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族長不在?”
與白翼然簡單聊了幾句,得知白族這段時間的情況。
情況,比陸振國想象中還要嚴(yán)重。
他今天來這里,幫助白族是次要。
就像白翼然想的那樣,他對這種毒,根本就沒什么辦法。
主要就是表示一下自己的好意,然后和白族長商談一件要事。
他上任那天,晚上送陳陽回陵山的路上,遇見了幾個要殺陳陽的邪修。
被他殺死的一個和尚,交代了一份名單。
今天他來這里,就是為了名單上的那些人來的。
根據(jù)他調(diào)查的信息顯示,名單上其中一人,前段時間,來了武夷山。
白族是武夷山較大的一個妖族群體,不僅族人數(shù)量多,在這一片范圍的能量也極大。
他就是想請白族的族長幫個忙。
誰想得到,白族長外出還沒回來。
“白族長去了哪片地方,知道嗎?”
“天游峰方向,具體我也不清楚!
“我去一趟。”
“陸部長……”
“現(xiàn)在十點四十五分!标懻駠匆谎蹠r間,說道:“今天凌晨之前,不管能不能尋到白族長的蹤跡,我都會回來。”
他見白翼然要說話,微微一笑:“白小姐不要覺得麻煩,白族是我們的好朋友,友誼長存。而且實不相瞞,我今天過來,事實上也是有事情想請白族長幫忙。若白族長在這里,想必不會拒絕。同樣,白小姐也不要拒絕!
話說到這個份上,白翼然也就不說話了。
陸振國的確是一個合格的政客,很擅長在平淡這種促進友誼,并且不會讓對方感到反感。
他直接將目的說出來,非但不會讓對方覺得他利益十足,反而讓人覺得,此人很坦誠。
陸振國出門,葛容跟在后面。
他們來到門外,白翼然將白族長出行的路線,大致與他說了一下。
聽完后,陸振國道:“葛容,你留下!
“他們?nèi)绻銐蜢`敏,在我趕回來之前,一定會來這里找我!
“他們問起我,就說我去山里抓人,其它不要多說。”
葛容遲疑幾秒,點頭道:“我知道了。”
白翼然一旁聽的迷糊,不是很懂他在說什么。
陸振國離開白族,徑自向著天游峰方向去,很快就消失在林子里。
此時。
武夷山之外。
正有不少人,向這邊趕來。
陸振國那天晚上拿到名單的消息,不脛而走。
很多人都在關(guān)注。
他們想知道,陸振國是不是真的得到了名單。
還是故意傳出這個消息,引起一些人的恐慌。
看情況,似乎是真的有這樣一份名單。
而且他今天來武夷山,就是為了抓人。
此刻正從山外趕往而來的,什么人都有。
有97號的人,有軍部的人,也有佛道儒教幾家的人。
“找到他也沒有意義,他不會對我們說的!
山中,幾個中年人走在一起,其中一人說道。
“不說也得說,這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如果名單上,有我孔廟的人,我們就有權(quán)知道。”
說話的乃是浙省孔廟的執(zhí)事,侯成光,他此刻很嚴(yán)肅:“如果因為他不肯說,而導(dǎo)致那個人禍害孔廟,這份后果,他能承擔(dān)嗎?”
其他幾人點點頭:“也不要想的太糟糕。”
侯成光苦笑:“不是我想把事情想的太糟糕,掌門,有時候我們要接受現(xiàn)實。不是只有脫離門派,做了壞事被發(fā)現(xiàn)的才是邪修。不管你們信不信,道門、佛門,我們?nèi)褰,或是武協(xié),這些群體之中,一定也有邪修的蹤影!
“平時他們做早課,上香,為民祈福,看似與我們沒有區(qū)別。但這只是他們對外展示的假象,是他們刻意想讓我們看見的表面。千萬不要被這層假象蒙蔽了雙眼!
“既然陸部長有名單,就找他問個明白!”
侯成光堅定說道。
其他幾人,點了點頭。
他說的這些,大家當(dāng)然懂。
但他們也清楚,陸振國不太可能告訴他們。
換了誰,得到這個名單,都不可能和別人分享。
他們剛走沒一會兒,又有一行人出現(xiàn)。
這一天的時間,陸陸續(xù)續(xù),有不少人來到白族。
葛容哪里都沒去。
就待在白族的待客廳里。
一旦有人前來,族人就會詢問,如果是找陸振國的,族人就會把他們帶來見葛容。
于是,葛容這一天都比較忙碌。
“陸部長去天游峰了?”
