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隨手一甩,小尤身子直接墜入地面,砸出一個深坑。
“小尤。”
男人快步走過去,將她扶起來:“沒事吧?”
“沒事。”
小尤搖搖頭,對方留手了,這點(diǎn)傷勢對她來說都算不上傷勢。
她抬頭看著男人,沒有再說什么。
她雖然沖動,但也知道對方實(shí)力不是自己能夠?qū)Ω兜摹?br />
壓下心頭的憤怒,和男人轉(zhuǎn)身離去。
其他趕來的人,笑道:“這小姑娘是哪家的?”
“這年頭還有這么單純的小姑娘,稀罕啊。”
眾人笑著說道,對小尤沒有絲毫同情,只覺得她的行為實(shí)在是太傻了。
楊蒼坐下道:“好好養(yǎng)精蓄銳,地龍喜歡晚上出來。”
劉元基道:“別指望了,地龍晚上不會出來的。”
“哦?有什么高見嗎?”
“看見那邊幾個了嗎?”劉元基抬抬下巴,是剛剛過來的其中幾人。
楊蒼點(diǎn)頭:“看見了。”
“盯住他們就行了。”劉元基道:“地龍很狡猾,也很聰明,雖然在地下,卻能感知到地上的情況。”
楊蒼道:“如果他們真的按照你說的這樣,盯著弱的殺,我們?nèi)绻拷欢ǚ秶屗麄兏杏X到危險,他們豈不是也不會出來?”
劉元基道:“我只是給你提供一個思路。”
楊蒼搖搖頭:“這思路沒用,如果我們靠的太近,他們一定不會出來的。”
“你們可以離遠(yuǎn)點(diǎn)。”劉元基指著他和徐少龍:“你們倆,都離遠(yuǎn)點(diǎn)。”
又指著豐龍威:“你也離遠(yuǎn)點(diǎn),你先前和地龍交過手,他記得你的氣味。”
“胡鬧。”徐少龍搖頭:“我們走遠(yuǎn),你們怎么辦?”
他其實(shí)想說的是,你死不死的無所謂,陳陽呢?
他也只需要對陳陽負(fù)責(zé),除了陳陽之外,其他人的死活,他一點(diǎn)也不在乎。
劉元基道:“都不是三歲小孩,還用得著你來保護(hù)?地龍真出來,就你們倆,保護(hù)的了?”
說著笑了一聲:“小家伙,別把自己看的太重要,有你們沒你們,這地龍都跑不了。”
徐少龍有些不喜,但想到此人靈修身份,喊他一聲小家伙也沒錯。
劉元基道:“行了,就這么定了,你們仨換個地方待著去,記住,別待在一起,分散開。至于這里,留給我們。”
徐少龍想要說話,陳陽道:“我覺得這個方法可行。”
豐龍威道:“不行。”
陳陽道:“別擔(dān)心,有他在,我沒事。”
劉元基敢這么說這么做,必然有把握。
陳陽也不真的就認(rèn)為,劉元基就是一個普通筑基。
當(dāng)初在茅山關(guān),劉元基好歹也是能夠和那黑發(fā)男子交手的。
他的底牌,不見得就比陳陽少。
徐少龍道:“玄陽……”
“徐兄,不用擔(dān)心我。”陳陽笑道:“比這更危險的我也經(jīng)歷過,區(qū)區(qū)地龍,奈不得我。”
楊蒼沒說話,而是直接遠(yuǎn)離此地。
他不像徐少龍,需要對陳陽負(fù)責(zé),這里任何一個人,死不死,都和他沒關(guān)系。
就算是徐少龍死了,他最多就是默哀了幾分鐘。
他來這里的目的是地龍,劉元基說的辦法,可以嘗試,那就嘗試。
看見楊蒼退開,徐少龍還是糾結(jié),最后在陳陽的堅(jiān)持下,他也退開了。
豐龍威卻是不肯走。
陳陽道:“你走吧。”
豐龍威道:“你會死的。”
“死不了。”陳陽道:“保命的手段還是有的,何況我丟失的是法力,這一具肉身,給他咬,他咬的動嗎?”
豐龍威想了想,覺得的確是這么一回事,再看陳陽這自信的表情,他也退開了。
他們走后,陳陽問:“老劉,有幾成把握?”
“我要說一成沒有,你會不會打死我?”
“……你覺得呢?”
“哈哈哈,我還真沒什么把握。”劉元基道:“不過我對地龍還算了解,知道我為什么讓他們退開嗎?”
“為什么?”陳陽心里有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玄真也看過來。
劉元基壓低聲音道:“簡單啊,總得有人做誘餌吧?”
“誘餌……什么意思?”
“咯。”劉元基挑了挑眉毛:“他們咯。”
陳陽后背突然冒出一層寒意:“你……拿他們做誘餌?”
“不然呢?”劉元基道:“你不會真以為,我把你們當(dāng)誘餌吧?我靠,老陳我在你心里就是這樣的人?”
陳陽無語了幾秒鐘,說道:“他們兩個都是結(jié)丹,那地龍有這么傻?”
“就是不傻,地龍才會攻擊他們,至于我們,小魚小蝦幾只,地龍搭理我們么?”
“你不會以為,剛剛地龍?zhí)鰜沓匀耍媸丘I了?”
