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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之將門嫡妃 405.其實,我是一條蛇

作者/三木游游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晚霞瑰麗,淺淺的月牙浮現(xiàn)在天空。

    兩人帶的干糧雖還剩些,不過早吃厭了,這幾日靠風(fēng)不易特制的補充能量藥物來解決食物問題。

    葉翎駕船,南宮珩枕著手臂,慵懶地躺著休息,神似晚晚的布娃娃趴在他胸口。

    “小葉子,講個故事。”南宮珩撒嬌。

    葉翎站在船頭,迎著晚霞,輕笑一聲,“從前,有一只小鴨子。”

    南宮珩眨了眨眼。葉翎以前經(jīng)常講一些可愛的睡前小故事給孩子們,這個開頭就好有趣的樣子。

    “小鴨子踩到泥以后跑得飛快,然后就睡著了。”葉翎笑著說。

    南宮珩好奇臉,“睡著了?之后呢?”

    葉翎搖頭,“沒了。”

    南宮珩一愣,葉翎回頭,笑語嫣然,“故事的名字叫,泥,快,睡,鴨。”

    你快睡呀……南宮珩抱著“晚晚”,樂不可支,“小葉子你真可愛!”

    “別笑了,快睡覺吧,等醒了換我。”葉翎話落回頭,這幾日見到的島嶼越來越多,有些已有人居住,她預(yù)感目的地快到了。

    南宮珩的笑聲突然停了,葉翎以為他要好好睡覺,結(jié)果下一刻,船晃了一下,葉翎再回頭,就見南宮珩站了起來,不可置信地看著他的右手。

    “怎么了?”葉翎神色一變,轉(zhuǎn)身快步走過來。

    南宮珩臉色煞白,微微顫抖的手心,緩緩地綻放開一朵血色妖花……

    當(dāng)初風(fēng)不易選中宋清羽來做尋蹤蠱的“小白鼠”,取宋清羽心頭血養(yǎng)的蠱,被下在南宮珩身上。

    風(fēng)不易讓南宮珩選個位置,哪里都行。

    南宮珩說他的身體是屬于葉翎的,讓葉翎定。

    葉翎當(dāng)時笑著說:“我看,手心最好,這樣阿珩就可以把清羽捧在手心了。”

    蘇棠說葉翎神經(jīng)病,蒙婧卻說好可愛。

    在得知宋清羽被帶走后,南宮珩和葉翎之所以不慌不亂,保持距離追過來,原因如南宮珩前日所言,他手心的尋蹤蠱只要好好的,就證明宋清羽安然無恙。

    而尋蹤蠱突然死滅,意味著什么……

    葉翎心中一沉,握住南宮珩的手,“小風(fēng)風(fēng)第一次做,或許他說得不準(zhǔn)。”

    “蠱是下在我身上的,對他而言,只要活著,本該無解。”南宮珩聲音低沉,死死地盯著自己的手心。

    “人外有人,事無絕對。”葉翎用袖子把南宮珩手心的血擦干凈,上前抱住他,輕輕拍了拍,“我們加快速度去追,清羽不會有事的!”

    話落,葉翎放開南宮珩,轉(zhuǎn)身的同時,深吸一口氣,小船如離弦的箭一般沖了出去。她此時心緒也有些亂,只能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

    南宮珩呆呆地站在那里,許久許久都沒有動。

    直到半夜,南宮珩抬起已麻木的腳,閉上眼睛又睜開,一言不發(fā),跟葉翎一起駕船,繼續(xù)往東而行。

    但如今,他們已失去尋蹤蠱的指引,能否找到宋清羽,以及宋清羽是否還活著,都是個未知數(shù)……

    翌日,天色將明,南宮珩和葉翎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了傾覆在海上的大船。

    兩人直覺,這就是上官箬派來的船,真的出事了!

    南宮珩駕船快速靠近,葉翎微嘆一聲,“阿珩,清羽沒有得罪誰,若有人對他動手,讓他活著才有價值。”

    “我知道。”南宮珩面色已平靜下來,但幽暗的眼眸沒了往日的笑意。

    大船歪著倒過來,浮在海上,附近還漂著不少雜物,不見活人,不見尸體。

    前兩日才經(jīng)歷過一次狂風(fēng)暴雨,但南宮珩和葉翎的小船都沒事,他們不認(rèn)為這艘未見明顯損壞的大船抵擋不住那夜的風(fēng)雨。

    不是天災(zāi),是人為。

    最大嫌疑自然是上官箬。若宋清羽并非蠱王體之事暴露,的確有些危險。但他的身份,他與南宮珩的關(guān)系,對他又是一種保護。

    如葉翎所言,只要不是碰上瘋子,出了意外,不該有人對宋清羽下毒手。

    可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前方是他們未知的地域,若真碰上個瘋子呢?

