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不成!”
若夏丟了醫書。
冬雪撿起來,這醫書可是古籍,花費許多精神才得來的。
“我再去找別的。”冬雪說道。
“陳家世代行醫,他家的醫書不行,怕也沒有行的了。”若夏道。
怎么辦?
就此放棄嗎?
放棄倒不是若夏的風格。已經試了好幾次都不成功,不在乎多失敗幾次。
“主子,這藥一開始是馴獸師研制出來的,或許他們有原始的配方。”冬雪說道。
有了原始的配方,再加以添減,將會事半功倍。
若夏撐頭說道:“我何嘗不知道,只是天下馴獸師不知凡幾,這樣的人又很少有傳承。咱們哪去找原始配方。”
尤其當年圍場獸變,皇帝在言官的奏議下取消了斗獸。
馴獸師也從民間消失了。
“不急,我們慢慢找,總會找到的。”冬雪說道。
對,不急。
若夏打起精神。
“眼下最主要的是皇的病,聽說昨夜暈倒在御書房了?”
“皇后娘娘瞞得緊,宮里宮外都沒有風聲透出來,咱們的人也只是猜測。”冬雪說道。
猜測?
是她們自己猜測,還是有人要他們這樣猜測?
若夏思索著。
她湊近一步,低聲道:“端王今早進宮了。最近皇病重,都是端王伺候在側。”
“端王?”若夏有些意外:“那賢王呢?”
皇后怎么會讓端王一家獨大。
“賢王也會進宮,但卻不能像端王那般近身伺候。”
誰讓皇后娘娘獨寵端王夫婦呢?
端王如今在朝中,立太子的呼聲可是很高啊。
“這樣么?”若夏喃喃。
她突然哂笑。
冬雪不解的看向自家主子。
“皇后娘娘已經造足了勢,接下來,就該看咱們的了。”若夏說道。
冬雪眼睛一亮。
“主子吩咐!”她說道。
若夏深吸一口氣,道:“跟那邊聯系一下,該做事了。另外,端王妃腳傷雖然好了,但補藥還是要常喝的,你叫清風挑些補品送去端王府。”
“是!”
云城。
秋高氣爽,然而暮云的心情不怎么爽。
“嘶...”
暮云翻看著賬本,只覺得一個頭兩個大。
他長嘆一口氣。
“暮云是個固執的人,她希望我走,我就得走。強留下來也是惹她生厭。”
燕歸沉默了片刻。
“我還有兩個妹妹。”他突然說道。
鄒彥神色一變。
“你什么意思?”
“燕妙、燕妗。正值芳齡,溫柔賢淑,絕不會干打打殺殺的事。”燕歸說道。
也就是說,聯姻,她們中的任何一個都比暮云更合適。
燕家庶女做鄒彥的正妻,是有些不夠格,不過當個妾室是綽綽有余了。
鄒彥看著燕歸,眼神冰冷。
“你以為我跟你提親,只是為了聯姻嗎?”鄒彥冷冷道。
燕歸搖頭。
“這是我的想法。”他說道。
無關乎鄒彥怎么想,燕歸希望鄒彥能娶了他一個妹妹。
這次輪到鄒彥沉默了。
燕歸的意思是,如果他娶不到暮云,就得娶他另外的妹妹?
“我希望你能考慮一下。燕妙,燕妗都還小,你有足夠的時間回復我。”燕歸又說道。
“我知道了。我會考慮的。”鄒彥最終說道。
燕歸下馬,拜別鄒彥。
“早日回去吧。”鄒彥淡淡道。
看著燕歸打馬離去。鄒彥的臉變得陰沉。
“主子,定國公好生囂張。”一個隨從說道。
鄒彥瞪了他一眼。
“定國公是直爽。”他說道。
可是世間,哪里還有比之暮云更鮮活有趣的人?
