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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寵之將門嫡妃 435.你是我大姨嗎

作者/三木游游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距離圣島少主端木彥成親,僅剩下七日。

    從崇明城出發(fā)前往圣島,需四五日的時間。因此,不出意外的話,聚在崇明城的那些家族,明日就該啟程了。

    日暮時分,葉翎的船仍在海峽附近游蕩。

    南宮珩已睡過一覺又醒來,在葉翎悉心照料下,他的氣色比起剛解毒時好了很多。

    葉翎再次給葉晟換藥,說他的眼睛過個七八天就能有些微光感,但看不清楚,且不能受強光刺激,最好再蒙著眼睛養(yǎng)一個月,視恢復(fù)情況決定用藥。

    葉翎能感覺到葉晟的焦慮。得知南宮珩和葉翎過往種種不容易,以及即將面對的危險困境,作為長輩,葉晟渴望自己可以護著他們,可當(dāng)下他的眼睛仍然是個大問題。

    “爹,沒事的,很快就好了,別著急。希望你眼睛恢復(fù)的時候,我就把娘找回來了。”葉翎安慰葉晟。

    葉晟只嘆氣,沒言語。

    聞靜也被葉翎下了安神藥,正在休息。她傷到腦部,今日看起來好了些,但反應(yīng)明顯遲鈍了三分,也不能掉以輕心。

    至于聞靜所說的,聞雅對付她的手段,司徒焱說他聽說過,應(yīng)該是祁家秘術(shù)迷心針。

    祁家秘術(shù)為何會被聞雅學(xué)去?這不難猜,定是聞舟教的。聞舟是從祁老爺子那里學(xué)到的,還是用見不得光的手段偷到的,葉翎傾向于認(rèn)為是后者。

    “小七,有船來了,是夜家的。”司徒瑄的聲音傳來。

    “我家的?”葉翎眨眨眼。

    司徒瑄輕咳,“你是小葉子,人家是夜晚的夜。”

    葉翎知道。天沐國四大武道世家,除了蒲家、洛家、連家之外,還有個白家,跟聞家也是姻親。聞靜的大姑姑聞嫻如今是白家家主白景瀚的夫人,有一子一女。

    今日午時前,白家人已抵達崇明城。

    而四大醫(yī)道世家,除已滅亡的祁家、司徒家、聞家之外,還有個葉翎完全沒接觸過的夜家。

    據(jù)蒲琮說,夜家很獨,跟其他家族沒有姻親關(guān)系,也極少來往。

    葉翎說遠(yuǎn)遠(yuǎn)地看著,不要靠近。

    過了一會兒,司徒瑄過來說,有司徒家的人前來邀約,夜家的船也調(diào)轉(zhuǎn)方向,往崇明城去了。

    “夜老家主名叫夜荀,我們認(rèn)識,他倒真是個正直端方的人,甚至有些一根筋,不過幾年前已過世。如今夜家家主是他的長子夜昊,我見過幾回,不茍言笑,很難接近。”司徒焱說,“據(jù)說夜昊的夫人出身低微,言行粗鄙,我沒見到過。”

    “這個樣子……”葉翎若有所思,“白家也到了,這樣除去死了少主的蒲家和祁家外,其余六個家族就聚齊了。我得去瞧瞧,聞雅在做什么。”

    “我陪你去。”南宮珩說。

    “不,讓師父陪我去,你們其他人都留在船。”葉翎搖頭,揉了揉南宮珩的頭發(fā)。

    南宮珩抓過葉翎的手貼在臉,眼巴巴地看著她,讓葉翎想起跟她撒嬌時的晚晚。

    不過這事兒沒商量。

    如今葉翎身邊,不提葉晟和南宮珩的失憶,葉晟尚未復(fù)明,南宮珩內(nèi)傷未愈,聞靜腦部受損,司徒瑄斷臂,只一個司徒焱是完全正常的。

    司徒焱點頭,“好,我陪你去,崇明城我最熟悉。”

