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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之將門嫡妃 198.楚明澤送來的燒餅

作者/三木游游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西涼城,寧王府。

    昨日收到了南宮御派人從東晉送來的信,信中只一個意思,讓南宮珩和葉翎回東晉去過年。

    南宮御在信的最后說:“小七,你若不帶小葉回來過年,以后就別回來了!”

    南宮珩看完信,隨手扔到了一邊。回去是肯定會回去的,不過不是現(xiàn)在。

    現(xiàn)在面臨不少麻煩都沒有解決,他正在等屬下找齊跟斷情蠱有關(guān)的藥材,而且還要一直防著有人對百里夙下手。

    至于回東晉跟南宮御團(tuán)聚,等把事情解決了再說。前來送信的人,帶回了南宮珩和葉翎給南宮御準(zhǔn)備的新年禮物。

    需要的藥材不好找,而且近日屬下的稟報中,南宮珩得到了一個信息,那就是他們需要的好幾種藥材,線索都斷在了安樂樓。

    曾經(jīng)虞澍的阿姐在永生島掌控,蘇棠做樓主,楚明澤做護(hù)法,屬下高手眾多的安樂樓,有一個規(guī)矩是,可以用奇花作為任務(wù)傭金。事實(shí)上,這奇花就是奇藥。

    接連有三種藥材,找到了原本的所有者,都說給安樂樓的人了。至于給了安樂樓的誰,也說不清楚。

    于是,南宮珩和葉翎這日再次見到了蘇棠。

    蘇棠一直都活著,南宮珩沒有殺了他,只是關(guān)著他。當(dāng)初就是在西涼城擒住蘇棠,后來帶去南楚,然后又帶到東晉,如今又把他帶回了西涼城。

    蘇棠求生欲望很強(qiáng),沒有自我了斷的可能,就這么熬著。

    南宮珩和葉翎見到他的時候,發(fā)現(xiàn)他一點(diǎn)兒都沒瘦,雖然那張可怖的臉看不出他的臉色,但總體來說,他作為一個階下囚,已經(jīng)調(diào)整好心態(tài),習(xí)慣了。

    距離上次見面,過去很久。而蘇棠甚至一直都不知道,當(dāng)初是南宮珩和葉翎一起抓的他,他以為,他只是落到了南宮珩手中。

    “你們……”蘇棠手腳都被鐵鏈?zhǔn)`著,盤膝坐在地上,看到葉翎,眼眸猛地一縮!

    “樓主,還記得我嗎?”葉翎微笑。

    “葉翎,藍(lán)羽……”蘇棠死死地盯著葉翎那張臉,神色變幻不定,突然意識到,有件事他一直都忽略了!南宮珩和云堯是兄弟,云堯什么時候死的他清楚,也知道后來當(dāng)上戰(zhàn)王的是南宮珩假扮的云堯,而葉翎,是戰(zhàn)王妃!這兩個人,拜過堂!看這樣子,分明早就是一路的!

    所以,當(dāng)初他在西涼城被南宮珩抓住,根本就是被葉翎出賣了!

    “是你害我!”蘇棠厲聲說。

    葉翎唇角微勾:“被困這么久了,還是這么不淡定?怎么能說是我害你呢?是你先招惹我的,明明是你一直不肯放過我,我到現(xiàn)在都沒有殺了你,不用謝。”

    “你們到底想怎么樣?我知道的事情,都已經(jīng)說了!”蘇棠眼眸陰鷙。

    “這么說,你已經(jīng)沒有任何價值,可以去死了?”葉翎冷笑。

    蘇棠的手顫了一下,就見南宮珩手中多了一把鉗子。

    當(dāng)初在南楚靖王府,南宮珩一人分飾兩角,從蘇棠那里成功騙取到極為關(guān)鍵的信息,借機(jī)將安樂樓的其他人一網(wǎng)打盡,并且知道了轉(zhuǎn)生蠱的事,以及百里夙是蠱種宿主的事。

    在那個過程中,南宮珩用鉗子拔掉了蘇棠一顆牙,來震懾他。

    如今,看到南宮珩手中的鉗子,蘇棠就感覺滿口的牙都在隱隱作痛……

    “問你一件事,老實(shí)交代,否則,我把你剩下的牙,一顆一顆拔掉!”南宮珩手中把玩著鉗子,看著蘇棠目光不善,“當(dāng)初你們安樂樓在天下搜集了許多奇花奇藥,對嗎?”

