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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觀養(yǎng)成系統(tǒng) 第932章 名額三百,王仙芝一劍揚(yáng)名!【一萬字章節(jié)】

作者/憐黛佳人 看小說文學(xué)作品上精彩東方文學(xué) http://www.nuodawy.com ,就這么定了!
    卓公眉尚未前來道場。

    他此刻正游走于江南、江西等省。

    從上真觀離開之后,他一刻不曾停下過。

    師徒二人,跋山涉水,一天平均要跑三個地方。

    此時此刻,他們正在贛南玉虛觀。

    玉虛觀分屬靈寶派,二人出面,請玉虛觀住持一同前往茅山道場,協(xié)助他們抓捕趙冠青。

    若是外人得知,定然不得其解。

    不論卓公眉,還是童伯乾,二人道行都深不可測。

    抓一個廢掉的趙冠青,還不是手到擒來。

    卓公眉卻不是這么想的。

    他猜測,趙冠青的廢物之身,很可能已經(jīng)恢復(fù)。

    甚至,一身道行也恢復(fù)了。

    這沒什么不可理解的。

    大千世界,什么都有可能。

    趙冠青的修行天賦可不比他差,當(dāng)年趙冠青并稱靈寶九道,他卓公眉可沒有這么高的名氣。

    而且,他既然能忍住被關(guān)十六年,如今出來,必定是有所謀劃。

    若說他短時間內(nèi)將道行提升到一個可怕的高度,卓公眉都是相信的。

    所以,他勢必要將趙冠青一次性解決。

    絕對,絕對,不能讓他有一丁點(diǎn)的機(jī)會。

    “今天有幾位功德主要過來,結(jié)束后大約得晚上,白天可能趕不上了。”

    玉虛觀的住持,施千丈,對二人說道。

    童伯乾道:“麻煩了。”

    施千丈道:“童宗師不著急就好。”

    “哪里,你肯出面,我很感激。”

    他們離開后,一名中年人道:“師傅,真的要去嗎?”

    施千丈道:“不去,行嗎?”

    對方打著抓捕趙冠青的名義,他當(dāng)然可以拒絕。

    但可以拒絕,不代表就能拒絕。

    拒絕,等于不給對方面子。

    黃東庭清理門戶之前,外人對靈寶派的印象,一直都是童伯乾二人。

    不管如何,他們這些年對靈寶派多少有付出,不管是不是私心,至少大方向上從未做過錯事。

    何況,抓捕趙冠青,他們也找不出拒絕的理由。

    再者言之,只是走個過場,不見得真的需要他們動手。

    童伯乾二人從玉虛觀出來。

    “十五座靈寶派道觀,沒有一人拒絕。”

    他感慨,這么多年,他沒有麻煩過這些人。

    本以為,這一次出面,可能會被一些人拒絕。

    誰曾想,竟是無人拒絕他們。

    每一個人,態(tài)度都非常好,也非常的好說話。

    雖然不能立刻動身,但至少,這份態(tài)度,讓他感到欣慰。

    這份大宗師的頭銜,靈寶觀西院道觀前任住持的身份,還是有點(diǎn)用的。

    卓公眉問:“師傅,你是現(xiàn)在和我去道場,還是今晚再來?”

    童伯乾道:“一起去吧,我在道場外等他們過來。”

    “你呢?現(xiàn)在就要動手?”

    “明天吧。”卓公眉搖頭:“等人到齊,再動手。”

    既要出手,就要讓外人都看見,他卓公眉的決心。

    也要讓外人看見,他靈寶觀西院道觀的統(tǒng)治能力。

    這一點(diǎn),針對的并非是趙冠青,而是黃東庭。

    如果人讓黃東庭抓住、解決,本就已經(jīng)傾斜的天秤,會更加向著黃東庭傾斜。

    ……

    道祖峰。

    山谷之中。

    眾人吃完早餐后,一路向東,前行十余里,來到擂臺。

    因此處有一片極空曠之地,所以被稱為擂臺。

    擂臺旁有一塊巨石,石頭有五米高,不規(guī)則的菱形,立在一顆大樹旁,此為茅山動石。

    常年有游客,會來茅山撿石頭,并將茅山的石頭稱作為茅山石。

    他們相信,茅山石有辟邪安神的功效。

    有段時間,在一些利益熏心的黑心商人操作下,茅山石的價格甚至被炒到了比肩黃金的地步。

    后來三宮五觀得知,出面解釋,才將這一場石頭熱給壓下來。

    而在動石遠(yuǎn)處,有一座老子神像。

    從這里,向東抬頭,可以清楚的看見老子青銅神像。

    神像位于元符萬寧宮,呈坐姿,右手挽著一把太極蒲扇,左手捏指決,面相祥和,目視前方。

    從這角度,恰好可以看見老子神像半個肩身。

    無形之中給人一股極大的壓力。

    “真大啊。”陳陽望著老子神像,動心了。

    要是在陵山上面,也建這么大個神像,得多吸引人啊。

    到時候分分鐘……

    不對,秒秒鐘,立刻就能把陵山的知名度打出去。

    不過就算建,估計(jì)也得建鎮(zhèn)元大仙的神象。

    那老頭兒心眼好像挺小的。

    “各位。”

