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明潯自言自語道:“知道不是為何不出劍呢?”
兩人跑上前去,解決了兩個趁虛而入的人,江曠毫不在乎周圍有誰,也不在乎趕上前來的人是不是敵人。
他仍然看著虛空,瞪大眼睛,甚至不肯眨眼睛,不知道他眼睛里的幻象發生了什么。江曠似乎隨著什么往前走,而前邊就是另一個深不見底的水潭。
今槐序上前死死抓住他,江曠甩開了今槐序的手,不管不顧的往前走。今槐序又上前抓住他,南明潯也抓住江曠,今槐序喊道:“江曠!江曠!!你醒醒!你已經母親死了!”
江曠還是努力往前走,不顧南明潯與今槐序的拖拽,嘶啞著說道:“我知道,我知道,我知道……”
云澈趕到,如法炮制,準備將江曠帶離這樣的困境,江曠沒有反抗只是還看著遠方,云澈慢慢的蓋上了他的雙眼,江曠的淚水從云澈的手心里流下來。
等到云澈放下了自己的手,江曠又恢復了往日的神色,只有身上的傷還在提醒在場的眾人,剛才他們經歷的是同一件事情。
南明家的幻鏡不斷的重復進入鏡子之人最心碎的那段時光,而這幻像是帶著中招之人走過他曾經經歷的時光。對于南明潯來說沒有什么大礙,但是對于江曠來說,重溫逝去的美好更加殘忍。
哪個更殘忍呢?是重溫心碎的時光?還是重溫逝去的美好呢?
江曠坐在地上看著那個遠處的水潭,今槐序與云澈、白玄明正在給他包扎滿身的傷口,葉歸言看著江曠。坐在他身前,把酒袋遞給江曠:“小友,往事只值一杯酒,杯酒下肚不必再提。”
江曠接過酒,一飲而盡。
“小嬌娘,謝謝你抓著我,你的手真軟。”江曠咽下酒就徹底恢復如初了。
“啊!輕點!云公子,受戒之人不殺生。”江曠感到背后一疼。
這一喊倒是提醒了南明潯,南明潯摁在江曠最近的傷口上,疼的江曠呲牙咧嘴,大喊道:“住手!住手!你這廝心真狠!”
南明潯笑起來,看著江曠半戲謔半認真的說:“疼是好事,證明你還活著。”
江曠忽然認真起來:“我母親……”
“別告訴我,我不想知道,我不玩交換秘密的游戲。”南明潯揮手制止了江曠。
江曠豁達的哈哈大笑:“好。”
南明潯覺得背后一涼,繼而火辣辣的灼燒感在南明潯的后背蔓延起來。
南明潯也喊道:“疼!”
江曠笑了起來,南明潯皺著眉看著云澈,白玄明上來為南明潯診脈,看東看西。
“玄明哥哥,我說了沒事就是沒事。”南明潯不耐煩的甩開白玄明。
“你要是少一根頭發絲,阿璟都會跟我拼命。”白玄明還是不放心扒開南明潯的頭發,摁了摁南明潯頭上的包。
“疼!”南明潯又喊起來。
白玄明問道:“這是怎么弄的?”
南明潯說道:“就是我哥哥打的!”
云澈臉上起了冷色,白玄明忙說:“你怎么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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