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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第一密探 第168章:云中鶴段鶯鶯洞房花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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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祝蘭天大人,你在這里啊,真是讓我好找啊!”

    然后,那個大太監(jiān)展開圣旨,祝蘭天大人趕緊上前跪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朕欲重修炎史,祝蘭天才學(xué)淵博,詔令你即日進京,擔(dān)任次席編撰,欽此!”

    祝蘭天大人叩首道:“臣等遵旨。”

    那個大太監(jiān)道:“祝大人,那現(xiàn)在就跟著我走吧。”

    祝蘭天大人道:“即日,就是說今天之內(nèi)走都可以對嗎?”

    那個大太監(jiān)面孔微微一顫道:“說是這么說的,但是陛下的旨意,臣子接到之后應(yīng)該立刻動身的。”

    祝蘭天大人道:“那等我主持完這個典禮,再走可以嗎?”

    大太監(jiān)皮笑肉不笑道:“您硬要如此的話,那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祝蘭天大人起身,然后高呼道:“送新郎新娘入洞房。”

    “慢著”新娘段鶯鶯忽然道。

    所有人精神一震,要來了嗎?

    這就要來了嗎?

    祝蘭天大人道:“敖玉媳婦,你想要做什么?”

    新娘道:“根據(jù)有些地方的規(guī)矩,新郎新娘是不是應(yīng)該向公公婆婆敬茶的啊?要進入洞房之內(nèi),我想要向婆婆敬一杯茶再走。”

    然后,段鶯鶯猛地扯掉了頭上的紅蓋頭,露出了絕美無雙的面孔。

    但所有人一聲驚呼。

    因為段鶯鶯梳的頭型不是新娘的頭型,而是寡婦的發(fā)型,而且頭發(fā)上還插著一朵白花。

    這是什么意思?

    這是死丈夫的意思。

    在拜堂成親的典禮上,段鶯鶯公然做這身打扮,不是詛咒敖玉早死嗎?

    來到桌子上,段鶯鶯倒了一杯茶,然后雙手端起來,送到怒浪侯夫人柳氏的面前,躬身道:“婆婆,請喝茶。”

    怒浪侯柳氏寒聲道:“這幅打扮,是什么意思?”

    “沒什么意思,只是一個美好的愿望而已。”段鶯鶯道:“話說,婆婆您倒是應(yīng)該換和我一樣的頭型,戴上一朵白花了,要不然我給您梳理?”

    這話就更加惡意了。

    這不但是詛咒敖玉早死,而且是詛咒敖心早死了。

    “您放心啊,就算敖玉了,我成為寡婦再嫁給敖鳴郎,也依舊是喊您婆婆的,我依舊會奉養(yǎng)您的。”段鶯鶯溫柔道:“我真的不是詛咒公公啊,您或許還不知道吧,公公離死不遠(yuǎn)了。剛才天使來旨意的時候,我還以為是皇帝陛下給怒浪侯爵府的旨意呢,沒有想到竟然是給祝蘭天大人的,真是讓人好生失望啊。”

    “敖玉啊,我真的沒有開玩笑呢,這次公公只怕是真的度不過這一場劫難了,你作為公公的兒子,大概也逃不過去了。”段鶯鶯道:“畢竟夫妻一場,我會去監(jiān)獄給你送飯的。”

    段鶯鶯是開玩笑嗎?

    不,他不是開玩笑。

    南周帝國京城!

    當(dāng)大贏帝國皇帝昭告天下,宣布把無主之地劃為帝國行省之后,整個南周京城陷入了徹底的寂靜。

    誰都知道,可怕的風(fēng)暴一定會爆發(fā)。

    但是卻不知道,誰會成為這場風(fēng)暴的第一個犧牲品。

    南周帝國自欺欺人已經(jīng)繼續(xù)不下去了,必須承認(rèn)失敗了,失去了無主之地,就意味著接下來面對大贏帝國,將徹底失去戰(zhàn)略主動權(quán)。

    大皇子周離,早已經(jīng)拘禁起來了。

    周需公爵已經(jīng)戰(zhàn)死了,那么征北大都督府,就剩下敖心一個人了。

    你是不是也應(yīng)該承擔(dān)戰(zhàn)敗責(zé)任啊?