    蘇棠沉著臉,點(diǎn)頭:“沒錯!都說我這個樓主愛花,但其實(shí)真正要的不是花,是所有珍稀的藥材!這是尊主的意思,她做轉(zhuǎn)生蠱需要!”

    “她做轉(zhuǎn)生蠱需要的,是特定的某些藥材,難道沒有給過你們藥材單子嗎?還是一直讓你們無差別搜集?”南宮珩問。

    蘇棠沉默了片刻之后說:“給過單子,單子上的是必須找到的,越多越好,但同時,安樂樓的任務(wù)報酬,就是無差別搜集奇花奇藥。主子說,只要是好藥材,她都需要。”

    “你們安樂樓,帶上你和楚明澤,原本一共四十號人,應(yīng)該不是所有人,都有機(jī)會踏足永生島吧?”南宮珩問。

    蘇棠輕哼了一聲:“當(dāng)然。只有我跟楚明澤可以隨時過去,其他人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下。”

    “你這個樓主,跟他那個護(hù)法,在安樂樓的權(quán)力,是如何分工的?”葉翎問。

    “雖然我是樓主,他是護(hù)法,但我們其實(shí)是一人掌管安樂樓一半的人。”蘇棠說。

    “這么說,安樂樓搜集到的奇藥,一半落入你的手中,由你送去永生島。還有一半,先到楚明澤手中,他送去永生島。對嗎?”

    蘇棠搖頭:“不是這么分的,他那邊是有一半人,但是得到的奇藥的數(shù)量,跟我這邊,根本沒法兒比。”

    葉翎再問:“你認(rèn)為是他的能力不足?所以你們主子想要的東西,完成任務(wù)的情況,你比他出色很多。”

    “不然還能是什么?他的實(shí)力本就不如我,他那邊的人實(shí)力也不如我的人。”蘇棠冷聲說。

    “我怎么懷疑,楚明澤比你少交出去的那么多藥材,是被他私吞了呢?”葉翎若有所思。

    蘇棠擰眉:“他為何要那樣做?我們都希望主子早日做成轉(zhuǎn)生蠱,那些藥材是必須的!”

    “是啊,是必須的,所以你都給找齊了,并且傻乎乎地全交了出去,但楚明澤留了一手。”葉翎看著蘇棠說。

    “你什么意思?他難道想自己做轉(zhuǎn)生蠱嗎?開什么玩笑!主子的轉(zhuǎn)生蠱都沒做成功!”蘇棠冷聲說。

    “你已經(jīng)被關(guān)了很久,外面的形勢都不知道。你們主子的轉(zhuǎn)生蠱早已成功,并且她已經(jīng)轉(zhuǎn)生過一次,當(dāng)然,是受限制的,現(xiàn)在變成了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老嫗。我們明里暗里交手?jǐn)?shù)次,如今,那老嫗跟楚明澤就在一處,局面完全被楚明澤掌控。我有理由懷疑,楚明澤就是想學(xué)到轉(zhuǎn)生蠱的做法,而后,自己做,再不需要受制于人。”葉翎說,“他的心機(jī),可比你深多了。”

    蘇棠不可置信地看著葉翎:“你說的,都是真的?”

    “我沒事閑的過來騙你嗎?”葉翎輕哼了一聲,“我甚至懷疑,現(xiàn)在這個時候,楚明澤已經(jīng)成功學(xué)到了轉(zhuǎn)生蠱的做法,并且他手中還有足夠的藥材可以用,只需要取到百里夙的血,就有很大的可能做出轉(zhuǎn)生蠱!”

