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我們搜查一下這屋子，帶走一些齊芳的私人物品吧？”小周問道。
“當(dāng)然不介意，你們辦案需要嘛，我現(xiàn)在最希望的就是趕緊找出兇手，這兇手一天不揪出來，都覺得慎得慌，怪嚇人的。”華姐超級配合，每句話都表情十足，非常到位，她看上去不像是一個會說謊，有什么事遮遮掩掩的人。
小周翻翻掛在架子上的戲服，又到化妝臺上去瞧瞧，都是些胭脂水粉，發(fā)簪頭飾。看來齊芳的私人物品也沒有什么。
小周打開抽屜瞧了瞧，看見了放在里面的手機。他拿起來問華姐：“這是齊芳的手機嗎？”
華姐瞧了瞧，肯定道：“是她的。”
“密碼呢？”
“這我不太清楚？是她的生日？”華姐猜測道。
小周與陌長離對視了一下眼神，將手機放進(jìn)了證物袋，準(zhǔn)備帶走。
“華姐，你對齊芳了解多少？”陌長離巡視了一下屋子，沒有發(fā)現(xiàn)異樣，他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悠閑地跟華姐聊起了家常。
“這位警官怎么稱呼？”華姐剛剛就注意到了陌長離，見到他帥氣的外貌，挺拔的身形，眼神都變得不一樣了，老女人也會春心蕩漾，熱情地開始套近乎。
“我姓陌。”
“陌警官啊！你這話就問對人了。”華姐自然嫻熟地坐到了陌長離身旁，笑得花枝招展，說道，“我敢夸下海口，這世上沒有比我更了解齊芳的人了。從齊芳出道成名以來，一直都是我陪在她身邊，照顧著她的衣食住行，她除了休息的時間，基本都是和我在一起。”
“齊芳也算是戲曲世家出來的孩子，他的父親是老藝術(shù)家，她的母親也是個戲曲迷，齊芳從小就被他們送到了戲劇院，學(xué)習(xí)唱戲。這一唱，就是三十多年，就是一輩子。”
“她的父母呢？”陌長離問。
“她的父母在她高中畢業(yè)的時候就移民到國外了，她的父親身體一直不好，在前年去世了。母親一直待在國外療養(yǎng)院里，也沒回來過。哎，齊芳也是個苦命的孩子，不僅從小就吃著一般孩子想象不到的苦，還早早和父母分離，沒有感受過父母親情。”
華姐嘆了一口氣，真心為齊芳感到可憐難過。
“這不就是天將降大任于斯人也嗎？要是她小時候沒吃過那么多苦，沒有父母的溺愛，她也就到達(dá)不了現(xiàn)在的成就了。”小周在一旁插了一句。
“這位小警官說的是。”華姐給小周豎起了大拇指，稱贊道。
“既然你很了解齊芳，那據(jù)你所知，齊芳生前有沒有得罪過什么人，什么人有可能會害她，或者是有什么動機會害她？”陌長離嚴(yán)肅地詢問。
“這據(jù)我了解，是完全不可能發(fā)生的事呀！”華姐也是一臉的疑惑，說道，“我從她二十歲不到的時候就跟在她身邊，一直到現(xiàn)在，她一直都很善良，對人也很友善。不論是對年長的前輩，是對年輕的演員后輩，還是對她的粉絲，甚至是對陌生人，她一向溫和謙遜，從來沒有發(fā)生過什么口角之爭，或是不愉快的事情。”
“可能齊芳唯一的不足的地方就是，她有些內(nèi)向，平時話不太多，一門心思都放在鉆研戲曲上，這可能跟她從小就封閉訓(xùn)練，沒有伙伴，沒有游玩時間的環(huán)境有關(guān)。這不怎么跟人打交道的人，還怎么得罪人呢？這也說不通呀！”
華姐自己說著說著，也覺得十分沒道理。
“華姐，你這說法就不太對了。如果我不吃東西的話，我就不會被噎死，但我會餓死呀！同樣都是因為食物的問題，由此看來，凡事都有兩面性。”小周倚靠在化妝臺前，說道。他為自己的小聰明感到竊喜。
“華姐，你再好好想想。”陌長離說道。
“別說是對外公關(guān)，齊芳的行程安排，粉絲管理的事都由我來打點，就連她的家務(wù)事，衣食住行的私事很多都是我來處理，她需要接觸的人和事并不多。”
華姐思考著，她突然叫了出來：“啊，我想起來了，對，那個變態(tài)的粉絲。今天演出之前，有個齊芳的大叔粉到后門口來鬧事，胡攪蠻纏，非要見齊芳。還說他愛齊芳，要和齊芳在一起什么什么的，我現(xiàn)在想想都覺得惡心，那一臉猥瑣樣，一看就是個精神不正常的變態(tài)。”
“是不是你們報警后被抓走的那個？”小周問道。
“對，就是那個變態(tài)。你知道那個變態(tài)有多夸張，我拿在手里的齊芳的戲服，一下子就被他搶了去，放在胸口，用鼻子聞了又聞。”華姐表情極其夸張，說道，“我們報警，攔著他不讓他見齊芳，你們知道他說什么，他說要和我們同歸于盡，還說和齊芳死都要死在一起。”
“現(xiàn)在齊芳被他咒死了，他怎么不去死的！”華姐義憤填膺道，“沒準(zhǔn)就是那個變態(tài)害死齊芳的，沒錯，就是他，他看得不到齊芳，就要毀了他。這種變態(tài)狂都是這種心理。”
“我也聽說過不少女明星被變態(tài)狂跟蹤，騷擾，最后受不了得了精神病，抑郁癥的，這也太恐怖了。確實，這些變態(tài)狂什么都做得出來，也不排除有這種可能。”小周連連點頭，一拍手，高興道，“這樣，作案嫌疑人，和作案動機就都出來了。”
“哎呀，這小警官聰明，一點就通啊！”華姐忍不住地贊嘆小周。
“陌隊，現(xiàn)在那變態(tài)就關(guān)在我們警局，我們回去一審問不就都清楚了。”小周對陌長離說道。
“就是就是，陌警官，你們趕緊回去審問那個變態(tài)，不管用什么方法，都要讓他招認(rèn)。”華姐氣昂昂道。
“華姐，我們警察現(xiàn)在是文明辦案，講究證據(jù)，可不會使用不正當(dāng)手段，屈打成招哦！”小周調(diào)皮地回道。
“我就是嘴快，說說而已，小警官不用當(dāng)真。”華姐嬉皮笑臉道。
“那個變態(tài)。”陌長離意識到這樣說不妥，改口道，“那名粉絲有沒有進(jìn)來過，有沒有和齊芳有過接觸？”
華姐皺眉思索，搖頭道：“不曾，保安一直把他攔在外面，沒讓他進(jìn)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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