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歡面無表情的將插在四級古喪尸脊椎上的匕首拔了出了,冷眼看著好幾個異能者將其以異能凝結(jié)出的鏈條將它五花大綁的帶走。準(zhǔn)備得倒是挺充分的。
周蔓很快的上前,上下認(rèn)真仔細(xì)的看著正在擦拭匕首的慕歡:“歡歡,你沒受傷吧?”
“我要是受傷了就不能站在這兒了。”慕歡淡聲答道,而后問:“這兒,是怎么樣個情況啊?怎么會有喪尸跑出來呢?”
周蔓的語氣沉了沉,她說:“我查過監(jiān)控了,這頭喪尸是從洛將軍的轄制區(qū)域科學(xué)院跑出來的……現(xiàn)在基地里明令禁止了用高危喪尸做實驗的……”
她的話說得意猶未盡,配上最后的一聲嘆息,能讓人想很多。
“你的意思是洛懷義養(yǎng)的高危喪尸屬于違禁品,他攤上事了是吧。”畢竟這頭四級喪尸傷了這樣多的人,尸化出的喪尸撕扯撲咬著人類,現(xiàn)在地上還有不少的尸體與死亡的喪尸。
周蔓唇角微勾,又意識到不妥,飛快的壓了下去:“誰知道呢?或許其中有什么誤會也未嘗可知,但這里的人命,多少也是得找洛將軍對峙一番的。”
“哦,這樣啊,是該去的。”慕歡點點頭:“時間不早了,我要去吃下午茶了,就先走了。”
她把匕首收進空間里,轉(zhuǎn)身欲走。
周蔓叫住她:“歡歡,這件事你屬于受害者,不如跟我們一起去吧。”
“啊。我有點累誒,剛才圍觀的人挺多的,手里還有我1VN的視屏,你去找他們吧。”慕歡悠悠的說:“我去,沒必要。我做的已經(jīng)夠了不是嗎?畢竟這是一頭四級喪尸。”
她加重了最后四個字。
周蔓覺得,慕歡大概是猜到什么了。
是了,這件事的確是她聯(lián)合宋致遠(yuǎn)搞出來的,只不過當(dāng)時這頭喪尸還只是才三級,沒想到就這么點功夫,就升到了四級,且力量如此精純。若非剛好撞上了慕歡,他們這種刻意遲緩趕來的速度,只怕這整條街都會成了喪尸的天下,那樣,就真的是后果不堪設(shè)想了。
“那你好好休息,有什么事記得跟我講,我會幫你的。”周蔓不再挽留,只是繼續(xù)笑著說:“你已經(jīng)做了很多了。”為了她們共同的目標(biāo)。
慕歡聳聳肩,又去買了份小吃就直接瞬移離開了。
周蔓的眼神清亮:“阿遠(yuǎn),我去找一些受害者過去,你去基地辦公樓,為你管轄的四區(qū),討回公道。”
“好。”宋致遠(yuǎn)點點頭,他深深地看了周蔓一眼,心中的掙扎一閃而過,繼而堅定。
洛懷義已經(jīng)老了,未來只會是他們的。況且,他是為了心愛的姑娘。所以,就請那位看著他長大的長輩,下臺吧。
——
瞬移的速度很快,不過須臾,慕歡就已經(jīng)回到了自己的小家。她家的門口,靜靜的躺著一個包裝精致的糕點盒。
誰會沒事給她送蛋糕?該不會下了毒吧?
慕歡疑心病發(fā)作,周圍看了好幾眼才彎下身去,把它拿起來才進了門。
她把小吃放到桌子上,騰出了手來,打開了精致的包裝。里面靜靜的躺著一個裝點得十分可愛的巧克力蛋糕。
慕歡:“……”
喳喳好奇的伸長了脖子看:“主人,看起來好好吃的樣子啊,我想……”
“你不想,這是我的。”慕歡坐下,用叉子叉了一塊,喂進嘴里,微澀過后就是令人回味的甜味兒了。
“呵呵,黑乎乎的,跟二狗一樣,我才不想呢。”喳喳用它的大白眼對著慕歡,慕歡懶得理會它。
手機響了響,慕歡摸出來看了看,是蘇南吟發(fā)過來的消息。
【SNY】:歡歡,蛋糕好吃嗎?
慕歡心中還是很氣蘇南吟陪慕瑤不陪她的事兒,她磨了好一會兒后,才慢吞吞的回他消息,讓自己顯得高冷一些。
【M】:還行。你沒陪慕瑤了么?