    蘇棠眸光一黯,拳頭緊緊地握了起來:“可惡!”

    “成王敗寇,人家本事大,你再生氣也沒用。”葉翎說著起身,“阿珩,這下他是真的沒有價值了,殺了吧!”

    蘇棠神色驚惶:“不要?dú)⑽遥∥铱梢孕е夷銈儯瑤湍銈儗Ω冻鳚桑 ?br />
    南宮珩手中拿著鉗子,冷笑著朝蘇棠走來:“你這種神經(jīng)病的效忠,誰敢信啊?”

    蘇棠不停地往后縮,結(jié)果南宮珩到了跟前,他感覺到絕望的時候,南宮珩突然轉(zhuǎn)身走了。

    剛剛,分明是在逗他!

    蘇棠氣得破口大罵!不過已經(jīng)看不到南宮珩和葉翎的影子了。

    “我懷疑,我們現(xiàn)在急缺的那三種藥材,很可能都在楚明澤手里。”葉翎蹙眉。

    南宮珩點(diǎn)頭:“他太狡猾了,不管是對曾經(jīng)的自己人還是對我們,考慮到了方方面面,并且始終留了后手。”

    “我本以為,他會很快找上百里夙,但又過去四個月,他跟那老毒婦,像是消失了一樣。”葉翎感覺不太對勁。

    “他不會消失的。他曾效忠那個毒婦,唯一的原因,只可能是為了轉(zhuǎn)生蠱。但他跟蘇棠雖然幼年時有過相同的遭遇,后來的性格卻很不同。蘇棠是真的厭惡自己的身體,想要重生,要么是楚明澤藏得太深,我沒看出曾經(jīng)那件事在他身上留下的陰影,他活得很清醒,不僅沒有一絲瘋狂,反倒比誰都謹(jǐn)慎。”南宮珩皺眉說。

    葉翎點(diǎn)頭:“我原本就覺得,楚明澤跟蘇棠加入安樂樓的目的并不完全相同。楚明澤的確很清醒,一個清醒又聰明的人,是不可能因?yàn)橛啄陼r別人的過錯給自己帶來的創(chuàng)傷,而無法接受自己的。蘇棠始終沒有走出童年的陰影,但楚明澤,或許從來都沒有進(jìn)入過陰影中!”

    “所以,他要轉(zhuǎn)生蠱做什么?會不會是為了別的人?”南宮珩若有所思。

    “很有可能。他的行事作風(fēng),他對家人的保護(hù),都表明,他有在乎的人,跟虞澍姐弟那種大奸大惡的人根本不是同類。”葉翎說。

    “我們在明,他在暗,天下之大,想要找個人不容易,想要找到楚明澤,難如登天。似乎,我們只能等他對百里夙動手的時候,才能碰上他。”南宮珩微嘆。

    “但以楚明澤的性格,就算要對百里夙動手,他也絕對不會親身涉險的。”葉翎搖頭說,“不過這對我們來說是個機(jī)會,只要他動了,我們就可以得到有用的線索。我們雙方手中都有底牌,到時候,就看怎么打。”