    為防止失散,葉翎并未另外準(zhǔn)備別的船,遠(yuǎn)遠(yuǎn)地跟著夜家的船往崇明城去,到時候其他人在船等。

    此時,夜家的船,外人眼中不怒自威的夜昊,正在神情專注地給他家夫人捏肩膀。

    “蓉蓉,你說司徒岳那廝找我們,想做什么?”夜昊問。他蓄著胡須,人高馬大,看起來頗有幾分兇悍之相。

    夜夫人一身青衣,皮膚白凈清透,五官姣好,眉目清冷,聞言神色淡淡地說:“不知道,不重要。”

    “去看看他們在搞什么鬼。”夜昊說。

    夜家的船在崇明城靠岸,夜夫人已換一身華麗的裙子,頭插了一朵艷紅的絹花,臉蒙著面紗,被夜昊攬在懷中下了船。

    司徒家的車馬在等候,接了夜昊夫婦到城主府去,并不見夜家少主。

    與此同時,葉翎的船再次在崇明城另外一處海岸停靠,只她和司徒焱二人岸,其他人都留在船。司徒瑄負(fù)責(zé)放哨,另外三人被葉翎強制性要求休息。

    城主府中,司徒岳正在跟連家主密談。而聞舟那里,他的兩個女兒和女婿都在。

    洛璃面無表情端坐,曾經(jīng)總是追隨著聞雅的目光,再也沒有落在她身。

    重傷未愈的聞雅就坐在洛璃身旁,便是刻意做了遮掩,也能看出面色蒼白虛弱。

    對面是聞嫻和白家家主白景瀚。

    聞嫻與聞雅容貌有三分相似,聞靜容貌肖母,并不像她的兩個姑姑。

    白景瀚身材微胖,圓臉白膚,看起來比洛璃更年輕些,眉眼精明,有個外號叫笑面白虎。

    白景瀚看看聞雅,又看看洛璃,嘆了一口氣,“崇明城的流言我們來時便聽聞了,一看就是司徒岳那混蛋在無事生非!妹夫不會因為這個惱了妹妹吧?”

    洛璃搖頭,“沒有。”毫不走心的回答。

    “小雅,你這是怎么了?為何臉色如此難看?”聞嫻神色關(guān)切。

    坐在主位的聞舟擰眉,“蘅兒失蹤,洛璃和雅兒心情不佳,這兩日都沒有休息過,沒有別的事。”

    白景瀚點頭,“爹說沒事,那我就放心了。蘅兒失蹤到底是怎么回事?查到是誰抓的她嗎?”

    聞舟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聞雅,回答白景瀚的問題,“沒查到,但我們懷疑,是端木尹所為。靜兒也被抓走了,只是外人還不知道。”話落,聞舟又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聞嫻面色一沉,“靜兒也被抓了?到底怎么回事?”

    白景瀚眼眸微閃,“真是端木尹做的?他為何要這么做?”

    “我來說吧。”聞雅開口,聲音也是遮掩不住的虛弱無力,“先前,我得到一個線索,蠱王體現(xiàn)世。”

    聞雅話落,聞嫻和白景瀚臉色都變了,顯然他們對轉(zhuǎn)生蠱這種東西也都不陌生。

    “真有蠱王體?”聞嫻蹙眉。

    “是真的。”聞雅點頭,“但我親眼見到之前,亦無法完全確認(rèn),因此最初并未聲張,想著得手之后,再跟爹和大姐講,省得出了差錯,空歡喜一場。”

    聞舟沒說話。他心里很清楚,若真得手,聞雅是不會主動告訴他的,只會據(jù)為己有。不過如今糾結(jié)這個沒有意義了。

    “只是沒想到,端木尹在我身邊安插了眼線,就是你們見過的那個姓文的,如今已被我處理掉了。端木尹得到消息后,半路出手,劫走了那人。”聞雅緩緩地說,“由此,我已可以確定,那的確就是蠱王體,否則根本不會引起端木尹的注意。”

    “小雅你是說,蠱王體如今在端木尹手中?”聞嫻凝眸,“這倒是麻煩,想從他手中搶回來,可不容易。”

    “這跟蘅兒和靜兒被端木尹抓去有什么關(guān)系?”白景瀚不解。

    “不止蘅兒和靜兒,司徒岳的兒子也被抓走了。你們應(yīng)該聽說,蒲家少主被圣島侍女殺死的事。”聞雅說。

    白景瀚神色莫名,“你的意思是……”

    “他已得到蠱王體,我們這些家族,還有存在的意義嗎?”聞雅輕聲說。

    聞嫻擰眉,“小雅你是說,端木尹要除掉我們?”