    兩人在大船附近轉(zhuǎn)了幾圈,沒有找到有價值的線索,繼續(xù)往東而行。

    而與此同時,洛蘅已見到了她的母親上官箬。

    上官箬面色不虞,洛蘅屈膝跪下,垂頭沉聲說:“娘,女兒無能,本已得手,卻又讓宋清羽被人劫掠。”

    “不是你無能。”上官箬微微搖頭。

    洛蘅抬頭,神色不解。從小到大,上官箬都不允許她犯錯,再小的錯誤都會受到嚴(yán)厲懲罰,為何這次……

    “我知道是誰做的。”上官箬接著說。

    洛蘅愣了一下,“難道不是南宮珩追過來嗎?”

    上官箬輕哼,“若真是他追上來,你認(rèn)為他會放過你嗎?”

    洛蘅神色一僵,微微搖頭。南宮珩和她都是上官箬親生的孩子,但卻沒有任何血緣關(guān)系。

    連南宮珩的摯友宋清羽都說,上官箬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而這直接代表著南宮珩對上官箬這個生母的態(tài)度。

    至于洛蘅被南宮珩當(dāng)做妹妹的可能,完全不存在,對此她有自知之明。

    “若不是南宮珩,還會有誰?”洛蘅疑惑。

    “端木尹。”上官箬緩緩地說了三個字。

    洛蘅蹙眉,“國師?他為何要抓宋清羽?他們應(yīng)該毫無瓜葛。”

    “那人,我一直都看不透。”上官箬面色微沉,“他總給我一種洞悉一切的感覺。”

    “如今怎么辦?”洛蘅問,“我們必須把宋清羽找回來!”

    “你對他動心了?”上官箬一眼看透洛蘅的心思。

    洛蘅垂眸,掩去眼底的慌亂,“娘,我只是……”

    “無妨,這說明你眼光不錯。”上官箬搖頭,“若你們真能在一起,我是樂見其成的。”

    洛蘅神色一喜,“娘你說真的?”

    “但我不喜歡你不冷靜的樣子。”上官箬神色嚴(yán)厲,“再優(yōu)秀的男人,也不值得你死心塌地,那樣只會讓你失去自己,最后失去一切!讓他愛上你,為你著迷,你可以享受歡愉,甚至生兒育女,但絕不可迷心亂情!”

    洛蘅輕輕頷首,“是,女兒記住了。”

    “去準(zhǔn)備,離開此處,清除一切痕跡。”上官箬說著起身。

    “娘是要舍棄這里?”洛蘅問。

    “已被端木尹發(fā)現(xiàn)的地方,不能留了。”上官箬話落走了出去。

    秦巖昏迷,被上官箬拖著,扔到了楚明澤面前。

    但癡傻的楚明澤,心智如孩童,經(jīng)過這段時日,已把秦巖給忘了,見到上官箬便躲,怕她再割他的手臂放血。

    上官箬并非讓秦巖來跟楚明澤敘舊的,她走過去,抓住楚明澤,給他解了毒。

    楚明澤眼神漸漸清明,視線從上官箬身上下移,看到不遠(yuǎn)處地上消瘦狼狽的秦巖,眸光微縮。

    “救你的人來了。”上官箬冷聲說。

    楚明澤垂眸,“宋清羽已被你抓到了?”

    “沒錯。”上官箬話落,猛然伸手,扼住了楚明澤的脖子,眸光冰寒,“但他并非蠱王體!你先前說那些,都是在騙我!你是想驚動南宮珩,把他引來對付我,對不對?”

    楚明澤面色青白,卻笑了,“既然秦巖到這兒,看來你們曾經(jīng)抓到宋清羽,卻被他跑了?否則根本不會抓秦巖來此。至于你剛才說的那些廢話,我就沒必要浪費時間作答了吧?”

