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最后一批尸毒抗體研制成功，慕歡終于可以暫時的“功成身退”。
原本給慕歡當助手的顧沉璧都累得在一邊打瞌睡，更何況是連軸轉的慕歡？
慕歡趴在桌子上瞇了一會兒后戳了戳顧沉璧，把他戳醒：“起來了，回去睡。”
顧沉璧打了個呵欠沒好氣道：“老子上輩子造了什么孽，這樣被你差遣？”
慕歡瞥他一眼后慢吞吞的收拾東西：“跟你上輩子沒什么關系，是我個人魅力的原因。”
顧沉璧便露出驚訝的神情，仿佛慕歡說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樣。
慕歡瞪過去：“再看把你眼珠子挖出來！”
“你挖啊，又不是不能重新裝進去。”顧沉璧毫不在意。
慕歡沉默了一瞬，便收拾好了東西往外走。
顧沉璧扳回了一局，心情頗好。
——
夜晚的基地十分安靜，街道上除了幾頭骨靈在漫無目的的游蕩外，提心吊膽了一整天的人們早已陷入了夢鄉。
顧沉璧走在慕歡身邊，忽然問：“我大哥已經知道了基地里有人研究出了抗體，我雖然說我不知道是誰，但它總能打聽出來的。你還真打算一直待在這個破地方，給人類做苦力啊？”
“對啊，我就待在這里了。你呢？”慕歡語氣平淡：“那頭古喪尸讓你來這兒做臥底，但你還敢跟我有來往，你當那頭古喪尸是傻的嗎？我覺得先遭殃的不是我，而是你。所以，你就別在這兒說我的風涼話了。”
顧沉璧卻是哼笑一聲毫不在意的模樣：“我又不怕，哪像你，這是奔著我們喪尸公敵的身份去的啊。”
“不知道誰被那頭喪尸一把捏住脖子輕松丟開。”
顧沉璧：“那是細節，不用在意。”
慕歡“呵呵”了兩聲。
氣氛似乎凝滯了一下。
片刻后顧沉璧又開口：“我也算幫了你很多了吧，慕歡。”
“哦，你是個好人，我知道的。”
“別隨便給我發好人卡啊！”
“哦。”
顧沉璧覺得要不是自己打不過慕歡，早就撲上去咬她了。
“我幫了你，所以，你將來也要幫我。”
“你說幫我就幫，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面子？”慕歡習慣性的懟一句。
顧沉璧腳步一頓。
慕歡也停下來：“你去哪？”
“我出去找我大哥，我把你捅出來。”
慕歡一把拽住顧沉璧的衣擺把它往回拖：“我是個樂于助人的人，有話直說，別跟我客氣。”
顧沉璧冷笑：“虛偽。”
“你這個人真難伺候。”慕歡便忍不住皺眉：“幫你不行，不幫你也不行，你想我怎么樣啊？”
“我還能要你怎么樣啊，我怎么敢讓你怎么樣。”顧沉璧聳聳肩：“本公子可惹不起你。”
慕歡剛想說話，目光就凝住了。
遠處昏暗的路燈下，站著一道頎長的人影，慕歡忍不住翹起了唇角。
說起來，她跟司景殊的生物鐘這段時間對不上，她已經將近小半個月都沒看見過他了。
“你先走。”慕歡對著顧沉璧說完后便朝著那道人影跑了過去。
顧沉璧翻了個白眼，他喃喃：“慕歡，你跟他怎么會有結果呢……總之，你別死得太早就是了。至少也得等到……”
輕飄飄的尾音在有些燥熱的晚風中消散，湮滅無蹤。
那向來自詡清風明月的少年郎的眉眼，漸漸的染上一抹沉郁的狠戾。
——
慕歡的聲音在晚風里被暈染得越發軟甜，她笑著問：“司景殊，你怎么來啦？現在很晚了，你不休息嗎？”
司景殊早已不穿屬于雇傭者的制服。今天他沒有去防御線，是以他換上了一件輕薄的黑色衛衣，下身是淺藍色的牛仔褲，踩著一雙黑色的球鞋。
是充滿了少年氣息的打扮。
暖橘色的路燈打在他冰冷且俊美的臉上，投下一層柔和的剪影，淡漠的輪廓似乎都軟化了不少。
“我今天沒有去防御線。”司景殊看著眼前的慕歡。
她個頭很小，站在他面前，才堪堪到他的胸膛。她照例是一身黑色，顯得小臉越發蒼白，原本勉強稱得上圓潤的下巴，已經有了尖尖的弧度。
她整個人都包裹在寬大的黑色衛衣里，尤為的瘦小清減。
慕歡將遮擋了視線的一縷碎發別到耳朵后面，說：“我最近都在醫院里，沒有注意誒。那防御線怎么樣了？”
“一切都很好。”司景殊低頭肯她：“可你不好。”
真的不能怪慕歡，她一聽就覺得司景殊是在罵她。
司景殊繼續說：“你瘦了很多。為什么要那么拼命？”
“我愛國。”慕歡輕描淡寫的戲謔。
司景殊：“……愛國？”
慕歡露齒一笑：“司景殊，防御線不好待，我待過的。可比醫院要累得多了。你也是在防御線上拼命啊，還沒晶核能領的那種。我呢現在做的是腦力活，頂多是費腦而已，算不得拼命。”
司景殊卻是有些無奈：“我倒是不知道，你什么時候這么謙虛了。還記得你還在讀幼兒園的時候么？拿了一顆小紅星都要找我要獎勵。”
慕歡還真不記得，她忍不住說：“你記性好好啊。”
司景殊瞥她一眼，淡聲說：“你五歲還尿床的事我都記得。”
慕歡：“……”
“我沒有，你別血口噴人。”
司景殊低低的輕笑一聲。
暖橙色的燈光下，慕歡的耳尖都紅透了。
“我不要跟你說話。”慕歡不自在的揉了揉發燙的臉頰，快步朝前走。
司景殊兩三步便追上了慕歡，與她并排走。他融化了冰冷的的柔和音色響起：“慕歡，你對任何人都沒有責任，沒有必要用自己的身體做實驗去研制抗體……真的沒有必要。而且，我真的會很擔心。”
“上一次你去炸防御線也是。這兩次，我都沒能在你身邊。所以，在你再做這些事之前，至少告訴我一聲，好不好？”
司景殊用與她商量的語氣在說話。
慕歡忍不住翹了翹唇角：“上一次你可是罵了我一頓，還把我氣哭了也不來哄我。我可是都記著呢！”
“以后不會了……而且，我叫了小白去哄你啊。”
慕歡有些不高興的說：“你自己怎么不來？我很好哄的。”
“好哄？”司景殊反問，帶著笑意。
慕歡點頭：“所以如果你哪天真的把我惹哭了，你一定要來哄我。你伸手。”
慕歡停住了腳步。
司景殊配合著停下來，伸出了手。
慕歡將一顆綠色的糖果放在了司景殊的手掌心。
“下一次，你拿這個來哄我……道具都給你準備好了，你可別再讓邵白來了。”慕歡這樣說著又覺得不太好，于是補充：“主要他打游戲太坑了。”
司景殊看著手心那顆糖果，不合時宜的想起在霖市外再遇，他幫她加油，她將幾顆糖果放在手心，想要給他。
只是他沒有接。
這一次，司景殊妥善的將那一顆糖果收了起來。
“我希望永遠也用不上它。”司景殊的聲音在晚風里柔和得不可思議。
－－－－－－題外話－－－－－－
還永遠用不上呢，怕只怕小綠糖不夠多。
十九號上架，然后從57章開始倒v，小天使們抓緊看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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