    西漠城。

    距離木蒼死去已經(jīng)三日,完顏幽每次閉上眼睛,腦海中都彌漫著一片刺目的血紅。

    她從床上坐起來,看向窗外,天剛蒙蒙亮,身旁的孩子還在酣睡,粉撲撲的小臉兒上帶著甜甜的笑,讓完顏幽的心,一下子就平靜下來。

    不管她自己經(jīng)歷過多少骯臟丑惡,她的孩子,是這世上最干凈最純粹的寶貝,她既然把她生下來,就要努力守護(hù)這份美好。如楚明澤所言,做一個合格的母親。

    完顏幽下床,穿好衣服,把頭發(fā)簡單挽起來,出門,頂著寒氣,到角落廚房里去準(zhǔn)備早飯。

    他們沒有離開西漠城,木蒼的尸體還在隔壁的宅子里,楚明澤也沒說什么時候要走,接下來會去哪里,但完顏幽就是覺得,這個看到她赤身露體,都無動于衷的男人,值得信任。

    完顏幽把早飯做好,聽到孩子的哭聲,連忙摘了圍裙出來,進(jìn)屋就發(fā)現(xiàn)孩子已經(jīng)不哭了,安安靜靜地趴在楚明澤胸口。

    “我……公子,吃飯吧,我去端。”完顏幽又扭身出去,到廚房里,把飯菜盛出來,端到她的房里,擺好碗筷。

    若不是楚明澤看向完顏幽的眼神太過冷漠,倒真像是一家三口了。

    孩子回到完顏幽懷中,餓了,小手一直扒著完顏幽的衣服,她臉色微紅,楚明澤從桌上拿起一塊餅,起身出去了。

    完顏幽聽到關(guān)門聲,松了一口氣,解開衣服給孩子喂奶。

    楚明澤進(jìn)了柴房。

    三日前被他打暈帶過來的老嫗,當(dāng)夜就醒了,此時癱軟在冰冷的地面上,聽到動靜,艱難地抬起頭來,看到楚明澤,眸光陰鷙怨毒:“你……你這個……叛徒……賤人……”

    因三日滴水不沾,老嫗頭昏眼花,聲音虛弱無力,話音未落,抬起的頭又垂了下去。

    楚明澤把那塊還溫?zé)岬娘灧旁诶蠇灻媲埃劦较銡猓劬Φ傻么蟠蟮模苯由献斓鹱。峭袒⒀省?br />
    因?yàn)槌缘锰保灰。毯罄蠇炿p眼翻白,喘不上氣來。

    楚明澤俯身,輕輕拍著老嫗的背部,她咳嗽了幾聲,把噎在嗓子眼兒的餅吐了出來,大喘幾口氣后,又把吐在地上,沾了灰的餅,吞進(jìn)了口中。

    有時候,極致的饑餓,本身就是酷刑折磨,足以讓一個正常人崩潰。

    “一直都不知道,主子叫什么名字?”楚明澤問。

    老嫗死死地盯著楚明澤,不說話。

    “廢話不必多言,是你想殺我,不過失敗了而已。若你希望繼續(xù)聽我叫你主子的話,剛剛的問題,當(dāng)我沒問。”楚明澤神色平靜。

    主子?老嫗現(xiàn)在再聽到這兩個字,只覺滿滿的嘲諷!她一輩子的心血,被她養(yǎng)的一條狗給毀了!

    “虞天。”老嫗開口,說了兩個字。

    以天為名,足可見她的瘋狂野心。

    “好,虞前輩。”楚明澤到此時,對于他的俘虜,三日前意欲除掉他的老嫗,依舊客氣,“轉(zhuǎn)生蠱如何做,我已清楚,你是個聰明人,應(yīng)該能想到,我為何留著你的性命。”

    虞天眼眸閃爍:“你……想讓我教你毒術(shù)和蠱術(shù)!”

    “是的。”楚明澤點(diǎn)頭。

    虞天冷笑:“我現(xiàn)在這身體,就算你不殺,也活不了兩年了,我為什么要幫你?”

    “所以,你只能依靠我,才能得到續(xù)命的機(jī)會。事實(shí)上,就算我們沒有反目,我放了你,你也寸步難行。”楚明澤說。

    虞天眼底閃過一道幽光:“好啊!我教你!我把我的畢生所學(xué)都教給你!”

    楚明澤面色平靜:“在這過程中,為了避免你接觸到藥材毒物,反過來害我,有一件事,我需要先做。”

    楚明澤話落起身,虞天尚未反應(yīng)過來他什么意思,楚明澤拔劍,砍向了虞天的手!

