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確有此意，只是接下來具體怎么做還沒定好。”

    容華大方承認，既然胡洛猜出答案的第一時間選擇跟唐玉吉合伙而沒有找她，就說明他對自己接下來的動作并沒有什么興趣，如此一來透露幾分也無妨。

    “這些東西真會有人買嗎？”

    作為一只沉迷凡間算法的妖，胡洛一年三百六十五能有三百六十天都處在兩耳不聞窗外事的狀態下，自然不明白為何還會有妖魔鬼怪需要丹藥符箓這些東西。

    容華掃過一旁的唐玉吉，笑著伸手點了點面前的木盒：

    “我這般說可能并沒有什么說服力，不如舉個例子來看，唐公子。”

    猛地還沒反應過來是在叫自己的唐玉吉對上土地仙的視線，傻傻的“啊”了一聲。

    “哈哈，唐公子快回神了，聽我問你個問題。眾所周知，妖的一生中沒有修煉瓶頸，受傷也會很快愈合，看似深受天道寵愛，但若想悟得大道，還需斬去本性，受眾靈之長的人族影響，萬般類人。其中艱難險阻，恐怕他人永遠也無法感同身受，而如果有一天，你的面前擺了這個小小的木盒，里面是另外一個世界，妖族為長，萬物類妖，你會不會對盒中世界生出好奇？”

    “當然會。”

    回答的聲音落地很快，但唐玉吉卻迷茫的瞪大眼睛，不是很解其中意。

    容華接著問：

    “當你有幸得見盒中世界確實萬物類妖，妖族生活在其中逍遙自在，如果有機會可以永遠留在那里，你會愿意嗎？”

    瞪大的眼睛聞言往斜側瞥著，思考半晌，他搖了搖頭。

    “不，我不愿意，盒中世界就是有萬般好，有些東西也不是我的。”

    胡洛聽見答案后目露贊賞，畢竟世上少有妖怪可以這樣克制住誘惑，至于容華葫蘆里到底賣的什么藥，他一樣不清楚。

    真實世界也好，盒中世界也罷，同可以買賣的營生有什么關系？這例子隱隱勾起他的好奇心，神色越發專注的看過去。

    容華笑著再點木盒：

    “如果木盒中的東西僅僅只是告訴了你那般世界的存在，并不會讓你做選擇，當你明白它只是一把鑰匙，可以讓妖族眾生好風憑借力，入的青云上的時候，會愿意去打開它嗎？”

    唐玉吉和胡洛俱是一愣，這個比喻……

    “不可能。”

    胡洛抬眼過去：“世間不會有這般的存在，既然在一方面得天厚待，必然會在某一方面有所虧缺，這是天道平衡之法，它不可能允許有如此木盒的存在。”

    容華點點頭，手指撫過溫潤的紋路：

    “當然，你說的在某一方面并沒有錯，不過安知天道沒有給出其他的選擇，既然木盒是鑰匙，那么它的存在就不可否認。”

    “不會的。”

    胡洛神情嚴肅：

    “即便有鑰匙，即定的六界規則也不會允許這事的發生。”

    “那如果天道有變，規則不再呢。”

    容華淡淡吐出一道驚雷，引的對面的兩只妖猛然怔住，心跳如鼓。

    天道有變，規則不再？

    這是什么意思？

    “不可能……”

    “沒有什么可能不可能，只看你抓不抓得住機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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