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師兄是個文盲,這是小師弟想都不敢想的事情,就連作為二師兄應(yīng)援團頭號死忠粉的李柚,在聽到這個絕密消息時,都有種仿佛信仰崩塌般的感覺,一臉不敢置信地看著拔劍砍人的余乾,嘴里喃喃念叨著:“這不是真的吧?”
“啪——”
洪福貴雙手高舉過頭頂,雙掌用力一合,剛好上演了一招堪稱標(biāo)準(zhǔn)的教科書式空手接白刃,瞪著一雙小眼睛沖著殺氣騰騰的余乾咆哮道:“不是吧?就這樣也要殺人滅口?過分了啊小老弟!”
余乾目光一凜,一道精光從腰間長掠而出,直刺向洪福貴胸口,速度之快,元嬰以下的修士除了南宮律以外根本沒來得及看清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就在那金光即將與洪福貴身體接觸時,一道銀光以更快的速度攔截在了那道金光之前,“嗖”的一聲將那金光一口吞下,而后咕嚕嚕旋轉(zhuǎn)著墜落在地,不停地抖動著,逐漸現(xiàn)出其銀光籠罩之下的本體——
一條口吐白沫、躺在地上不停抽搐的咸魚。
劍宗弟子們無不一臉懵逼地看著那條咸魚,場面一度異常尷尬。
“這是啥?”小師弟喃喃開口,目光呆滯。
文武梁咽了一口唾沫,有些不確定地說道:“一條……咸魚?”
陌離輕捂口鼻,嫌棄地看著抽風(fēng)般口吐白沫的咸魚,皺眉道:“感覺……好惡心。”
“臥槽?”郝帥地指著那條咸魚,神色驚愕地看向與余乾僵持中的洪福貴,“你這玩意兒竟然是活的?”
無光、何瀝溪等人都是一臉茫然,根本不知道郝帥說的‘這玩意兒’究竟是指什么。
南宮律往這邊看了一眼,有些興致缺缺,于是背著手轉(zhuǎn)過身,用力舒展了一下身體,玲瓏有致的嬌軀沒有半點波瀾起伏,端的是一個星垂平野闊,萬里覽無余。
洪福貴熱淚盈眶,一把推開茫然不知所措的余乾,連爬帶滾地來到了逐漸停止抽搐的咸魚身前,一把抱住了自己滑溜溜的本命飛劍,哀嚎道:“小咸!小咸你不能死啊!你死了我可怎么活啊?你難道忘了我們之間的約定嗎?執(zhí)子之尾,與子偕老,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山無棱,江水為竭,冬雷震震,夏雨雪,天地合,乃敢與君絕!你怎么可如此狠心離我而去?”
小師弟以手扶額,無奈道:“我已經(jīng)不知道該怎么吐槽了。”
文武梁點了點頭,“真是感人肺腑啊!”
郝帥有些哭笑不得,說道:“看到最后你就知道了。”
“嗯?”小師弟和文武梁都有些不解,但郝師兄不肯多說,只好繼續(xù)看戲。
場中,洪福貴還在提著咸魚哭喪,身后的余乾就這么舉著大寶劍傻愣愣地站著,砍也不是,不砍又有些咽不下這口氣,一時間進退兩難,不知所措。
片刻之后,等到咸魚徹底不動彈了,洪福貴試探性地?fù)u了搖咸魚,低聲道:“小咸?小咸?”
沒有動靜。
于是洪福貴輕咳一聲,施施然站起身,提著咸魚走到文武梁身前,大手一伸:“在?借個火?”
“哈?”文武梁看了看手中的燒火棍,又看了看洪福貴手里提著的咸魚,突然有種頗為荒唐的預(yù)感。
洪福貴低下頭,神秘兮兮地說道:“這可是一條曾經(jīng)是仙人境的咸魚!大補啊!一口提神醒腦,兩口腰好腎好,三口長生不老!”
文武梁小聲道:“可是……這貨不是你的本命飛劍嗎?”