    突然聽到凄厲的慘叫聲,完顏幽心中一驚,捂住了孩子的耳朵。她下意識地以為是楚明澤把虞天給殺了,轉(zhuǎn)念又覺得不對。若是要?dú)ⅲ涨熬蜌⒘耍槐亓舻浇袢铡?br />
    此時,柴房中,虞天渾身顫抖,看著面前兩只血淋淋的斷手,慘叫不止。

    “虞前輩,你已答應(yīng)教我毒術(shù)和蠱術(shù),只需要會說話即可,這雙手,就不必留了。如此,我們都可以有一份信任。”楚明澤收劍,聲音平靜,“你若想死,我不攔著。若想活著,該知道怎么做。”

    楚明澤話落,轉(zhuǎn)身離開。

    虞天趴在地上,嗚嗚咽咽,卻連抬頭的力氣都沒有了……

    楚明澤去而復(fù)返,完顏幽已經(jīng)給孩子喂過奶,桌上的飯菜都還溫著。

    “你去,給她送點(diǎn)吃食和水,不死即可。”楚明澤吩咐完顏幽。

    “是。”完顏幽點(diǎn)頭,拿了一些吃食和水,進(jìn)柴房,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兩只斷手。

    很好。完顏幽覺得,這種老毒婦,就該有這樣的下場,活著,生不如死。

    完顏幽再次伺候虞天,但她們的關(guān)系已經(jīng)轉(zhuǎn)變。

    虞天用下流污穢的言辭辱罵完顏幽,完顏幽無動于衷,仿佛沒聽見。

    這是楚明澤教她的第一課,不要被無謂的情緒影響到自己的判斷。任何時候,任何行為,不要忘記自己的目的。沒好處的事情,不要做。就連沒意義的情緒,都不要有。

    完顏幽在想,若她因?yàn)橛萏斓娜枇R而氣惱郁結(jié),對她只有負(fù)面的影響,沒有任何好處,反倒讓虞天得逞。她無動于衷,就是對虞天最好的反擊。

    完顏幽從柴房中出來,深吸一口氣,看著灰蒙蒙的天空,微微閉上眼睛。

    過去的一切,她都沒有忘記。但那些再也不會對她產(chǎn)生影響了。她日后只會向前看,努力成為一個強(qiáng)者。老天不公,她就用自己的雙手,逆天改命!

    完顏幽回到房間,楚明澤已經(jīng)吃過飯,完顏幽上前去收拾碗碟。

    “公子,木蒼已死,我的女兒,跟他沒有關(guān)系。我想為她改名字。”完顏幽突然開口,對楚明澤說。

    “改什么?”楚明澤神色淡淡地說。

    “楚傲月。”完顏幽說,“她沒有父親,只有義父。”

    楚明澤看著完顏幽,冷冷地說:“你給她起了一個我會喜歡的名字,不過是在算計(jì)我。”

    完顏幽點(diǎn)頭承認(rèn):“因?yàn)槲蚁M右部梢宰鏊膸煾浮U埞映扇 ?br />
    “很好,你現(xiàn)在比原先聰明了一點(diǎn)。”楚明澤看著完顏幽說,“但請你記住,孩子,可以隨我姓,我會護(hù)著她,但你只是我的奴才。看在孩子的面子上,我會給你一次機(jī)會,若你在我定下的時間之內(nèi),達(dá)不到我的要求,我建議你去死。孩子沒了你,會過得更好。”

    “我會做到!”完顏幽眼神堅(jiān)定。

    楚明澤扔給完顏幽一瓶藥:“你的腰傷,再給你一點(diǎn)時間。過了這個月,你將會成為我的死士之一,名字,改叫碧落。”

    “多謝主子。”完顏幽把那個藥瓶握在手中,恭聲說。

    再過五日就是除夕了。

    寧王府里的年貨,都是宮里送來的,不必費(fèi)心去置辦。

    只冰月喜歡逛街,昨日才拉著葉翎出去逛了半天,買回來一些很有西夏國特色的裝飾品。

    昨日回府,進(jìn)門時,冰月還說了一句:“忘了買那家的燒餅了,明日再去買。”

