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跳出來的是羅純,她驚愕地質(zhì)問道:“安朵救過卡瑟斯殿下?綺里薇,你什么意思?竟然沒有告訴我們?”
羅雅也微微瞪大了眼眸,卡瑟斯在亂星順便救過安朵,跟安朵在水藍星救過卡瑟斯,這是兩回事。
卡瑟斯一年不知道要救多少人,這種事情根本不值一提,也不值得她多費心思,但能救他的機會卻是十分渺茫,這代表著這個人將會與眾不同。
以安朵的實力和身份,在聯(lián)盟里她根本沒有機會接近卡瑟斯,但壞就壞在,卡瑟斯落到了水藍星上······這算是她的運氣,讓全星際女人都嫉妒的運氣。
綺里薇表情仍然淡定,“我之前并不知道。”
羅純恨恨看她一眼,隨后又將矛頭指向安朵,“好你個安朵,你隱瞞這件事有什么目的?你瞞著我們所有人,現(xiàn)在才被公開,你很得意是吧?”
安朵翻個白眼,“這有什么好得意的?要我見人就說嗎?如果這是你的處事風(fēng)格,恕我學(xué)不來。”
羅純怒,“你!”
羅亞見不得羅純對安朵咄咄逼人的樣子,“羅純,這是他們兩人的事情,你只抓著朵兒不放,這未免太可笑了。”
羅亞意味不明地看了眼卡瑟斯。
卡瑟斯接收到他的眼神,也不跟他多說,只給了羅純一個眼角余光,“我和朵兒兩人的事,與你何干?還是說,羅蘭帝國想要干涉我圣帝尼亞?”
最后一句質(zhì)問帶著精神力威壓,將羅純逼得白著臉后退了一大步,她驚懼地望著卡瑟斯,差點忘了這人不止是第一艦隊的總艦長,更是第一強國的皇太子!
圣帝尼亞的皇太子行蹤,怎么可能被到處宣揚?
她可背不起干涉第一帝國的名聲。
羅雅抿了抿唇,“阿純,退下。”
羅純干脆利落退到了后面,羅雅這才對卡瑟斯說道:“卡瑟斯,阿純不是那個意思,她只是太震驚了。沒想到你和安朵之間還有這樣的淵源。”
說完她又將目光轉(zhuǎn)向安朵,對著她露出一個高高在上的皇家風(fēng)笑容,“安朵,謝謝你幫了卡瑟斯。”
這話讓安朵心里有些怪異,但她還是下意識地回答道:“沒什么,在亂星他也幫了我。”
回答完后她覺得哪里不對,就聽卡瑟斯對著羅雅冷聲說道:“我自會謝她,用不著你。”
安朵恍然大悟,剛才被羅雅公主的笑容晃了個神,她這會兒才反應(yīng)過來,她和色色之間的事情,關(guān)羅雅公主什么事啊?
雖然星網(wǎng)上都說她是唯一配得上色色的女人,但色色的表情很明確地告訴自己,他對羅雅公主不感冒,他也不是羅蘭帝國的人,羅雅公主管不到他。
卡瑟斯沒管羅雅難堪的臉色,對著安朵柔聲問道:“還記得當(dāng)初跟綺里欣瑤一起謀害你的那些人的樣子嗎?”
安朵想了想,之前他們前后腳出的戰(zhàn)艦,她有一些印象,但記得不是很清楚,“有些忘了。”
卡瑟斯點點頭,“沒關(guān)系,相信四長老不會再徇私,是嗎?”
被他看著的四長老渾身汗毛一豎,連忙彎腰恭敬回答道:“不敢不敢!”
怎么也沒想到,這位安朵小姐竟然跟卡瑟斯殿下有著這樣的關(guān)系,‘星際之光’的救命恩人啊,哪怕是家主都要慎重對待她。
卡瑟斯:“那就麻煩四長老了,若是您也記不清楚有哪些人,我可以讓人協(xié)助您調(diào)出當(dāng)時的影像,若是影像有問題,也可以讓人幫助您修復(fù)戰(zhàn)艦智腦。”
四長老一聽,急忙擺手,“不不不,在下記得,不用麻煩殿下了!”
開玩笑,他怎么敢跟卡瑟斯殿下耍心眼,真要讓殿下的人來幫著修復(fù)戰(zhàn)艦智腦什么的,那還得了?
不過,四長老想到綺里家族的顏面,還想再掙扎一下,“那個,卡瑟斯殿下,您看,這畢竟是我綺里家族的家務(wù)事,是不是讓我們自己處理?您放心,我絕對會秉公處理的!”