    若上官箬確認(rèn)宋清羽并非蠱王體,前提是抓到過宋清羽。

    若宋清羽被抓到,只可能是他自投羅網(wǎng)。否則在南宮珩和葉翎的庇護下,想動宋清羽,是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wù)。

    若是宋清羽自投羅網(wǎng),那么他一定有辦法讓上官箬這方相信,他就是蠱王體。并非為配合楚明澤,只為保護葉塵。

    因此,上官箬方才說的那些,前后矛盾。

    換言之,她在故意詐楚明澤,想要再次驗證,宋清羽是蠱王體這件事的真實性。

    若楚明澤表現(xiàn)不對,上了鉤,自曝先前是說謊,他的下場會很慘。

    不過當(dāng)然,上官箬比楚明澤年紀(jì)大沒錯,但論騙人的心術(shù)和話術(shù),楚明澤沒有服過誰。

    高手過招,心態(tài)很重要。這一點,是楚明澤的強項。

    見楚明澤拆穿,上官箬冷哼一聲,“很好,都被你猜中了。”

    楚明澤脫離鉗制,輕咳兩聲,眨了眨眼,“宋清羽真半路被劫?那絕對不是南宮珩做的。”

    “為何?”上官箬問。

    “很簡單。你們抓到宋清羽,第一件事會先查看他身上有沒有留下什么可追蹤的標(biāo)記,想來是沒有。那以你們的謹(jǐn)慎,應(yīng)該不會被跟蹤。假如南宮珩真的追過來,第一,他不會半路動手,因為他定想找到你,做個了結(jié),這是個機會第二,就算半路動手,南宮珩一定會把秦徵的弟弟秦巖一并救走,而不是只救宋清羽。但秦巖被你帶過來了,說明你的人也沒事?這不是南宮珩的做派。”楚明澤神色淡淡地分析。

    “那你認(rèn)為會是誰?”上官箬再問。

    楚明澤搖頭,“我想不到。因為宋清羽那人身世明晰,并不像南宮珩,會有你這種暗處的仇敵。我猜,那人未必是沖宋清羽,你大概比我更清楚是何人。”

    “可惜你太過聰明,無法控制,否則與你合作倒是不錯。”上官箬這話,間接承認(rèn)楚明澤所言都是真。

    “可惜你有點自負(fù),抓我都親自出手,要動你那兒子身邊的人,竟沒有親自去,出意外也怪不得別人。”楚明澤似笑非笑。

    其實楚明澤心情并不好,因為半路殺出程咬金,劫走上官箬的“獵物”,也導(dǎo)致楚明澤的計劃出了問題。

    雖然楚明澤到如今都在口口聲聲說,南宮珩追不過來,甚至肯定上官箬這方的謹(jǐn)慎。

    但,楚明澤真實的想法是,上官箬的謹(jǐn)慎,并不足以讓她的屬下不驚動南宮珩抓到宋清羽,尤其是利用秦巖的情況下。

    既然宋清羽被認(rèn)為是蠱王體,那就說明在這個過程中不能用毒物,如此想要讓他就范,真就只有一種可能,他故意為之,以身做餌,目的自然是幫南宮珩找到上官箬。

    而宋清羽大抵是不可能信任秦巖這人的,他愿意被秦巖帶走,就說明,他確信南宮珩一定能找到他!

    所以,楚明澤不認(rèn)為是南宮珩劫走宋清羽,但他直覺,南宮珩當(dāng)下,應(yīng)該離這里不遠(yuǎn)了。

    繼續(xù)留在上官箬手中,和落入南宮珩手中,哪個死得更快?楚明澤認(rèn)為是后者,但他看了一眼不遠(yuǎn)處的秦巖,選擇不提醒上官箬,因為關(guān)鍵時刻,秦巖這個賤人可以保他一命。風(fēng)險很大,但是個不容錯過的機會。

    不過很快楚明澤就知道,他想多了。

    上官箬因為別的原因,決定舍棄這個島嶼。在她把楚明澤打暈,跟秦巖一起拖出去后沒多久,島上的房屋就被鏟平,而當(dāng)日所有人離開,往北而行。

    入夜時分,葉翎捏住南宮珩的下巴,往他口中扔了兩顆充饑的藥丸。

    南宮珩微嘆,扯出一抹疲憊的笑,“小葉子,我沒事。”

    “有事也沒關(guān)系,我在呢。”葉翎握住南宮珩的手。

    南宮珩沉默許久之后,搖頭低語:“第一次,云堯就死在我懷里,血流了我滿身。這一次,他會來這邊,全是因為我。如果他再出事的話……”

    “不會的,我們說好給他娶媳婦兒,你還說若他有了孩子,你要當(dāng)唯一的干爹。”葉翎搖頭。

    “我都給他孩子取好名字了,雖然沒告訴他,但他反對無效。”南宮珩輕聲說。

    “叫什么?”葉翎問。

    “大名就叫小寶,是不是跟小糖一樣可愛?宋小寶,兒子女兒都能用。”南宮珩說。

    葉翎嘴角微抽,“不行!”真是醉了,這些個起名廢!什么蘇大強宋小寶?統(tǒng)統(tǒng)都不行!

