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住手!”黃連鑫顫聲道:“都住手!”
“聽見了沒有?他讓你們住手,都住手,不然,我就宰了他!”艾豐頂著黃連鑫匕首的手猛的向前,鋒利的匕首前端立即刺破了他脖子上的皮膚,殷紅的鮮血,順著匕首流了下來。
楚興社的小弟見到老大的侄子被制住,頓時停下了動作,一個個的面面相覷。
“艾豐!”狂熊感覺到壓力一輕,立即發現了艾豐,頓時驚訝出聲:“你……”
“老大,是我艾豐讓你和兄弟們陷入死地的,現在我救你們出去,咱們便抵了。從今以后,兩不相欠!你我再也不是兄弟!”艾豐眼睛微紅,大聲道。
“艾豐……”狂熊身子一顫,炮彈等人也都用復雜的目光望著他。
“走啊!難道,你們非要讓我背著叛徒的名聲過一輩子嗎?”艾豐情緒激動,手里的匕首自然的就有些離開了黃連鑫的脖子。
這卻給了黃連鑫機會,雖然他的身手不怎么高,他的性格不怎么堅韌,他貪生怕死,可他卻有一股狠辣的痞氣。
身為楚興社老大楚云風的侄子,他絕不允許自己被一個曾經讓他呼來喝去的叛徒,如此制住。他更不允許狂熊等人活著走出這個倉庫!
所以,他動了。
狂熊一見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他大呼一聲:“小心!”
艾豐一愣,緊接著便覺得自己握著匕首的手一緊。他還沒反應過來呢,胸口上又中了一記重肘。艾豐悶哼一聲,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兩步。
黃連鑫趁機逃出了他的掌控,卻是滿腔的彪悍之氣讓他血貫瞳仁,一心只想著報仇,竟然忘記了害怕。他拿著奪下的艾豐的匕首轉過身,惡狠狠的道:“你想殺我?老子就先宰了你!”
黃連鑫說著,合身便朝艾豐撲了過來。此時的他渾身新鮮,倒也有一股兇狠凌厲之氣。
見艾豐遇到危險,狂熊眼都紅了,他瞪著一雙牛眼,緊緊的盯著黃連鑫,手里卻是揚著陌刀,狠狠的朝艾豐所在方向的楚興社小弟劈了過去:“狗日的你敢!”
擋在他前面的楚興社小弟立即被應聲劈飛出去一個,不過,立即就有更多的人擋在他面前。
不過,立即有一把刀和一把匕首冒了出來,匕首的主人是卓不凡,此時他抿著嘴兒,什么也不說,只是不斷的揮舞著手中的匕首,不斷的和一把把鋼刀硬碰硬的撞在一起。
那邊,陳蛟揮舞著陌刀,替他攔下了另一邊的楚興社小弟,大喝一聲:“還愣著干什么?走啊!”
狂熊一愣,這一瞬間,他的目光和那兩個倔強而單薄的身影給填滿了。他心中涌動著一種酸酸的無法言語的東西,讓他只覺得胸腹之間好像藏著一座沸騰的火焰山一般,在翻騰,在等待著爆發!
啊!
狂熊張嘴發出一聲大吼,揮刀從兩人為他拼殺出來的通道中,沖了出去。
眼瞅著黃連鑫撲了過來,艾豐也紅眼了。他根本不管不顧對方手里還拿著匕首,惡狠狠的迎了上去。
眼前的這個孫子壞了他名聲,信譽,讓他沒了兄弟和尊嚴,沒了一切。他還在乎自己的這條賤命嗎?
伸出手,艾豐一把握住了匕首,噗嗤!
鮮血從他的手里一些濺了出來,還有一截圓圓的,被鮮血染紅了的,手指。
鋒利的匕首刺入了他的手心,十指連心的斷肢之痛,讓他臉上的肌肉都糾結成了一團。
可他卻沒有躲閃,沒有后退,反而握的更用力了。同時,一直空著的右手攥成了拳頭,狠狠的打了過去。
這一拳,蘊含了艾豐所有的仇恨!這一拳,蘊含了他所有的瘋狂!
砰!
黃連鑫張嘴吐出一開口鮮血,握著匕首的手不由自主的一松,向后重重的摔了出去。
他們兩人之間的攻防變換實在是太快了,先是艾豐出其不意的制住了黃連鑫,迫的楚興社的小弟全都向后退了幾步。
然后黃連鑫反水成功,只是本想殺死艾豐的他,卻反而中了艾豐一拳。一系列的變換,快的讓人眼花繚亂,楚興社的小弟雖然就在主子眼前,卻硬是沒來得及救援。
艾豐用右手抽出左手的匕首,本想上去再補一刀,卻不想那邊狂熊已經朝他殺來:“艾豐,回來!”
