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紅藥與南明潯寒暄幾句就去找季成楓了,南明潯關上屋門,拿出信施法念咒,紙面上浮出了字:璟弟、潯小妹親啟,原不欲擾二人學習,但今事出有急,別無他法。經查陸氏之人當年并非全族流放極北,當年陸氏全族已有醫治之法,有些不愿離開九州流徙異地。
據師父所說,凡陸氏血脈在亭山必染疾,但染疾痊愈之人便不會再次生病,既會邪術又在亭山,故而,為兄猜測他們是當年陸氏舊人。當年流徙之人又重聚亭山似有復族之意,延攬胸懷憤懣之人為己所用,而當年未結內丹又痊愈的孩童,今已成人,投入九州各門各宗,愚兄只知今年赴云氏中便有陸氏舊人,至于隱于何門何派尚不可知,望你二人留心探查。
兄,如玉。
南明潯一掃玩世不恭的神色,皺起眉頭思考對策,若是在云家向此人發難,屆時必會引起恐慌,聚靈石勢必會昭告天下,心有邪念的人便知聚靈石在何處,日后,便是源源不斷的紛爭。若不在云家查清楚,只怕日后更難查,更何況,千里之堤愧于蟻穴,若發現了白蟻還不及時止損,只怕日后有時機止損之時,千里的堤壩已經潰于一旦,所謂止損便是徒勞。
南明潯皺緊了眉,投鼠忌器的顧慮感讓她一時進退兩難,南明潯起身思索片刻,推開門找到云氏弟子,經引路找到云澈居室。
剛踏進院落,便覺得清寂異常,屋前翠竹掩映,庭前有一灣水經過東墻往外去了,院中還有一棵剛種上的羸弱小樹,廊前干凈,小窗微開,竹影投在窗前云澈臉上。南明潯走到窗前,將窗戶拉的更大,傾瀉而來的明光晃了云澈的眼睛,云澈抬眼卻見南明潯擋著明光,還是尋常嘴角掛笑的模樣。
云澈冷聲道:“何事?”
南明潯前傾著身體從窗外伸出了手,戳在云澈眉心的皺起疙瘩上道:“云澈,你心不靜,竟皺起了眉。”
云澈的眉心感受著指尖微微的溫熱,漸漸的舒展開來。
云澈又重復:“何事?”
南明潯才收起了玩笑神色說道:“哥哥病了,我有一事只能與你商議。”
云澈點頭,南明潯得了允許,推門而入。
打眼看去,屋內素凈,擺式古樸,正堂之右窗下,一張桌子,各色筆墨紙張俱齊,身后得書架擺滿書籍,正堂之左,應是寢室,隔斷掩映,依稀可見陳設簡單古樸。
南明潯坐在正廳圓桌旁,云澈從容的在桌旁坐下,倒好了茶。南明潯坐下拿出了周如玉的信遞給了云澈,云澈三兩下便看完了,放下書信道:“你意下如何?”
南明潯道:“我原本擔心聚靈石為天下所知,給我家還有萬佛寺帶來麻煩,萬佛寺那顆聚靈石外人知之甚少,但是我家那顆當時鬧出的動靜挺大,看見的人也不少,百姓自是不知何物,但是我們這種內行人一猜便知是。所以也就不用在乎聚靈石的消息是否外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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