【SNY】:蛋糕是在瑤瑤要去的咖啡廳買的,我沒多停留,給你送了蛋糕就回去了。
【M】:唉,你不陪她她肯定老傷心了呢蘇南吟,你這樣可不好的哦。
【SNY】:……
然后,蘇南吟發(fā)了個鞠躬的小人過來。
慕歡哼笑了一聲,放下手機,沒再回過去了。
——
當(dāng)慕歡在家享受著悠閑時光的時候,基地辦公樓那邊已經(jīng)徹底炸鍋了。
那頭被慕歡搞得半死不活的四級古喪尸成為了周蔓宋致遠(yuǎn)打擊洛懷義強有力的證據(jù),由于居民的響應(yīng)以及洛懷義手下的人手現(xiàn)在不足,周蔓強制性的搜查了科學(xué)院,發(fā)現(xiàn)了被關(guān)在那個曾被慕歡炸了的實驗室下的地牢里,好幾頭等級不低的高危喪尸。
甚至于,他們還查到了被當(dāng)做小白鼠的活生生的人……
同時,科學(xué)院里,洛懷義為了研制再生基因準(zhǔn)備的設(shè)備里,那沒放在那個實驗室的部分設(shè)備,也屬于違規(guī),且在核查賬目的時候,這些違規(guī)設(shè)備便是他挪用公款而得。
一時間,洛懷義觸犯了數(shù)重規(guī)則,周蔓與宋致遠(yuǎn)聯(lián)手打擊,以及二人勢力范圍內(nèi)的家族,亦是咄咄逼人。
而洛懷義手下的勢力與家族,為了明哲保身,選擇了沉默不語,甚至于還有家族,出來落井下石……
這個落井下石的家族,姓慕。慕家說得好聽點是中立,說得難聽點就是墻頭草了。如今看洛懷義大勢已去,自然要來踩上一腳討好周蔓與宋致遠(yuǎn)了。
如今的洛懷義,已經(jīng)是進退維谷,瀕臨倒臺。
原本太平了幾天的洛家,又陷入了暴風(fēng)驟雨中。
洛懷義在外已經(jīng)是受盡了白眼,看著越發(fā)沉默的兒子,就想起了慕歡,馬上就氣不打一處來了。
“你喜歡的女人,把老子搞成這樣,洛旭,你開心了?”
要說洛懷義如今最憎惡的人,不是想要將他取而代之的周蔓與宋致遠(yuǎn),而是慕歡。
在洛懷義心中,如果不是慕歡不肯配合,炸了他的實驗室,那么周蔓也就不會察覺到實驗室下的地牢;如果不是慕歡制造出她逃離的京都的假象,那么他就不會派出那么多人出去追捕她,如今他的下屬至今未歸,只怕,是兇多吉少了……
一切,都是那個叫慕歡的女人!
他原本大好的未來,因為她而徹底破碎灰暗。
而他的兒子,至今都還在想著那個女人!洛旭的沉默,讓洛懷義覺得他是一蹶不振。
再回想當(dāng)初,他將洛旭送到千里迢迢的Y國,他明確的告訴了洛旭,他該做的事。可是結(jié)果呢?他的好兒子,為了那個害他如此的女人,輕而易舉的放棄了!
對于慕歡的憤怒,與對洛旭的不滿,讓洛懷義的情緒徹底失控。
二十余年來,洛夫人從未見過憤怒到這種地步的丈夫,她呆了呆,看洛懷義已經(jīng)一拳打在了洛旭的臉上,她頓時回過神來,是撲了過去。
“你對阿旭動手做什么?他這段時間除了跟著你,就沒有再出過門了。你有氣也不要撒在他的身上呀……”
盛怒之中的人都是不存在任何理智的,洛懷義大力的撫開,洛夫人沒想到他會忽然動手,直接摔到了地上。
所有人都愣住了,只有洛懷義憤怒的聲音在回想:“慈母多敗兒!就是你一味的寵著他慣著他,才讓他成了今天這副樣子!”
“他幫著慕歡,你幫著他!當(dāng)初你不把她在基地辦公樓的消息隱瞞下來,老子至于成今天這樣?”
洛懷義罵罵咧咧的聲音不絕于耳,洛旭快步走過去扶起自己的母親。
而后,冷冷的看向了洛懷義。
眼睛里,全是冷淡與疏離,好像站在他面前的不是自己的父親,而是一個與自己毫無關(guān)系的陌生人。
“你看什么看?老子說你還說錯了,你……”
洛旭似乎已是忍無可忍,他拔高了聲音,歇斯底里:“夠了!”
積蓄了多日的情緒,徹底爆發(fā)。
——
慕歡又在家里窩了好幾天才出門。
本來是沒想這么宅的,但慕歡覺得這幾天外面一定會特別混亂,她想洛懷義倒臺,但不想摻和進去太多。
因為洛旭,她該顧忌的還是要顧忌。
她出門的這一天,還是周蔓特地跑過來找的。
此時的周蔓,已經(jīng)是容光煥發(fā),精神好得不得了。她上前,親熱的挽住了慕歡的手:“歡歡,今晚有小隊的聚會哦,咱們一起去呀。我親自來邀請你的。”
這幾天過去,洛懷義多半是涼了。那么,周蔓此時自然是如日中天。她與宋致遠(yuǎn)的關(guān)系好,如今這京都的基地,只怕已經(jīng)是她做主了。
一個基地主來親自邀請自己,她是不是該感到榮幸與高興呢?但慕歡生不出那種情緒來,她的心一片平靜。
“我不是很想去誒。”慕歡不是很喜歡去那種自己基本都不認(rèn)識的聚會,他們的這聚會,多半就是慶功宴了。
“去嘛去嘛。”周蔓對著她眨眨眼:“有帥氣的小哥哥,歡歡沒點兒想法嗎?”