“為什么你沒有去?”
“做決定的是陸部長,我只能聽從安排!备鹑荼3种⑿Α
侯成光問:“他什么時候去的?”
“有三個小時了!
“為何來這里?”
“抱歉,這不是閣下應(yīng)該問的!
葛容搖搖頭。
心里暗自記住了侯成光的名字和面孔。
陸部長說了。
如果有人問起,問的越詳細(xì)的,那么,此人的嫌疑就越大。
事實上。
名單上的名字,并不多。
這消息,其實也是他故意傳出去的。
目的,就是想通過名單,來確定一些人。
即使最終沒有證據(jù)能證明,但至少,通過這些人的反應(yīng)和表現(xiàn),多少是可以判斷出一些東西的。
侯成光,是他第一個記下的人。
“天游峰……”侯成光道:“那我們就在這里等陸部長回來吧!
葛容詫異看他一眼。
只是靜等?
不去尋找嗎?
這似乎,與陸部長和他的推測,有些出入。
畢竟,像陸振國這種掌握一份邪修名單的人,對某些人而言,最好的結(jié)局,就是入土為安。
他去了天游峰,這是多么好的一個機會。
葛容多看了他幾眼。
雖然他前期的表現(xiàn),都很符合一名邪修應(yīng)該有的反應(yīng)。
但是也不好說。
也有可能,人家只是比較關(guān)注這件事情。
只是單純的,想要知道他們?nèi)褰虄?nèi)部,到底有沒有邪修。
短短的一個下午時間。
前后來了近百人。
等到葛容將最后一波人送出去,他看了一眼時間,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十分。
“他今天能回來嗎?”
一旁的男人,突然問道。
男人名為王熹,97號福建分部部長。
陸振國一聲招呼也不打,突然就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
要不是別人跟他說,他都不清楚。
這也不是什么大事情,來也就來了。
但他來的時間不對。
福省的道場還沒有徹底分配結(jié)束,而且他聽說,陸振國手里好像有個名單。
說實話,他對這份名單蠻感興趣的。
陸振國就算什么事情都不做,把名單交上去,都能獲得榮譽和獎勵。
但他沒這么做。
王熹猜測,他估計是想一個人,把這件事情處理干凈。
畢竟,把名單交出去,和抓住名單上的所有人,取得的成就是不一樣的。
王熹只能說一句,瘋子。
這家伙真是個瘋子。
他就算是浙省97號的部長,僅憑一己之力,也很難解決這種事情。
太危險了。
稍有不慎,就是死。
真是為了上位,不擇手段啊。
不過也就只有這種人,才真的有機會上位。
反而像他們這樣的人,沒什么意外的話,這輩子估計也就是個一省部長。
“部長說了,凌晨之前回來,就一定會回來。”葛容說道。
陸振國說的任何話,他都不懷疑。
這時。
外面忽然有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回來了?”
王熹站起來,向外走去。
幾個白族族人,一邊走一邊說:“族長回來了,聽說直接回道場去了!
“終于回來了,不知道有沒有抓住放毒的人!
“好像沒抓到,我聽說,族長要我們?nèi)慷既サ缊,沒他吩咐,不準(zhǔn)亂跑!
“。繛槭裁醋屛覀兌既?不會是真的沒抓到,擔(dān)心那人報復(fù)我們吧?”
“估計就是這樣!
他們一陣亂猜測。
很快,白族一位長老走過來:“兩位,陸部長在道場,你們?nèi)绻娝,就跟我們一起去道場。?br />
“好!
葛容也沒多問。
等到地方,該知道的都會知道。
路上,他看見侯成光等人也在。
加起來接近一百個人,以及白族數(shù)百名族人,此刻全部趕往道場。
凌晨之前,他們?nèi)康诌_道場。
道場住宿的地方不多,王熹等人是客,不多的茅屋和山洞,都是分給了他們。
葛容與王熹待在一個山洞里。
一直到凌晨,也沒有見到其他人。
“我出去問問!蓖蹯渥蛔×。
葛容提醒道:“王部長,這里是白族的道場,還是不要亂跑的好。”
王熹道:“你就不想知道,陸振國在干什么嗎?”
