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玦,這樣真的有用嗎?”
袁雅鈺嬌小的身軀依偎在林肖玦懷里,一只小手揉著自己的后腰。林肖玦見狀促狹一笑,也伸出手來幫她一起揉:“揉一揉當然有用,不然再繼續(xù)的時候怎么辦?”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
袁雅鈺小臉微紅,整個人在他懷里拱來拱去,在林肖玦眼里是像個黏人的小貓般可愛,怎么也看不夠。
“你放心,她的家人我已經(jīng)派人去處理了。這件事錦蓮也知道,她回來以后必將會把鍋推到錦蓮身上,我們只要坐山觀虎斗就可以了——更何況,這件事還是她提醒我的呢,推到她頭上也不虧。”
林肖玦低沉微啞的嗓音念出蘇錦蓮的名字時還帶著輕柔的不舍與溫馨,但除此之外的每個字都是凜冽冷意。
袁雅鈺敏銳地捕捉到了這一點,悄悄仰起脖子來看向他棱角分明的俊臉。由下而上望去只覺得陽光籠罩在這個男人身上是無比溫暖,如一層金波濾過他俊朗的眉眼,整個人猶如神邸。
而只有真正接觸之后才知道這個男子根本就是個殺人不眨眼的魔頭,碧蘿和他是什么樣的關(guān)系袁雅鈺也知道個大概,而這樣忠誠的走狗居然連個家人都保不住,讓人不由生出唇亡齒寒之感。
袁雅鈺深吸一口氣,她可是算計林肖玦的,又有諸多準備在身,怎么會把自己給繞了進去?
自從知道家族是如何傾覆的那天起,她就知道,自己完全就是為了復(fù)仇而生,至于時暖時涼的心臟,已經(jīng)被她當做了附屬品。
畢竟……只有木偶才是不會痛的。
她在心中默念幾遍“互相利用”這四個字,小手抓住林肖玦的胳膊,感受著他身上熟悉的氣息,閉上眼睛開始小憩。畢竟還是個未曾及笄的身體,林肖玦這樣的索求她也難以招架,而日日拒絕飲用的避子湯,將會是她給這個宅院里送來的第一個大禮。
【嶺南,某偏僻鄉(xiāng)下】
一列黑衣人整齊有序地呈一字排開,頃刻間包圍了這個小院子。正在門口溪水邊浣洗衣物的老太被這驚人的肅殺之氣嚇到,瞇起眼睛轉(zhuǎn)頭看向那些人。
她雖然沒見過什么大場面,但也知道黑衣人基本都是一些不懷好意的刺客。手里衣服一扔,本能地就從石頭上站起想要逃開,而那些人不動則以,一動如離弦之箭般竟是幾步就躥到了她面前。
老太嚇得魂飛魄散,也不顧這邊石頭光滑,連忙就往石灘上跑去。一腳直接踩滑,重重跌到了亂石中,腿骨間立馬傳來火燒火燎的疼痛,這種痛覺她在小時候也曾體驗過——竟是骨頭錯位。
凜冽刀光在背后的日光下顯得明晃晃如一輪彎月,所過之處卻是毫不留情地切割空氣,絲毫不似月光般細膩溫和。蒙面的黑衣殺手未曾吐露只言片語,也不顧老太聲嘶力竭地求饒,刀鋒準確無誤地砍了下去。
“哐當。”
料想中的疼痛并未如期而至,取而代之的是兵器相撞發(fā)出的聲響。老太渾身一激靈,勉力抬起頭向那邊望去,只見另一名黑衣人已經(jīng)和他纏斗在一起。見狀求生欲大大增加,也不顧腿上難以忍受的疼痛,起身跌跌撞撞地向院子里“跑”去。
“老伴,老伴!”
兵器交響聲從耳膜傳入,攪得她心臟不得安寧。老太急切地叫喊著,根本顧不得會不會有別的黑衣人發(fā)現(xiàn)她,而往院子里面走,她還看到了與剛才同樣的場景在上演。兩邊黑衣人都穿著差不多的衣服,她一時間也分不出究竟是敵是友,只得靠在墻壁上一點點往前挪去。
“老伴……”
她壓低聲音,忍著腿上的疼痛繼續(xù)往院子里面走去,小心翼翼地避開了那些交戰(zhàn)的人,找到院子里的水井,在旁邊坐了下來。這里暫且還沒有人經(jīng)過,若是情況緊急,她直接投井也比被那些人一刀穿心來得痛快。
等到“戰(zhàn)爭”真正落幕時,這位可憐的老太還沒來得及看到自己的家人一眼,立馬被其中勝利的一方給強行背到了身上。
半個時辰后。
“奶奶?”
被五花大綁的碧蘿驚愕地看見自己的奶奶就這樣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一條腿還受了傷,憤恨的目光立馬投向了坐在梨花木椅子上悠閑喝茶的蘇錦蓮。
“世子妃,禍不及家人,您這么做也太過分了,碧蘿被您抓住毫無怨言,但……”
碧蘿尚未說完就被蘇錦蓮一個凌厲眼神打斷,剛被黑衣人放下,正瑟瑟發(fā)抖的老太立馬挪到了跪在地上的碧蘿身前。
她從碧蘿的只言片語中聽出來這個富貴的地方是嶺南王府,眼前的高貴女子是嶺南世子妃……但,她已經(jīng)無力思考自己怎么會被帶到這樣的地方來,劫后余生的喜悅和未見家人的恐懼擔(dān)憂霸占了她腦海內(nèi)所有的理智,讓她眼眶通紅,兩只手死死按住碧蘿的肩膀:
“妞兒,你到底是把我們一家叫到這里來享福還是送死?”
“送、送死?”
碧蘿下意識地又看向蘇錦蓮,后者雙手抱臂,一副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慵懶模樣:“平時出了事就會來求我,沒想到我在你心里的可信度居然那么差,居然還會想著把鍋全都推到我頭上來了?”
“妞兒,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今天有多可怕!”
老太又狠狠抓著碧蘿的肩膀晃了幾下,迫使她的目光轉(zhuǎn)回來,“今天有一群黑衣人過來我們這里要殺我們,奶奶的腿就是在那時候崴著的!后來又有一批黑衣人過來和他們打了起來,兩批黑衣人我也分不清楚……不對!一個是用劍,一個是用刀的!”
雖然自己奶奶“黑衣人”來“黑衣人”去的表述凌亂,但碧蘿還是能聽懂個大概。心神一顫,難以置信地轉(zhuǎn)頭看向了身后那名一語不發(fā)的黑衣男子,只見他摘下面罩,露出的一張臉赫然就是她所熟悉的一位。
“……平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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