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年后,中土神州,地下世界,白衣男子沿著三途川逆流而上,走到了那座雄偉的地下邊城之前。
然后他就被守城的修士當做鬼族的奸細給抓了起來,套上玄鐵鎖鏈,關進了地牢之中。
場面有點熟悉,讓懵圈的年輕峰主一時間忘了出示自己的身份譜牒。
時隔三年,又是一場久違的牢獄之災,年輕峰主掐算了一下時間,糾結自己是直接越獄呢?還是直接越獄呢?
想了想,還是越獄吧。
李夜玄掏出菜刀,輕松砍斷鎖鏈,在墻上挖了個洞,結果好巧不巧,挖到了鬼門關獄長的休息室,一頭撞上了正在整理文件的年輕獄長,定睛一看,哦豁,還是熟人!頓時打了個哈哈,笑道:“喲!李常道!”
一身漆黑道袍的年輕獄長瞬間后退三步,手持法劍,劍上串符,神色戒備:“來者何人?”
“是我啊!當初和你麻將桌上大戰(zhàn)零個回合,最后輸?shù)媚阒皇O卵濕米樱缓蟀涯銖娘L隱峰上扔下去的風隱峰大師兄啊!”李夜玄雙手一攤,見對方一直盯著自己手里的菜刀,于是便不動聲色地將菜刀收進袖子里,嘿嘿笑道:“這個是在下的本命飛劍,不要在意細節(jié)。”
“李……李夜玄?”年輕道士微微一愣,伸手扶了扶頭上歪斜的道冠,沉默片刻,突然咆哮道:“來人吶!有人越獄啦!”
“喂喂喂——”年輕峰主神色無奈,這都什么跟什么啊?明明已經(jīng)認出我了拜托請不要演得這么假好嗎?想欠錢不還請直說!
在出聲的同時,李夜玄一步跨出,身形騰轉(zhuǎn),直接跨過書案,來到了李常道身后,一只手抓住了他的手腕,將之反折在背后,另一只手直接一肘子頂在其后頸上,于是年青道士整個人就這么被壓彎了腰,動彈不得。
“再叫一聲給你開個瓢哦?”
李夜玄一腳踹在年輕道士后膝彎處,力氣不算太大,剛好讓年青道士跪倒在地,俯身笑道:“獄長大人,幾年不見,威風得狠吶,你家大師兄呢?”
“疼疼疼,我認輸!”李常道緊皺眉頭,齜牙咧嘴,見勢不妙直接求饒,反正雙方也沒什么大仇大怨,自己之所以有先前那一出,也不過是玩笑使然,想要折騰一下這位大師兄嘴里神秘莫測的風隱峰峰主罷了,現(xiàn)在看來,一別三年,年輕峰主那是越來越高深了,僅憑體術就讓自己這個分神境修士毫無還手之力,修為最起碼也得是個合體境巔峰。
畢竟劍宗劍修雖然鍛體不俗,但終究比不得武宗體修肉身強悍,只看對方身法氣機,就能大致推演出真實戰(zhàn)力,這就道宗術算一脈的“望氣”之法。
年輕峰主松開手,拍了拍衣袖,大大咧咧地走到一邊的木椅上坐下,打量著這個古色古香的房間,除了到處都是書架之外,正對大門處,還有一座一米高的銅制香爐,里面插著三炷檀香,已經(jīng)燃燒過半,香煙裊裊,繞于梁上。
李常道起身晃了晃胳膊,隱隱作痛,但沒有什么大礙,于是親自為李夜玄沏上一杯青茶,而后在茶幾邊的另一張椅子上坐下,雙手交叉,笑著看向?qū)γ娴哪贻p峰主,說道:“半年前,我家大師兄來過一趟鬼門關,給我交代了一下你的事情,說你走得匆忙,回來的時候肯定會有麻煩,所以讓我留心接應一下。”
李夜玄端起茶杯,輕抿一口,笑問道:“所以你就把我關大牢里來了?”