    “不行啊……”南宮珩嘆氣,“那你說叫什么?”

    “我認(rèn)為作為孩子他親爹,清羽應(yīng)該享有給他娃取名字的權(quán)力。”葉翎神色認(rèn)真。

    南宮珩苦笑,“首先,他得有個媳婦兒。我家堯堯還是光棍兒,真的好可憐。”

    葉翎:……

    今夜月明星稀,兩人駕船快速前行,此時距離上官箬原本那個島嶼已經(jīng)不遠(yuǎn)。

    突然察覺水中有異動,南宮珩神色一變,攬著葉翎飛身而起。

    下一刻,他們的小船四分五裂,周圍的海浪高高涌起,形成一道水墻,卻完全看不到敵人在何處!

    如此控制力,實力絕對在他們之上!

    南宮珩眸光一凝,“小葉子你快走!”

    話落南宮珩松開葉翎,葉翎縱身入水,消失了蹤影。

    葉翎沒打算走,是打算到水墻外面再想辦法。

    可耳邊水聲轟隆,葉翎根本沒看到發(fā)生了什么,等她游到平靜一些的地方,探頭出來,水墻已回落消失,目之所及,一個人影都不見了……

    而一切,不過是瞬息之間的事。

    葉翎飛身出海,落在一塊浮木上,面色沉沉。

    敵人很可怕,但葉翎絕對不認(rèn)為南宮珩一點招架之力都沒有。

    這種結(jié)果,最大的可能是,南宮珩認(rèn)為對方就是抓走宋清羽的人。

    因此,他選擇束手就擒,兩個目的,第一,可以找到宋清羽第二,意在保護葉翎。

    因為當(dāng)時根本不知道對方多少人,但已能判斷對方更強,且占得先機,打起來,很可能的結(jié)果是,他和葉翎都走不了。

    烏云遮月,大海茫茫。

    葉翎突然感覺有點冷,身子晃了晃,墜入海中。昏迷前最后一個念頭是,她何時中毒的,竟然毫無所覺,到底是什么鬼在作祟?

    翌日,金輝遍地時,葉翎幽幽醒轉(zhuǎn),發(fā)現(xiàn)她躺在一塊大石上,面前是蔚藍(lán)無際的大海,身后是個島嶼,四下無旁人。

    給她下毒的人,沒有抓走她,卻把她給放了?

    葉翎感覺怪異至極!對方這次的目的,真就只是南宮珩?

    葉翎盤膝坐在大石上,閉上眼睛,打算好好思考一下,接下來怎么做。不是樂觀,而是她堅信,南宮珩沒事,宋清羽也沒事,她要做的是,找到他們。

    此時,在另外一個地方,南宮珩睜開眼,就看到不遠(yuǎn)處有個人,那背影化成灰他都認(rèn)識,可不就是他心心念念的宋清羽!

    “堯堯?”南宮珩輕喚。當(dāng)下顧不得去看他們在何處,只想確認(rèn)宋清羽活著。他知道自己中了毒,一種他并不了解的毒,現(xiàn)在無法用內(nèi)力,雙手被綁在背后,雙腳也捆在一處。

    宋清羽沒動,但他其實睜著眼,只是因中毒全身僵硬,可以說話。

    “阿珩?”宋清羽眸光微喜。

    南宮珩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沒死就好,別的統(tǒng)統(tǒng)不重要。

    宋清羽眸光微凝,再次開口,“我無法回頭,看不到你,證明你是阿珩。”而不是有人模仿南宮珩的聲音。

    雖然只有南宮珩管宋清羽叫堯堯,但這也不是秘密,秦國皇宮里的很多人都知道,難保那里沒有細(xì)作。

    南宮珩語氣幽幽,“其實,我是一條蛇。”

    宋清羽嘴角一抽,“啊,我好怕……”

    是他兄弟南宮珩沒錯了,換個人,誰會用這種奇葩的方式來證明身份,醉醉的……

    “神經(jīng)病!”南宮珩和宋清羽同時開口,吐槽對方。

    題外話

    作者君友情提示

    本章最后的梗,是因為宋清羽云堯天生懼蛇。

    怕有些小可愛忘了這個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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