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雨哈哈一笑,雖然被說破了自己心中的想法,卻是連半點尷尬都欠奉!反而就勢點頭道:“那咱們可說好了,到時候,你可不能耍賴。”
手機笑著沒有出聲,心中卻也不由得閃過一抹期望。他曾經(jīng)也不甘過,也想奮斗過,奈何他沒有那個手腕,沒有那個實力,更沒有那個野心。
若是韓雨真的能成事的話,那對他來說,也未嘗不是一個機會。
將破天交給他,便是一個信號。
不過,若他不是這塊料,那他也不能讓破曉與他陪葬。畢竟破曉的成員都是他收養(yǎng)的孤兒,和他自己的親生孩子一般。
韓雨對此也是心知肚明,所以他才會有這一說。既然要拼搏一個燦爛的人生,那便要有一顆傲視群雄的心,當仁不讓,步步巔峰!
幾個人又說了一會兒話,韓雨和其子便起身離開。可上車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車鑰匙竟然不知道什么時候被破天給摸了去,手機自然對他又是好一頓訓斥!
方文山家里丟了那么多錢,多了一個恐嚇的紙條,徐華銀的秘密住處,遭到不明人士的攻擊,這簡直就是在挑釁縣城的黑白兩道。
只怕此時,當?shù)氐暮诎變傻蓝家呀?jīng)動了起來。
韓雨和其子當然不會在這里太過耽擱,以免給手機他們引來麻煩!
至于破天也沒有跟著,他只是要了韓雨的聯(lián)絡方式,說有了消息會通知他。
韓雨對此也沒有什么意見,他只要結果,至于過程那是破天的事!
韓雨和其子回去之后,倒頭就睡!正睡的香呢,忽然外面?zhèn)鱽砹伺拈T聲,其子激靈一下從床上爬了起來,搶出臥室,只見韓雨已經(jīng)走到了門后,對他微一揚頭。
其子點了點頭,來到門口,猛的一下將門拉開,一個人走了進來,才剛想說話,韓雨的手已經(jīng)像條待發(fā)的毒蛇一樣,扣在了他的喉嚨上,微微虛攏著。
那人頓時渾身一顫,僵在那里。
其子忙道:“自己人,自己人……”
韓雨早在看清楚對方的容貌時,便已松了手,輕笑道:“不好意思,剛才沒看清!”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跟著其子的一個混混級的小弟,陳飛。
韓雨打過他一次,從其子那拿錢的時候,又見過一次,當然認識。
陳飛虛虛的擦了一下額頭的汗水道:“其子哥,楊總讓我來給你送點東西。”
說著忙看了一眼已經(jīng)走到客廳去吃飯的韓雨,低聲道:“其子哥,您怎么把這煞星帶到家里來了?”
其子忙瞪了他一眼,呵斥道:“別胡說。”
說著,看了一眼外面,這才關上了門,輕輕的揉著兩邊的太陽穴,緩步走到沙發(fā)旁坐下。
昨晚折騰的天都快亮了,他感覺自己好像才躺下,便被吵醒了,一肚子的煩悶。
看了對面精神奕奕,吃的正香的韓雨,不由得暗罵了聲變態(tài),這才扭頭看著陳飛道:“楊總呢?到公司了?”
“沒,楊總已經(jīng)離開了。”陳飛沉聲道。
“離開了?去哪兒了?”其子一下從沙發(fā)上彈了起來,坐直了身體,滿臉驚訝的瞪著陳飛。剛才他只是隨口一問,想不到竟然會得到這樣一個答案!
“楊總說,輝煌反正早晚都要關門,他在南邊接了一個大生意,便提前過去了。”陳飛輕聲道。
其子忙將陳飛給他的信封打開,里面有一張卡和一張紙條,紙條上說卡里有二十萬,給他的!
除此之外,還有兩份簽名,摁了手印的合同。一份是關于輝煌集團總部的那個娛樂休閑會所的,一個是他們北關村的土地使用權的,全都轉(zhuǎn)讓到了韓雨的名下。
“楊總,對你可夠大方的!”其子苦笑一聲,將合同遞給了韓雨:“從現(xiàn)在開始,我就徹底淪為你手下的一名員工了。”
韓雨拿過來看了一眼,隨手丟到桌子上,搖頭笑道:“他這是坐山觀虎斗,順水送人情!”
說著瞄了陳飛一眼,輕聲道:“公司里的人都解散了沒有?”