    一個沉穩(wěn)的聲音,擴(kuò)散開。

    眾人瞬間安靜,全部看向他。

    面前的,是茅山三宮五觀的住持,以及云霄和金圓。

    一共八位住持,外加兩位會長,全部到齊。

    陳陽看見了靈清,他整個人比之前見時,要更加的蒼老幾分。

    估計(jì)是上次進(jìn)山受傷導(dǎo)致。

    說話的是元符宮的文隱住持。

    二月道場名額,由他主持。

    他目光緩緩掃過眾人,說道:“二月道場名額,三百。此次來者甚多,超出預(yù)料。”

    此話一出,下方眾人心思各異。

    原本,孫明非等人并不了解內(nèi)情。

    昨天側(cè)面打聽,知道這些人前來此地的目的,心中對陳陽,有一種說不出的復(fù)雜感。

    敬佩這個比自己年紀(jì)還小的道士,能夠做出影響如此之大的事情。

    而且,做事情之前似乎就沒考慮過后果,膽子很大。

    換成他們,真沒幾個敢說學(xué)陳陽這么做。

    他們也是第一次,慶幸陳陽是他們江南的真人。

    同時,也有些羨慕,妒忌。

    他一個人,就把修道的下限拉高了無數(shù)倍。

    這叫他們這些人,難免不去和陳陽做對比。

    一對比,就更加失落了。

    簡直就是打擊人。

    “我將規(guī)矩重申一遍。”

    文隱道:“切磋,點(diǎn)道為止,不可故意傷人。違者,道門除名。”

    這句話,讓不少人心中一凜。

    但旋即釋然。

    沒人會真的選擇在這種地方,下黑手。

    何況,還有八位住持,兩位會長在一旁監(jiān)督。

    誰若敢這么做,根本逃不過他們的眼睛。

    “現(xiàn)在,抽簽。”

    文隱說完,抬袖一揮,一根根竹簽飛向人群。

    眾人伸手抓去。

    竹簽分紅藍(lán)兩色,抽到相同數(shù)字的人進(jìn)行切磋。

    陳陽張開手,這是一根藍(lán)簽,139號。

    也就是說,他需要與抽到紅簽139號的人切磋。

    別看兩千人不少,但這處天然擂臺很大,最多一個上午,兩千人就會變成幾百人。

    一天的時間,名額就能分出來。

    抽簽剛結(jié)束,立刻就有無數(shù)道目光看向陳陽。

    “你幾號?”陳無我直接問。

    “139。”陳陽沒壓著聲音。

    大家都聽得清楚。

    立刻有人問:“誰是139號?”

    過了一會兒,人群里一個人弱弱道:“我是。”

    大家看去,見到抽到139號的道士,都嘆了口氣。

    陳陽則是眼睛一亮,笑的嘴角都咧到耳根子了。

    抽到紅簽139號的,竟然是那天來上真觀找麻煩的其中一個。

    只開了一竅的小張。

    嘴里一直辱罵老黑是妖的小張。

    冤家路窄啊。

    小張很蛋疼。

    自己運(yùn)氣真是爆炸了。

    第一輪就抽到和陳陽同號。

    他知道自己肯定不是陳陽對手,而他這一輸,氣勢上立刻就被陳陽壓下去了。

    可謂出師不利。

    而且這次名額爭奪,和以往還不一樣。

    以前抽個一輪,三百個名額差不多就能定下來歸屬。

    這一次至少得抽三輪,才能定下名額的歸屬。

    也就是說,他們想要自由挑戰(zhàn),至少得等到三輪之后。

    他們能做的,就是祈禱陳陽三輪里碰見林語這些人。

    概率還是比較小的。

    “前一百號進(jìn)場,兩分鐘后開始切磋。”

    文隱說完,便是跟其他人退場,坐在下面的石頭上。

    “等一等,還有我!”

    遠(yuǎn)處響起一個急吼吼的聲音。

    一個身影風(fēng)一般的向這邊狂奔過來。

    大家看去,眉頭都是一揚(yáng)。

    “和尚,這里是道門的道場,不是你們佛門的道場,你走錯地方了。”

    “你是不是來找事的?趕緊滾。”

    看清來人是個大光頭,頭上還有戒疤,頓時就有人不爽的罵道。

    這和尚有毛病吧,跑來茅山道場要名額。

    你特么幾張臉夠踩的?

