與蒙璈是一早才離開寧王府,暗中與南宮烈匯合,再光明正大出現(xiàn)的。

    東晉驛館。

    南宮烈皺眉看著南宮珩:“老七,你先前也太胡鬧了!南楚的事,西夏的事,你一點都沒有與我們商議,自作主張!”

    南宮珩很淡定:“太子皇兄,如今這樣不是很好嗎?天下太平。”

    南宮烈嘆氣:“真是搞不懂,你到底想干什么?罷了,反正事已至此,東晉也沒有任何損失。”

    “我只是想娶媳婦兒啊!”南宮珩輕笑。

    “那個葉翎,當(dāng)初第一次在西涼城見到,我就覺得你對她關(guān)注得太多了,沒想到,你們會走到一起。”南宮烈說,“父皇說了,這次直接把婚期定下,把人接回去,別再折騰,免得節(jié)外生枝!我就問你,葉翎真愿意跟你,還是你一廂情愿?”

    “太子皇兄,你說這樣的話,我太傷心了。”南宮珩幽幽地說,“我這么好看!”

    南宮烈輕哼了一聲:“你是個紈绔,人家是個女將軍!未必看得上你!”

    “小葉子最喜歡我了!”南宮珩嘿嘿一笑。

    “盡快把婚期定下來!接了人,我們就走!”南宮烈神色嚴(yán)肅。

    “這個……等百里夙成親之后再提吧。”南宮珩想了想說。

    “為何?”南宮烈不解。

    “不為何,晚點提,結(jié)果一樣。”南宮珩說。

    南宮珩打算先讓百里夙和葉纓順利成親,再提他和葉翎的事。到時候就算暗處的人有什么動作,也不會影響到百里夙和葉纓這邊。

    “隨你吧,反正是你的事。”南宮烈搖頭。

    西涼城里的人都知道,東晉夜王南宮珩曾經(jīng)向葉翎求親,他們一度已經(jīng)定親,只是被原來的楚皇給破壞了。

    如今南宮珩來到西涼城,很多人都在觀望,他跟葉翎的事,是否會有后續(xù)。

    不過在歡迎東晉一行的宴會上面,葉翎在,南宮珩沒出現(xiàn)。

    也沒人看到南宮珩往寧王府去,跟葉翎有什么接觸。

    轉(zhuǎn)眼到了四月底,再過三日就是五月初一,百里夙和葉纓大婚的日子。

    大婚事宜,已全都準(zhǔn)備好。太后明氏親自監(jiān)督,任何地方都不準(zhǔn)出錯。

    百里夙原先在靖王府的時候,天天賴在葉纓房間,趴桌子上睡覺。如今葉纓住到了宮里,百里夙倒是沒再騷擾她,聽明氏說的,給葉纓一點時間。

    如此,即將成親的葉纓,倒成了最閑的那個。每日只看看書,散散步,練練武,有充足的時間做自己的事。連帶孩子都不需要,因為明氏巴不得葉塵從早到晚在她那兒。

    至于葉塵的啟蒙和習(xí)武之事,明氏和百里夙商議過后,決定不請?zhí)担甲尠倮镔碛H自來教。

    葉纓對此沒有意見,因為她自己也可以教兒子,不需要假手于人。

    只百里夙每日會過來跟葉纓一起吃飯,飯桌上跟她講朝中的政事。葉纓靜靜地聽著,不會發(fā)表意見。兩人倒是頗有幾分相敬如賓的感覺了。

    大婚前日,葉翎入宮,陪葉纓同住。

    是夜,姐妹倆躺在一張床上,葉翎問葉纓:“大姐,你睡得著嗎?”

    “只要你不打呼嚕,不磨牙,我當(dāng)然睡得著。”葉纓神色淡淡地說。

    葉翎輕笑,抱著葉纓的胳膊:“大姐,你現(xiàn)在對百里夙的看法,改觀了嗎?”

    “一個可以同桌吃飯,共同養(yǎng)育兒子的男人。”葉纓說。

    “但他想跟你同床睡覺,嘿嘿。”葉翎調(diào)侃葉纓,“其實吧,我覺得大姐你要不就從了百里夙吧!做真正的夫妻,一起逍遙快活,多好啊!”

    葉纓聞言,伸手就把葉翎推到了床下去:“說些什么亂七八糟的?我看你就是被南宮珩帶壞了!”

