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風幫可不比竹葉幫,沒有個穩(wěn)定的大后方,他還打個屁?不如直接負荊請罪,任由對方發(fā)落來的痛快,也省的連累家人。方文山瞄了上面的數(shù)字一眼,心臟狠狠的一抽,三百萬?花三百萬撈一個人,這小子還真有魄力啊!
略微沉吟了一下,方文山又將支票和話單推了回來,一臉為難的道:“不是我不肯幫忙,那個5271是重犯。我撈他,不說冒著殺頭的危險,被發(fā)現(xiàn)了也得掉官。不好辦。”
韓雨又朝上添了一百萬,慢慢的推了過去:“據(jù)我所知,5271已經(jīng)在里面關了十年了,卻一直沒有受審,更沒有被判刑,似乎是被人給遺忘了。您費費心,將他弄出來也算是救人一命不是?”
“您給跑跑,打點一下,就算最后真不成,我也絕不敢怪您!”
方文山一臉為難的沉吟半晌,才狠狠的點了點頭:“好吧,你既然都把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我,試試吧。不過,這個我可不能要!”
說著,他便要將支票推回來,韓雨忙又推回去,一臉堅決的道:“方局,您的為人我知道,這東西要是給您的,我也不敢拿出來。這事時間長了,肯定有定有用的著這個地方。您一定得拿著”
“得拿嗎?”
“一定得拿!”
方文山想了一下道:“那行,我就先替你收著,若是用不到,回頭我再給你。這樣的事成與不成,主要還得看他自己的造化!”
“我明白,若是有什么需要,方局盡管吩咐。”韓雨很識趣的道。
“其實我只是想看看你小子,到底能走多遠。”方文山扭頭看看外面,起身道:“行了,時候不早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下次再約我的話,記得換個地方,或者我請你。老實說,我不喜歡喝咖啡!”
說著,他轉(zhuǎn)身頭也不會的走了出去。
其實韓雨有一句話說的沒錯,那個5271是被人給忘了。
他是被一個特殊部門的人押送來的,正好當?shù)氐墓珯z法系統(tǒng)進行大換班,而負責押送他的人本來說是暫時在這里關押幾天便會將人帶走,卻不想這一關竟然就是十年,而那人卻還一直沒有出現(xiàn)。
因為沒有備案,而他們也找不到這個被關押之人的一點線索,這事就這樣一直撂了下來,直到今天。而那個5271,也漸漸的由重點犯人,淪為了監(jiān)獄借刀殺人的利器。
所以,想要將他撈出來,就像韓雨說的那樣,有些麻煩,可也不是沒有一點機會。
“老大,和方老頭聊什么呢,這么投機?”方文山才剛走沒一會兒,破天從外面進來,一屁股坐到了他的位子上,笑呵呵的道。
韓雨掃了他一眼,輕笑道:“你不是去市里了嗎?怎么回來了?”
“手機老大讓我來給您說一聲,馬三太回去了。”破天端起方文山的咖啡喝了一口,苦的直吐舌頭:“呸呸呸,這么苦?什么破玩意?”
韓雨瞄了旁邊被破天的動作嚇的張大了嘴的小服務員一眼,忙將頭扭向旁邊,一副我不認識這人的模樣。
破天送來的不是什么好消息,手機他們的破曉組織,才剛剛到市里,得不到什么具體的消息,只是知道馬三太回去之后,他的老子,馬東雷很生氣,后果很嚴重。
韓雨聞言不由得皺緊了眉頭,那個馬三太不是什么好鳥,這一點他當時就看出來了。
澀澀的咖啡落在嘴里,帶著淡淡的苦味。可是那有些木木的苦味過后,唇齒留香。
“手機讓你回來,不會是專門為了這件事吧?”