    “這不是早晚的事么?”聞雅反問,“那人在天沐國一手遮天,自從當(dāng)國師,鏟除異己,唯他獨尊,他的實力和醫(yī)毒蠱術(shù)都已登峰造極,如今蠱王體得手,接下來,便真的可以為所欲為了。”

    聞舟嘆氣,“端木尹抓走蘅兒靜兒和司徒鵬,只是個開始。他是打算用此舉來挾制我們這些家族,抑或是趁機除掉我們,都有可能。”

    聞嫻神色一變,“元豐和元若!”

    白元豐是白景瀚的兒子,白家少主。白元若是白景瀚的女兒。

    白景瀚沖出去,回到白家的客院,發(fā)現(xiàn)白元豐已經(jīng)不見了。

    很快得到消息,連家少主連子揚也失蹤了。

    聞洛白連司徒五家主事之人坐到了一起,再加剛剛抵達的夜昊夫婦,六家已有五家少主失蹤。

    “夜兄,令愛可是一起來了?千萬要派人保護好!”司徒岳提醒夜昊。

    夜昊夫婦只有一個獨生女,名叫夜靈,是夜家少主。

    夜昊板著臉,搖頭,“我閨女沒來。”

    夜夫人皺眉,“沒有吃的?你們司徒家怎么招待客人的?請我們來餓肚子的?”

    司徒岳嘴角一抽,讓下人立刻去準(zhǔn)備茶點吃食過來。

    “洛夫人臉色為何如此難看?洛兄下手太重了?”司徒岳丟了兒子,倒是不改無賴本性。六家齊聚,他張口便將矛頭對準(zhǔn)了洛璃和聞雅,暗示洛璃因為被戴綠帽子,把聞雅打得路都走不穩(wěn)。

    若是原來,洛璃聽到這種暗諷,一定跟司徒岳拼命。不過現(xiàn)在,他根本不在意這些了,只想把洛蘅找回來。

    聞雅也不接茬,聞舟冷哼,“司徒岳,你適可而止!在座的誰也不傻,你無事生非搞出來那些腌臜事,還沒完沒了了?若不是救人要緊,老夫和洛璃早把你殺了!”

    司徒岳呵呵笑,“是,聞老說得對,我只是想提醒洛夫人保重身體。人到齊了,現(xiàn)在該說說怎么救人了吧?”

    “到底怎么回事?是誰在暗中作祟?”連子揚的父親連兆臉色難看。

    聞舟把聞雅的說辭,關(guān)于蠱王體的事直接告訴了在場的所有人。

    已得到密信的司徒岳仍很意外聞洛兩家竟然這么直接把此事公開了。不過轉(zhuǎn)念覺得正常,聞靜和洛蘅都被抓了,救人要緊。

    “端木尹想做什么?”連兆滿面怒意。

    “沒人知道他想做什么,或許,我們的孩子,會成為他用蠱王血養(yǎng)蠱的試驗品……”聞雅滿面苦澀,眼眸不安。

    每個人的面色都很陰沉,包括司徒岳在內(nèi)。到這會兒,他當(dāng)然不會再懷疑是洛家抓了他的兒子。

    除了夜昊夫婦。

    夜夫人正在用宵夜,夜昊負(fù)責(zé)盛湯夾菜,還拿帕子給她擦嘴,真真恩愛,旁若無人。

    “吃飽了,困了。”夜夫人放下筷子說。

    夜昊拉著夜夫人起身,“我們回去休息。”

    司徒岳實在看不下去,“夜兄,事關(guān)八大家族存亡,夜家也無法置身之外。”

    “還有八大家族嗎?不是早就剩七個了,司徒家主不識數(shù)。”夜夫人靠在夜昊身,毫不客氣地說。

    司徒岳黑臉,“兩位不要以為你們沒帶女兒來,你們的女兒就是安全的!”

    “相公,他咒阿靈!”夜夫人秀眉一蹙。

    夜昊低聲哄了兩句,然后冷著臉看向司徒岳,“不會說話就閉嘴!我女兒好好的在家里,你才不安全,你全家都不安全!”