    是西涼城大街上一家?guī)资昀献痔柕臒灒龅煤芎贸裕孪矚g,每次路過必買的。

    這日冰月本想拉上如意出去走走,結(jié)果秦徵不樂意。一會兒說外面冷,一會兒又說街上人多。等聽如意說,她想出去轉(zhuǎn)轉(zhuǎn),秦徵就說,他陪著,不然不放心。不過明日再去,因?yàn)榻袢诊L(fēng)大。

    冰月正想是不是再找葉翎陪她出去的時候,就見天樞腳步匆匆地過來了,手中拿著一個紙袋子,冰月很熟悉,就是她常買的那家燒餅鋪?zhàn)拥拇印?br />
    天樞叫了一聲“秦小姐”,腳步未停,進(jìn)了竹樓。

    冰月覺得奇怪,跟著過去了。

    “主子,門外來了個賣燒餅的,說府里的一位公子在他那兒買的燒餅,讓送過來。”天樞對南宮珩和葉翎說。

    “今日誰出過門?”葉翎愣了一下。

    天樞搖頭:“屬下和開陽守著門,今日沒人出去。”

    “那送燒餅的可說了是寧王府的哪位公子?”葉翎問。

    “屬下問過,聽那人描述,說的是風(fēng)公子。”天樞說。

    “不對,小風(fēng)風(fēng)素來怕冷,好幾天沒出門了。”南宮珩神色微凝。

    “是有人冒充的?”冰月蹙眉。

    葉翎拿過那個裝燒餅的袋子,倒過來,把里面的燒餅倒到桌上,紙袋子底部,貼著一封信。

    葉翎神色莫名,把那封信拿出來,信封上面沒有字。

    打開信封,葉翎從里面抽出一張薄薄的紙,南宮珩湊了過來,跟她一起看。

    “夜王,寧王,久違了。”

    是楚明澤的字跡!

    葉翎面色微沉,往下看。

    “楚某希望與兩位做個交易。

    楚某想要的是百里夙的血,楚某手中的籌碼,想必兩位都清楚。

    其一,宋清羽是云堯轉(zhuǎn)生這件事,迄今世人不知。宋清羽帶著老人家隱居,如今的宋帝是替身,應(yīng)是不希望宋家二老得知親子已故的噩耗。但他們不可能躲藏一輩子。

    其二,夜王身中斷情蠱,楚某手中,有一瓶虞澍給的誘發(fā)蠱毒的藥物,希望不需要用上。若兩位想盡快解蠱,缺什么藥材的話,或許楚某可以幫得上忙。

    其三,楚某可以保證,不會拿百里夙的血做成的轉(zhuǎn)生蠱,傷害無辜之人。這不違背兩位做人的原則。

    若兩位同意交易,廿九日子時,西漠河畔,恭候大駕。

    楚明澤,敬上。”

    看完信,南宮珩和葉翎對視了一眼,兩人都有種感覺,楚明澤的心智太厲害,迄今為止,他們沒有找到楚明澤的弱點(diǎn)。

    而他們在明,楚明澤在暗,如今的局勢,楚明澤是在上風(fēng)的。

    而且他們想到的事情,楚明澤都算到了,甚至清楚地知道南宮珩和葉翎現(xiàn)在需要他手中的藥材!

    跟虞澍姐弟比起來,這位才是南宮珩和葉翎真正要重視的敵人。

    但,楚明澤又沒有把自己放在南宮珩和葉翎的對立面,寫信的用詞,客氣有禮,滴水不漏。

    “看來,虞澍的姐姐,已經(jīng)廢了。”南宮珩看著那封信說。

    葉翎點(diǎn)頭:“客觀來講,我們對虞澍姐弟的攻擊和傷害,直接促成了楚明澤翻身做主。他一直在默默地利用我們。這個人,心機(jī)堪稱恐怖。”

    冰月拿過信,看了看,皺眉說:“我聽小風(fēng)說過楚明澤這個人,他提出的交易,你們打算怎么做?”

