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說他們只是不服氣似乎不是特別的準確。
應該說,在這里被繩子綁住,而且被君喻言等人打的鼻青臉腫的星盜們,處于一種驚懼和憤怒交加的狀態。
他們雖然不是什么老牌的星盜團,但是在這一片區域里橫行了好得也有七八年的時間。
就算是這里打雜的,實力也是黃層5級左右。
他們自然不如外面那些駕駛著機甲的主戰斗力星盜們的實力高,但是也不至于在見面的短短的幾分鐘內,就被全部壓倒性的打敗了。
更不用說,打敗他們的只是區區幾個看起來連學校都還沒畢業的年輕的小屁孩,而且他們的人數還要占據優勢的情況下。
但是就是這么一群以往放在他們面前,他們連瞥都懶得瞥一眼的年輕人們,就這樣近乎飛速的把他們一網打盡了。
坐在地上的星盜里,在最后面低著頭的是駕駛這艘星艦的駕駛員王慶,他垂著臉,眼睛里閃過了一抹不甘心的神色。
其實早在外面那些機甲師星盜看見了帝國的軍人出現的那一剎那,他們就知道自己中計了。
好得也是當了這么多年的星盜,連這點眼力價都沒有,那豈不是白混。
而他們的頭兒在外面像個傻子一樣問問題,費那么多的話,只不過是為了給他們爭取逃離的時間。
即使是主戰斗力的機甲師們走了,只要還留得這艘價值不菲的星艦在就有根基,他們這個星盜團就依然還能東山再起。
一艘星艦如果想要離開自然會非常的引人矚目,所以當時他們老大傳過來的話就是,等到他們和那些軍人打起來了,他們就立刻找機會用蟲洞躍遷離開,來日方長。
沒錯,君喻言幾個人闖進來的那一刻,正是這個駕駛員和其他幾名副駕駛手忙腳亂的打算開啟蟲洞跳躍功能的時候。
但是萬萬沒有想到,當蟲洞已經開啟了百分之九十多,眼看著所有人就能離開這個鬼地方的時候,居然被洛以闌強行的攻破了主控制系統,然后阻斷了蟲洞的躍遷。
王慶頹然的坐在后面的地上,眼神里閃過了一抹疲憊而絕望的神色。
完了,徹底完了。
沒想到那些軍人們居然還有這種縝密思維,派了人過來到星艦上。
現在在場的所有人都走不了了。
完全是死路一條。
君喻言掃視了一圈被綁著跪坐在地上、雙手舉起的這些星盜們,冷冷的問道:“你們這里,駕駛星艦的是哪個?”
聽到這句話的星盜們下意識向后面轉動了一下頭,但是很快又意識到了什么,硬生生的阻止了自己的行動。
不過已經晚了。
君喻言看向了坐在后排那幾個人,挑了挑眉:
“就是你們幾個中的一個?”
王慶突然冷笑了一聲,最多不過是一死,早死晚死都是死,還有什么可怕的。
他驀然從地上站了起來,也不顧自己依然被綁住的雙手,看著臉上有些不正常的發白的君喻言輕蔑的一笑:“沒錯,就是我,怎樣?要把我們都殺了,還是逮捕回去再殺?”
君喻言饒有興味的看了一眼王慶。
這些星盜里,大部分人在看到君喻言后眼睛里都只是一副認命的樣子,雖然憤怒而不甘,但是也就是非常淺薄的程度而已。
只有這個看起來才不過二十多歲的王慶,眼睛里似乎燃燒著洶洶的火焰。
如果非要細說的話……
君喻言輕輕的挑起了一抹笑意,大概是像憤青的感覺。
墨跡忍不住在君喻言的腦海里吐槽道:‘才二十多歲?你兩世為人加起來也才不過二十多歲,現在更是連二十都不到,好意思說人家?’
君喻言聳了聳肩:‘你不能這么算,我好歹也是做了兩世的人。而且,再加上在系統空間里用上時間術的那些訓練,我現在的實際年齡就算不比他大,但是人生經歷肯定比他豐富吧。’
不再和墨跡說話,君喻言看著王慶,淡淡的的說道:“好,你跟我過來吧。”
此話一出,其他被綁在地上的星盜立刻掙扎著想要起身,有人甚至喊道:“你要殺要剮痛快一點不行么?把人單獨叫出去干什么??!”
君喻言背對著他們,連頭都懶得回,只是冷淡的說道:“殺了?你們這些年殺的人沒有幾萬也有上千,就這么殺了你們豈不是太便宜了?”
此話一出,那說話的人似乎被戳到了痛點,他一臉激動的突然從地上站起來,想要撲向君喻言的方向。
然而君喻言仿佛根本就沒看到他的動作一樣,一無所知一般依然自顧自的向前方走著。
“唰!”
伴隨著利劍出鞘的一聲,一把劍明晃晃的橫亙在了這個人的脖子前方。
他的身形驀然頓住,而他的脖子距離那把劍只差那么一厘米而已,甚至連脖子上的皮膚都能夠感受到劍上傳來的森冷的寒意,以及,持劍者身上的洶涌的殺氣。
是洛以闌。
他淡漠著一張臉,原本就沒什么表情的他,現在看起來更加的冷酷。
洛以闌冷冷的說道:“再往前一步,殺無赦。”
王慶一步一步的走向前,拍了拍說話的那個人的肩膀:“七兒,沒事。決定干這一行的那一刻就知道會有死的那一天,沒什么大不了的。”
被叫做七兒的男人腮幫子鼓動了幾下,最后卻什么都沒說出來,只是負氣一般狠狠一扭頭,砰的一聲坐回了地上。
王慶靜靜的看向了洛以闌,一只手背在身后,冷靜的說道:“可以讓開了嗎?”
洛以闌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刷的一聲收回了劍。
王慶不再看他,而是眼神復雜看了一眼君喻言的背影。
從剛才坐在地上的那一刻他就發現了,在這里的五個人,每個都堪稱天才中的妖孽。
按照他的經驗來說,這種人一般都會非常的傲氣,絕對不會輕易地聽誰的命令。
可是這些人的表現卻與他認知中的完全不一樣。
所有的人都非常明顯的對這個走在最前方的少年——這個看起來明明瘦削的像是沒有什么力量的,臉色蒼白的甚至有些虛弱的青年,格外的聽從。
而且他們不是被壓迫的那種聽從,而是從心里發自內心的擁戴和信服。
王慶緊緊地咬著牙。
直覺告訴他,這個青年單獨叫走他一定是有什么目的,而這個目的,一定是他意想不到的,甚至可能不情愿的。
但是現在的王慶,沒有選擇。
他抿緊了嘴,踏出了右腳。
只能跟上去了。
跟上這個,年輕的令人不可置信、身上的氣勢卻比他老大還要更凌厲幾分的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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