    安靜了片刻之后,終于有御史彈劾。

    在無主之地的戰(zhàn)敗,怒浪侯敖心負(fù)有不可推卸的責(zé)任。

    當(dāng)日他鎮(zhèn)守澹臺城,不應(yīng)該率領(lǐng)大軍北上的,正是他率軍北上,才導(dǎo)致澹臺成空虛,被大英帝**隊攻破,導(dǎo)致了無主之地戰(zhàn)局的全面潰敗。

    這個時候,御史攻擊敖心侯爵還是比較輕火力的。

    敖心應(yīng)該做的就是裝死,默默把這個罪名承擔(dān)下來,而且主動承擔(dān)無主之地戰(zhàn)敗的主要責(zé)任之一。

    這樣對朝廷,好歹有一個交代。

    但是怒浪侯敖心上朝之后,竟然公開辯駁,說他率軍北上,是奉了征北大都督周離的命令。

    這個責(zé)任,他不承擔(dān)。

    于是,御史在朝堂上攻訐他,難道無主之地戰(zhàn)敗,你敖心侯爵一點點責(zé)任都沒有嗎?

    敖心道,我還真的沒有什么責(zé)任,如果有也只是失察之責(zé)。沒能發(fā)現(xiàn)裂風(fēng)城戰(zhàn)役是大贏帝國的陰謀,但是裂風(fēng)城一戰(zhàn)完全是周離大皇子和燕蹁躚策劃,他敖心沒有任何資格插手,也不知道具體情形。

    當(dāng)然了,敖心說的完全是實話,只不過在這種朝堂氛圍中,他說的真話就顯得如此無恥。

    可是,他說的話完全證據(jù)確鑿,無可辯駁。

    于是,第一輪御史臺對敖心的攻擊,他完全擋了下來。

    皇帝不能對敖心定罪。

    事后皇帝震怒,狠狠摔掉了一只自己非常喜愛的琉璃盞。

    你這個敖心,完全是食古不化啊。

    你難道不知道,這個時候認(rèn)罪是傷害最輕的嗎?

    大贏帝國的詔書把最后的遮羞布扯掉了,總要有人為戰(zhàn)敗承擔(dān)責(zé)任吧。

    周離拘禁了,周虛公爵死了,那么能夠出來承擔(dān)責(zé)任的不就是你這個驃騎大將軍了嗎?

    你不承擔(dān)責(zé)任,難道要朕自己承擔(dān)責(zé)任嗎?

    這個時候,總要推出去一個罪魁禍?zhǔn)祝o天下一個交代啊。

    換成林相,早就主動把屬于自己的罪名,不屬于自己的罪名全部背起來了。

    我又不是真的要處置你敖心,只是給天下一個交代,幾年之后還是會啟用你的。

    結(jié)果你竟然扛著脖子說,這一場戰(zhàn)敗,我敖心沒有什么責(zé)任,頂多只是一個失察之罪。

    你敖心進京之后,我不讓你回去,也不讓你上職,半軟禁在京城的家中,不就是為了今天嗎?

    而且拿下了你敖心之后,我也正好能夠?qū)踪F集團進行清洗,對軍中進行一次換血,疏通上武進士們的上進之路,趁機整頓帝國大軍。

    你怎么就如此冥頑不靈呢?

    其實關(guān)于這件事情,你云中鶴也曾經(jīng)想要和敖心侯爵談。

    能夠為皇帝陛下背黑鍋,這個機會很難得的,應(yīng)該珍惜。

    但終究云中鶴還是沒有說,因為敖心侯爵固執(zhí)之極,任何人都休想轉(zhuǎn)變他的看法。

    而且如果妥協(xié)了,改變了,那敖心就不再是敖心了。

    既然在無主之地戰(zhàn)局上找不到敖心的罪責(zé),那當(dāng)然需要在其他地方找。

    敖心還有一個什么罪責(zé)?

    贏佉率領(lǐng)十來萬大軍殺入了南周帝國境內(nèi),攻陷了三個州府。

    南周二皇子派刺客刺殺贏佉。

    贏佉重傷被俘,大贏軍隊群龍無首。

    敖心侯爵集結(jié)帝國北邊的幾十萬大軍,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包圍圈,成功將入境的大贏帝**隊包圍。

    這個時候,大贏帝國十萬大軍完全面臨著全軍覆滅的危險。

    而就在這個時候,敖心侯爵收到了皇帝的密旨,而且還是口諭,命令他打開包圍圈,放大贏帝國十萬大軍離去。

    這當(dāng)然是南周皇帝和大贏皇帝密談之后的結(jié)果。

    因為兩大帝國都打不下去了,雙方都沒有做好徹底大決戰(zhàn)的準(zhǔn)備。而一旦大贏帝國這十萬大軍全軍覆滅,那大贏帝國別無選擇,只能掀起傾國之戰(zhàn)。