狂熊說著話,一刀將一名試圖阻攔的楚興社小弟震的吐血倒飛,雖然身上又添了一道口子,卻是渾不在意,只是奔著艾豐殺去。
艾豐扭頭看了他一眼,立即神色一變,身子快速的朝他沖了過來。卻不妨他身后一名楚興社的小弟,狠狠的一刀朝他的后背劈來。
狂熊鋼牙一咬,爆喝一聲:“找死!”
說著話,竟然將手里的刀甩了出去。染血的陌刀,打著旋飛在空中,帶起凄厲的呼嘯,狠狠的插在了那名試圖偷襲的楚興社小弟身上。
而在他丟出刀的同時,艾豐也將手里的匕首甩了出去,只不過他的準頭太差了,狂熊身后那名揮刀偷襲的楚興社小弟,只是將刀鋒以轉,便將匕首磕飛了出去。
不過,這卻給狂熊贏得了時間。
轉身,抬腳,狂熊那寬大的里面帶著鋼襯的靴子,很不客氣的和對方兩腿之間的兄弟來了一次親密接觸。那名倒霉的楚興社小弟,還沒來得及為自己快速的反應喝彩,便兩眼一凸,目光一直,發出一聲不似人聲的嗚嚎……
圍著兩人的楚興社小弟立即安靜了下來,面對兩人瘋狂而凌厲的反擊,誰都不想再去做那個倒霉蛋!
“老大,我不是都讓你走了嗎?你怎么又回來了?”看到對方能為了自己將保命的家伙都丟了出去,兩人眼內齊齊的一熱。不過,言語中艾豐還是對狂熊的這種行為表達了深深的不滿。
和艾豐背靠著背,赤手空拳的面對楚興社的小弟,狂熊大嘴一咧,不屑的道:“是你是老大,還是老子是老大?你小子心里怎么了沒數呢?哦,你讓老子走老子就走啊?那老子干脆跟你混得了!”
深吸一口氣,狂熊沉聲道:“老子不會放下自己的兄弟不管的,絕不會!”
艾豐渾身一顫,雖然他身上還帶著一道道的傷口,雖然他的手指還在不斷的流血,可他的臉上卻仍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
身上的傷痛算得了什么?一句兄弟,便什么都值了!
“好,今天,就讓我們兄弟放手一搏,死戰在這兒吧!”艾豐大笑道。
“屁,老子今天要把你和蕭炎活著帶出去,老子說到便要做到!”狂熊大聲道。
“走?你們他媽的今天誰也走不了!”葛文哲兩眼猩紅,握刀的手都有些發抖。他是又氣又怕,一不小心,只是一不小心,他竟然受傷不說,黃連鑫竟然也受了重傷!這讓他回去怎么跟老大交代?
更讓他無法接受的是,狂熊這二十幾個人,竟然如此難纏!為了留下他們,他手下的人竟然死傷近半。若是雙方的人數相當……
葛文哲想不下去了,在他的情報中,狂熊的手下可是有著足足近百人的。就算不給老大一個交代,他也不想豎立上百名如此彪悍的敵人!
所以,與公與私,狂熊他們都必須得死!
“放你媽的屁!老子的大哥馬上就會來,到時候我看是誰死!”卓不凡雖然累的氣喘吁吁,手臂都酸的抬不起來了,可依然不肯示弱的大聲道。
“大哥?”葛文哲的眉頭一皺,可馬上就冷笑道:“你們的大哥在哪兒呢?你讓他出來,若是不將他也留下,老子便不姓葛!”
“那你準備姓什么?”一個幽冷的仿佛從北極刮來的聲音冷森森的響了起來,雖然是大白天,可落入人耳中,卻依然有種不寒而栗的感覺。
緊接著,倉庫的門口便出現了一個修長的身影。他站在那,沒有人能夠看清楚他的表情,因為他的臉上帶著一個鐵制的面具。
“鐵面?”葛文哲的眼神狠狠的一縮,語氣中都帶上了一股不自覺的寒意。
“剛才叫囂著要留下我的兄弟,留下我的人,就是你吧?”鐵面人慢慢的走了過來,一個人就這樣默默的走著,可是那些楚興社的小弟卻沒有一個人敢阻攔。
四周斷臂殘肢,滿地鮮血,他一路走來,留下一道道清晰醒目的血腳印!
鐵面猙獰,氣勢冰冷,讓他仿佛一個行走在陽光下的羅剎!所到之處,似乎連空氣中都充滿了讓人心慌的寒意。
他生氣了。
雖然沒有人看的清楚他的表情,可單單從那雙平靜的讓人不敢正視的目光中,從那筆直的身軀中,便將那種噬天的憤怒清晰的感受了出來。
“老大!”陳蛟,卓不凡等人滿身是傷,卻依然恭敬的叉手施禮。
鐵面無聲!