破天點了點頭:“嗯,他知道老大您要建立幫派,所以,讓我回來將破曉的情報來源正規(guī)起來。”
“手機真是和我想到一塊去了,我還正想找他說這事呢!”韓雨正色道:“破天,這件事情那就交給你了。有什么困難和需要,你可以給我提出來。我會盡全力滿足你,而你所要做的,就是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將我們的情報網(wǎng),鋪排到北海城,天水市!”
破天苦笑道:“老大,我現(xiàn)在就是來找您解決困難的。”
韓雨愣了一下,笑罵道:“你小子,倒是會挑時候,說,缺錢還是缺人?”
“兩樣都缺!”
“擦,我還兩樣都缺呢!”韓雨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我是讓你選一樣。”
破天揉了揉鼻子:“錢。”
“需要多少?”
“若是讓情報網(wǎng),籠罩整個北海縣和天水市四周的話,需要一百萬就夠了。可要是想知道三大幫派的一舉一動,至少需要三百萬。”破天回答的很快,顯然來之前就已經(jīng)和手機商量過了。
“多長時間能夠完成?”
“普通的風吹草動,三個月時間粗糙一建就能知道。可要是想掌握三大幫派的一舉一動,至少需要半年的時間。”
“我等不了那么長時間,”韓雨想了一下,沉聲道:“這樣,我給你四百萬,你先將北海縣,平水縣的情況都摸清楚,三個月后,我要知道三大幫派,至少是狂風幫的一舉一動。”
“放心吧老大,我保證連那個馬東雷的小蜜穿的是什么內(nèi)褲,都調(diào)查的清清楚楚的!”破天笑瞇瞇的道。
韓雨沒好氣的丟給他一張支票:“操,老子知道他小蜜穿什么內(nèi)褲干什么?你只要給我盯緊了他就成。”
破天忙正色點了點頭。情報,無論是對于一個公司,一個軍隊還是一個國家,一個幫派,甚至是一個人的成功,都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韓雨是深知這一點,所以又和他仔細的商量了一下破曉這個情報組織的構架問題,最高長官當然是他這個老大,組長是手機,破天則擔任副組長。至于其他的人選,則由正副組長自己任命確定。
說來說去,韓雨還是個甩手的大掌柜,只要結果,不管過程。
“方文山四百萬,破天四百萬,其子兩百萬,再加上那些死傷的撫恤,從徐華銀那里剝削了將近一千五百萬的現(xiàn)金,轉(zhuǎn)眼剩下了不足四百萬。”
“錢這個東西,花起來果然就跟流水一樣啊!”等破天離開之后,韓雨輕嘆一聲,這才起身離開了咖啡屋!
今天,是韓雨確定的立棍的日子,地點就在徐華銀的西門娛樂廳,北海縣的道上早早的就傳開了這個消息。
然而,作為主角的韓雨,此時卻沒有在家準備,也沒有去西門,而是出現(xiàn)在了朱雀山公墓。
他站在黑子墓前,孤零零的背影,就像是一株懸崖頂上的老松,滄桑中透著一種無言的傷感。
谷子文就站在韓雨身后,重重的露水打在他的身上,帶著股逼人的寒意。原本傷就沒有痊愈的他,臉色帶著病樣的蒼白,嘴唇微青。
可他卻依然倔強的陪著韓雨站了兩個多小時,他是個殺手,也是個男人。所以,他敬重有情有義的漢子。
“黑子,我走了!”韓雨輕輕的摩挲著黑子的石碑,終于開口了:“我對不起你,因為我沒有像你想的那樣,好好的,安分的生活。我選擇的注定是一條黑色的鐵血之路,可我不會后悔。雖然只是一個短短的開始,可我卻發(fā)現(xiàn),我喜歡上了這種日子。他能讓我找到那種奮斗的感覺,那種激揚的熱血。”
嘴角輕輕一勾,一絲自嘲的淺笑躍然唇角:“或許,我天生就是這樣的一個人吧。”
“今天,就是我徹底的變成那種人的開始,你還會認我這個兄弟的,對嗎?”