葛容道:“陸部長的事情,我無權(quán)過問。同樣,王部長也無權(quán)過問!
王熹皺眉。
這話他不愛聽。
噠噠噠~
這時,有人從外面走來。
“葛先生,陸先生請你過去!卑鬃宓娜苏驹谏蕉赐獾。
“好。”葛通起身。
王熹道:“我也去!
葛通道:“部長只讓我去。”
王熹道:“我來這里就是為了見他!
葛通道:“王部長,陸部長一定是有事情要交代我。雖然我們都是97號的人,但有些事情,不方便對你說,請你理解。”
王熹壓制著心中不滿,點頭道:“我在這里等。”
“謝謝理解!
葛通走了。
而在另一處山洞外。
武明看著不斷的從眼前走來走去的白族的人,有點納悶。
道場,怎么一下子多了這么多人?
他回頭看一眼,陳陽還沒出來。
估計還得兩天時間。
他現(xiàn)在就想知道,白族長到底回來了沒有。
更想知道,白族長有沒有抓住下毒的人。
一間茅屋里。
陸振國靠在簡單的竹椅上,手里捏著一根香煙,沒有點燃。
“部長。”
“坐!
等葛容坐下,陸振國問:“我走之后,來了哪些人?”
他沒有問,有沒有人來。
而是直接問,有多少人來。
他對自己的判斷有著相當(dāng)?shù)淖孕拧?br />
“福省的王熹部長,浙省道協(xié),佛協(xié),孔廟,武協(xié)……”
他將來的人,以及他所觀察的一些細(xì)節(jié),全部告訴陸振國。
陸振國靜靜聽著。
等他說完,點上手中的煙,一點一點的吸。
一根煙吸完,他將煙蒂碾滅,說道:“白族長受傷了。”
葛容疑惑,這與他剛剛匯報的事情,沒有任何關(guān)聯(lián)。
“那個邪修,是孔廟一位大師。”
“傷害白族長的邪修?”
“嗯!
“是哪一位大師?”葛容頓了頓,忽然問:“名單上的?”
“嗯!
陸振國點點頭。
葛容面露驚色。
那份名單,有幾個名字,在各自領(lǐng)域內(nèi),都是跺一跺腳,都得顫三顫的角色。
一開始,陸振國也不敢確定,名單上的名字,幾分真幾分假。
即使暗中調(diào)查后,他也無法確定。
今天,他確定了其中一個名字。
那位儒教的大師,的的確確,是真的。
這個消息一旦傳出去,對整個儒教,必然是一件極大的打擊。
但陸振國卻不敢輕易的泄露出去。
因為他太清楚。
哪怕自己只是確定了這一個名字,也具有極大的價值。
不管是佛門,還是道門,亦或是其他勢力。
絕對不介意,在這種事情上,盡情的打壓對方。
現(xiàn)在,知道這件事情的,只有他,葛容,以及白族長。
“他為什么會在這里?”葛容忽然問道。
陸振國搖頭。
他做過很多猜測,但他目前得到的信息太少了,自然就無法得出有效的結(jié)果。
如今可以確定的。
白族族人中的毒,是他放的。
但不像是故意放毒,更像是對方不小心沖撞了對方,從而被下毒。
白族長去找尋,試圖制服對方,結(jié)果不僅沒能夠制服,反而被對方打傷。
但從白族長的敘述中得知,對方也受了傷勢。
所以,短時間內(nèi),對方不會再對他們發(fā)難。
“要請王熹部長過來嗎?”葛容問。
“我去見他吧!
他這次過來,主要想抓住那個邪修。
但目前看,沒什么希望。
對方與白族長能平分秋色,顯然平日里是隱藏實力了。
其次,他也想看看這些人的反應(yīng)。
今天來的這近百人,沒有一個人是在名單上的。
但不代表,他們之中就沒有隱藏極深的邪修。
但終歸只是少數(shù)。
他完全可以聯(lián)合這些人,一起出手去將那邪修拿下來。
而且,如果今天來的這些人里面,真的有隱藏的邪修。
說不定,就能通過這種方式,把藏在里面的邪修給逼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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