    司徒岳忍著怒意,“姓夜的,你是想挑事嗎?你們夜家向來不跟我們幾家來往,這回難不成打算明哲保身,還是投靠端木尹?”

    “說的好像你們幾家能把端木尹怎么著一樣。”夜昊冷哼。

    聞舟擰眉,“夜家小子,你要走就走,不走就坐下好好說事!事關(guān)家族存亡,你們都別廢話了!”

    夜昊低頭對夜夫人說了兩句話,夫妻倆又坐回去了。

    “合作可以,算夜家一個。我也想瞧瞧蠱王體是什么樣。”夜昊開口說。

    聞舟輕哼,毫不意外。夜家是醫(yī)道世家之一,怎么可能不對蠱王體動心?

    聞雅來時牽動了傷口,這會兒額頭沁出了細(xì)細(xì)的冷汗,面無血色。其實她根本不該下床,必須好好休養(yǎng)一段時日,可圣島婚期臨近,想把六大家族聚到一起只有今夜,她若是不來,事情會失控。

    聽著男人們你一言我一語開始商議如何對付端木尹,把各家少主救回來,聞雅并不意外。

    其實原本八大家族在天沐國地位超然,等同于八方王者,連皇室都會給面子。

    但自從端木尹當(dāng)國師,八大家族的特權(quán)和地位被不斷削弱,明里暗里打壓,其實這些人對端木尹的不滿由來已久,只是敢怒不敢言罷了。

    畢竟,單一兩個家族想要打倒端木尹,根本不現(xiàn)實。但這次有個契機,除了已經(jīng)滅亡的祁家,和缺席的蒲家之外,其他六個家族聚齊,共同對付端木尹。

    就算不是為了救各自的兒女,單純合作除掉端木尹,在場的大部分人也都樂意參與。

    不過,都是習(xí)慣了做主之人,就算有共同的目標(biāo),想要在具體的事情達成合意也不容易。各持己見,說著說著差點吵起來。

    夜夫人神色不耐,“好聒噪。”

    夜昊起身拱手,“諸位慢慢聊,商量好了知會我一聲即可,我沒有意見。”話落拉著夜夫人揚長而去……

    其他人短暫不滿后,繼續(xù)開始唇槍舌劍,都希望聽自己的。

    從他們開始談,葉翎和司徒焱就躲在了后墻根兒。

    得知五家少主都被抓,葉翎心下了然。她只抓了司徒鵬和洛蘅,聞靜是她帶走的,但另外兩個,連子揚和白元豐,可跟她沒關(guān)系,也不可能是端木尹抓的,定是聞舟和聞雅的手筆。

    這是夜家少主沒來,若是來了,也會成為目標(biāo)。

    不提連子揚,白元豐是聞舟嫡親的外孫,這都不放過,連他真正的女兒聞嫻都要欺騙,人渣無疑。

    葉翎其實不意外聞舟聞雅會故意引導(dǎo)這些人認(rèn)為是端木尹抓走了各家少主,當(dāng)初圣島侍女“蓮蕊”殺死蒲銘偉的事,正好也為當(dāng)下的事做了佐證。而這可以誘導(dǎo)六個家族聯(lián)合起來,圍攻圣島,對付端木尹。

    畢竟聞雅自己的女兒也丟了,所以暫時沒人懷疑是她在幕后操縱這一切。

    但當(dāng)下葉翎最感興趣的,不是這五個家族錯漏百出的計劃,有聞雅在,最終應(yīng)該還是按照她的意思行事,多少靠點譜。

    葉翎更感興趣的是從頭到尾都像是事不關(guān)己,中途瀟灑離開的夜氏夫婦。

    他們是真對蠱王體沒興趣?還是女兒沒被抓所以不著急?抑或是打算隔岸觀火坐收漁利?