    “這就是我們在等的東西。”葉翎神色平靜地說。

    “那,要拿百里姐夫的血去交易嗎?”冰月問。

    “目前還沒到需要決定這件事的地步。”葉翎搖頭。

    “他說,他用轉(zhuǎn)生蠱,不會傷害無辜之人,也就是說,找的宿主,是個奸惡之人?”冰月若有所思,“如果他沒有說謊,事實(shí)如此的話,其實(shí)我覺得,未必不能交易。反正百里姐夫放點(diǎn)血,也沒什么事,師兄的蠱毒盡快解了,才是當(dāng)下最重要的。這個姓楚的手里還有誘發(fā)蠱毒的藥物,防不勝防啊!”

    冰月救過楚明澤,但當(dāng)時楚明澤用的化名,冰月并不知道他的真正身份,自然也不知道她如今口中所說的姓楚的,是她認(rèn)識的人。

    “三日后,我去會會他。”葉翎說,“為了以防有詐,阿珩你就別去了。請義父陪我走一趟。”

    冰月其實(shí)有點(diǎn)想陪葉翎去,不過想想還是算了,怕給葉翎拖后腿。

    “這次出現(xiàn)的,未必是他。”南宮珩搖頭。

    “沒關(guān)系,不管是誰,都一樣。”葉翎覺得,楚明澤的舉動,對他們來說不是壞事。

    楚明澤的行事作風(fēng),葉翎了解,他目的性素來很明確,并不是個嗜殺無底線的瘋子,跟這樣的對手打交道,需要保持極度的謹(jǐn)慎小心,但不必?fù)?dān)心他亂來。

    楚明澤自己提出的交易,就代表雙方是可以談判的。

    如此最好。

    葉翎不希望身邊任何人被抓走當(dāng)人質(zhì),或者南宮珩突然蠱毒發(fā)作。

    葉翎跟秦徵說了,三日后請他陪同去赴約,秦徵立刻應(yīng)下,說到時候全都聽葉翎的。

    葉翎也沒有安排人埋伏,因?yàn)檫@種方式,對付楚明澤這種類型的敵人,不僅不可能成功,反而會破壞如今的“和平”。

    西夏國冬季落雪多,三日后,傍晚時分又飄起了雪花。

    秦徵和如意在他們的小院里吃晚飯,窗臺上的琉璃瓶里放著幾支盛放的臘梅。

    秦徵哄著如意喝了一盅燕窩,如意放下碗,摸了一下自己的側(cè)臉:“阿徵,我都被你喂胖了。”

    秦徵樂呵呵地說:“哪兒胖了?是你原來太瘦了!現(xiàn)在這樣更美了!”

    如意微笑:“不是說好你今夜陪小葉出城辦事嗎?不用管我,你快去吧,保護(hù)好小葉,你也要注意安全,我等你回來。”

    “不著急,等你睡了我再走。沒事的,不用擔(dān)心,小葉那么聰明,我都聽她的,應(yīng)該很快就回來了。”秦徵笑著說。

    秦徵陪著如意躺下,看如意睡著,秦徵才又起身,穿好外衣,拿了他的破菜刀,出門去了。雖然之前被虞澍擒住,但這把破菜刀并沒有遺失。

    “小葉子,注意安全。”南宮珩給葉翎穿好披風(fēng),在她額頭蜻蜓點(diǎn)水地吻了一下。

    “沒事兒,我應(yīng)該很快就回來了。你可以先睡,等我也行。”葉翎很淡定地說。

    “好。”南宮珩點(diǎn)頭。

    目送葉翎和秦徵離開,過了片刻后,南宮珩默默地離開寧王府,也朝著西漠河畔去了。

    夜色幽暗,風(fēng)雪漫天。

    結(jié)了冰的西漠河,靠近才能聽到流水的聲音。

    葉翎和秦徵到達(dá)西漠河畔,正好子時至。

    對岸站了三個人,中間那人的身形,分明是個女人。而她戴著面具,葉翎看不到她的臉。

    風(fēng)大雪急,相距十幾米,說話費(fèi)力。

    葉翎做了個請的手勢,兩方同時踏上了冰面。

    在相距三米時,葉翎駐足,對方也停了下來。

    “不知這位是?”葉翎開口問。

    “寧王,久違了。”