    葉翎穩(wěn)穩(wěn)地在床邊站定,唇角微勾:“大姐,明日可是你跟百里夙的洞房花燭夜,你真的不考慮與他共度良宵?”

    “我現(xiàn)在考慮縫上你的嘴,睡個好覺!”葉纓輕哼了一聲。

    才半夜,一群嬤嬤和宮女就在外面候著了。

    葉翎把葉纓拽起來,伺候著她沐浴香湯,更衣梳洗,精心打扮。

    只穿那身繁復(fù)的嫁衣,就花了將近半個時辰時間,鳳冠戴上之后,葉纓感覺脖子又沉了一下,只希望今日早點過去。

    帝后大婚,不同尋常人家。其中禮節(jié)繁雜,雖然知道葉纓不喜歡,但百里夙在這件事上面,堅持按照原定的禮數(shù)來辦,彰顯對葉纓的重視。

    大婚與立后大典是一起的,作為主角的葉纓,像個木偶一般,被人提點著,所有的禮節(jié)走下來,感覺脖子都要斷了。

    穿著袖珍太子服的葉塵,看著百里夙和葉纓坐著華麗的攆車,回了百里夙的寢宮,他開心地喊著“父皇母后”,要追上去。

    明氏連忙拉住葉塵。

    葉塵不解,小臉認(rèn)真地說:“皇祖母,今天父皇和母后都好漂亮呀!我想坐他們的車,跟他們一起睡!”

    管葉纓叫母后,是明氏教的,今日才改口。

    明氏笑容滿面地說:“寶兒還是跟祖母睡吧,改日再跟你父皇和母后睡。”

    “為什么呢?”葉塵小臉疑惑。

    “因為……”明氏神色有些尷尬地解釋,“他們今夜有事要忙,不睡覺。”

    “啊?哦!那好吧!”葉塵乖巧地點點頭。

    這是葉纓第二次穿嫁衣,戴鳳冠,第一次是離開南楚那日。

    進(jìn)了寢宮,老太監(jiān)伺候著,兩人喝了合巹酒,百里夙讓下人全都出去。

    不等葉纓發(fā)話,百里夙第一時間幫她拆鳳冠。

    鳳冠摘掉,一層一層的衣服又悶又沉,葉纓說讓百里夙出去,她想把衣服換下來。

    百里夙正色搖頭:“無論如何,我今日都不能出去。大婚之夜,若我們沒有共寢,傳出去,你會被人說閑話的。”

    “你才會被說閑話,說你不行!”葉纓輕哼了一聲說。

    百里夙忍俊不禁:“好好好,是我,怕被人說閑話,所以請你千萬行行好,今夜收留我同住。”

    葉纓的嫁衣實在太復(fù)雜,她一個人扯了好大一會兒,一層都沒解開。

    百里夙連忙上前:“我來吧。”

    葉纓蹙眉,也沒有拒絕。

    最后剩下兩層衣服,看起來正常些,舒服多了,見百里夙還要給她解扣子,葉纓避開:“行了。”

    兩人分別換了常服,又坐在一處,氣氛一時有些尷尬。

    到了睡覺的時候,就一張床,多余的被褥都被明氏提前安排宮女都撤走了。

    洞房花燭夜,百里夙很自覺地坐在桌邊,對葉纓說:“你睡吧,我在這兒就好。”

    床幔中飛出一個枕頭,砸到了百里夙頭上。

    百里夙神情愉悅:“謝謝娘子。”

    現(xiàn)在得了個枕頭,下次,就能得到一半被子!要加油,繼續(xù)努力,好好表現(xiàn)!

    百里夙剛剛在桌上趴下,房頂上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百里人渣也太慫了吧?”

    “不,是我姐太兇了。”

    “真可憐,洞房花燭夜,都不敢上床。”

    “是啊,太慘了!可是我好想笑話他,會不會不太厚道?”

    “笑吧笑吧,哈哈哈哈!”

    ……

    聽著房頂上兩人你一言我一語,專門跑來調(diào)侃他們。葉纓無語至極,猛然坐起,掀開床幔,沖著百里夙說:“你去,把南宮珩狠狠地揍一頓,我就讓你上床睡!”

    百里夙聞言,神色大喜,立刻沖了出去:“花瓶兄弟,別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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