    葉翎打了個手勢,讓司徒焱留在原地,繼續(xù)聽著里面那群人的計劃,而她靜悄悄離開,遠(yuǎn)遠(yuǎn)地跟了夜氏夫婦。

    夜昊和夫人回到房間,關(guān)門,夜夫人伸手摘掉頭的大紅花,夜昊很快端來溫水和巾帕給她凈面。

    夜夫人不止畫了濃妝,濃妝之下還有易容,全都洗去之后,微微舒了一口氣,“這破日子什么時候是個頭,真希望端木尹今夜就被雷劈死,我也不必再躲著藏著。”

    “辛苦夫人再忍忍,若是讓端木尹發(fā)現(xiàn)你,會很危險。沒想到那幾家這回真聚到一起了,希望他們成功。”夜昊笑著說,“這對我們來說,算是意外之喜吧!”

    夜夫人脫去華麗的衣裙,夜昊接過放在旁邊,兩人在桌邊落座,夜夫人蹙眉,“我總覺得,事有蹊蹺。”

    “蓉蓉你懷疑蠱王體是假的?”夜昊問。

    “父親說過,蠱王體并非不可能出現(xiàn),但只能看天意,我并不是懷疑蠱王體是假的,但我覺得,端木尹沒有抓他們的孩子,如果端木尹要下手除掉這些家族,根本不需要用這種手段。”夜夫人神色莫名。

    夜昊若有所思,“我也覺得這事怪怪的。不過幸好靈兒沒來,不然也會成為目標(biāo)。家里倒是都安頓好了,應(yīng)該不會有問題。”

    “從結(jié)果看,確實不壞。”夜夫人眸光微凝,“雖然不知道那個祁堯是誰,但我這次一定要把阿妙從圣島帶走,那五家聯(lián)手找端木尹麻煩,我很期待。”

    “不論如何,到了圣島,我們還是要多加小心,找到祁妙就撤。”夜昊神色鄭重。

    夜夫人搖頭微嘆,“也不知道父親和大哥如今都在何處,還有小妹……當(dāng)年她被大哥送走,應(yīng)該在別的地方過著安寧日子吧,希望端木尹永遠(yuǎn)都不要找到她。”

    夜昊握住夜夫人的手,正想說什么,神色一變,“誰?”

    夜夫人立刻拿出面紗戴,夜昊沖出去,見院中站了個窈窕的身影。

    “夜家主,我是祁妙的朋友。”葉翎臉戴著面具。

    夜昊眸光一寒,大手已經(jīng)放在了劍柄。

    “我沒有惡意,你們應(yīng)該不解跟端木彥成親的人為何從祁妙變成祁堯了吧?我知道此事緣由,可否入內(nèi)一敘?”葉翎拱手,話語客氣。

    “讓她進來。”門內(nèi)傳出夜夫人清冷的聲音。

    夜昊眼神依舊戒備,看著葉翎進門,他又觀望四周無人,才把門關(guān),拔劍就架在了葉翎脖子,“你是什么人?報名來!”

    “我姓葉,葉子的葉。”葉翎語氣平靜,“兩位可是跟祁家有淵源?”

    夜昊眸中出現(xiàn)殺意,夜夫人抬手,摘掉面紗,“阿昊,把劍收了吧。既然她已偷聽到,便不必再遮掩,事情弄清楚,若有不妥,再殺也不遲。”

    夜昊冷哼一聲,收了長劍,“小丫頭,好好說話,不然小心你的腦袋!”

    “既然夜夫人認(rèn)為不必再遮掩,那麻煩先回答我一個問題,你跟祁家什么關(guān)系?”葉翎看著不遠(yuǎn)處的夜夫人問。

    葉翎偷聽這對夫妻說話,似乎夜夫人是寧蓁的姐姐?可葉翎沒看出她跟寧蓁容貌有任何相似之處。不過夫妻倆關(guān)起門來,去掉易容偽裝,沒發(fā)現(xiàn)葉翎的話,不可能故意做戲,若發(fā)現(xiàn)葉翎,更不可能說那些。

    因此,葉翎認(rèn)為他們所言不假,才選擇現(xiàn)身。

    葉翎希望能找到真正可以信任的盟友,接下來行事才方便。蒲琮可信,但太弱。聞靜可信,但已是孤家寡人。如果能拉攏到夜家,是好事。

    夜夫人目光幽深地看著葉翎,“如果你不是祁妙的朋友,我會殺了你。我本名叫祁蓉,原是祁家大小姐。現(xiàn)在該我問,你答。你又是誰?”