    文隱看了一眼,就收回目光,沒搭理。

    每年總有那么幾個神經(jīng)病跑來鬧事,他都習(xí)慣了。

    反正這些道士會教他做人。

    “誰說我是和尚啊?我是97號的員工,有編制的!”

    “我是怒佛金剛劉元基!”

    劉元基立刻吼道:“97號的人沒資格進(jìn)道場修行嗎?”

    眾人被他這一說,頓時有點(diǎn)不知道怎么回了。

    97號的,還真有資格。

    大家看向文隱。

    文隱問道:“你是97號的人?”

    “是!”劉元基挺著胸膛:“道長可以去問問,我絕對沒騙你。”

    “他的確是。”

    這時,又有不少人到來。

    說話的男人,一頭鋼針般的短發(fā),穿著很利索的作戰(zhàn)服。

    男人走到跟前,對文隱等人點(diǎn)頭:“諸位真人好。”

    “去一旁坐著休息吧。”

    “是。”

    這群人走到空地去坐下。

    而與他們一同來的,還有五人。

    其中一女子道:“文隱真人,我們處理門派的事情,來晚了,抱歉。”

    “不礙事。”文隱很好說話,隨手又取出幾根竹簽丟過去。

    劉元基伸手抓過一支竹簽。

    看見竹簽上的數(shù)字,女子眉頭微微一蹙,但也沒說什么,帶著人走到邊上坐下。

    他們五個人,因?yàn)楹髞淼年P(guān)系,不可能為他們重新分配抽簽順序。

    所以,臨時多出來的五支簽,分紅藍(lán)兩色,三個數(shù)字。

    其中兩個數(shù)字,都是一樣的。

    也就是說,第一輪,他們就有兩人將被淘汰。

    另外一個數(shù)字,則是與劉元基切磋。

    “1111號?我靠,我不要這個數(shù)字,給我換一個。”

    劉元基一把將竹簽丟了,大聲喊道。

    文隱黑著臉道:“再鬧,滾出去!”

    “我就抱怨一下都不行嗎。”劉元基悻悻退了。

    他左右向人群看,大聲問道:“誰是1111號啊?”

    眾人都是用看白癡的表情看著他。

    就你們幾個后來的,除了那五個人,還能有誰?

    智商被狗吃了吧?

    有善良的年輕真人,抬手指向那幾人:“應(yīng)該是他們。”

    劉元基走過去:“你們誰是1111?”

    幾人沒搭理他。

    劉元基繼續(xù)問,對方被他問的不耐煩了,其中女人皺眉道:“我是。”

    “我也覺得是你,我看人很準(zhǔn),一看你就是母胎單身到現(xiàn)在。”

    眾人:“……”

    “……”女人一頭黑線:“你什么意思?”

    這和尚存心找麻煩來的吧?

    劉元基道:“一會兒你自己放棄吧,你肯定不是我對手。”

    說完直接就轉(zhuǎn)身走了,愣是不給人家說話的機(jī)會。

    女人一張臉都黑了,心里估計(jì)快要憋出內(nèi)傷來。

    “陳玄陽,陳玄陽!”

    劉元基沖著人群大喊大叫。

    從他出現(xiàn),陳陽就埋頭假裝自己不在。

    兩個月不見,這貨越來越放飛自我了。

    不用問,他肯定已經(jīng)辟谷,不然不可能下山。

    估計(jì)也是因?yàn)楸俟龋鸥胰绱俗晕曳趴v。

    瞧瞧這幅模樣,誰都不放在眼里。

    底氣是真的足。

    出場不到五分鐘,差不多把人全給得罪了。

    這份拉仇恨的本事,陳陽自認(rèn)為不如他。

    “陳玄陽沒來?”劉元基看向邊上一個道士:“我跟你說話呢,陳玄陽沒來嗎?”

    道士不爽他這份態(tài)度,但見他似乎也是來找陳陽麻煩,這份不滿又稍微減退了點(diǎn)。

    道士隨手抬向一個方向:“那邊。”

    劉元基順?biāo)种阜较蚩慈ィ豢匆娐裰X袋的陳陽。

    他快步走過去,一拍陳陽肩膀:“我喊你,你怎么不理我?”

    “我不想認(rèn)識你,你離我遠(yuǎn)一點(diǎn)。”

    “玄陽,你這就不夠意思了,我一下山,立刻就來見你了,你居然不想見我?”

    “你知道我在山上這兩個月,最想的是誰嗎?就是你!”

    “感不感動?”

    “感動就給我點(diǎn)龍血。”

    “滾。”陳陽推開他。

    陳無我等人好奇的看著劉元基,這貨誰啊?

    “陳玄陽!是你!”