今天在場這么多人,這事一定會傳出去,本來就因為綺里欣瑤的事情讓他面子不好看,這要是再被卡瑟斯殿下直接接手了這事,別說他的面子了,綺里家族整個都要在帝國丟臉了。
當(dāng)然,獲利的大概只有安朵小姐,要不了多久全星網(wǎng)的人都能知道卡瑟斯殿下為了維護救命恩人而插手綺里家族的內(nèi)部事務(wù)。
卡瑟斯看了四長老一眼,眼底有著淡淡的警告和倨傲,“不必了,還是我親自動手最放心。”
四長老囁嚅著,他總不能說自己比卡瑟斯殿下動手更放心?
還想再說什么,就聽綺里玨勸道:“四長老,算了吧,還是讓卡瑟斯殿下來處理這事吧,順便,也請殿下幫我們查一查,”說到這里他表情嚴肅地看著卡瑟斯,“殿下,綺里和父子被滅口了。”
安朵一驚,“他們死了?!”
綺里和可是指證大少爺?shù)闹匾俗C啊。
綺里玨苦著臉點點頭,“嗯,當(dāng)初我們被墮落雙星襲擊,你和我都被騙出主艦,混亂中關(guān)押綺里和的地方不知怎么被擊中,綺里和父子被炸得死無全尸······”
安朵緊抿著唇,心情實在不好,要不是為了抓住幕后黑手,他們何必放這兩人回到家族,早在水藍星就該將他們碎尸萬段了!
想到這里,她看著綺里玨的神情就很不滿,“舅舅,你成天吹噓自己多厲害,結(jié)果人在你眼皮底下就被滅口了。”
雖然那兩個人死了她也覺得痛快,但卻不能指證大少爺了,這也太讓人揪心了。
綺里玨也很心虛,他這些年越來越春風(fēng)得意,自負的結(jié)果不僅差點害小外甥女丟了命,還害得重要人證被毀······
卡瑟斯冷哼一聲,他早就說了綺里家族的人不可靠,朵兒還是要靠自己來保護。
“先將綺里欣瑤的同伙找出來。帶我們?nèi)ガF(xiàn)場看看。”
他本來打算馬上將人羈押到自己戰(zhàn)艦上,但現(xiàn)在看來,要先好好看看現(xiàn)場了。
說完,他轉(zhuǎn)頭對著安朵柔聲道:“緊跟著我。”
也不送她去自己戰(zhàn)艦了,他現(xiàn)在覺得除了自己身邊哪里都不安全,真恨不得將人直接掛自己胸口上。
安朵乖乖點頭,一行人向著當(dāng)初關(guān)押綺里和父子的地方走去。
羅雅看著被戰(zhàn)士和海盜們簇擁的兩人并肩而行,咬了咬牙,也跟了上去。
羅純跟在她身邊,突然側(cè)頭對著另一邊的綺里薇說道:“你的表妹跟卡瑟斯殿下搭上了關(guān)系,你很得意吧?不過你最好還是警告她,不要癡心妄想!”
她的眼神有些兇狠,不同于以往的倨傲和沖動,而是帶著一股肅殺。
卡瑟斯殿下只能是羅雅表姐的,誰也不能搶走!
綺里薇看都沒看她,只冷冷回了她一句,“神經(jīng)病。”
羅純應(yīng)該去警告卡瑟斯殿下才對,明明是他對朵兒圖謀不軌,以為是個女人都會喜歡他嗎?
她家朵兒根本就沒對他癡心妄想,就算有心思,也頂多算是兩情相悅。
感情的事情最不能強求,羅純母親當(dāng)年吃過的虧闖下的禍?zhǔn)逻不夠她警醒的?
只是,綺里薇暗自將目光轉(zhuǎn)向羅雅,卻發(fā)現(xiàn)對方同樣也在看她。
她坦然地回視過去,“殿下。”
羅雅直直地看著綺里薇的雙眼,“薇薇,你之前真的不知道安朵救過卡瑟斯嗎?”
綺里薇搖搖頭,“真的不知道。”
她知道這樣說有些對不起殿下的信任,但這是最好的回答了。
不管對誰。
羅雅轉(zhuǎn)開了目光,“是嗎?”
“是。”
聽著綺里薇依然堅定的回答,羅雅沒有再說什么。
但心中有一顆種子,只待慢慢發(fā)芽長成參天大樹徹底破開那片名為‘信任’的土壤。
羅純見羅雅輕易就放過了綺里薇,連忙給她使眼色:對綺里薇來說,讓自己表妹勾、搭上卡瑟斯殿下,肯定比自家上司跟卡瑟斯殿下結(jié)合更有利,得防著她。
羅雅轉(zhuǎn)過頭,假裝沒有看到羅純的眼神。
有些時候,太過去計較男人身邊的疑似對象,很可能讓他們弄假成真。
她不能輕舉妄動。
一行人來到了地方,卡瑟斯揮揮手,他的手下立即散開,迅速行動起來,采集痕跡,分析軌跡,井井有條。
這時候,四長老也讓人將綺里欣瑤的同伙帶了過來。
他們只是普通侍衛(wèi),再加上心虛,剛才沒有在入口處迎接安朵等人。
此時被人押解過來,又在路上聽說綺里欣瑤被安朵一個照面就滅了,心里很是有些慌亂。
因此,一過來就直接跪在了四長老面前,抱著他的大腿喊冤。
“四長老,我們是沒有保護好安朵小姐,可絕對不敢害她啊!”