“我會將你失去的一切,都替你拿回來的。尊嚴,榮譽,生命,一樣都不少的替你拿回來。到時候,我再來陪你。”
“你等著我!”
輕輕的探手在石碑上拍了一下,韓雨深深的鞠了一躬,然后轉(zhuǎn)身大踏步的朝停在那的昌河走去。
“你不用陪著我的,”韓雨看了谷子文一眼,輕聲道:“露水太重,你身上的傷才剛好,受不了。”
“身上的傷,總比心中的傷要好受一些。死者已矣,你也不必太難過了。”谷子文輕聲道。
韓雨貌似是第一次聽到他說這么多的話,愣了一下,才緩緩的點了點頭。
西門娛樂會所,原本是屬于竹葉幫徐華銀的,此時卻成了韓雨的地盤。
“老大。”見到韓雨一身黑色的風衣,從那輛車門上掛著把大鎖的昌河里出來,陳蛟和梁歡兩人急忙迎了上去。現(xiàn)在,竹葉幫分為前后兩批投降的人基本上都是以他們?yōu)槭祝菜闶乾F(xiàn)在韓雨手底下的兩員小將。
“怎么這么多人?”韓雨見到面前黑壓壓的足有四五百的人群,微微皺了下眉頭。
陳蛟笑呵呵的道:“老大,竹葉幫中除了少部分的人外,絕大多數(shù)人都決定跟您混。至于其他的人,則是我和梁歡招募來的。”
韓雨看了他一眼,微一點頭:“里面說吧。”
來的人足足有四五百,遠遠的超過了韓雨的想象。而且其中有男有女,有老有少,簡直就像是一鍋大雜燴。
一進到里面的辦公室,韓雨便道:“梁歡,你出去,宣布一下我們的用人規(guī)矩,十八歲以下,四十歲以上,不用。結婚生子的,不用,獨生子女,不用,吸毒的,不用。女人,也不用。將這幾個不用都記住了,以后也按照這個標準要。”
“啊?”梁歡和陳蛟原本還一臉邀功的表情,此時頓時僵在了那。
“啊什么啊?按我說的做。”韓雨冷聲道。
“噢,是!”梁歡狠狠的白了陳蛟一眼,轉(zhuǎn)身跑了出去。
“老大,您喝水。”
韓雨接過陳蛟倒的茶水,眼皮也不抬的道:“那些亂七八糟的人,都是你找來湊數(shù)的吧?”
陳蛟的老臉騰的一下紅了,他一臉尷尬的輕聲道:“也有不少,是真心想在這條道上混的,所以”
“所以你就將他們都帶來了哄我高興?你看看那些十五六歲的孩子,還在上學呢?你把他們弄來干嗎?那些四五十歲的老人,他們還能拿得起刀嗎?”
韓雨有些無奈的一翻白眼:“去,幫著梁歡將人選選,將不合適的都送回去。”
“是。”陳蛟忙答應一聲跑了出去。
“這小子,有點意思。”谷子文忽然開口道:“我來帶他。”
韓雨笑著點頭道:“那可真是太好了,我正想著怎么將這小子丟給你呢,那他以后就交給你了。”
最終留下來的人,只有一百八十人,其中一百三十二名是原來竹葉幫中的人。
看著這一百多條漢子,看著他們恭敬的朝自己施禮,韓雨心中微微一蕩。
西門娛樂廳的一樓大廳很大,雖然容納了近兩百人,可并不顯得十分的擁擠。
韓雨和谷子文站在臺上,陳蛟和梁歡則一臉激動的站在他們的后面。兩人沒有想到,韓雨竟然會邀請他們上臺,這無疑確定了他們兩人在眾人之中的地位。
“歡迎大家加入遮天,從今天開始,我就是你們的老大,黑衣!”韓雨找了個地方坐了下來,輕笑著道。
“參見老大。”陳蛟和梁歡忙帶頭施禮。
“參見老大!”
