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過,怎么?”徐子墨問道。
“十大神體中,其中之一便是妖瞳天圣體,這神體以瞳術(shù)而聞名。
被稱為世間之最,你莫以為它的瞳術(shù)你也能破?”蘭殘音問道。
“我蘭家的驚覺幻蓮,不過是脫胎于妖瞳的其中一法。”
“驚覺幻蓮,就是你剛剛拿出來的東西?”徐子墨問道。
“它不過是一半而已,”蘭殘音回道。
“那你想讓我教你什么?破除幻境之法?”徐子墨問道。
“你能教我什么?”蘭殘音問道。
“想要破除幻境,沒有捷徑可走,最好的辦法便是堅守道心。
道心堅固,萬般自在,”徐子墨回道。
“你能幫我?”蘭殘音問道。
徐子墨微微點點頭。
在元央大陸時,他曾經(jīng)學(xué)過一武技,名為《大夢三千年》。
這武技沒有攻擊力,但卻有非同一般的效果。
便是可以編制夢,各種各樣的夢。
一覺起來,大夢三千年,物是人非,滄海桑田。
雖然夢里面經(jīng)歷的事物都是假的,但對于自我道心的磨礪卻是真真實實的。
這武技唯一的壞處就是危險性太大。
要是有人沉迷于自己的夢中,深陷其中無法自拔,把夢境和現(xiàn)實區(qū)分不開,那便會真正的經(jīng)歷三千年。
成為一具白骨。
徐子墨右手一揮,大夢三千年的夢境奧義在右手籠罩著。
隨著境界的提高,他對于這些東西的掌控也越來越強。
“要試試嘛,”徐子墨問道。
“這是什么?”蘭殘音警惕的問道。
“夢境,我可以給你演化無窮無盡的夢境,能讓你經(jīng)歷你這一生從未接觸過的事。”
徐子墨笑道:“你要感受夢境,但不能沉迷夢境。
最終將夢境當成現(xiàn)實。
有風(fēng)險,不過我能及時叫醒你,要試試嗎?”
“試,”蘭殘音點點頭。
徐子墨走進了自己的房間中,而蘭殘音則輕輕躺在旁邊的床上。
他右手一揮,夢境奧義籠罩而出。
蘭殘音也在其中沉睡了起來。
夢境本無色,卻因為內(nèi)容而五顏六色。
隨著奧義撒落,蘭殘音也漸漸趨于平息。
徐子墨站起身子,看了蘭殘音一眼,從房間中走了出來。
謝長留跟在他的旁邊,笑道:“那蘭姑娘搞定了?”
“去九鬼學(xué)院看看吧,”徐子墨點頭回道。
兩人離開這尊堂的庭院,走在林間的小道上。
九鬼學(xué)院很廣闊,假如步行哪怕幾天時間也走不完。
“昨晚那種情況你怎么看?”謝長留一邊問道。
“像是一種法則或者說規(guī)則,”徐子墨思索道。
“我聽說整個鬼神域的世界都是這樣,有什么規(guī)則能有這么強,”謝長留回道。
“這世界奇珍異事數(shù)不勝數(shù),會有我們沒見過的,”徐子墨笑道。
兩人正聊著天,突然一陣風(fēng)聲在不遠處響起。
徐子墨伸出右手,輕輕一夾,只見一封撕破虛空的信封出現(xiàn)在他的指間。
那信封上面,兩個鮮紅的大字“挑戰(zhàn)”十分引人矚目。
翻開第一頁,只見上面寫著“點戰(zhàn)臺見”四個小字。
“這是,”徐子墨搖頭失笑。
“有人給你下戰(zhàn)書了,”謝長留也緊跟笑著回道。
“看來玄明的死不但沒給他們教訓(xùn),反而是得罪了更多人,”徐子墨回道。
手中的火焰燃燒,信封瞬間成為灰燼。
他擺了擺手,說道:“走吧,去看看。”
…………
點戰(zhàn)臺上,
凋零的秋風(fēng)吹過,兩旁的鬼樹略顯黑色的葉子在飄飄然的虛空中。
已經(jīng)有數(shù)百名的九鬼學(xué)院學(xué)生圍在四周。
“你們說,他敢來嗎?”
“我覺得不敢,這次蕭痕學(xué)長親自出馬,除了八大鬼子外,誰敢應(yīng)戰(zhàn)?”
“這話我不認同,蕭痕學(xué)長再強,他一個新來的又怎么會知道?
都說初生牛犢不怕虎,與他那種處事風(fēng)格,想來沒有不敢的道理。”
“你們小聲點,他來了。”
隨著徐子墨和謝長留兩人的身影悠悠出現(xiàn)在視線中,原本嘈雜的局面瞬間安靜了下來。
徐子墨站定,目光環(huán)視眾人,問道:“挑戰(zhàn)信誰給的?”
“是蕭痕學(xué)長的,”旁邊有人回道。
徐子墨低頭,看著底下點戰(zhàn)臺下,一名男子正盤膝而坐那青龍刀上。
他坐在青龍頭頂,旁邊豎立著一把寬刀。
這寬刀有一米寬,刀槽處無數(shù)的利刃在交錯著,給人的感覺十分厚重。
而這男子,一身灰色長袍。
長相普普通通,倒是沒什么出奇的地方。
“下來一戰(zhàn),”看到徐子墨到來,蕭痕緩緩站起身。
身后的灰袍隨風(fēng)飄蕩著。
“我們好像不認識吧,”徐子墨說道。
“斬你,震學(xué)院之威,”蕭痕言簡意賅的回道。
徐子墨笑了笑,目光再次環(huán)視四周,看著所有人說道:“你們還有人要挑戰(zhàn)嗎?
有就一起上吧,一個個未免太浪費時間了。”
眾人面面相覷,有蕭痕學(xué)長出手,他們哪敢插手啊。
“下來吧,”蕭痕一躍而下,身影平穩(wěn)落在點戰(zhàn)臺上。
那青龍頭頂?shù)膶挼兑彩浅銮剩D時響起一陣“嘩啦”的磨刀聲。
他手持寬刀,無亙的刀意越發(fā)鋒利的在四周虛空中回蕩著。
“殺了你,還有人會挑戰(zhàn)我嗎?”徐子墨一步步走下來,百般無聊的問道。
“鬼子之下,無人能勝我,”蕭痕自傲的回道。
“那你就讓那什么鬼子來跟我打,”徐子墨回道。
聽到徐子墨的話,蕭痕目光一凝,淡淡是說道:“九大鬼子都是閉著死關(guān),哪有時間顧及你。
不過你殺了玄明,他們四象脈的不會放過你。”
“你們九鬼學(xué)院的破事還真多,”徐子墨微微搖搖頭。
說道:“出刀吧,你既然求死,我也滿足你。”
“誰死還不一定呢,”蕭痕輕喝一聲。
只見他抽刀,厚重的刀背在搖晃著。
最終撕裂眼前的蒼穹,在頭頂炸裂一道銀光,浩瀚的落了下來。
徐子墨一抬頭,看了蕭痕一眼。
剎那間,虛空凝固。
蕭痕整個人僵硬在原地,他手中的刀保持著斬的姿勢,卻始終難以落下。
仿佛虛空如同一塊堅硬的石頭,包裹住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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