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咻咻咻咻!”
一道道破風(fēng)聲不斷的響起。
此刻趕過來的諸多修士,便是看見了這樣的一幕。
南崖身懸半空,以一種無視地球引力的非常規(guī)方式,緩慢的漂落。
他雙手十指,靈動彈射,一片片樹葉,被真氣灌入其中,如同高速射出的子彈,向著陳陽掠射去。
看見這一幕,他們皆是張開了嘴巴。
“筑…筑基!”
“好強(qiáng)!”
眾人皮膚都一陣收緊了。
能夠?qū)⒄鏆夤嗳胪馕镏校蝗~一花皆可化作殺人利器。
這絕對是筑基的修士方能夠達(dá)到的地步。
再看陳陽,正在拼命狂奔。
他右眼皮狂跳不止。
他哪里想到南崖這貨居然藏得這么深。
就是玉成子,也是別逼入茅山之后,方才筑基。
南崖居然已經(jīng)筑基了!
他覺得自己暴露的有點多。
自己的底牌,南崖幾乎都知道。
而南崖的底牌,他卻不知道多少。
“砰砰砰!”
他腳下點地,整個人如同一根滿月離弦的箭矢彈射出去。
一片片樹葉,精準(zhǔn)的落在他腳下剛離之地。
感受到后面不斷響起的爆破聲,一片樹葉都是能夠形成如此恐怖的破壞力,讓他頭皮一陣發(fā)麻。
他絲毫不敢藏私,左手緊緊抓著令旗,右手拂塵,一面狂奔,一面時時刻刻不斷回頭關(guān)注。
“陳玄陽,你找死,今天就去死!”
南崖已將臉皮撕破,今天能宰了他最好,宰不了,回去之后大不了繼續(xù)逢場作戲。
玩這種人前人后兩張臉的把戲,他是祖宗。
南崖落地,腳踩碎石,追向陳陽。
也不過就是十幾秒的時間,兩人一前一后便是消失在眾人的視線里。
“啊,我的手?jǐn)嗔耍 ?br />
“啊,我的腿斷了!”
“南崖,你我說好合作,為何還要殺我?”
他們剛想動身追過去看看進(jìn)展,就聽見陳陽憤怒的慘叫。
旋即恍然想到,南崖可是一名筑基修士啊。
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追上去。
“要不然,走吧。”
“有南崖在,那地方,我們恐怕是沒機(jī)會尋到了。”
“我們?nèi)穗m然多,但荒山野嶺,他若是真要動手,一定有人死。”
眾人考慮的很多。
最終,還是決定下山離開。
寶貝雖誘人,但也得看你有沒有這條命去享。
“陳玄陽,會不會死?”
忽然有人問了一句。
許久,有人道:“恐怕已經(jīng)死了。”
是啊,陳陽喊出那些聲音后,便是沒了動靜。
恐怕,真的已經(jīng)死了。
數(shù)百米外。
南崖面生戾氣。
四周靜悄悄,空無一人。
陳陽,跑了!
這個王八蛋,居然跑了!
最關(guān)鍵的是,他根本不知道陳陽跑去哪里了。
自己一個筑基的修士,居然在速度上被他甩開了。
更是平白無故,攤上了如此負(fù)面的名聲。
“陳玄陽,你很好!”
南崖吸了一口氣,長袖一拂,向山下走去。
不找了。
陳陽比泥鰍還滑,林區(qū)如此之大,他躲起來,自己還真找不到。
不遠(yuǎn)處一棵大樹樹冠上,陳陽順著樹葉的縫隙,看著南崖離去,嘴角勾起一絲壞笑。
老東西,事情可沒這么容易結(jié)束,看我怎么坑死你。
等到南崖離開,他又在樹冠上待了半個多小時,看見了不少人從山上下來。
確定四下無人,這才朝著山里去。
南崖下山后,若無其事,直接回到陵山。
而山中發(fā)生的事情,則是以一種暴風(fēng)雨般的速度,席卷開來。
龐松泉死了。
陳陽死了。
南崖臨時反水,先偷襲殺死龐松泉,然后將陳陽也殺死。
這個消息,就像平靜的湖水之中,突然引爆了一顆魚雷。
“南崖可真慘。”
玄玉得知消息時,嘖嘖道。
玄真笑道:“小師弟終于懂得動腦子了,你多學(xué)學(xué)。”
“你什么意思?罵我沒腦子?”
玄真岔開話題:“這段時間別冒頭,假裝什么都不知道。”
“知道了。”
……
靈威觀。
云霄聽見傳來的信息時,一陣愕然。
玄陽掛了?
南崖殺的?
