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煜軒立刻就跟風(fēng)一樣的閃了出去。
所有人都沒有防備,被這驚起的一道風(fēng)吹的頭發(fā)都豎直了。
等那青衣恍惚回過神的時侯,君煜軒已經(jīng)沒有影了。
上官若也站起身來,就要跟著一起出去,被韞醴一把拽住,“你又干什么去~”
“這不公平,我要去替她說理,她還這么年輕,怎么能在那種地方過一輩子~”
“你瘋了,她跟你什么關(guān)系,要你這么為她拼,這樣不正好,反正她也看不上你,你就讓她去自生自滅,不然等她出來,還堅持跟那家伙成親,你不難受啊~”
上官若垂下了眼眸,有一些傷感起來:“難受,當(dāng)然難受了,這是我第一次這么喜歡一個人。”
但隨即他就重新抬起眼眸看向韞醴,鎮(zhèn)定的說:“可是我也不能眼睜睜看著她一個女孩子在那樣的地方度過一生,如果這是她想要的,我會成全她~”
“上官若,你夠了,還真當(dāng)自己有多偉大,左右再過些日子我們就要回去了,就把這里的一切都忘了,祁縉她跟你不會再有任何交集,而且就算你去了,你以為就能改變什么了嗎?不可能的,一山不容二虎,祁縉的命運已經(jīng)注定了...”
“無論如何,我都要試一試...”
上官若甩開他的手,大踏步走了出去。
韞醴氣的直跺腳,最后無奈的追了出去。
另一邊,那青衣一路追上了君煜軒,將他攔了下來。
“有事?”
不知道那青衣突然攔住他想做什么,君煜軒問。
“沒事...”
那青衣?lián)u頭。
他沒再說話,繞開了那青衣從另一邊走了過去。
整個人突然就被人從身后拽住了。
不用想,他都知道是那青衣。
他沒說話,只是轉(zhuǎn)身看向他。
“你去做什么...”
那青衣盯著他的眼睛,也不畏懼的問。
“我說過,我的事以后不準(zhǔn)你插手...”
他深吸一口氣。
“放開...”
“你難道真想將她救出來,然后和她成婚,現(xiàn)在這樣不是很好嗎,你就是想報復(fù)她,沒什么比這樣的下場更能讓她懺悔,不是嗎?為什么還非要糾纏...”
“我和她這樣糾纏不清,不正是你想看到的,為什么又要來攔我?”
昨日的時候那青衣還親自促成了這門婚事,不就是想看他步入他曾經(jīng)的覆轍,現(xiàn)在突然又來阻止他,誰知道他在想什么。
“我看你越陷越深,于心不忍罷了,不如就此收手,我們一起回青臨,如今你也已經(jīng)拿回了樓主令,回了青臨后,你可以像以前那樣重新壯大攬月樓,相信用不了幾年,當(dāng)初那個讓人聞之色變的攬月樓就會重新現(xiàn)世,而我也會同從前一樣,一輩子對你忠誠,為你鞠躬盡瘁,死而后已,什么都不會改變...”
“回到從前啊~”
他的神情有些恍惚,記憶仿佛已經(jīng)飄回了從前。
他還是個孩子的時候。
剛剛經(jīng)歷了家門被血洗的浩劫,尚且沉浸在失去親人的痛苦和絕望中,從萬眾矚目的世子變成了無父無母的孤兒。
他選擇了仇恨。
在一個滿是風(fēng)雪的深夜他在父母的靈前叩拜了三個響頭,便踏上了去青臨的路途。
一個陰差陽錯,被劫持去了攬月樓。
除了慕容霆,沒有人知道他的下落,所有人都以為他死了。
慕容家的小世子就這樣悄無聲息的消失匿跡了。
攬月樓里的人個個都身懷絕技,心機深沉,他在那里過著慘無人道的生活,在一個只有強者和死人的地方,他活下來的太僥幸。
他沒有辜負(fù)這份僥幸嗎,用比任何人多百倍的努力才站住了腳跟。
成功的在那個只有無盡殺戮的組織脫穎而出。
對同伴的冷酷無情,每次任務(wù)的出色完成,終于讓所有人都對他側(cè)目,嫉妒。
為此。他吸引來了第一個口口聲聲說要提拔他,卻只是想要利用他的人。
也是他第一次感受到了久違的親情,想要不自覺的追隨,卻被狠狠的耍弄,那是他第一次親手將一個人一刀刀活剮。
整個攬月樓的人也就是在那個時候開始就對他產(chǎn)生了畏懼。
在他還無權(quán)無勢的時候,想方設(shè)法的要處死他。
因為前攬月樓主的女兒喜歡上了他,因此攬月樓主便頂著眾人的壓力將他收入麾下,悉心教導(dǎo)。
從此,他便徹底冰封了自己的心,讓自己變得像個完美的冰冷機器,他可以對任何人笑如春風(fēng),也可以在他們毫無利用價值的時候給予他們最殘忍的下場。
于是,他培養(yǎng)了自己的勢力,順利的奪取了樓主之位。
原來的那個樓主,那個成就了他,也想毀了他的人,他留了全尸給他。
為了避免樓中再生動亂,他將樓中所有支持前樓主的人通通殺了個干凈。
那個女人,前樓主的女兒,被他關(guān)進了水牢,活活浸死。
他拼命的擴招攬月樓,一天不睡幾個時辰,多少想要趁機奪取他位子的人,都被他以極刑處死,他才終于將攬月樓徹底的收入囊中。
從此,他便踏上了他的復(fù)仇之路。
也是,他悲劇的開始。
他愛上了仇人家族的女兒,為此不惜放下了仇恨,卻愚笨的發(fā)現(xiàn)被玩弄在了股掌之間。
他所有的一切光芒耀眼,都在遇見她之后開始隕落。
像一顆流星,轉(zhuǎn)瞬即逝。
現(xiàn)在的他,就猶如一個孤魂野鬼,不知道該去往何方,只能漂泊,漂泊...
青臨啊,回去,重新開始...
那青衣說的何嘗不是他最初所想的,可是當(dāng)他重新看見她,他就知道,有些東西,根本不是他自己能控制的。
他活了這么多年,過去的記憶沉重的像一顆巨石,只要一回想起,就是無邊無盡的孤獨,那沒有盡頭的沉寂,比任何噩夢還要可怕...
唯有遇見她,是他人生中唯一濃墨重彩的一筆。
即使這段經(jīng)歷有快樂,有悲傷,有歡喜,亦有沉痛,可他就是不愿意醒來。
不論這是一場美夢還是噩夢,他陷了進去,已經(jīng)再不能清醒...
“可是我已經(jīng)厭倦了...”
他終于開口了。
“厭倦,你怎么會厭倦,難道你不知,在天下人的心中,曾經(jīng)的你是多么耀目,讓人傾慕不已,望塵莫及...”
那青衣愣住,連忙又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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