“老大!”狂熊和陳蛟一樣恭敬的施禮,順便用手扯了一下正在那發呆的艾豐。
依然沒有任何回答,在眾人壓抑而恭敬的注視中,鐵面在葛文哲面前不遠處站定,歪著頭,仿佛嘲弄似地道:“你,有那個資格嗎?”
葛文哲的瞳孔狠狠的一縮,微微瞇著兩眼道:“鐵面老大真是好大的氣勢,好大的威風!”
他眉頭息向上一挑,冷聲道:“不過,就算是你的老大廢柴在我面前,也不敢如此囂張吧!你以為在這城北,我楚興社就不好使了,我葛文哲這個楚興社的刀堂堂主,就成了擺設嗎?”
“我知道你是誰,我也知道楚興社,不過,楚興社再牛,在咱們ts市也只能數第二吧?”鐵面毫不在意的道。
“你什么意思?”葛文哲的眼神微微一動。
鐵面露在外面的目光中露出嘲弄的神色,那居高臨下的目光,就仿佛望著一只螻蟻一般。他沒有回答葛文哲的問話,而是自顧自的道:“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出現在這里,又為什么會對付我的人!”
“楚云風派你來的吧?他想統一城北,取狂風幫而代之,成為這ts市最大的幫派,呵呵,胃口倒不小。不過,他有那個實力嗎?”
鐵面的臉色騰的一下變了,他有些驚恐的望著鐵面,望著那雙平靜中透著冷漠的雙眼,吃吃的道:“你,你怎么知道的?”
“你以為自己的行動很隱秘嗎?”寒意十足的聲音從那冰冷的面具下飄了出來,落入葛文哲的耳中,卻仿佛被雷電劈中了身體一般,渾身都麻木了:“楚云風那點小心思,我們老大早就洞若觀火,之所以沒有動他,只是想讓他自己跳出來罷了!
而如今,你竟然敢殺我狂風幫的人,呵呵呵,別說是你了,就是楚云風,今天也休想活著走出這個倉庫,更別說,要動我的人,還想連我也留下了!”
話音一落,倉庫外面開始有小弟不斷的沖了進來,原本還占著絕對優勢的楚興社小弟,頓時反被這些人圍在了中間,落入了下風。
葛文哲正在咀嚼著他話中的意思,此時一見再也不能保持平靜,臉色巨變道:“廢柴已經加入了狂風幫?”
“呵呵,反應可夠慢的!”鐵面話音未落,身子卻悠的一動,恍若閃電一般快速的沖到了葛文哲近前,一把不知道從哪兒里弄來的半截鋼刀,狠狠的朝葛文哲捅了過去。
葛文哲的身子極力向旁邊一扭,然后舉刀試圖反擊,可他的身子才扭了一半,便僵住了,刀才舉了一半就落了回去。
因為,那把斷刀已經插在了他的肚子里。
這一刀,插的有很高的水平。因為它造成的傷口并不深,不會立即要了你的命,可若是時間一長,依然致命!
鐵面,不過是廢柴手下所謂的四大戰將之一,他怎么會有如此高的身手?葛文哲眼睛一下突了出來,滿臉不敢置信的神色:“你,你竟然敢殺我?”
“我為什么不敢殺你?”冰冷的面具微微向前,幽幽的聲音在他耳邊不遠處響了起來:“你死后,我也會消失!楚云風就算想問我們老大要人,也只能得到一個答案,不知道!”
“你……”葛文哲的眼睛一下瞪圓,嘴角流出了鮮血,他的手,死死的抓著鐵面握刀的手。
“沒什么好驚訝的,廢柴老大一直就是狂風幫的人!可惜,你們并不知道這一點,所以只能做個冤死鬼了!你放心,奈何橋上你不會寂寞的,我們很快便會滅了楚興社,干掉楚云風!ts市以后只能有一個幫派,那就是,狂風!”
鐵面的話音一落,握著半截斷刀的手猛的一絞,葛文哲的身子一下繃緊,拱的好像蝦米一般。然后被一腳踹的倒飛了出去。
鐵面將手里的半截帶血鋼刀向天一舉,大吼一聲:“殺光他們!”
“殺!”他帶來的那些小弟,在黑狼,紅狼的帶領下,立即大吼著朝楚興社的小弟猛撲過去。
楚興社的小弟沒有想到鐵面上來就干掉了他們的堂主,一時間驚慌失措,群龍無首,一觸即潰!剛剛還張揚不可一世的楚興社小弟,就好像是上了水的游魚,菜板上的豬肉一般,任人宰割!