慕歡看著她,微微笑:“我有喜歡的人啦,蔓蔓。”
“真的嗎?”周蔓一愣,然后激動起來:“能被你喜歡的人,一定特別優(yōu)秀吧。他在哪兒?是在京都嗎?怎么都沒聽你提過呢?”
“他不在這兒啦,現(xiàn)在,應(yīng)該是在北方吧。”慕歡沒有多說,只是想起司景殊,眼睛里就忍不住泛起笑來。
周蔓看得嘖嘖稱奇,但還是想勸慕歡去,慕歡做了絕對是不會改變的,依舊十分堅定的拒絕了周蔓。周蔓無奈,只能離開了。
慕歡送周蔓出門的時候,在自己家門口看見了多日不見的洛旭。
他隨意的穿了一身休閑裝,目光落在了她的身上,他的臉色是灰白的,顯得憔悴極了。
慕歡一愣。
周蔓沒見過洛旭,不知道他就是洛懷義的兒子,還低聲對著慕歡說:“追求者嗎?都追到家里來啦,歡歡的魅力很大哦。”
“不是,你先走吧。”慕歡輕輕的推了她一把。
“那我走啦。”周蔓對著她擺擺手,臨走前多看了洛旭一眼,才離開。
慕歡側(cè)身讓出一個位置來:“進來坐吧。”
洛懷義勢力一落千丈后變得憤怒易怒,他與洛夫人之間的夫妻關(guān)系,亦是岌岌可危。總之,洛旭現(xiàn)在很難受。
“慕慕。我……”
“其實你應(yīng)該沒什么好對我說的,除了質(zhì)問。”慕歡打斷了他的話,直接說道:“但我明白的告訴你,洛懷義如果不倒臺,那么很快,倒霉的就會是我。周蔓也保不住我。所以,我必須要為自己打算。”
所以她才會默認(rèn)甚至去幫助周蔓,那一開始就是她的目標(biāo)。
“我知道。”洛旭低垂了眸子:“慕慕,我自私的怪過你,因為我覺得,你從來沒有為我想過。是我一頭熱的往里鉆。”
“我考慮過。”慕歡實話實說,直白得讓洛旭心涼:“只是,我自己會比較重要。”
“如果是司景殊呢?他,與你站在對立面呢?”似乎是觸動到了洛旭的某根敏感的神經(jīng),他忽然問道。
“……會吧。或許呢。”慕歡遲疑了一下。
洛旭苦笑:“你對我,是不是一點好感都沒有過?所以,才會說得那樣的干脆?”
“是。”慕歡平靜的答道:“你早該知道的。”
“是啊。但我就想問一問你。”然后,好讓自己死心。
慕歡覺得自己已經(jīng)在與洛旭撕破臉皮的邊緣徘徊了,她一時間也說不出話來,只能沉默。
“慕歡。”洛旭忽然喊她,語氣嚴(yán)肅。
“嗯。”
“你是喪尸,他是人。”洛旭定定的看著她:“你們不會有未來的。”
慕歡掀了掀眼皮子:“我連自己有沒有未來都不知道。”
“不,慕慕。”洛旭忽然上前一步,靠近了慕歡,急切的說道:“但我愿意為了你尸化,變成喪尸,你甚至,甚至可以契約我!”
慕歡:“……你瘋了不成?”
“我曾動搖過對你的感情,但隨著時間一天一天的過去,那點動搖重新根深蒂固,慕慕……我控制不住自己。”他苦笑,眼神里全是悲傷:“我們一起做喪尸,一起離開這里,不好嗎?”
“如果你想,你會有大好的人生。沒必要與我為伍。”慕歡后退一步,冷靜的說道:“所以,這些瘋話就不要再說了,我也不想再聽。我話說得這么明白了,你要是肯要你的那張臉皮,就離開,不要再過來!”
她的話越說越尖銳,洛旭聽過她尖銳的懟人,卻從沒想到,她會用這樣的語氣,對自己說話。
“現(xiàn)在,滾。”言罷,慕歡直接轉(zhuǎn)身,“砰”的一聲將門關(guān)上。
一扇門隔開的仿佛是兩個世界,門外是寒涼刺骨的雪天,屋內(nèi)卻是溫暖如春。
慕歡知道,自己和洛旭,就算是撕破臉皮了。她又少了一個可以稱之為“朋友”的人了。往后,這樣的情況,還會重演。她注定會失去一切。
洛旭怔怔的站在門外,已是心如死灰。
他拋卻了內(nèi)心的糾結(jié)來到這里,卻是自取其辱……
他早該明白,她的心是冷硬的石頭,捂不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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