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敢,畢竟是天香玉蝶酥。”
冷冰冰的人嘴里吐出冷冰冰的話,風古瑟縮了下,露出一臉諂笑狡辯道:
“那怎么了,想想這么多年我有什么東西沒給你留著,別說天香玉蝶酥,就是廣寒玉液,只要你說一句饞了,那再難師兄也立馬給你找去。”
“行啊,我饞了,去找吧。”
......
“呵呵,師弟,你、那個,真生氣了?”
風涯“砰”的一聲把手中鐵石棍砸在桌上,就那么冷睇他,風古心虛的低頭喝茶,小半壺快喝完了,才聽那道聲音緩緩道:
“不管那新來的說什么,怎么說,你最好都別給我參合進去,聽明白了嗎?”
“這、這怎么成呢,人家一小姑娘的,一腔熱血多誠善啊,再說了不過是去看看......”他低聲不情愿的道。
話沒說完,大掌猛地把木桌拍的一震,風涯寒冰似箭的目光射在他身上,風古端著茶盞的手細微一抖,頭垂的更低。
“別讓我發現你有什么小動作,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桌上留下的紙張被揉成一團帶走,冷清下來的土地廟里,茶盞差點滑落,被風古雙手微顫的接住,滾燙的茶水從中冒出,他仿若不覺,往嘴里猛慣一口。
青州城,正值午時,街道上行人比只早上少了許多,倒是各大酒樓里熱鬧沸騰,肉香酒味飄的老遠。
容華從跟前路過,冷不防就被那味道勾的邁不動步子了。
不可,萬萬不可,想想這一頓下來,能多種多少課樹!
深呼一口氣,目不斜視的繼續往前走,誰料沒走兩步,二樓靠窗的地方就聽見像是有人在喊她。
“妹子!大妹子你慢點走!”
聲音頗有幾分熟悉,容華抬頭望過去,看見秦哥正對著她揮手,于是轉眼她便被店小二引著上樓。
秦哥在樓梯處迎她,見人來了態度極為親熱的招呼道:
“咱倆這可真是有緣吶,剛點了幾個菜就瞧見你了,來,趕緊往這坐,這就叫相見不如偶遇,今個這頓權當我請的。”
容華維持著清冷的表情不為所動,在他遞過筷子時伸手拒絕:
“別,我不食這些。”
秦哥訕笑兩聲,要不是容華隨時看著他身上的靈氣團,可能還真會被這樣子給騙過去。
剛剛,就在她說完那句話之后,男人身上淺淡的白光忽然一亮,他在高興,在欣喜。
容華不覺得一個信人會做出無故大街上喊住交易人的事,攀交情嗎?
不會,他這么做,還用酒菜來試探,想來是有事相求,這事估摸著和自己非凡人的身份也有關。
玉白細嫩的手叩在桌上,容華微微后仰,眼神飄向窗外道:
“秦哥,你越距了。”
斟酒的人一頓,酒水漏出杯外,匯成一片水澤。
“大妹子,我,我直說了吧,今天咱倆不是偶遇。”
秦哥臉上笑意散去,指指窗外:“這里靠著南墻,能看見從北門進來的每個人,其他幾個門口也都是我們的人,就等著你什么時候出現。”
酒壺輕輕放在桌上,他走出桌子,對著容華深深彎下腰小聲道:
“姑娘,還請你救我青州越幫眾兄弟一命。”
這是個獨立的包廂,周圍房間聲音嘈雜,秦哥的請求在張張合合間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容華側目瞧出口型,皺眉,揮手隔絕周圍的一切。
“你這是什么意思?”
隔墻有耳被防住,秦哥當即沒有廢話說出來意。
“姑娘不知,自從京中有變,各處的越幫都逐漸與幫主失去聯系,隱約有消息說近來會有危險,所以這些日子以來我們都在減少交易,僅派幫里的一些能手出去走動,觀察動向順便接幾件買賣維持進項。”
容華點頭,這么說來自己怕就是趕上了這個時候才會遇上秦哥。
“幾日前,是堂中按例每季進京的時間,這個時間大家誰也不想多生事端,都勸著堂主先不要著急,等形勢確定之后再去不遲,可堂主覺得不會有人能對他動手,便帶著堂中的數十名受俸者上京去了,至今消息全無,受俸者們......”
“......氣息也斷了。”
說到這,秦哥語氣有些變化,帶上了一股畏懼,比劃著說道那些受俸者都是有些實力的妖,卻全部魂魄盡失而亡。
容華面容嚴肅,腦海中浮想起那晚的青面獠牙鬼。
“那日將姑娘帶回本堂,堂主其實暗中查探過姑娘的來歷,雖一無所獲,但當天夜里敕造司主事許昌家中有異變,還有許多修真者趕了過去,我們抽絲撥繭,這才找到了一點蹤跡。”
“姑娘,本堂如今剩下的受俸者已經盡數逃離,離京不遠的津、余二州幫眾自更是兩日前就沒有任何動靜,兇多吉少,輪到青州也用不了幾日了,所以,還請你,救我們一命!”
不是沒有想過逃離,自此拋棄青州城、拋棄越幫的一切,躲的遠遠地,忘記從前身份,或許也能逃過一劫,可這樣對幫里的兄弟來說還不如死去。
他們都是自幼被越幫撿回去的孤兒,無父無母,從進了幫派的大門后,便成了一家人,越幫也成了他們的家,真要散了,讓數百名兄弟日后又該怎么活?
容華沒有說話,她確實不怕獠牙鬼,可殺了那些人的真的只是獠牙鬼嗎?就算是,一只兩只不用怕,那成百上千只呢?
思忖半晌,她開口拒絕:
“這事我管不了。”
秦哥面色有些灰白,又不甘心的啞著聲音哀求:“姑娘,只要你能出手相助,我......”
“我不需要你做什么,這事我確實幫不了,但有條路可以指給你,去城隍廟上香,上大香,行大禮,日夜祭拜,或許有一線轉機。”
玩笑般的話,這算什么路子,求城隍老爺開恩嗎?
秦哥聽了臉上一時是憤怒,一時是絕望,這世間有神仙,可見過神仙顯神通的,寥寥無幾:
“姑娘,你便是幫不了也莫要說笑。”
“沒有說笑,你連我的身份都沒有查明就敢孤注一擲的來求我相救,那為何不愿信我一句,去城隍廟進香,將此事盡數在大人像前說清,或許比求我還有用。”
容華說的誠懇,沒有因為他的指責不耐,秦哥盯著她的眼睛,竟然漸漸有些相信,信她指的這條路,或許真能救幫眾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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