    當(dāng)時兩國都已經(jīng)發(fā)出全國動員了。

    在最關(guān)鍵的時候,兩國皇帝用這種方式停止了戰(zhàn)爭。

    但這種事情能做,不能說。

    既然敖心不承認(rèn)無主之地戰(zhàn)敗責(zé)任,那么他下一個罪名,就是私放大贏帝國的十萬大軍。

    這個罪名就大了,而且很大很大了。

    幾乎是叛國了。

    此時,怒浪侯在京城的府邸,已經(jīng)全部被帝國黑冰臺包圍了,這架勢仿佛是害怕他會逃跑。

    他又收到了兒子敖心的一封信,這已經(jīng)是第六封了。

    看完之后,敖心輕輕嘆息一聲。

    很多道理他不是不懂,但真的做不到。

    堅持了一輩子的清白和驕傲,他不愿意同流合污。

    大太監(jiān)侯正秘密拜訪敖心。

    “我的怒浪侯啊,您這又是何必呢?您明明知道陛下非常器重您的。”

    “您只需要承擔(dān)無主之地戰(zhàn)敗的責(zé)任,頂多只是拘禁三年,三年之后您還是有大用的啊,屆時權(quán)力不亞于現(xiàn)在,陛下說了,幾年之后征北大都督,還是要交給你的。”

    “你應(yīng)該知道,征北大都督是何等份量?帝國勛貴已經(jīng)多少年沒有晉升公爵了,到時候只要立下了足夠的功勛,你晉升公爵不是指日可待嗎?”

    “甚至未來樞密使和太尉,你都可能一肩挑。”

    “你不承擔(dān)戰(zhàn)敗的責(zé)任,你不愿意為君分憂,那想要讓誰承擔(dān)戰(zhàn)敗的責(zé)任呢?”

    敖心沙啞道:“侯公公,實事求是不可以嗎?該我承擔(dān)的責(zé)任,我責(zé)無旁貸,但不該我承擔(dān)的罪名,我堅決不背。”

    大宦官侯正無奈道:“我的怒浪侯啊,你怎么就這么天真啊,這種事情怎么實事求是。有些人可以退,但有些人不能退的,一旦退了一步,就是萬丈深淵的。你是國之棟梁,你就是陛下面前的防線啊。陛下對你還不夠器重嗎?燕蹁躚腰斬了,大皇子周離夜拘禁起來,唯獨你一直沒有被問責(zé)。”

    怒浪侯敖心道:“我說的實事求是,并不是讓皇帝陛下退讓。這一戰(zhàn)我們是輸了,但勝敗乃兵家常事。我們并沒有做錯什么,也沒有犯下戰(zhàn)略級錯誤。哪怕裂風(fēng)城之戰(zhàn)的失敗,也是落入了云中鶴的陷阱,頂多只能說是周離殿下和燕蹁躚的談判,試圖一舉消滅大贏帝國的所有主力,但是這也沒有錯啊,因為有些時候出奇兵獲勝也是對的。”

    “我們戰(zhàn)敗了,那就大大方方承認(rèn),知恥而后勇,為何要讓人承擔(dān)不該承擔(dān)的責(zé)任呢?”

    侯正只覺得頭皮一陣陣發(fā)麻,眼前這個敖心真的只會打仗,對于朝堂斗爭真是幼稚之極。

    “怒浪侯,你對軍中現(xiàn)狀如何看?”侯正問道。

    敖心道:“不太好,勛貴子弟把持了所有的上升通道,這群人很多已經(jīng)腐化墮落了。需要換上新鮮的血液,讓莫逢春等真正優(yōu)秀的將領(lǐng)晉升上來,掌握帝國大軍。”

    侯正道:“你也知道怎么說,但你就是勛貴的旗幟,你不倒下,陛下如何改革?”

    敖心道:“我早就說了,我可以辭去任何官職,辭去驃騎大將軍。”

    侯正道:“你沒有罪過,陛下怎么讓你請辭?只能是你有罪,才能罷免你的官職,把你冷藏幾年,也保護幾年啊。”

    敖心道:“該我的罪我認(rèn),不該我的罪,我絕不認(rèn)。”

    侯正腦袋頓時要炸了,怒聲道:“怒浪侯,你可知道有人想要害你,想要弄死你,弄死你全家啊,有多少人對你恨之入骨,你知道你兒子最近得罪了多少人嗎?”