    聽到對面女子的聲音,葉翎愣了一下,竟然是完顏幽!看身形,比原先瘦了很多。葉翎原本默認(rèn)完顏幽是個孕婦,如今想想,若孩子平安,應(yīng)該已經(jīng)生了。

    “完顏幽,你的孩子好嗎?”葉翎問了一句。

    “好。”完顏幽說了一個字。

    “兒子還是女兒?”葉翎笑問。

    “女兒。”完顏幽回答。

    “恭喜,孩子定然跟你一樣漂亮。”葉翎說。

    “謝了。”完顏幽說。

    “天這么冷,想必你想早日回到孩子身邊。既然楚公子沒來,那就請你將這封信帶回去,轉(zhuǎn)交給他。”葉翎從袖中拿出一封信,走上前去,遞給完顏幽。

    完顏幽眼底閃過一絲異色,因?yàn)楫?dāng)下發(fā)生的事情,跟楚明澤的預(yù)料,完全一致!楚明澤說,只是讓她過來,從葉翎手中拿一封回信。

    完顏幽伸手,接過那封信,她的手卻被葉翎握住了。

    “你還好嗎?”葉翎看著完顏幽的眼睛問。

    完顏幽神色微怔,看到葉翎眸中的關(guān)切,猛然甩開葉翎的手,冷冷地說:“寧王,我的事,不牢你費(fèi)心!”話落轉(zhuǎn)身,被那兩個黑衣人帶著,飛身離開。

    葉翎看著完顏幽消失在茫茫風(fēng)雪之中,微微嘆了一口氣。

    “小葉,怎么了?”秦徵問葉翎。

    葉翎搖頭:“我一開始在想,或許是因?yàn)槟旧n和孩子被楚明澤控制,完顏幽才會為他所用。但事實(shí)應(yīng)該并非如此。以楚明澤的性格,他看不上完顏幽的美貌,完顏幽也沒什么高強(qiáng)的實(shí)力值得利用。剛剛完顏幽的眼神告訴我,她是自愿效忠楚明澤的。因?yàn)槲以诎凳荆梢詭退緵]有任何猶豫,只是有一點(diǎn)驚訝。”

    秦徵皺眉:“這么說,木蒼也歸順楚明澤了?”

    葉翎搖頭:“木蒼腦子不夠用,既然完顏幽選擇效忠楚明澤,她身上定然發(fā)生了大事。至于木蒼,不出意外,已經(jīng)死了吧。”

    “那接下來怎么辦?”秦徵問。

    葉翎挽住秦徵的手臂:“現(xiàn)在,回家去。等著楚明澤再給我送燒餅吧!”

    西漠城。

    完顏幽恭敬地把信遞給楚明澤,楚明澤接過去打開。葉翎亦十分客氣,說可以交易,但要先看看楚明澤的誠意。

    葉翎在信中寫了十種藥材的名字,楚明澤看了一遍,他手中都有。

    楚明澤把信交給屬下,指示屬下把其中七種藥材從另外一個地方盡快取過來。

    “主子要把這七種藥材送給葉翎嗎?”完顏幽問。

    “嗯。”楚明澤說。

    “為何?”完顏幽不解。

    “因?yàn)槭O氯N才是她現(xiàn)在最需要的。”楚明澤說,“這七種,是她要的誠意,我會給她,屆時你去送。”

    完顏幽忍不住問了一句:“主子,你跟南宮珩和葉翎,是敵人嗎?”她為何感覺,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很和氣……

    “無需把任何人固化為敵人或自己人,只需要考慮怎么做對自己有利。”楚明澤神色淡淡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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