    突然,那后來的女子,一下子從地上站了起來。

    她雙眼憤怒的瞪著陳陽。

    陳陽一咧嘴,心道世界真夠小的。

    這女子,便是去蜀山劍派求藥不成,而后一路跟著他與龐松泉前往神農(nóng)架的白山派弟子。

    然而他們連兇手是誰都沒看見,就被宗慕華干掉了。

    干掉六個,放了一個。

    就是眼前的女子。

    陳陽沒記錯的話,她的名字似乎是叫春雨。

    春雨今天來遲了,是因?yàn)樽罱趲褪湃サ膸熜值茏錾砗笫隆?br />
    這段時間她的情緒格外低沉。

    回去之后,她陷入了嚴(yán)重的自我懷疑。

    她覺得,如果不是自己那天聞到了虎杖的香味,師兄弟們就不會跟著陳陽二人。

    也就不會進(jìn)入神農(nóng)架。

    更加不會被陳玄陽殺死!

    這些天,她也試圖查詢陳陽的身份。

    但信息太少,根本無從下手。

    沒想到,沒想到啊。

    老天有眼,竟然讓她在這里,遇見了陳陽!

    但憤怒之余,他又想到了陳陽的身份,以及恐怖的實(shí)力。

    她雖然不知道陳陽就是陳陽,但這不妨礙她聽說過許多關(guān)于陳陽的傳言。

    她一直對這些傳言有所懷疑。

    自從經(jīng)歷那件事請后,她再沒有一點(diǎn)的質(zhì)疑了。

    師兄弟六人,頃刻間被殺死。

    這是怎樣一種神仙般的手段啊?

    她有點(diǎn)后悔。

    自己太沖動了。

    為什么要站起來?

    眾人看著春雨,不懂她在做什么。

    “私人恩怨,出去解決。”文隱淡淡說道,而后對場中眾人道:“別耽誤時間,開始切磋。”

    頓時,場上眾人便開始動手。

    下手時有輕重,卻不會留手。

    畢竟,這關(guān)乎到自己能不能進(jìn)入道場修行。

    春雨坐下了,她臉色變幻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旁邊弟子問:“春雨師叔,你怎么了?你認(rèn)識陳玄陽?”

    “小六,你下山一趟,給掌門打個電話。”

    “啊?打電話說什么呢?”

    “你過來,我和你說。”

    但這股不自然,在他聽見春雨師叔說的這些話后,頓時就煙消云散。

    整個人都愣住了。

    陳玄陽,就是殺死六位師叔的兇手?

    他下意識看向陳陽的方向,看著那個年紀(jì)不比自己大多少的道士,感到極度的不真實(shí)。

    “記住,下山之后,一定要尋到安全、沒人的地方,再給掌門打電話,明白嗎?”

    “我知道,師叔,我一定會小心的。”

    “好,你去吧。”

    小六悄悄離去,不少人都發(fā)現(xiàn)了,沒人在意而已。

    陳陽望著后來的那些個短發(fā)男人,疑惑道:“那是軍部的人吧?”

    陳無我嗯道:“軍部的,放心吧,他們不占我們的名額。”

    “他們不用切磋?”

    “不用。”陳無我道:“軍部每年都有固定的道場修行名額,就算有切磋,也是軍部內(nèi)部挑選。”

    劉元基道:“憑什么啊,我們要切磋才能拿到名額,他們什么都不用做就拿得到,這不公平。”

    陳無我道:“國家但凡有點(diǎn)事情,第一位出動的就是軍部的人。你說他們憑什么?我尋思你也不是個傻逼,應(yīng)該聽得懂人話才對。”

    “你罵誰呢?”

    “罵你。”

    “行了。”陳陽道:“要吵去山下吵。”

    十分鐘后。

    前一百號全部切磋完畢。

    接著,第二批人上場,這一批,便有陳陽。

    他走到場中,方圓五米,是他與小張的切磋場地。

    骨劍掛在陳陽腰袢,他像一個劍客,淡然望著小張。

    小張很緊張。

    他知道,不出意外的話,自己一定會輸?shù)摹?br />
    而且,他也不覺得,能出現(xiàn)什么意外。

    更加不太可能,會有奇跡發(fā)生。

    但,就算不如陳陽,自己也要全力以赴。

    他要知道,自己與陳陽之間,究竟有多大的差距。

    “開始。”

    文隱說完,場上眾人立刻出手。

    陳陽沒動,微笑著看他:“認(rèn)輸嗎?”

    “認(rèn)輸你大爺!”

    小張哼一聲,拔劍就上。

    “唰!”

