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君喻言的手才剛剛碰到對方的拳頭,她就明顯的感覺到了不對勁。
至于不對勁的點……
她也說不太上來。
大概就是,有一種自己的力氣怎么好像突然變小了許多的感覺,可是偏偏大腦又在告訴她,這就是她正常的力氣。
這先不說,力氣小了的后果,就是君喻言不僅沒有像預想中的擰斷小偷的手腕,甚至根本連對方的拳頭都沒擋下來。
小偷的拳頭就這樣頂著君喻言的手掌,氣勢洶洶的向著她的方向沖了過來。
君喻言又是一個下意識而自然的側身,避開了對方的這一次攻擊。
同時她也明白了一個事實,雖然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但是她現在可以很輕松的躲開一個成年男人的攻擊,但是卻很難做到有效的反擊。
話是這么說,但是她又不可能一直都躲下去,一個不小心沒躲開,很容易就會被小偷打的頭破血流。
這么想著的君喻言輕輕瞇起眼睛,下意識間余光看向了身側的某一處。
接著,她做出了一個讓她自己都有些驚訝的舉動。
只見君喻言向著之前她看到的地方挪動了幾步,然后對著小偷輕輕勾起了一根食指,微抬下頜,一雙形狀漂亮的眼睛緩緩彎起,似笑非笑一樣的說道:“怎么,就這么點本事么?”
這句話和這個行動完全沒有經過深思熟慮,她幾乎是自然而然的就這樣行動了。
當然,這句話剛出口,君喻言就后悔了。
她不明白自己今天究竟是怎么回事。
她只是一個普通的大學生,從來沒有什么當英雄的妄想。
但是今天,她的舉動都非常的反常。
明明應該躲開卻沒躲,明明應該求饒不僅沒有,反而莫名其妙的挑釁起來了對方。
挑釁了一個成年有刀的男人……
但是現在已經容不得她反悔了。
小偷很明顯被她的語氣和姿態徹底的激怒了,他大吼一聲,快速的彎腰撿起掉落到地上的刀,雙手緊握它就迅猛的刺向了君喻言。
君喻言一邊詫異于自己此刻依然毫無波動的平靜心態,一邊冷靜的看準對方的方向,以最小的步伐很輕松的避開了小偷看似勇猛實則毫無章法的攻擊。
而與此同時,她剛剛離開,被她藏在背后的那一處鐵質厚重的郵箱的身影就露了出來。
由于一開始的沖鋒太過勇猛,一時之間剎不住車的小偷直直的就對著郵箱沖了過去。
伴隨著“duang”的一聲,小偷狠狠的撞上了鐵郵箱,捂著頭跌坐在地上,同時發出了痛呼。
君喻言看著他的慘狀眨眨眼,并沒有打算繼續和他糾纏下去的意思。
她自己怎么回事她還是比較清楚的,這幾下完全是因為出其不意才傷到了對方。
真要是面對面的打,君喻言沒有把握自己的體力能躲開多長時間的攻擊。
在小偷還沒有從疼痛中緩過神來的時候,她拎起他掉落在地面上的女式包,拉著后面的失主就趕緊跑走了。
送走了對她幾乎是千恩萬謝連連說要請她吃飯的女失主,君喻言一邊繼續走向自己打工的面包店,一邊默默地在心里思考今天的一連串怪異。
但是任她想破了腦袋,也沒想明白自己這個突然變厲害的身手,以及莫名其妙抽風的行為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君喻言只感覺似乎有什么東西就埋藏在大腦里的某一個角落,幾乎就要呼之欲出了,但是卻無論如何都差那么一點點,于是永遠的都掩藏在深處,無法顯現。
于是她干脆的放棄了。
何苦這么為難自己,人生嘛,還是要及時行樂最重要。
......
在面包店笑臉迎人了一天的君喻言打卡下班后,走出門口伸了一個舒服的懶腰,大大的打了一個哈欠。
然而,心情舒暢的她突然想起來了今天晚上的飯局,于是這心情就無論如何也好不起來了。
她對于父親的感官其實十分復雜。
有恨,有怨,有不解,有厭惡。
但是還有她自己也不愿承認的那么一絲絲期許。
她厭惡這樣心軟的還保留著期望的自己,但是卻也不懼于承認自己人性里的弱點。
而這,才是她今晚答應赴約的真正理由。
她想要看看,自己那個名義上的父親究竟是怎么想的。
如果依然還是以往的那副樣子,也許她就真的會把心里那最后的一絲火苗徹底掐斷。
想到這里的君喻言乘上一輛出租車,去往了自己那個已經很多年都沒有回去過的‘家’。
……
來到了熟悉的豪宅門口,君喻言眼神復雜的站在門口沉默了很長時間。
直到不遠處的鳴笛聲傳來,才驚醒了她。
君喻言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抬手按響了門鈴。
沒錯,她已經沒有自由進入這個家的資格了。
自從她自己搬出去住之后,她那個后媽就以安全為理由換了鎖,換成了智能的指紋鎖,自然不會單獨給她錄進去。
門鈴響后沒有幾秒鐘,門就開了。
門后,是一張比印象中要更蒼老幾分的中年男人的臉,上面顯示出掩蓋不住的疲憊。
她的父親,君渠黎。
君渠黎看見了君喻言眼神一亮,然后一邊側開身讓出道,一邊疊聲說道:“小言啊,你可算來了,我和你阿姨已經等了許久了,快進來吧!”
君喻言面無表情的走了進去,同時語氣冷淡的說道:“你不必如此作態,有事就說事吧。”
是的,即使她再怎么不想承認,她也不認為君渠黎只是為了敘舊或者良心發現才把她叫來的。
最大的可能就是,這個男人有什么事情需要她了。
君喻言走進餐廳坐在椅子上,看著君渠黎一臉慈祥的為她夾菜寒暄,就連一向不對付的繼母都勉強的微笑著,她臉色平靜的想著,是什么事呢,什么事值得他堂堂的君總裁親自來討好她?
是公司的事?債務出了紕漏想要她頂包?繼母的孩子生病了找她做繼承人?要不然,聯姻?
君渠黎看著君喻言不咸不淡無動于衷的樣子卻一直都沒有發火,依然殷勤的對她噓寒問暖,神色里甚至隱隱有了些祈求的意味。
最先看不下去的居然是君喻言的繼母。
只見她一摔筷子,看著君喻言忍不住面目扭曲,憤怒的大聲喊道:“你這個賠錢貨!我都已經做到這個地步了,就連你父親都這么討好你,你居然還黑著個臉??!這是我家!你在這耍威風給誰看呢?!?”
君喻言還沒說話,君渠黎卻居然第一時間有了反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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