他立刻聯(lián)系金圓和明一。
三人在電話里,也是有些急躁的不知道該怎么應(yīng)對。
事情發(fā)生太過突然,而且這件事情,發(fā)生的一點征兆都沒有。
最重要的是,事情發(fā)生在神農(nóng)架林區(qū)。
而且,沒有人親眼看見陳陽和龐松泉被殺。
只能根據(jù)陳陽的慘叫聲判斷。
這根本當(dāng)不成證據(jù)。
而且人都死了,又是在林區(qū)發(fā)生的,只要南崖咬死不承認(rèn),根本沒人能奈何他。
“讓南崖來茅山。”
明一沉聲說道。
此刻,上真觀。
陳無我?guī)兹俗谠鹤永铮诔曰疱仭?br />
冬天,大雪,火鍋。
簡直沒有比這個更美好的了。
“哈哈哈,笑死我了,南崖好慘啊,為什么我這么想笑啊。”
陳無我毫無顧忌的大聲笑道。
月林道:“這么做,會不會太過了?”
“過什么過啊。”陳無我道:“那天南崖差點劈死玄陽,這就過了?”
月林搖頭:“我的意思是,這么做,會不會逼他做出什么不理智的行為?”
“還真有可能。”陳無我左右看看,越發(fā)覺得這道觀有點不安全。
南崖可是筑基修士啊。
萬一真被逼急了,說不準(zhǔn)上門把他們都給干了。
“不會的。”方青染淡定的說道:“事情沒有那么嚴(yán)重,他最多就是這幾天比較難過。他自己也清楚,以他的陰險狡詐,不可能做太出格的事情。”
玄成道:“玄陽為什么這么做?沒有意義啊。”
他覺得,既然不能一次性解決南崖,完全沒必要這么戲弄他。
如此一來,豈不是會加劇雙方的矛盾,從而埋下引火線?
其他人也說不出個理所然。
他們卻是不知,陳陽從一開始就沒想過跟南崖好好相處。
南崖三番五次的要殺他,雷都劈到頭頂了。
但凡是有一點機(jī)會,他都不會放過。
而且他也確定,等自己從山里出來,南崖見到自己,還是會笑呵呵跟自己說話。
至于山里發(fā)生的事情,他會當(dāng)做沒有發(fā)生過。
跟這樣一個陰險小人相處,就得用這種方式。
神農(nóng)架林區(qū)。
陳陽跟著黃符,一路來到了陰峪河。
“人呢?”
黃符飛到此處便不動了,說明龐松泉就在這里。
可四處都沒有見到他的身影。
“唰唰~”
不遠(yuǎn)處的草叢微微晃了晃,目光投去,頓時便見到一個白白嫩嫩,身上掛著一個紅肚兜的小胖孩,從草叢里冒了出來。
陳陽愣了下,眼珠子滾圓:“野參!”
小胖孩看見陳陽,臉上閃過一抹慌色,轉(zhuǎn)身就跑。
陳陽提步就追,喊道:“別跑啊,我不傷你。”
他還真沒想過要傷害這小胖孩,植物修行到化形的地步,可比動物困難多了。
而且,還這么可愛,他又不是多需要野參,真下不了這個手。
不過卻可以讓這小胖孩,帶自己找找其它沒化形的野參。
看著肉呼呼奔跑的小胖孩,陳陽猶如看一座一動的金山。
小胖孩沒陳陽跑的快,眼看就要追上了,忽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整個人都鉆進(jìn)土里了。
陳陽向前一撲,一把抓住小胖孩腦袋上的參須。
他感覺手里的小胖孩用力在掙扎。
陳陽嘿嘿一笑,把他從土里提溜出來,抹了一把臉上混著雪的泥巴,笑道:“別怕,我不傷你……”
“肉真多啊。”
陳陽用手指戳他的肚子,在戳戳屁股,手感真不錯。
“放開我弟弟!”
一聲嬌喝,一個十歲出頭,穿著很精致的小女孩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幾米開外,手里抓著一塊石頭,沖陳陽吼道。
陳陽有點懵逼,深山老林,哪里來的瓷娃娃?
這野參是她弟弟?
那她…也是野參?
陳陽有心想逗逗她:“小姑娘,你一個人在山里很危險的,知道嗎?”
話音剛落,突然就發(fā)現(xiàn),小女孩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時候,出現(xiàn)了一只只野獸。
老虎,獅子,三米高的人熊,五米長的花蟒……
數(shù)十種野獸,至少上百只。
“放開我弟弟,不然我讓它們吃了你!”小女孩奶兇奶兇道。
陳陽嘴角抽搐。
這小女孩,似乎不太好惹的樣子。
他忽然想到,符紙指引他來到這里,就沒了動靜。
老龐,該不會就是被她抓走了吧?
再定睛一看,這些野獸,似乎……都特么是妖啊!
正常誰家老虎能長這么大?
那一雙雙眼睛,全是殺意。
陳陽手里提著小胖孩,小胖孩屁股不斷扭著掙扎。
陳陽看看小胖孩,又看看小姑娘和一群妖,咳嗽一聲:“那個……有話好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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