    一道劍光比他更快。

    他甚至連陳陽什么時候拔的劍都沒看清,陳陽手中的劍,就已經(jīng)抵在他的喉前了。

    而他,手中的劍,剛剛順勢提起到一半,整個人的氣勢正在提升之中,就戛然而止,被打斷了。

    四周關(guān)注陳陽的眾人,看見這一幕,皆是一驚。

    “不談道法,就這份劍法,在場的,恐怕沒幾人能和他比。”

    林語面色凝沉,輕聲點(diǎn)評。

    白徐子幾人微微點(diǎn)頭。

    “的確,他的劍法,真的很強(qiáng)。”

    “出劍速度太快了,我都沒能看清,他的劍已經(jīng)拔出來了。”

    他們心情微微有些沉重。

    即使是白徐子,他自己內(nèi)心衡量。

    如果換做是他,碰見陳陽這種,恐怕也很難應(yīng)付。

    然而他們并不知道,陳陽就會這一招。

    拔劍,刺劍。

    除此之外,一塌糊涂。

    不過就這一招也足夠了。

    一招鮮,吃遍天。

    完全夠用。

    小張臉色僵硬,一言不發(fā),默默的將劍收了起來,轉(zhuǎn)身離場。

    他沒有離開茅山,而是留下。

    自己雖然輸了,但他一點(diǎn)都不認(rèn)為,陳陽能笑到最后。

    第一輪,運(yùn)氣而已。

    陳陽回到位置上坐好,劉元基道:“你背著我偷偷練劍了?”

    “滾。”陳陽一頭黑線,不想跟他說話。

    劉元基摸著橫在膝蓋上的棍子,心里暗自衡量。

    如果自己和他打,到底有幾分勝算?

    第三場,陳無我上了。

    第五場,方青染上場。

    第九場,龐松泉上場。

    月林不是真人,暫時沒資格爭搶名額。

    不過若是陳陽得到足夠多的名額,可以讓他進(jìn)去。

    最后一場,梁仕文,徐凡,王仙芝等人,全都上場了。

    他們竟然全部都是在這一場。

    幾人毫無懸念,全部過了。

    等他們下來,最后來的劉元基等人,上場去了。

    而下山的小六,也已經(jīng)回來了。

    這一場沒什么意思。

    白山派五個人,兩個上去就認(rèn)輸。

    春雨和劉元基面對面。

    劉元基把黑棍插在腳下泥土中,淡淡道:“我是怒佛金剛劉元基。”

    春雨皺眉,緩慢握住劍柄,即將拔劍。

    “聽了我的名字,還敢拔劍?女人,你的勇氣值得讓我高看一眼。”

    “但是,卻不值得我用這根棍子。”

    他拍了拍黑棍,赤手空拳一甩,空氣發(fā)出唰唰聲響,很有幾分高手風(fēng)范。

    “臭和尚,你打不打?”

    “不打就趕緊認(rèn)輸,別在這嘰嘰歪歪的!”

    小六幾個人看不過眼,就沒見過這么囂張的人,還是個和尚。

    春雨將情緒壓下,調(diào)整呼吸,目光在他身上快速掃過。

    腳后跟在地上一點(diǎn),迅速將距離縮短,右手劍順勢撩起,一劍斬下。

    劍風(fēng)凜凜,讓人清晰感受到劍風(fēng)之中那股無堅(jiān)不摧。

    “唰!”

    劉元基躲閃太慢,僧袍竟然被一劍割破。

    他低頭看了一眼,不敢相信。

    “這么厲害?”

    “唰唰!”

    又是幾劍襲來,劍劍致命。

    劉元基不敢小覷,在空場地上不斷的奔跑躲避。

    繞回原地時,毫不猶豫抓住黑棍一拔。

    “你不是不用棍子嗎?”

    “垃圾和尚!”

    小六幾人譏諷道。

    劉元基老臉難得一紅,本以為十拿九穩(wěn),誰曉得竟然是個高手。

    “這和尚是哪座寺院的逗比?”陳無我摸著下巴,一臉的無語。

    人家囂張,那是有囂張的本錢。

    這和尚有什么?

    好像什么都沒有。

    就這點(diǎn)伎倆,竟然還敢對自己叫板?

    “你只會躲?”春雨面無表情說了一句。

    聲音不小,許多人聽見,毫不顧忌的大笑。

    劉元基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還是被一個女人侮辱。

    “我怕打花你的臉。”

    回了一句,劉元基咬咬牙,去他大爺?shù)模欢懔耍蟛涣司褪禽敗?br />
    雙手緊緊握住黑棍,一記怒劈華山朝著春雨砸下去。

    春雨抬劍去擋,且做好了擋開后的攻擊準(zhǔn)備。

    “鐺!”

    劍棍碰撞,春雨臉色一陣發(fā)白。

    她只覺一股巨大的不可承受的力量,從棍子上襲來,讓她臉色狂變,雙臂都被震得發(fā)麻。

    巨大的力量,令她雙膝都有些快要承受不住,忍不住的就要彎曲跪下。

    強(qiáng)行擋開這一棍,她快速的后退,身形顯得有些狼狽。

    小六等人一愣。

    這和尚,不是豬,是老虎?