    敖心沉默良久道:“該我的罪名,我認(rèn)!我也可以辭官,但不該我的罪,我不認(rèn)!”

    侯正道:“那明天御史們對你的彈劾,可就沒有今天這么溫柔了。”

    敖心道:“我還是那句話,該我的罪我認(rèn),不該我的罪,我反駁。”

    次日朝堂之上。

    幾十名御史,上百名官員,瘋狂彈劾怒浪侯敖心。

    攻訐他在關(guān)鍵時刻,私自放走了大贏帝國入境的十萬大軍。

    否則便能全殲大贏帝國十萬大軍,為帝國挽回榮譽,甚至能夠奪得這一場大戰(zhàn)的勝利。

    敖心打開了包圍圈,放走大贏帝國的十萬大軍,完全是國之罪人,是這一次戰(zhàn)敗的罪魁禍?zhǔn)住?br />
    耿直的敖心侯爵當(dāng)廷反駁,說他放走大贏帝國十萬大軍,是奉命而行,是為了大周帝國的利益。

    于是,御史中丞當(dāng)眾責(zé)問:“奉命而為?奉了誰的命令?證據(jù)呢?”

    敖心說:“當(dāng)時奉的是口令,沒有公文。”

    御史中丞哈哈大笑道:“真是可笑啊,這么重要的軍令,竟然沒有公文,只是口令?你相信嗎?而且你說放走大贏帝國十萬大軍完全是為了帝國利益,這就更加荒謬了,你把入侵國境的敵人放走了,竟然說是為了帝國利益,這不是讓人笑掉大牙嗎?”

    敖心說:“這一場大戰(zhàn),我大周損失了幾十萬大軍,而且丟掉了無主之地,所以已經(jīng)不具備了傾國之戰(zhàn)的能力。如果要打傾國之戰(zhàn),那這場大戰(zhàn)就會在我國境內(nèi)發(fā)生,到時候戰(zhàn)火連天,民不聊生,所以停戰(zhàn)是明智的選擇。”

    御史中丞厲聲道:“胡說八道?我大周國力強盛,怎么會打不下去?諸位大人,你們怕死嗎?你們怕和大贏帝國進行傾國之戰(zhàn)嗎?”

    “不怕!”

    “不怕!”

    “不怕!”

    在場所有大臣,當(dāng)然拍著自己的胸脯說不怕死。

    御史中丞冷笑道:“敖心侯爵,你貴為驃騎大將軍,本該舍生忘死,為國而戰(zhàn)。結(jié)果你竟然不敢打了,竟然怯戰(zhàn)了,我們都不怕死,你這個武將的領(lǐng)袖竟然怕死?何等荒謬,何等可笑!”

    然后,御史中丞跪下道:“陛下,有敖心這樣怯懦無能之輩竊據(jù)朝堂高位,擔(dān)任驃騎大將軍,我們焉能不敗?這一次大戰(zhàn)受挫,難道是陛下不夠英明嗎?難道是底層將士不夠拼死嗎?難道是后方后勤不利嗎?完全不是,我們有最英明的皇帝陛下,有最勇敢無畏的士兵,壞就壞在了這群無能腐朽的將帥,敖心這等無能無恥之徒統(tǒng)帥大軍作戰(zhàn),就是這次戰(zhàn)敗最大的罪魁禍?zhǔn)住!?br />
    “整整幾十萬大軍啊,就葬送在敖心這樣無能無恥的將帥手中。”

    “我大周帝國的大好局面啊,縱橫千里的無主之地啊,就這樣丟在敖心這種無恥之輩的手中。”

    “我們最后仍舊能夠力挽狂瀾的,能夠反敗為勝的,結(jié)果呢?敖心勾結(jié)敵國,私自放走了大贏帝國十萬大軍。”

    “敖心這不忠不孝之徒,犯下了滔天大罪。”

    “臣懇請陛下,剝奪怒浪侯敖心所有爵位,罷免他的任何官職,和燕蹁躚一樣腰斬。”

    “如此國賊不除,死去的幾十萬將士,在地下都不得安寧。”

    “臣懇請陛下,誅殺敖心全家。”

    這話一出,在場幾十名官員紛紛出列,躬身拜下道:“臣懇請誅殺敖心全家。”

    婚禮現(xiàn)場。

    段鶯鶯道:“敖玉,現(xiàn)在京城朝堂已經(jīng)刀光劍影,你們父子已經(jīng)活不了幾日了,你這么急匆匆地娶我入門,就是為了讓我成為寡婦嗎?”

