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方聽完櫻的分析,點了點頭,同時把她們全部送回其他世界的這件事提上日程。
瘟疫若有所感,轉過頭微笑著看向古方。
他承認自己有些反復了,但他想,認識到主世界有多么殘酷后,她們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其實古方并不想找一些隨從或者隊友,白是因為她在原世界很可能會被送上實驗臺切片,再加上她一個人太孤單了,所以古方才會把她帶走,這不,他現在已經打算給她找個家了。
而安就比較麻煩了,原世界對他來講是個傷心地,要不是他把她選做自己的隨從貓,很可能會黑化,但經過這么長時間了,想必也已經好些了,而且對安說的無論什么地方都有危險,獵人世界也會死,他并不認同,在主世界,很可能肉體死了,靈魂得不到安息,永久地被那兩個變態折磨。
“再等一段時間,等再前往怪物獵人世界,我就把她們留在那里。”古方打定了主意。
白還是一副沒睡醒的樣子,靠在安旁邊打著盹,而安輕輕撫摸著憨態可掬的白,面露微笑。
古方見狀也露出微笑,心想:“這兩個孩子應該可以互相依靠著生活下去。”
雖說古方不太想要一些隊友,但那是擔心自己會受到傷害,可如果有那種不害怕傷害,甚至樂于受到傷害的人做隊友,他是非常歡迎的。
如此,他想到了一個最佳人選,異界盟主、影之國的女王、師匠——斯卡哈。
如果能把她帶離這個世界,那么實力不足的情況就會得到改善,至于徒弟坑師傅,師傅是個樂于被打敗、被殺死的人,怎么能說是坑師傅呢,這是為了完成師傅的心愿才這么做的,什么送禮、孝敬,都弱爆了,這才是拳拳孝心!
古方越想越覺得可行,就想立刻從寶石翁那里要斯卡哈的電話,但尚存的理智讓他壓制住了內心的沖動。
一旁的櫻她們看著古方的臉從傷感到堅定再到欣喜若狂,最后再次變為面無表情,都有些擔心他的精神狀態了。
忽然,古方有些糾結地看向櫻,問道:“你說我回來這么長時間了,一直沒跟師匠聯系,現在突然有事找她,她會不會罵我?”
櫻愣了下,然后搖了搖頭:“師匠很忙的,鎮守影之國的大門、看守深淵、維持各界的平衡……我這幾年也就通過寶石翁跟師匠聯系過幾次。”
“嗯,原來如此,怪不得我跟師匠聯系,聯系不到她呢。”古方突然從糾結的表情換做了“原來如此”的表情,并且言之鑿鑿,情之墾墾。
櫻表情無奈了起來,知道古方是在給自己加戲,這種事情他在以前就常做,什么化妝品忘記買了、肉加多了、忘記叫師匠早起了……很多次了,但幸虧也是不太重要的事情,而且大多也是為了師匠好,所以她一般都不拆穿他,但這次……
“古方,在寶石翁那里聯系師匠需要他親自記錄的,師匠一查就能查到。”櫻提醒道:“好久不見了,古方不能說謊哦。”
“嘖,真麻煩,走之前她就差點把我腦殼敲破,這次還不知道她會怎么絮叨呢。”古方抓著頭發,表情很是無奈。
……
“就是這樣,麻煩你安排一下。”古方把一杯泡好的紅茶推到寶石翁面前,言辭懇切道。
寶石翁皺著眉頭,看了看被古方塞到袖子里的材料清單,臉上帶著促狹的表情道:“你這樣我很為難的。”
說著,他將拇指和食指捏合到一起,輕輕摩挲起來。
“老家伙,你現在敢敲我竹杠,我就敢在時鐘塔總部的庇護所上做手腳。”古方面色兇狠起來,但這也不怪他,寶石翁要的材料太多了,他已經狠狠出血了,再加價,他倒不會在庇護所上動手腳,畢竟這太缺德了,只是用來威脅而已,可是,他敢讓時鐘塔上上下下一根毛都不剩!