    “我姓葉,葉翎。我爹你們應(yīng)該不認(rèn)識,但我娘名叫寧蓁,請問夜夫人聽過這個名字嗎?”葉翎看著祁蓉問。

    祁蓉的神色終于變了,猛地一下站了起來,“你說什么?寧蓁?你是她的女兒?”

    夜昊神色驚詫,“小丫頭,把面具摘了!”

    葉翎摘下面具,“我做了易容,稍等。”她到旁邊,把易容去了,轉(zhuǎn)頭看向祁蓉。

    祁蓉神色一怔,“小妹……”

    “你是我大姨嗎?”葉翎眨眨眼。雖然長得不像,不過容貌這種事,很像一般是有親緣關(guān)系,不像也正常。

    祁蓉前一步,緊緊地抱住葉翎,瞬間淚流滿面,“真的是……真的是小妹的女兒……好像……”

    夜昊皺眉,“蓉蓉,別激動,先把這小丫頭放開,說正事。”

    祁蓉放開葉翎,不錯眼地看著她的眉眼,又哭又笑,“孩子,你怎么來這兒了?你娘都好嗎?”

    “我娘……”葉翎微嘆,“大姨,先坐,我們慢慢聊。大姨夫,麻煩盯一下,防止有人偷聽。”

    夜昊本想說有人靠近他會察覺,但又想到剛剛?cè)~翎偷聽那么久都沒被發(fā)現(xiàn),就到后窗那邊查看了一下才回來。

    “快說說,你娘呢?你怎么到這兒來了?”祁蓉神色急切。

    “大姨最不希望的事情發(fā)生了,我娘現(xiàn)在在端木尹手中,這已經(jīng)是十年前的事了。”葉翎直截了當(dāng)?shù)卣f,“不止如此,端木尹當(dāng)年殘害我爹,導(dǎo)致他失憶失明,把他扔在一個荒島困了十年。不久之前,端木尹抓了我爹娘唯一的徒弟,然后又抓走我丈夫,也下毒讓他失憶,跟我爹扔在一起。”

    夜昊眉頭狠狠地擰了起來,“那個畜生!人渣!烏龜王八蛋!”

    祁蓉氣得臉都黑了,咬牙切齒,“端木尹!我要把他剝皮抽筋!”

    “咳咳,兩位,冷靜一下,其實我今夜找到你們是個意外,我本來也不知道我有個大姨。”葉翎說,“不過我跟祁妙表妹是朋友倒不假,她先前從圣島出逃成功,我們偶遇,一見如故,不過那時不知道彼此的關(guān)系,現(xiàn)在都知道了。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不在圣島,安全了,但我娘在那面,還有我?guī)熜帧!?br />
    “難不成,那些人說的蠱王體,就是你師兄?”夜昊神色一凝。

    “他們說的蠱王體是我?guī)熜郑贿^我?guī)熜植⒉皇钦嬲男M王體,端木尹應(yīng)該知道這一點。”葉翎說。

    “那孩子你可知道,突然冒出來的這個祁堯又是誰?我們祁家沒有這號人啊!”祁蓉皺眉。

    葉翎幽幽地說,“祁堯,就是我?guī)熜职。妹性茍颍欢四疽枪焚\改的。”

    “祁堯不是個姑娘?”夜昊目瞪口呆,繼而破口大罵,“端木尹這個死變態(tài)臭雜碎狗雜種!凈做些畜生不如的事!”

    司徒焱說夜昊很高冷,葉翎覺得全都是誤會。夜昊一點都不高冷,反而很接地氣,而且目測是個妻管嚴(yán)。

    祁蓉原先應(yīng)該真的很高冷,不過見到葉翎太激動,提起端木尹又不可能冷靜,所以夫妻倆這會兒都比葉翎更不淡定。

    “孩子,苦了你了。”祁蓉輕撫葉翎的臉,滿目疼愛,“接下來有什么事,都讓你大姨夫沖在前面,他皮糙肉厚耐摔打。”

    夜昊把胸脯拍得啪啪響,“小丫頭,別怕啊,見到我們,就是到家了!天塌下來大姨夫頂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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