    那些真人也是一怔。

    看不出來,這和尚有兩把刷子。

    難不成,剛剛一直都是在故意逗弄春雨?

    別說他們,就連劉元基自己都傻眼了。

    他抓著棍子就上。

    他本身實(shí)力一般,與春雨相比,要差一些。

    劍法上,春雨浸淫多年。

    但此刻的劉元基,就像剛剛研究劍法的陳陽。

    不管你技巧有多高,我一力降十會。

    他氣力不小,黑棍又是法器,且是很不錯的一件法器。

    在他這般怒砸之下,春雨竟然被他砸的節(jié)節(jié)敗退。

    空有一身劍法,竟然完全的施展不開,春雨心里憋屈的要死。

    劉元基一步躍三米,黑棍舉過頭頂,全身力量此刻都匯聚在雙臂之上。

    棍聲呼嘯。

    春雨臉色狂變,額頭的長發(fā)都被黑棍砸下時形成的風(fēng),不斷吹向兩邊。

    她此刻就是想躲,也躲不開了。

    “嘭!”

    黑棍砸在長劍一瞬,春雨就像雨中被超速駕駛的超跑撞上的弱女子,身子弓起,向后倒飛出去。

    她反應(yīng)奇快,反手握劍插在土地里,在地上劃出一道三四米長的痕跡,方才將股力量徹底的卸去。

    “咚!”

    劉元基將黑棍立在腳下,看了眼狼狽的春雨,故作輕松道:“沒意思。”

    春雨呼吸不順,勉強(qiáng)從地上站起來,轉(zhuǎn)身下場。

    “贏了就下去。”

    文隱見劉元基一動不動杵在那里,開口說道。

    要是不開口,這家伙不知道得在那兒站著騷包到什么時候。

    “春雨師叔,你沒事吧。”小六幾人關(guān)心道。

    春雨搖搖頭,不甘心的看了劉元基一眼。

    她怎么也想不明白,這和尚,怎么就突然這么厲害了。

    更沒想到,自己居然連第一輪都沒過去。

    “前兩百號入場。”文隱沒給他們休息的時間,直接開口。

    原本一個竹簽兩個號,現(xiàn)在一輪下來只剩下一個號。

    陳陽直接上場。

    第二輪的規(guī)則依舊不變,一號和二號切磋,三號和四號切磋。

    陳陽這次的對手,是個不認(rèn)識的道士。

    對方不是林語他們的人,此次過來,單純就是為了進(jìn)入道場修行。

    結(jié)果碰見了陳陽。

    他輕嘆一聲,自己一個兩竅的修士,怎么可能是他對手。

    果不其然,沒有任何的懸念。

    陳陽的劍抵在他眉心前,男人的劍才剛剛拔出來。

    時間很快便是到了十二點(diǎn)。

    而此時,兩千人,只剩下五百人。

    午飯時間也是休息時間。

    休息之后,便將繼續(xù)。

    連續(xù)兩輪,陳陽都是輕輕松松的應(yīng)對。

    接下來的對手,他已經(jīng)知道是誰了。

    一個與他境界相同,都是開了四竅的真人。

    對方見了陳陽出手,知道自己肯定不會是陳陽對手。

    所以,也沒抱什么希望。

    一群真人聚在林語、白徐子那邊。

    林語道:“讓他先拿名額,拿到名額之后,再去挑戰(zhàn)他。”

    有人問:“誰挑戰(zhàn)?”

    林語道:“我先挑戰(zhàn),如果我輸了,你們就不用挑戰(zhàn)了。”

    眾人點(diǎn)頭。

    林語,六竅修士。

    若是他都輸了,其他人再挑戰(zhàn)也沒有意義。

    車輪戰(zhàn),他們就沒有考慮過。

    要贏,就贏的干脆利落,贏的漂漂亮亮。

    “黃東庭他們,怎么還不來?”有人很是不滿。

    當(dāng)天說的多漂亮。

    結(jié)果到了時候,卻連個人影都沒見到。

    “黃東庭恐怕早已經(jīng)到了。”白徐子道:“只是沒有出現(xiàn)而已。”

    小張道:“為什么不出現(xiàn)?他都不參加抽簽,就算現(xiàn)在出現(xiàn),也沒資格參與名額爭奪,更不可能和陳玄陽切磋。”

    白徐子一笑:“誰說切磋,一定得抽簽?”

    “什么意思?”