紛亂中,一名楚興社的小弟向后一縮,裹挾在一群急惶惶向倉庫外面的同伴中,向外殺去。剛剛鐵面在葛文哲的身邊所說的話,聲音壓的并不是很低,至少,離的較近的他就聽見了……
鐵面望著那群已經逃出門口的楚興社小弟,目光中露出了笑意,可聲音中卻充滿了憤怒:“他媽的,別管那些跑掉的蝦米,將其余的人全都給我宰了!”
帶來的那些小弟,立即轟然應諾。楚興社的小弟漸漸的低檔不住了,也不知道是誰開的頭,將手里的刀扔到了地上。然后,便像是傳染了瘟疫似地,叮叮當當的一陣響聲過后,所有的楚興社小弟全都將手里的武器放到了地上,兩手抱頭,老老實實的蹲在了那里。
楚興社,投降了?!
黑狼,紅狼等人的目光中露出一種無法言語的興奮和激動,在他們的心目中高高在上,不可一世的楚興社,竟然被他們這些剛剛出道的青瓜蛋子給差點殺的全軍覆滅,剩下的人竟然全都投降了?
這在以前,他們可是連想都不敢想的啊!
一揮手,黑狼讓人將楚興社小弟的武器都收了起來,然后,鐵面才悠悠的走了過來:“怎么不打了?武器都放下了?投降了?”
“投降了,是不是就以為自己沒事兒了?老子還得好吃好喝的招待著你們,還得遵守日內瓦公約?你們以為,自己是戰俘呢?”
“狂熊!”鐵面忽然大吼一聲。
“在!”狂熊立即道。
“誰,殺死過我們的兄弟,斬!誰,傷了我們的兄弟,砍一刀!以眼還眼,以牙還牙!以血還血,以命抵命!”
“老子,只接受那些雙手沒沾染我們兄弟鮮血的人投降,不和仇人講道德!”
“是!”狂熊大吼一聲,立即有人從楚興社小弟中拉出了幾個人出來,噗噗……
一陣鮮血迸發,有的被砍了兩刀,有的被廢了一只手,有的則直接被一刀捅死在那!
鐵制的面具后,那雙冰冷的眼睛一直靜靜的望著,其中滿是無情的冷漠!
所有人的道路都是自己選的,走上黑道這條路,在承受了無限風光的同時,他們也應該有這種必死的覺悟……
那些投降的楚興社小弟,聽著一聲聲沉悶的仿佛割破西瓜似地響聲,聽著那聲聲刺人耳膜的悶哼,慘叫,一個個的面色蒼白。剛剛還興奮自己曾砍傷,或砍死過對方的,此時心中只剩下了恐懼,恨不得將自己那犯賤的手給剁下來!
那些一開始還為自己沒搶在前面,沒砍對方一刀的楚興社小弟,此時則滿心的慶幸。虧得自己當時慢了一步,要不然豈不是要和這些倒霉的家伙一樣了?
“老大,這里還有一個,他是捉了蕭炎,引誘我們前來妄圖將我們一網打盡的罪魁禍首,我,我要活劈了他,為死去的兄弟報仇!”狂熊瞪著雙牛眼,將黃連鑫提了過來,大聲道。
黃連鑫一開始早就暈了,可是半途他也醒了。只是醒來的時候,楚興社的小弟是一片大亂,正在四顧逃命。
堂堂的二世祖,竟然硬生生的忍著腹部的刀傷,吭也不吭一聲的在那裝暈。
只可惜,狂熊早就對他恨之入骨,鐵面一發話,他立即走過去將黃連鑫揪了起來,然后便是一番搗騰!
那黃連鑫就算是真的暈死了過去,也要被他的那些手段活生生的給弄醒過來,更何況他原本就是裝暈?
所以,此時的黃連鑫正滿臉恐懼,臉色蒼白,嘴唇發青,不斷的顫抖,卻發不出一點聲音。潾潾的黃湯從他的兩腿中間流了下來,發出難聞的聲音……
鐵面的眉頭微微一皺,目光一轉,有些不耐的揮了揮手!
黃連鑫就仿佛是白曬干的咸魚,卻不知從哪兒又冒出的力氣,竟然一下掙扎了起來:“我是楚云風的侄子,你別殺我,你……”
“楚云風的侄子?”鐵面猛的轉過頭,銳利的目光像是刀子似地在他身上剜著,漸漸變的寒冷徹骨:“就算是楚云風,敢動我狂風幫的人,也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死!”
說著,一揮手。
狂熊大吼一聲,拎著他領子的手臂猛的一用力,黃連鑫那一百多斤的身體,竟然硬生生的被他拋了起來。
然后寒光閃過,血雨四濺!偌大的身子,竟然被狂熊給一刀兩斷!
鐵面轉身朝外走去:“收斂死去的兄弟,將這些楚興社的人都送上去,其他的人跟我回去繼續貓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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