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倒吸一口涼氣,按理說,定國公府的嫡公子,有這樣的排場倒也不為過...
只是...
那個災星!
“如今可不敢再說災星了!庇新啡藝@道。
起碼不能在明面上說,聽說有個賣糖葫蘆的說了兩句,就被人當街打了。
以往提起燕歸,人道他是少年英雄,抗遼大將。提起燕嬌,無人不嘆一句紅顏薄命。
但是燕錚嘛...
那個災星!
只是京城的民眾似乎都忘了,那個災星,也是定國公府的嫡公子。
如今燕錚的高調,很好的提醒了他們這一點。
不過除了京城民眾,自然還有京中權貴對燕錚行走于世人之前有所不滿。
尤其是同在柳家家學的學子們,他們的父母率先找上了秦氏。
“什么?”秦氏聲音有些許尖銳:“讓我們家阿錚從學堂退學?您這是哪里來的臉?”
來的都是自己家孩子正在柳家學堂讀書的長輩們,雖說這要求聽起來有些過分,但...為了自己家孩子,與定國公府作對又如何?
更何況定國公府如今也只剩一個燕歸支撐門戶了,燕歸現在又不在京城。
在又如何?說不定燕歸在的話,根本就不會放燕錚出門。
“二夫人,我們也是為了你好。國公爺現在可是在邊關呢,你們也該忌諱著點!庇腥丝嗫谄判。
“各位不必再說!鼻厥掀鹕硭涂。這里的人都是朝中權貴的夫人們,她不過是個從五品誥命,招惹不起。
“讓阿錚進柳家學堂,是柳二小姐決定的。各位要是有所不滿,大可去找柳二小姐理論。
“阿錚是我們定國公府的小公子,他能拜在柳先生門下,我們定國公府上下,都為他高興!鼻厥相嵵卣f道。
眾夫人們疑惑,定國公府...真的認了這災星?
當年不是鬧著要溺死嗎?
現在還讓她們去找柳二小姐理論?
柳二小姐是何等身份的人,柳相爺的掌上明珠,未來的王妃娘娘,會理會她們嗎?
秦氏把她們推給柳二小姐,這不是不講理嗎?
“對!我就是不講理!”秦氏挑眉道:“各位維護自己家孩子,可以不講理的來我定國公府提這種不合理的要求,我為了自己家孩子,不講理怎么了?”
總之,這個學,燕錚是上定了。誰家看不慣,誰家退學就是了!
定國公府縱使人丁稀少,但只要爵位還在,就由不得別人隨意指摘。
眾夫人們被秦氏噎了回來,她們來這里也只是打量著燕家對燕錚一直以來并不上心,沒想到...如今她們這么看重這個災星?
也不能真的在定國公府跟秦氏吵起來,眾夫人們相攜悻悻離去。
秦氏松了口氣,坐下悠悠喝了口茶。卻不得半分清閑,有下人來回事:“二夫人,老夫人遣人來問,大小姐什么時候回來?”
秦氏保持著喝茶的姿勢,手中的茶蓋“哐啷”落下。
“老夫人好了?”秦氏不由問道,人已經快步走向老夫人的院子。
老夫人一向是隔天就忘事的,這次怎么?
秦氏一面走,一面吩咐人請大夫來,若是老夫人就此好了,也是好事。
兩鬢斑白的老夫人正由小丫鬟們服侍著喝藥,她今日精神甚好,看見秦氏,笑問道:“你來了,嬌嬌什么時候到呢?咱們家的人,去了好幾天了吧?”
秦氏仔細打量著老夫人的神情,緩緩走近老夫人,也笑道:“是,許是路上耽擱了些。老夫人再耐心等幾日。”
“好!崩戏蛉诵χc頭。又和身邊的小丫鬟說笑著;“我的大孫女就要回來了!
丫鬟們忙笑著附和。老夫人說說笑笑,和前幾日那個滿面怒容的老太太判若兩人。
秦氏疑惑著看了半天,見老夫人沒有其他的吩咐,她悄悄退出了內室。
“怎么回事!鼻厥蠁柪戏蛉松磉叺膵邒。
“老奴也不知道。”嬤嬤面帶愁容:“老夫人一向只記得幾年前的事,這一次...也不知怎么的,就記得您說的去接大小姐回家的話。每日清晨一睜眼就問,大小姐到哪了,老奴...也只能敷衍著!
秦氏嘆氣,老夫人都不記事了,怎么獨獨燕嬌要回家,她記得這么清楚?
可是燕嬌...已經不能再回家了...
“有沒有不懂事的下人,在老夫人面前嚼舌根?”秦氏又問道。燕嬌是不可能再回家了,滿府都知道,但老夫人不知道,
“沒有!眿邒呙u頭:“老奴日夜親自在老夫人跟前伺候,絕沒有這種事發生!
這就奇了怪了。
“那...沒有再提起阿錚吧?”秦氏又問道,若是還記得阿錚...老夫人可是一想起阿錚就生氣的。
“也沒有!眿邒邠u頭。
那就好,秦氏松了口氣。
“仔細伺候著,先對付過這一陣吧!鼻厥戏愿赖。
出了定國公府的幾位夫人越想越不放心,聚在一起議論。
“張夫人,此事就這么算了嗎?”
“自然不能就這么算了!”為首的張夫人面色不虞:“我家孩子好容易才進了柳家學堂,拜在柳先生門下,若是因為那個災星,妨克到他,可如何是好?”
眾人紛紛附和:“是啊,是啊。咱們為娘的心思,都是一樣的。”
“我家老五,這才幾天呢又犯了咳疾...”一位夫人用帕子抹著淚道。
另一位皺眉:“李夫人,您家老五,不是一直體弱,咳疾常年不愈嗎?”
“呃...”李夫人吶吶半天,挑眉道:“你是哪頭的?”
另一位夫人沉默了。
張夫人道:“幾位,咱們還是得想法子,見一見柳先生,總不能讓咱們的孩子,日夜和一個災星待著!
“對!
“就是啊。”幾個夫人吩咐附和。
京城外的一處莊子里,風景秀麗,滿湖荷花盛放,正是六月賞荷的好時節。
湖上涼亭,面容俊朗的祁王正與人對弈。僅看背影,便可推斷出那人是個身量修長的翩翩公子。
祁王兩指捻著白玉棋子,正緊盯著棋盤,舉棋不定。對面那人悠悠道:“殿下又輸了!
祁王輕笑一聲,將棋子扔回罐子里,道:“每回都是你贏,沒意思。”
對面的人笑了笑:“殿下往后輸的機會更多,該早日習慣!
這話聽著有些不對勁,但祁王卻笑意更甚:“你說,她這一舉動是為何?把燕家的嫡公子握在手里,進而掌控整個燕家?”
“掌控不了!睂γ娴娜撕V定道:“這個嫡公子不過是燕家的棄子,燕家就剩一個燕歸了,燕歸不待見這個弟弟,她握在手里沒用!
也正是因為如此,人們都相信,若夏照顧燕錚或許真是看在死去的燕嬌的情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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