    接著,段鶯鶯望向在場所有賓客,冷聲道:“關(guān)鍵時刻,還要和敖玉走得這么近?不怕被株連嗎?不怕死嗎?”

    這話一出,全場所有人微微色變。

    緊接著,房門猛地大開!

    一群人走了進來,就是敖亭,敖景等人。

    老祖宗敖亭怒道:“敖心,身為怒浪侯,身為大周帝國的驃騎大將軍,竟然勾結(jié)外敵,私放大贏帝國十萬大軍。我敖氏家族世代忠烈,沒有這樣不忠不孝之徒。”

    “我正式宣布,將敖心一家,徹底逐出敖氏家族。”

    “從今以后,我等與敖心徹底劃清界限。”

    這話一出,所有人再一次震驚了。

    因為這完全是殺敵一千,自損九百啊。

    敖氏家族如今完全靠敖心發(fā)達起來的,甚至因為敖心立下的功勞太大了,皇帝無法封賞,也不想晉升給他晉升公爵,所以給他兄弟封了伯爵。

    所以敖心完全是敖氏家族的棟梁,而現(xiàn)在敖氏家族卻要和敖心劃清界限。

    “我敖氏滿門,都忠誠于皇帝陛下,任何不忠不孝之徒,都是我的敵人。”

    老祖宗敖亭怒吼道:“如今朝廷對敖心還沒有徹底定罪,但我愿意服從皇帝陛下的任何旨意,哪怕粉身碎骨,也在所不惜,哪怕大義滅親,也毫不手軟。”

    云中鶴眼睛瞇起。

    面對敖心在朝堂發(fā)生的事情,他半年多之前就有預(yù)料。

    大戰(zhàn)敗了,燕蹁躚死了,周離被拘禁了,作為主帥之一的敖心,憑什么安然無恙?

    所以這一天是一定會到來的。

    但是,他并不在意,甚至覺得是好事。

    因為說破了天去,父親敖心都是為皇帝背鍋。

    敖心是太上皇提拔起來的,和萬允皇帝關(guān)系本就不親近,這次為皇帝背鍋,或許是兩個人關(guān)系質(zhì)變的契機。

    當(dāng)然了,這事云中鶴能夠預(yù)料到,敖亭也能,敖鳴也行。

    但是云中鶴的崛起,改變了這個局面,逼迫著他們進行魚死網(wǎng)破了。

    瞧著架勢,他們是想要真的趁機弄死敖心和敖玉父子了。

    真是殺敵一千,自損九百。

    但就眼前朝堂上的這風(fēng)波,能殺死敖心,能殺死敖玉嗎?

    當(dāng)然不行!

    萬允皇帝對敖心這個人,又恨又敬又愛,而且未來和大贏帝國的傾國之戰(zhàn),也是一定要用到敖心的。

    所以對敖心的懲罰,絕對是雷聲大,雨點小。

    云中鶴早有準(zhǔn)備。

    可是眼下這架勢,敵人是要聯(lián)手將敖心父子置于死地。

    那他們會用什么手段,逼迫皇帝殺敖心?

    用最大的惡意去揣測敵人就可以了。

    那么有辦法面對嗎?

    想要殺死敖心,必然引爆最可怕的炸彈,把敖心父子炸的粉身碎骨。

    那敖玉要做的就是,把這個可怕炸彈提前引爆,把敵人炸得粉身碎骨便可以了。

    “敖玉,你就在這里等著!”段鶯鶯冷笑道:“皇帝的旨意很快就要下來了,你這個新科解元,馬上就要被剝奪所有功名,就要成為階下之囚了,不久之后,便送到京城,一起上斷頭臺,你們一家人都在地下團聚,而我這個寡婦,只能改嫁了。”

    這話一出,全場所有人臉色顫抖。

    段鶯鶯這話,已經(jīng)徹底撕破了臉皮,可見對敖玉何等恨之入骨。

    真正的生死仇敵了。

    “我相信鳴郎一定不會介意的,我曾經(jīng)給一個將死之人拜堂成親。”段鶯鶯冷笑道:“敖玉現(xiàn)在我們已經(jīng)拜堂成親了,至于洞房?非常抱歉啊,我有些不方便,我這就要回娘家了。”

    然后,段鶯鶯猛地撕掉了身上的新娘大紅裙子,露出了里面的雪白衣衫。

    “夫君,我等著給你出殯啊,我等著成為寡婦啊。”段鶯鶯咬牙切齒道。

    然后,段鶯鶯走了出去。

    與此同時,涌入進來了上百名魏國公府的武士,將段鶯鶯保護在中間。

    怒浪侯爵府的武士上前,攔住了段鶯鶯的去路。

    “我已經(jīng)履行了契約,我已經(jīng)和敖玉拜堂成親了,誰還敢說我毀約?”