韓雨擺了擺手道:“行了,行了,咱們不講究這個,今天就是見個面,兄弟們認識一下。大家都放松點,今天,我請客,就在這,現(xiàn)在給大家五分鐘的時間,找位子坐好,因為今天我們要不醉不歸!”
“老大請客,哥幾個可千萬別客氣啊!”陳蛟笑呵呵的在旁邊烘托起了氣氛。
眾人轟然應好。桌子是現(xiàn)成的,大家找凳子坐下就是。
早就已經(jīng)準備好的廚師,開始一道道的上菜,啤酒,白酒,紅酒被搬了出來,韓雨挨著桌的和他們喝酒,認識。
男人和男人之間的感情,在酒桌上發(fā)展的最快,這是千古不破的真理。
當韓雨醉的快人事不知的時候,所有的小弟都認識了這個一個人滅掉了竹葉幫,殺掉了徐華銀,現(xiàn)在又成為了他們老大的年輕人,一個比他們想象中的要和善的多的年輕人。
“額,這伙小子,還真能喝。”韓雨打個酒嗝,看著大部分都已經(jīng)出溜到了地下的小弟,嘴角露出一個得意的笑容,然后暈了過去。
他雖然酒量過人,可也抵擋不住人多勢眾啊。剛才還一直強撐著,此時見到自己戰(zhàn)果輝煌,心神一松,哪還能撐得住?
遮天成立了,就在這樣一個冬日的下午,無聲無息的成立與一群醉漢的中間!
此時的他們,包括外面的陽光,空氣和水,全都沒有意識到,遮天會真的如它的名字一樣,在若干年后,成為連天都能遮擋住的存在!
不過,也并不是所有的人都醉了,至少陳蛟和梁歡還沒有全醉,至于谷子文則是一滴酒都沒喝,所以韓雨被他抱了回去。
“看起來這酒,還真他嗎的不能喝!”韓雨敲了敲酒后有些頭疼的腦殼,回想起昨晚那一夜的空白,感覺著腦袋好像要炸開一樣。
昨晚醉酒后他整整睡了一夜,甚至連怎么回來的都不知道,直到今天早晨慕容飄雪給他喂水喝的時候才驚醒過來。
“你該不會是一夜沒睡吧?”看了慕容飄雪帶著血絲的雙眼,韓雨有些無力的道。
“沒有,我睡了幾個小時,這幾天覺不長,沒事。”慕容飄雪將杯子放到他手里,看他喝光了,這才道:“你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好點沒?”
韓雨點點頭:“好多了。小蛇呢?”
慕容飄雪嘴角一抿,自從知道了谷子文的外號叫什么暗夜蛇君之后,韓雨私下里便開始尊稱他為小蛇。
每每這個時候,總是谷子文這條小蛇最氣憤的時候。
果然,門一下被推開,一個眉頭略帶點銀白色的中年人走了進來,他用沙啞的聲音咆哮著表達著自己的不滿:“要么叫我暗夜,要么叫我蛇君,不要叫我小蛇,我討厭這個名字!”
韓雨毫不在意的聳了聳肩膀:“好,暗夜小蛇,他們現(xiàn)在什么樣了?”
谷子文銀白色的眉頭輕輕的挑動兩下,氣的冷哼一聲,裝作什么都沒聽到似得道:“太弱了,需要訓練。”
慕容飄雪聽見他們談事,便走了出去。
谷子文站在窗口,目光警醒的向外望著:“而且是嚴格的訓練。”
韓雨點頭道:“他們的特訓,就交給你了。我相信,你一定能讓他們脫胎換骨的。”
“那你呢?”
“我要去市里看看。”韓雨理所當然的道。
人盡其才,物盡其用。雖然谷子文是個殺手,一個身手相當不錯的殺手,這么好的人才應該用來訓練殺手更恰當些,而不是幫他訓練小弟,可眼下他手下的可用之人實在是太少了。
所以,韓雨也只能讓他這個大殺手來充當臨時教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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