她越發大了,手段能力皆有,假以時日,燕歸終將無法抑制她。
這樁婚事成與不成,不在燕歸,而在暮云。
鄒彥不會放棄的。
“走吧,曹侖來信催了好幾次了,咱們也該回去了。”鄒彥說道。
一行人往燕歸相反的方向騎馬離去。
天亮之前,夜色最濃。
一個破廟之中,突然涌入幾個持劍的女子。
“秋霜姐,那個和尚又跑了。”
秋霜面色如冰。
“這個妖僧,還真有些許本事。”一人說道。
“繼續追,他只要還活著,便會留下行跡。”秋霜說道。
幾人又出了破廟,沖入暗夜當中。
片刻后,破廟里殘破的佛像動了幾下。
一個和尚從佛像肚子里滾落出來。
“多謝我佛救命之恩。”
和尚渾身是傷,卻也虔誠的跪在殘破的佛像前叩拜三下。
燕歸一回到北境,就接見了陳勇。
這個在大戰前夕越過燕歸奏報功的人。
“國公爺,下官有罪,求國公爺饒命。”陳勇跪在燕歸面前說道。
“你品級不夠,折子不該那么快到御前,是誰幫你的?”燕歸云淡風輕的問道。
陳勇有一瞬間的猶豫。
燕歸一個眼神,陳勇身后的老妖舉起了刀。
“是...是睿王!睿王幫下官遞的折子,他還承諾會給下官加官進爵的...”陳勇說道。
睿王么?
燕歸眼神冰冷。
睿王,已經開始如此肆無忌憚了嗎?
他的兒子還在北地呢。
真不怕燕歸一時之怒,殺了賀嘉鴻?
說起來,賀嘉鴻可是云城之戰中的大功臣。
睿王如此威風,兒子也不能落下。
正好燕歸也決定成全睿王的威風。他了為賀嘉鴻請封的折子。
大功么,自然該賞。
朝中對此事猶豫不決,相信有燕歸的表態,結果很快就出來了。
“國公爺饒命。”陳勇跪在燕歸的書房外求饒。
此一戰燕歸識破了遼人的詭計,又擊退了遼人。往后必將更得皇看重。
燕歸不殺他,皇說不定為了表示對燕歸的信任,直接斬了他。
“我說過要殺你嗎?”燕歸問道。
陳勇不解。
燕歸說道:“我的刀是用來殺敵的,你既沒有通敵,也沒有延誤軍機,我不會殺你。”
“謝...國公爺!”陳勇伏地跪拜。
“不過你既對睿王衷心,我便成全你吧。”燕歸說道。
“國公爺...”
“我已經為睿王之子賀嘉鴻請封為明威將軍,請他來鎮守雁門關。到時你可在他手下效力。”燕歸又道。
陳勇不明白。
國公爺非但不殺他,還知道他在原來的職位也待不下去了,給他換一個地方。
更是保全了他的性命。
國公爺...為何如此?
“下去吧。”燕歸開始閱讀公文。
陳勇懵得不知所以。
國公爺不罰他?哪怕打一頓軍棍?
“謝...國公爺仁慈。”陳勇咚咚咚扣了幾個頭,踉蹌離去。
賀嘉鴻該賞還是將功補過了事。睿王黨羽與柳相一派爭論不休。
燕歸的奏折一到,便扭轉了幾日以來朝臣們唇槍舌劍的局面。
這下有了燕歸的表態,中立派也紛紛表示賀嘉鴻斬殺遼人該賞。
皇最終賞了賀嘉鴻官身。
四品明威將軍。
旨意傳出,許久未出門的睿王妃在府中哭成了淚人。
“我兒真是厲害。”睿王妃抹淚說道。
“是啊,鴻兒厲害,皇派他去鎮守雁門關呢。”睿王冷冷道。
睿王妃睜大了眼睛。
“那燕歸還不生吃了他?”
睿王嘆氣。
“王爺...王爺...你可一定要幫【app下載地址xbzs】幫鴻兒啊,他可是你的嫡長子啊。”睿王妃哭道。
“哎呀好了!”睿王有幾分不耐煩。“跟你說了多少次,外面的事情不要管,我和鴻兒自會籌謀。”
睿王妃抽泣著看著睿王。
“我已經讓幾個文官奏,鴻兒既然在西北界能斬殺敵軍,便不用再挪地方了。就讓他去龍巖城任好了。”睿王說道。
“還是王爺想得周到。”睿王妃哭道。
“鴻兒到底年輕,你寫封信,讓他的舅舅們都去龍巖城,幫襯著他。”睿王又道。
睿王妃的娘家,便是忠勇伯王家。
王家的子侄皆是從軍,大周各路軍馬,幾乎都有王家的子侄任職。
睿王妃的嫡親弟弟便有三人在軍中。
雖說不是什么大官,但到底也是行伍多年,經驗豐富。
“是,我這就去寫。鴻兒年輕有為,又有他的舅舅們相助,定能闖出一番事業的。”睿王妃哭著走了。
還得找個機會恢復鴻兒的世子之位,她想道。
京中對賀嘉鴻的傳言又多了起來,小姑娘們再議論起賀嘉鴻,話語中皆帶著驕傲。
到底也喜歡了那么多年不是?