“還沒有,不過大家都在收拾東西。”陳飛輕聲道。
“告訴大家,若是還愿意繼續(xù)在那干的,半個月以再來上班,至于報酬,在他們原工資的基礎上再提百分之十!”韓雨輕聲道。
陳飛愣住,其子笑罵道:“還愣著干什么?以后公司就是眼前這位韓總的了,還不快去?”
“哦,是!”陳飛這才反應快來,轉(zhuǎn)身就走。
韓總?微微頓了一下,韓雨嘴角翹起一個微妙的弧度,這個稱呼很新鮮,也很強大!
讓他私下里禁不住有了一種蠢蠢欲動的熱血沖動,或許現(xiàn)在做的一切,才是他真正喜歡的!
“你以后有什么打算?韓總?”其子笑瞇瞇的坐到對面,拿起一根油條塞進嘴里。
韓雨白了他一眼道:“行了,你就不要打趣我了,我自己有幾兩沉,還是知道的。你還是先說說,有什么好的建議吧,開公司我可沒一點經(jīng)驗。”
其子笑道:“你還想繼續(xù)將輝煌開下去?”
“它原本的生意怎么樣?”
“好,很好。不過,若是你想繼續(xù)開下去的話,會有幾個問題。第一,資金。楊總這一撤,公司就只剩下了一個空架子,要想正常運轉(zhuǎn)的話,需要大量的啟動資金。第二,如果你想守成的話,那只要拿下了竹葉幫就行。可要是想擴張,就必須要做好某些方面的準備,比如說毒品!”其子淡淡的道。
“毒品?”韓雨的眉頭皺成一圈!
其子輕笑道:“沒有什么好驚訝的,販毒,賣y,和殺人這可是一本萬利的三種生意,你既然決定不走尋常路,那便早晚會接觸到這些。”
“既然我走的不是尋常路,若是也弄這些,豈不就尋常了嗎?”韓雨失笑道。
“你要是只想守成,那不碰當然可以。以前的時候,場子里也就竹葉幫的人在賣毒品。現(xiàn)在想來他們是不敢來了。不過你若想擴張的話,必然會去市里,那里才是真正有大油水的地方,不過,這水也深!”
其子淡淡的道:“無論是那里的幫派勢力,還是生意,都容不下一個異類存在。所以,你必須得和他們一樣,哪兒怕是選一種。相對來說,毒品更容易一些。”
“哦?”
其子輕笑道:“楊開玉以前派我去平水縣買過那東西,老實說,在接觸之前我也不知道那東西這么賺。三十萬的貨,一轉(zhuǎn)手,便是一百萬。只可惜,只賣了一回便被徐華銀給盯上了。”
韓雨默然了,一倒手便是七十萬的利潤,任誰也會心動!
“反正現(xiàn)在我們正缺錢,而毒品是竹葉幫最重要的錢財來源。你不碰,可他徐華銀卻一樣賣,而且只會賣的更多!所以,我們哪有看著自己的對頭賺錢而無動于衷的道理?”
韓雨砰然心動,他狠下了心,抬起頭道:“好,那我們就先從經(jīng)濟上,教訓一下徐華銀。只是,毒品的本錢……”
“本錢你不用擔心,二十萬,差不多夠了。”其子晃了一下卡道。
“那是楊開玉給你的,我……”
“呵呵,你我的哪用分那么清楚?再說,你這是賺錢,大不了多分我點好了。”其子笑道。
韓雨輕笑道:“反正我對做生意也不懂,不如你先替我打理吧?交給別人我也不放心!”
其子搖頭苦笑:“我哪兒是那塊料?”見韓雨還想說什么,其子搖頭道:“我不是跟你謙虛,而是認真的。像這樣的娛樂產(chǎn)業(yè),你只要專門聘請一個經(jīng)理,隔斷時間查查賬目就行了。”
“那你就掛個查賬的總經(jīng)理名目如何?那些賬單,給我,我也看不懂的!”韓雨笑道。
其子想了想,終于還是點頭答應下來:“你都這樣說了,我還有什么好說的?”
韓雨端起面前的粥道:“那預祝我們合作愉快,事業(yè)有成。”
“我覺得應該是舉案齊眉,白頭偕老!”其子笑著端起了碗,和他輕輕碰了一下!
既然商定好了步驟,當然不再遲疑,立即著手去平水縣的準備,反正眼下徐華銀和竹葉幫那邊,風聲正緊,就算是得了消息,也不一定能找到機會下手。
此時的韓雨,已經(jīng)不再單純的是找徐華銀麻煩那么簡單,而是要將整個竹葉幫都連根拔掉!