李常道啞然失笑,從懷里掏出一本記載著九仙宗各大明面高層肖像的畫冊,解釋道:“我有給守城修士們頒發(fā)過你的畫冊,但你也知道,你的肖像畫實在是太過……一言難盡!”
“哪有?明明畫得很像好嗎?”年輕峰主厚顏無恥拿起畫冊,翻到畫著自己的那一頁,嘖嘖稱奇,贊不絕口地道:“你看看,這鼻子,這眼睛,這立體的五官,如此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美男子,除了在下,還能有誰?”
李常道忍不住吐槽道:“不要以為把郝帥的五官跟自己對調(diào)一下我就認不出來了好嗎?”
“閉嘴!”年輕峰主舉起菜刀,虎視眈眈,“再說一句不像砍死你!”
“好的。”李常道高舉雙手,目不斜視,很是誠懇。
李夜玄合上書本,收起那把神出鬼沒的菜刀,說道:“你也知道,我在地府待了三年,外邊發(fā)生了什么,啥也不知道,要不你跟我講講?”
“大師兄早就料到了這一點,所以提前跟我打好了招呼,以至于這半年來我也好好關注了一下時事熱點,不至于一問三不知,徒增笑料。”李常道點了點頭,手捧茶杯,整理了一下思緒,緩緩開口道:“三年前,東青長城一戰(zhàn),北辰雷司戰(zhàn)死,與三尊海王同歸于盡,相信你已經(jīng)知道了,那日我在城頭督戰(zhàn),見地府深處有一道璀璨劍光拔地而起,應該就是你在祭劍吧?”
年輕峰主點了點頭,一手翻掌前伸,示意李常道繼續(xù)。
李常道見狀,便也不再廢話,徑直切入主題。
“三年前,東青長城一役,劍宗功勞巨大,在之后的九仙宗名次排行中,依舊連任第一宗門。”
“戰(zhàn)后一月,劍宗舉宗祭劍,南宮琥珀親自安置北辰雷司后事,并于第二月時重新篩選夜暮峰峰主,幾經(jīng)商議,決定由洪福貴過繼至夜暮峰,擔任峰主一職。”
“戰(zhàn)后一年,東青長城修復完成,水族舉族退至原東臨關外,再無進犯。”
“戰(zhàn)后一年一月,太安書院推出新任山主,是一位史無前例的女君子。”
“戰(zhàn)后一年五月,繼北辰雷司與圣人荀誨之后,人族的又兩位飛升境強者問世,一位是劍宗末峰峰主肆柒,一位是鬼玄盟西魔境境主君和,至此,鬼玄盟已經(jīng)擁有君和、洛川兩名飛升境戰(zhàn)力,綜合實力足以和天下第一宗門劍宗分庭抗禮。”
“戰(zhàn)后兩年,原本消失于東青長城的南宮律被人發(fā)現(xiàn)昏迷在城墻腳下,當時駐守該城段的劍宗峰主獨孤秀親自護送其返回宗門,問起兩年間的經(jīng)歷,一概不知,但修為精進,頗為可觀。”
“戰(zhàn)后兩年三月,鬼玄盟進攻南陽關,與妖魔兩族里應外合,險些破開護城大陣,最后幸得西門蘆葦與南宮琥珀支援,未曾失守,但南宮琥珀被洛川出手偷襲,重傷命脈,至今未愈。”
“戰(zhàn)后兩年十一月,南宮律繼任雪落峰峰主,并且開始舉辦了一場盛大的比武招親……”
李夜玄一把抓住了年輕道士的肩膀,急聲道:“你說啥子?”
李常道愣了愣,說道:“比武招親啊!在修真界很常見的那種。”
“結束了沒有?”向來處變不驚的年輕峰主這回是真的急了,恨不得一巴掌扇死眼前這個拖拖拉拉的臭牛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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