“是啊,當(dāng)初我們也不知道綺里欣瑤打算謀害安朵小姐,她是浩爺?shù)男纳先耍潞笪覀円膊桓叶嗾f什么!”
“四長老,我們只是小小的侍衛(wèi),就是給我們十個膽子也不敢謀害主支小姐啊!”
“四長老,我們有罪,不該隱而不報!”
四長老一邊掙扎著將自己的腿抽出來,一邊皺眉,這幾人是打算將鍋全都甩給綺里欣瑤?
安朵冷冷地看著地上幾個男人,冷哼,“綺里欣瑤不過一個侍女,她有多大的本事能一人干掉綺里柏和那幾個玉字輩的侍衛(wèi)?她要有這本事,還會僅僅是大姐的侍女?還能看上綺里浩那連我都打不過的家伙?”
四長老雖然不高興她貶自己的孫女,但她說的也是事實,“我已經(jīng)將這事拜托給卡瑟斯殿下來處理了,你們最好說實話。”
那幾個侍衛(wèi)一驚,剛才在路上聽羈押他們的兄弟說了,當(dāng)時還以為是嚇唬他們,怎么卡瑟斯殿下竟然真的會插手這事?
卡瑟斯懶得說廢話,干脆利落地揮手,“押走審問。”
這種東西就不要杵在這里污染朵兒的眼睛和耳朵了。
作為聯(lián)盟最強的第一艦隊,他手下有最先進的武、器和工具,其中就包括各種審訊手段,傳說凡是被第一艦隊認真審問過的人,就沒有還能保持精神正常的。
幾個侍衛(wèi)臉色一變,從四長老讓人來抓他們,他們就知道事情不妙,事實證明沒有最糟,只有更糟。
眼看著第一艦隊的人氣勢洶洶地向著他們圍過來,其中一個侍衛(wèi)咬了咬牙,反正怎么都活不了,不如臨死前拼一把,或許大少爺還能看在他的犧牲份上照拂一下自己的老母親······
想到這里,他眼神堅定兇狠起來,抬頭時卻又淚流滿面地懺悔道:“落到卡瑟斯殿下手下,我還有什么好狡辯的,我一定會老實交代。但是能不能讓我跟安朵小姐認真道個歉?我當(dāng)初貪圖錢財答應(yīng)了綺里欣瑤,但是后來無意中跟母親聯(lián)絡(luò),才知道原來當(dāng)初我母親還曾經(jīng)受過綺里湛閣下的恩惠,我很悔恨自己做的事情,也不敢告訴母親怕她不認我,我,我想跟安朵小姐說一聲對不起······”
他一邊痛哭流涕,一邊慢慢向著安朵那邊靠近,安朵身邊的人都沒動。
那人以為他們被自己的模樣打動了,放下了戒備,殊不知海盜們正在暗中擠眉弄眼,打賭誰會第一個干掉這家伙······
火舞吹了吹自己的指甲,行吧,她就不跟這群年輕氣盛的家伙搶人頭了。
一直安安靜靜地亞摩斯突然拉了拉她的衣角,“火舞姐姐,他在說謊。”
火舞翻個白眼,“知道。”
亞摩斯安靜了。
與此同時,那個侍衛(wèi)行動了,他是風(fēng)系異能,一瞬間刮起的狂風(fēng)讓眾人眼睛有些睜不開,隨后他抱著必死決心沖向離他不過兩米遠的安朵。
卡瑟斯瞬間撐起了防御屏障將安朵納入自己的保護圈,而那人的自爆剛剛發(fā)動便被艦隊?wèi)?zhàn)士和海盜們齊齊出手壓制了,一團血肉模糊的爛泥被圈著靜靜滑落在地。
海盜們搖搖頭,“怎么能蠢到這個程度?”
“大概是狗急跳墻,掉智商了。”
別說他們和第一艦隊的戰(zhàn)士在了,就是綺里家族的侍衛(wèi)也不會被他得逞吧?
正議論著,突然有人驚叫道:“不好!他放了毒!被風(fēng)吹散到空中了!他的肉泥在腐蝕!”
眾人低頭看去,果然看見那團血紅色的肉泥正在變成黑色,并且在將圈著它的屏障快速腐蝕,很快就透過屏障開始腐蝕主艦的地面了,地面很快被腐蝕出一個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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