    白徐子笑笑沒說。

    抽簽不抽簽,只是個過場。

    黃東庭若要提出切磋,有的是辦法。

    他和卓公眉都沒出現(xiàn),大約是在等待什么。

    遠(yuǎn)處,一棵大樹的樹冠上,黃東庭此刻坐在上面,偶爾睜眼向下方看一眼。

    他在等卓公眉。

    卓公眉沒有來,他沒必要現(xiàn)在就出面。

    他雖然與卓公眉都要抓住趙冠青。

    但他現(xiàn)在過早的出面找陳陽麻煩,反而會出現(xiàn)一些意外。

    與其如此,不如與卓公眉合作。

    等他出現(xiàn),在一起找陳陽的麻煩。

    下午兩點(diǎn)。

    第三輪切磋開始。

    “我的對手是白徐子。”王仙芝走過來,忽然說道。

    陳陽安慰道:“沒關(guān)系,你還可以搶搶三月的名額。”

    “我為什么要搶三月的名額?”

    王仙芝奇怪道:“你覺得我不是他的對手?”

    陳陽更奇怪:“你該不會覺得你是他的對手吧?”

    “拭目以待吧。”

    王仙芝一笑,直接上場。

    看著他自信滿滿地笑容,陳陽不禁好奇。

    他難道開七竅了?

    不可能啊,這才多久時間?

    上次穹山一起聯(lián)手救人時,王仙芝也就是開了兩竅。

    短短兩三個月,直接沖破七竅,他怕不是第二個陳陽。

    “你就是林語?”

    耳邊響起劉元基的聲音。

    陳陽看去,林語和劉元基面對面,眼睛一直盯著他手里的黑棍。

    顯然,對他這黑棍頗為忌憚。

    陳陽眼睛一亮,快速走過去:“你們倆切磋?”

    劉元基嗯了一聲:“你認(rèn)輸吧。”

    林語面無表情,兩場切磋,他知道這和尚性格有多囂張。

    這種人能活到現(xiàn)在,只能證明,有些人命真的好。

    “別給我們道門丟臉。”陳陽忽然對林語說了一句。

    林語蹙眉。

    這兩人,貌似關(guān)系不錯才是。

    為何對自己說這種話?

    “丟臉不丟臉,他說了可不算。”

    劉元基舞動手中黑棍:“看見這根棍子了嗎,一棍子下去,叫你灰飛煙滅!”

    陳陽憐憫的怕拍他,什么也沒說直接就走。

    這孩子,大概還不知道林語是開了六竅的修士吧。

    人家能組織這么多人,肯定有其過人之處。

    說這么大的話,也不怕閃了舌頭。

    陳陽找到自己的對手,看了一眼,說道:“開始吧。”

    對方直接一笑,攤開雙手:“我認(rèn)輸。”

    然后直接下場。

    明知道贏不了,他也不白費(fèi)力氣。

    反正,事后這些名額,他們一樣拿得到。

    陳陽看了他一眼,松開握劍的手,轉(zhuǎn)身下場。

    這代表,他順利拿到了三百個名額中的一個。

    龐松泉三人運(yùn)氣也不錯,沒碰見林語、白徐子這些特別難纏的人。

    以他們六竅的道行,只要運(yùn)氣不是特別差,基本上都能拿到名額。

    他剛坐下沒一會兒,發(fā)現(xiàn)解守郡等人也走了過來。

    看他們臉上的笑容,顯然也是拿到了名額。

    解守郡見陳陽看著自己,也看了過去,隨后笑容一斂。

    猶豫了幾秒鐘,身旁的孟子義已經(jīng)走過去了。

    “這場戲才剛剛展開。”

    “我跟你說,我這次名額要是丟了,你得補(bǔ)償我。”

    “我補(bǔ)償你?”陳陽問:“為什么?”

    孟子義一屁股坐在他邊上:“林語他們估計(jì)最多就找你挑戰(zhàn)一次,如果贏了,皆大歡喜,如果輸了,應(yīng)該就不會再找你了。”

    “但是。”孟子義道:“他們肯定不會放過我們的。”

    “既然不能一次性搞定你,他們就會從我們身上下手。”

    “對付我們,和對付你不一樣。”

    “對付你,是為了給你下馬威,既然不能給你下馬威,他們就會通過搶走我們的名額,來給你施加壓力。”

    “而且還不僅是我們。今天江南的真人來了有不少,最后能拿到名額的,我估計(jì)能有四五十個。”

    “你看著吧,這四五十個人,都是他們的目標(biāo)。”

    “你想一想看,他們當(dāng)著你的面,把我們已經(jīng)到手的名額再搶回去。我們這些被搶了名額的人,心里的憤怒怎么發(fā)泄?”

    “誰都知道他們?yōu)槭裁磽屛覀兊拿~,所以……”

    說到這里,他聳了聳肩:“這份怒火,還是得由你擔(dān)著。”

    陳陽差不多也猜到這些,聞言沒有什么意外。

    “所以,你說我們因?yàn)槟愕年P(guān)系,名額被搶了,你是不是該補(bǔ)償一下?”