“沒事,肉吃了,骨頭可以繼續(xù)當(dāng)飛劍用!不影響!”洪福貴滿面紅光,說話間忍不住擦了擦口水,真是想想都讓人嘴饞。
怎么辦,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文武梁有些無言以對。
“等等,重點不是這個吧?”小師弟指著那條咸魚哆嗦道:“你們別告訴我這他娘的是一把劍?”
洪福貴挑了挑眉毛,神色異樣地道:“這不是理所當(dāng)然的事情嗎?”
小師弟:“……”
去他娘的理所當(dāng)然啊!為什么本命飛劍可以是一條活著的咸魚啊!你們都不感到奇怪的嗎?
無光怔怔地看向身邊的陌離,問道:“他剛剛不是還哭得撕心裂肺的嗎?”
陌離聳了聳肩,說道:“不知道呢,也許這就是男人吧。”
“哈?什么叫做‘這就是男人’?陌離妹妹你這么說話就不對了吧?”郝帥笑嘻嘻地按住臉上的羊駝面具,作勢就要掀開,揶揄道:“師兄我這樣的才是真正的男人,你洪師兄只不過是虛情假意的負(fù)心漢渣男罷了!”
何瀝溪神色一驚,默默攔在了陌離身前,警惕道:“你不準(zhǔn)對小陌離出手,聽到?jīng)]有?不然我讓小師姐揍你。”
郝帥悻悻地縮回手,連連點頭道:“是是是,好的,可以,收到,明白!”
另一邊,正在用文武梁的本命飛劍燒烤自己本命飛劍的洪福貴頓時不干了,高聲質(zhì)問道:“郝帥,你幾個意思?我和小咸是真心喜歡對方的!”
郝帥一甩袖子,指著洪福貴的鼻子破口大罵:“屁!你那能叫喜歡嗎?你那是饞它身子!你下賤!”
洪福貴啞口無言,低頭看了看手里的咸魚,心悅誠服地開口道:“這都被你看出來了?”
還真是饞它身子啊?
小師弟心里已經(jīng)有不知道多少頭羊駝呼嘯而過了。
一直文文靜靜的李柚小聲提議道:“那個……我覺得,小咸它還可以再搶救一下……”
“搶救?開什么玩笑?”洪福貴從隨身空間里抓出一大把孜然、椒鹽灑在僵硬咸魚的體表,而后淋上食用油和醬汁,懶洋洋地開口道:“到嘴的咸魚還能讓它活過來不成?”
郝帥一把摟住洪福貴的肩膀,笑道:“好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你當(dāng)。”
洪福貴咧了咧嘴,斜眼道:“你也饞它身子?”
郝帥面不改色地道:“對,我也下賤。”
余乾黑著臉走到兩人身前,大手一伸,沒好氣地道:“我的本命飛劍呢?還在它肚子里呢!”
洪福貴一臉熱絡(luò)地拉著余乾坐下,笑呵呵的說道:“別急,吃完就能弄出來了。”
“你確定?”小師弟指著依然黏糊糊、沒有半點烤熟跡象的咸魚,說道:“我感覺這玩意兒好像不怕火誒?”
“畢竟是半仙兵,可能溫度不夠吧?我加大火力試試?”文武梁說著,往自己的本命飛劍內(nèi)置空間里又塞了一堆燃料,火勢和溫度果然有了大幅度的提高。
郝帥眼尖,一眼便發(fā)現(xiàn)了異樣之處,連忙問道:“你剛剛?cè)氖鞘裁矗俊?br />
文武梁撓了撓頭,赧顏道:“褲衩子。”
“……”洪福貴神色僵硬,喃喃道:“我就當(dāng)什么都沒聽到……”
這一烤,又考了兩天兩夜,眼看論道大會臨近收尾,洪福貴手都舉軟了,本命飛劍咸魚還沒有半點烤熟的樣子,神色萎靡地道:“算了算了,不吃了不吃了……”
因為燒火燒得靈氣枯竭、衣不蔽體的文武梁心有同感地點了點頭,兩眼一黑,竟然就這么暈了過去。
【精彩東方文學(xué) www.nuodawy.com】 提供武動乾坤等作品手打文字版最新章節(jié)首發(fā),txt電子書格式免費下載歡迎注冊收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