“當了將軍又如何,還不是國公爺手底下的人?”有人嗤笑道。
去年定國公出京陣勢浩蕩,剃掉胡子的燕歸不知俘獲了多少姑娘的芳心。現在誰還喜歡賀嘉鴻啊?
是國公爺不好看?
還是國公爺不會打仗?
小姑娘們這就不答應了,撅著嘴辯論道:“國公爺自幼在軍中長大,又從軍多年。世子爺多難啊,他戴罪之身立下大功...”
“還世子爺呢?”
眾人哄笑。
“早成了庶民了!”
她們笑著,丟下幾個氣呼呼的小姑娘被乳母們哄勸著。
“國公爺指揮三軍戰功赫赫,豈是一介罪民可比的?”
“竟敢與國公爺相提并論,真是笑話。”
“就是就是!”
幾人邊走邊議論著。
祁王府中,清風推若夏進入花廳,祁王與若朗分賓主而坐,正相對無言。
“若夏來了。”
祁王起身相迎,推若夏坐在他身旁。
“若朗說岳母的身體一切都好,你不要擔心。”祁王說道。
若夏看著若朗點點頭,手有一下沒一下的撫著芙蓉的背脊。
芙蓉如今也長大了些,毛發光亮。
若朗看著芙蓉,久久沒有移開眼神。
“哥哥如今身體好些了嗎?”若夏問了句。
若朗自一年前大病一場之后,總是面色蒼白,身子單薄得仿佛一陣風就能吹倒。
“好多了。”若朗說道。
“若婉如今有了身孕,不便常回去看母親吧?”若夏又問。
“還是去的。不過是隔兩日回去一次。”若朗答道。
祁王眉頭跳了跳。
這個若朗聊天,專愛扎人心窩子呀。
若夏逗著芙蓉,不再說話了。
氣氛一陣沉默。
直到蓮蓬閑庭信步走了進來,若朗嚇得臉色越發蒼白。
蓮蓬趴在若夏腳邊,猛虎美人,在場之人誰都不敢直視。
“若夏啊,蓮蓬越發大了,再養在咱們院子里不好吧。”祁王不時看一眼若夏腳邊的虎崽子。
他不知道為什么若夏完全不怕這畜生。
反正他是看著這虎崽子伸懶腰就害怕。
“那讓蓮蓬去哪兒?”若夏挑眉看祁王:“西院怎么樣?”
西院?
怎么能去西院?
西院是幾個孩子住的地方。
祁王臉色很難看。
若夏就算是心情不好,也不能拿他撒氣,拿他的孩子撒氣。
“娘娘是說次咱們經過的那個無人居住的小院子嗎?”清風笑著問道,總算緩和了一下氣氛。
清風又道:“娘娘有所不知,那小院離小主子們住的地方近,蓮蓬養在那邊會嚇到小主子的。”
若朗錯愕片刻,所以...若夏剛剛是說要把大蟲養在孩子們住的地方?
“是啊若夏,孩子們還小,蓮蓬會嚇到他們的。”祁王淡淡道。
“王爺那么生氣干什么?我不過是問你的意見,不可以,你就說不可以,我難道還會強行把蓮蓬養在西院嗎?”若夏丟了芙蓉,芙蓉喵的一聲跑出去了。
蓮蓬也追了出去。
屋內的氣氛再一次凝固。
祁王緊握扶手,暗自坐著生悶氣。
靜坐片刻,若朗起身告辭。
“我送二公子出去。”清風欠身道。
屋內只剩下祁王和若夏。
“好了,人都走了,你也別假意與我爭吵了。”祁王笑道。
若夏沒說話。
“我在城外有個園子,若夏去過的,不如蓮蓬養在那兒吧。”祁王湊近若夏,柔聲說道。
“王爺安排吧。”若夏淡淡的。
“這幾日父皇身子有些不好,若夏就不要進宮給皇后請安了。”祁王又道。
若夏懂醫術,萬一她進宮,一定會有人要求她診治父皇,治得好自然好,要是治不好...
祁王嘆了口氣。
“那就說我抱恙吧。”若夏道。“王爺安排就是。”
祁王點頭。
看著若夏說什么都興致不高,他也甚是憂心。
“可是若朗惹你不快?如是,以后不要再見就是了。”祁王又道。
若夏淡淡睨了一眼祁王。
“我本不想見他,是王爺叫我來的。”
祁王呃呃兩聲,尷尬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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