    “我聽說你有龍血,我不要多,給我一斤就行。”

    “呵呵。”陳陽道:“自己不如人,被搶也活該。”

    這幾人都是六竅修士,對方再強(qiáng),也就那樣。

    至少他今天還沒看見一個開了七竅的。

    就這點(diǎn)小場面,他完全有信心壓得住。

    孟子義也不生氣,換了個坐姿道:“你這話說的就不對了……”

    還沒說完。

    “嘭!”

    場上忽然響起一道驚人的聲響。

    上千人立刻看過去。

    陳陽也被吸引。

    旋即,瞪大了雙眼。

    那聲響,是從王仙芝和白徐子的戰(zhàn)場傳來的。

    王仙芝一劍橫空斬出,將白徐子震退十多米。

    白徐子震驚的望著眼前這個粗糙的仙門弟子。

    “你不是我的對手。”

    王仙芝持劍而立,語氣相當(dāng)之淡然。

    若在之前,他說這話。

    陳陽絕對覺得他被劉元基傳染了。

    可看著被擊退的白徐子,他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有點(diǎn)小瞧王仙芝了。

    這家伙,怎么突然之間,變得這么厲害?

    失戀受刺激了?

    小宇宙都爆發(fā)了?

    白徐子眉頭凝重,沒有說話。

    他微微松了松劍柄,活動一下手腕。

    剛剛那一劍,雖然有輕敵之嫌,但不可否認(rèn),眼前這個仙門弟子,真的有點(diǎn)強(qiáng)。

    強(qiáng)的出乎他的預(yù)料。

    以兩竅之資,竟是力克他這個六竅的道門弟子。

    所憑借的,就是那一手劍法。

    簡單接觸,他當(dāng)即發(fā)現(xiàn),王仙芝劍法之強(qiáng),已經(jīng)超出他所能理解的程度。

    但他沒有認(rèn)輸。

    剛剛只是輕敵。

    他握緊劍柄,一言不發(fā)。

    卻也在此時。

    邊上也是忽然響起一聲巨響。

    一個身影被一腳踹飛,那身影的光頭相當(dāng)之耀眼。

    不用看臉都知道,是劉元基。

    林語一腳把他踹飛了,在地上翻滾了好了幾個跟頭,吃了一嘴的土。

    林語模樣輕松的不能再輕松。

    這和尚就是個花架子。

    除了手里那根棍子有點(diǎn)意思,力氣稍微大點(diǎn),根本沒有什么值得他高看的地方。

    “行不行?”林語看向白徐子。

    白徐子輕輕嗯一聲,點(diǎn)了點(diǎn)頭。

    他目光凝重,認(rèn)真而嚴(yán)肅的望著王仙芝。

    林語沒再說話,他看出,白徐子正在蓄勢。

    不由詫異看向王仙芝。

    這個仙門弟子,他一直沒有關(guān)注。

    沒想到,此次前來的仙門弟子之中,竟然還有這等厲害的對手。

    場中的人越來越少了,白徐子還是沒動,還在默默地蓄勢。

    王仙芝竟然任由他蓄勢,沒有趁勢出手。

    有一種完全不將他放在眼中的高傲態(tài)度。

    此番態(tài)度,讓林語等人,都感到不滿。

    實(shí)在是太高傲了。

    高傲的讓人心生厭惡。

    就算是他林語,也不敢如此放任白徐子蓄勢。

    “這家伙……”

    陳陽驚疑不定的看著,場中此刻已經(jīng)只剩下這兩人了。

    “別擔(dān)心,那個白徐子,輸定了。”賀云和方行坐在一旁,輕描淡寫的說道。

    言語之中,對王仙芝有著絕對的自信。

    “蹬!”

    白徐子毫無征兆,腳掌猛的在地上一擰,鞋底之下,瞬間出現(xiàn)一個泥漩。

    身體如同一根箭矢爆射了出去。

    手中的劍,高高揚(yáng)起,寒光閃爍下,斬向王仙芝。

    他動那一刻。

    王仙芝也動了。

    長劍在他手中挽出一朵劍花,竟是凝而不散。

    陳陽看的吃驚。

    緊接著,王仙芝大喝一聲,手中長劍,竟是突然綻放璀璨凜冽的劍氣。

    一劍之下,身未動,一縷劍氣直接刺向白徐子。

    此景一現(xiàn),所有人都坐不住了。

    劍氣!

    而且,竟是操控劍氣,直接攻擊白徐子。

    “魚躍龍門?”

    有人震驚,難道此人已經(jīng)開七竅,躍龍門?

    “唰!”

    也是此時。

    文隱等人坐不住了。

    他抓起拂塵,一躍數(shù)十丈,快速來到二人之間,拂塵一卷,便是將那道凝而有形的劍氣揮散,反手一掌拍在白徐子的肩頭,將他拍退。

    而后回頭望向臉色微微有些蒼白的王仙芝,目光凝重道:“你的劍法,從何學(xué)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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