在去之前,韓雨專門去了趟醫(yī)院,剛好那老人正準備出院。
“郭大爺!”韓雨笑著跟老人打了聲招呼:“身子骨都好了?”
“好了,好了。”郭老見到是他,頓時笑道:“你那么忙,咋還來了?”
對于自己的救命恩人,老人家很是熱情。
韓雨順手將牛奶放到旁邊道:“我要出一趟門,走之前來看看您。您這是準備回家?”
“啊,回去,身子都好的差不多了,在這住著那不是給人添麻煩嗎?!”搓了搓手,郭老用滄桑的眉角微微一堆,輕聲道:“那個錢,你能不能緩緩,你放心,俺不是那種賴賬的人,只是……”
韓雨笑著打斷了他:“大爺,您說這話就見外了,總共也沒花幾個錢,什么還不還的?”
“那不行!”老頭把頭一昂,眼一瞪,倔強的道:“老話講,人死賬不爛,你救了俺的命,本來就是大恩大德,俺再欠你的錢不還,那你大爺成啥人了?”
韓雨無奈的道:“那好,您什么時候有錢了,什么時候給我好不好?”
“那不成沒頭的賬了嘛?不行,不行!”老人家將頭搖的和撥浪鼓一樣,從兜里摸出個皺巴巴的紙條道:“俺知道你這孩子心眼好,可俺不能總欠著你的!這是俺讓青山給你寫的欠條,你拿著。”
見老人一臉堅決,韓雨只好接過,看了一眼,欠條的內(nèi)容倒沒在意,只是見到最下面的落款是人用筆畫的像山似得圖案,不由得笑了一下。
郭老略微有些赧然,搓著手道:“怪俺,打小就沒讓青山念過書,俺……”
韓雨將紙條一收,笑道:“所謂的簽名畫押,不過就是簽下自己的信譽。若是心里有,沒有簽名也一樣,若是心里沒有,就算簽了名又能如何?我覺得這借條寫的很好,我,收下了!”
巧的很,郭老的家也是平水縣的,跟韓雨倒是順路。所以,韓雨在知道了之后,便邀請他們一起上路。
對于這樣的事情,郭老他們當然不會拒絕,也沒有理由拒絕。于是,原本兩個人的旅程,變成了四個人!
韓雨是第一次見到郭老的兒子,郭青山,一個人如其名,身材健碩厚重,憨厚樸實的像是大山一樣的青年人。
一路上,郭青山的話很少,但是透著一種山里人的質(zhì)樸,很是惹人好感。所以,韓雨和其子沒多久便喜歡上了這個話不多的年輕人。
平水縣距離北海縣足足有近兩百公里的路程,漫長的路途,聊天無疑最適合打發(fā)時間。
于是,韓雨才知道,郭老和郭青山,竟然是鐵匠,不只是他們,他們村里的人,也大多數(shù)都是鐵匠。只是,隨著現(xiàn)代化程度的越來越高,鐵匠的生存空間在急劇的萎縮。
郭老他們村子也不例外!隨著收入越來越差,眼見一村子的人都沒了生計,村里大部分的年輕人開始到縣城打工!
剩下的一些上了年紀的人,不愿意祖祖輩輩傳授的手藝,就這樣湮沒了,可他們也必須另謀出路,才能將打鐵這項事業(yè)繼續(xù)下去!
郭老在村里德高望重,年輕的時候,又隨自己的師傅走南闖北的,多少稱得上是見多識廣,所以這差使自然落在了老當益壯的老人頭上!
只是,背負著鄉(xiāng)親們殷切期望的他萬沒想到,自己才剛一下車,便被一輛橫穿的轎車撞倒在地,若不是遇到韓雨,只怕連老命都要交代在那了!
“你們會打鐵?”韓雨有些意外的挑了挑眉,這才發(fā)現(xiàn)老人手臂遠比常人粗壯,粗大的手指和滄桑的老繭,也不像是一般的老農(nóng)能擁有的:“會打什么?”
郭青山憨厚的點了點頭道:“鋤頭,鐮刀,鐵锨,鐵叉……”
韓雨眉頭略微一皺,都是農(nóng)具?難怪會漸漸的失去市場,如今,為了賺錢,那些聯(lián)合收割機是只要有路的地方,他們就會去。
去工廠里打一天的工,就夠收割的費用,誰還會一鐮刀,一鐮刀的冒著酷暑,自己收割,晾曬,翻打?這不是跟自己過不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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