    “我段鶯鶯要回娘家,誰敢阻擋?!”段鶯鶯冷喝道,然后從袖子里面拔出了軟劍。

    云中鶴道:“娘子,不洞房花燭了再回娘家嗎?”

    段鶯鶯道:“白日做夢,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我就算粉身碎骨,我就算葬身火海燒成焦炭,也不會讓你沾染半根手指頭。敖玉你就算跪在地上舔我的鞋底,我也不會看上你哪怕一眼。我這一生愛的只有鳴郎,等你死了之后,我立刻嫁給他,所以請你趕緊成全我們吧!”

    云中鶴嘆息道:“唉,我本將心對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既然要回娘家,我也不好阻攔,記得早日回家我,我在家等你,娘子。”

    段鶯鶯頭也不會地走了。

    在一百多名武士的護衛(wèi)下,她進了一頂轎子,然后用最快的速度,返回魏國公府。

    這是一個狠女人。

    給所有人上演了一場前所未有的拜堂成親。

    明明是喜事,卻如同喪事一般。

    回到轎子之后,段鶯鶯絕美的面孔更加冰冷,完全不掩飾目光的怨毒。

    等著吧,等著吧。

    我們寧可殺敵一千,自損九百,也要將你們這對父子弄死。

    敖玉,你這頭豬狗不如的東西,還想要沾染我的雪玉肌膚?一寸都不可能。

    我這純潔無瑕的身體,未來只能獻給鳴郎的。

    敖玉,等你死了之后,我給你收拾的,然后把你的尸體拿去喂狗。

    “轟隆隆”

    “嘩啦啦”

    天氣也如同段鶯鶯的怒氣一般,雷霆滾滾,暴雨傾盆。

    這場大雨幾乎從兩個人拜堂成親就已經(jīng)開始下了,如今已經(jīng)下了一個多時辰了。

    城內(nèi)的玉水河,已經(jīng)滔滔洶涌。

    上百名武士,護送著段鶯鶯的轎子,踏上了玉水橋。

    “轟隆隆”

    又是一陣電閃雷鳴。

    段鶯鶯內(nèi)心無比快意,這電閃雷鳴就仿佛朝堂的刀光劍影,很快敖心敖玉父子,就要被擊得粉身碎骨了。

    我會給你收尸的,我會給你收尸的。

    然而,就在這個時候!

    “轟轟轟”

    忽然一陣巨響。

    這玉水河的石橋,竟然直接垮塌了,這座幾十米的長橋,竟然就這么沒有任何預(yù)兆地塌陷了。

    橋上的上百名武士,還有段鶯鶯的轎子,全部落入了滾滾河水之中。

    段鶯鶯落水之后,猛地大驚,立刻要從轎子里面沖出來。

    “嗖嗖嗖嗖”

    頓時無數(shù)的暗器,猛地鉆入轎子之內(nèi)。

    與此同時,無數(shù)的毒液也涌入進來。

    段鶯鶯拼命地掙扎,拼命地高呼:“來人,來人啊!”

    但是滾滾河水之中,已經(jīng)沒有人聽得到他的呼喊聲。

    魏國公府的上百名武士,拼命要游過去救段鶯鶯。

    但是不知道為何,水中竟然有很多網(wǎng),直接把他們困住了。

    “嗖嗖嗖嗖”

    水下魚叉,不斷發(fā)射。

    魏國公府武士,紛紛死去在水中。

    等段鶯鶯再一次醒來的時候,已經(jīng)躺在了柔軟的床上。

    燭火,美酒,還有到處貼滿了喜字。

    這不就是怒浪侯爵府的洞房嗎?

    緊接著,段鶯鶯發(fā)現(xiàn)自己全身不能動彈,而且完全不著寸縷。

    片刻后,響起了敖玉熟悉的聲音。

    “娘子,娘子,你怎么回來了?”

    “我就知道,你舍不得離開我,你舍不得我們的洞房花燭夜的。”

    “今宵一刻值千金,段鶯鶯娘子,我會好好疼愛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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