寶石翁面色有些尷尬,知道自己太過分了,可是他沒有辦法啊,阿賴耶交給他的任務,怎么著也得完成,這些天為材料愁的他要再老十歲了。
“抱歉,有點管不住自己的手。”寶石翁抽回手后繼續說道:“放心,我一定會盡早安排的。”
古方點了點頭,然后提起長刀準備離開,而腳步微動他就又停了下來。
“我還有十個時鐘塔指標,你也幫我想想辦法吧,記住,魔道元帥,別因為一些渣子壞了咱們之間的友誼。”
古方的聲音有些沙啞,這是逐漸接受扭曲災厄的后遺癥,過些日子才會好。
寶石翁點了點頭:“放心,會讓你滿意的。”
送走了古方,寶石翁的表情有些陰晴不定,倒不是因為古方的態度,擱他要是這么大出血了,他肯定當場暴走,他知道這是古方換著法子支援他一波,因此他心里還很感激古方。
只是那些當初想著捕獲櫻的那些家伙,他有些懷疑,那些家伙腦子里的都是屎,簡直腦殘到了極點。
不說古方本身有多強,但就斯卡哈徒弟這個名號就連他也要重視,要知道,雖然斯卡哈喜歡收徒弟,但也不是阿貓阿狗就能拜在她門下的,肯定古方身上有什么閃光點讓斯卡哈另眼相看(其實,并沒有)。
更況論,現在的古方真的很強,即便他也沒有把握勝過這個放開限制后的瘋子,而且這種感覺越來越強烈了。
“MD智障,一群帶不動的廢物。”寶石翁真心想一個個捏死那些家伙,可是剛剛離開英國的時鐘塔還處在風雨飄搖的時候,外加需要全力建造庇護所,他都要過勞死了,其他魔術師更不好受。
“算了,把幾個主犯丟給他得了,省的費心……肯尼斯這個家伙脫離的太果斷了,不然這個天才式的君主肯定能幫我些忙……靠,老夫身邊怎么盡是些豬隊友!”
抱怨了一通,寶石翁抽出時間開始偽造聯系記錄,一邊擺弄儀器一邊輕聲自語道:“把時間設置到十天前吧,不然太早……要不要寫個留言,古方那貨會說什么呢?算了,不寫了……信號發出,接下來,切斷信號,搞定。”
“寶石翁,有什么事情嗎?”端坐于灰色王座上,身穿酒紅色緊身衣,一頭紫色長發隨風飄動,手握染血魔槍的斯卡哈用微冷的語氣問道:“你似乎有些緊張?放心,這只是一道影像。”
“……”
寶石翁并不覺得自己這位老友的冷笑話有多好笑,他緊張的也不是斯卡哈想的那樣,他怕泄露后被氣急敗壞的古方追殺。
寶石翁笑了笑,用特有的蒼老聲音說道:“我就是來問問你,最近還好嗎?”
斯卡哈戰術后仰,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微笑:“寶石翁,你都這么老了,還想老牛吃嫩草?”
“MD,這一對師徒絕對是親的。”寶石翁心里怒道。
但生氣歸生氣,以他這么多年的養氣功夫,還是輕松掩蓋起來,隨后面色如常地說道:“你還這么精神,我就放心了,那么,再見……”
“不對勁。”斯卡哈微瞇起眼睛,嘴角的微笑有些詭異,“平常你都是會污蔑我這個十八歲的紫發美少女不再年輕……”
“這家伙,真是讓人火大。”寶石翁對自己的老友這些年的行為越來越看不透了,為了不被她同化,他很少找她聊天,反正大家都很忙不是。
“那有什么不對勁的?我的態度嗎?最近挺喜歡看論語,這本書給了我不少啟發,讓我整個得到了升華。”寶石翁極力掩飾著。
斯卡哈露出了原來如此的表情,然后忽然問道:“有朋自遠方來……”
寶石翁聽后面露疑惑,平常不都喜歡唱唱歌劇嗎?怎么念起這么奇怪的詩了?
看著懵逼的寶石翁,斯卡哈大笑起來:“論語開篇寫著的話都不知道,你還看論語呢?”
“我看看時間,是在十天前啊……寶石翁,你在替誰偽造通信記錄呢?櫻不可能,她是個好孩子,不會做這種事,那么只有一個人了,古方,是他回來了嗎?”
寶石翁面露苦笑:“這叫什么事啊,被師傅嘲諷完后還得被徒弟追殺,你們一家子成心跟我過不去,是吧?”
斯卡哈停下了笑容,她斜靠著座椅,說道:“幫我轉接他,我跟他可有很多東西要說呢。”
寶石翁聳了聳肩,立刻把影像傳輸向古方,然后說道:“那我先去忙了,對了,勸勸你徒弟,別那么大火氣。”
斯卡哈抿著嘴不說話,眼神中滿是笑意。
寶石翁嘆了口氣:“祝你早點被人打死!”
“多謝。”斯卡哈輕聲回道。
……
“進攻,慎二,今天沒吃飯嗎?”古方對氣喘吁吁地間桐慎二喊道。
間桐慎二此時已經上氣不接下氣了,他無奈道:“師傅,已經練了一上午了,我吃完飯也就休息了半個小時,您就讓我休息會兒吧。”
古方點了點頭,然后笑著說道:“不錯,能清楚認識自己,不被別人影響,你的心性算是過關了。”
聽到古方的話,間桐慎二簡直要熱淚盈眶,地獄般的操練終于要結束了。
“哦……,古方的教學水平終于合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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