“他觀察情況呢。”
“我來這里比你們早,打聽了一些情況,一個星期,地龍冒出來七次,平均一天冒出來一次。”
“第一次,死了幾個小蝦米,第二次,死了三個筑基。第四次,死了幾個小蝦米,第五次,又死了幾個筑基……”
“先吃點(diǎn)小蝦米,轉(zhuǎn)移注意力,然后確定一下四周的情況,在地底慢慢感知,鎖定幾個目標(biāo),奔出來直接給拖到地底。到時候別說筑基,就是結(jié)丹,被拖到地底也得跪。”
“今天是第七次,不出意外的話,它們最遲明天就會冒頭。我估計(jì),應(yīng)該在今晚之后就要冒頭。”
陳陽聽的眼角直抽,自從茅山關(guān)出來之后,他觀察過劉元基一段時間,發(fā)現(xiàn)這家伙貌似沒什么太大的變化。
可現(xiàn)在才發(fā)現(xiàn),這家伙還是有變化的,而且變化太大了。
他變得不再將所有事情浮于表面,只看表情,只聽他說話,你根本不知道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似乎是察覺到了陳陽的眼神,劉元基忽然正色道:“老陳,你是不是覺得我這么做,不對?”
陳陽搖頭。
劉元基道:“有話你就說,別藏著。我沒幾個朋友,你算一個,老聞算一個。我對你沒有什么不能說的,如果你覺得我做的不對,你直接說。”
陳陽沉吟幾秒,說道:“你變得太多了,給我點(diǎn)時間消化消化。”
劉元基也一下子沉默,臉色是從未有夠的沉重嚴(yán)肅,過了好一會兒才道:“我沒變,我還是我。我只是知道的事情比你更多,上輩子見多了黑暗,這輩子我覺得開心點(diǎn)就挺好。知道我為什么不去佛門嗎?因?yàn)槟切〇|西就不是個玩意兒!”
“他們不來,佛門欠我的,我一樣?xùn)|西都不會拿。我要跟他們撇清干系,我不想被打上佛門靈修的烙印。”
“這件事情事先沒有和你商量,因?yàn)槲覜]機(jī)會和你單獨(dú)說話。徐少龍保護(hù)你是有命令在身,楊蒼管你死活嗎?”
“我說用你我做誘餌,你見他猶豫過?”
陳陽道:“你別激動,我沒那個意思,我就是……覺得你突然這么機(jī)智,讓我有點(diǎn)措手不及。”
“不機(jī)智點(diǎn),會被玩死的。”劉元基道:“沒事你真該和老聞多待待,我就欣賞他陰人的手段。你還是太嫩了,得多學(xué)著點(diǎn)。不過也沒事,以后我罩著你,沒哪個不開眼的敢打你主意。”
“哦,對了。”
劉元基看向其他幾棵大樹上的人,說道:“解決了地龍,順道把齊家祖祠的也得解決一下。”
“能在這里解決就在這里解決,別想著放虎歸山。生存的第一要素就是別樹敵,第二要素,樹敵,就盡早把敵人解決掉,能連根帶土的拔掉,就不要留下小魚小蝦,免得后患無窮。”
陳陽點(diǎn)頭:“我會的。”
“行了,休息吧,地龍這會兒不會出來的。好好休息,養(yǎng)精蓄銳。”
“嗯。”
……
“陳玄陽來了。”
距離陳陽百米之外一棵大樹上,一個面具男,沉聲說道。
身旁人道:“傅師兄,你看見他了?”
“嗯。”傅云點(diǎn)頭,指著陳陽所在:“那上面就是陳陽。”
“你怎么知道?”
“他就是化成灰,我也能認(rèn)出來,何況只是戴了一層面具?”
“那……傅師兄你打算怎么做?這種地方,不適合找他麻煩吧?”
傅云道:“先盯著。”
他沒想到陳陽會來這里,心里縱然有著想要把陳陽千刀萬剮,剖腹掏心的沖動,也只能忍著。
這里強(qiáng)者無數(shù),他齊家祖祠也不過來了三名筑基,根本不算什么。
此行目的,地龍才是最重要的。
另外幾處地方,也有人在低聲討論著。
而時間,則是一晃便到了深夜。
黑夜中的神農(nóng)架深處,漆黑的讓人心生無名恐懼。
陳陽半瞇著眼睛,一直在注意下面的動靜。
可惜的是,什么動靜都沒有。
就算劉元基對地龍頗為了解,也不可能真的能夠精確的算到他什么時候出現(xiàn),會攻擊誰。
只不過是有這樣一個概率,概率比較大而已。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
當(dāng)秒針劃過凌晨,劉元基睜開眼睛,向著楊蒼的方向看去。
陳陽問:“有動靜?”
劉元基搖頭,問道:“你是道士,知道一天之中最陰的時間是什么時候嗎?”
陳陽道:“正午。”
“正午?”劉元基道:“不是凌晨?”
“不是。”陳陽道:“午時之前才是一天陰氣最重的時候。”
“那就難怪了。”
劉元基恍然道:“我就說,這地龍?jiān)趺炊际前滋斐鍪郑砩喜宦睹妗!?br />
聽他這一說,陳陽也想到了什么:“地龍好像還真是正午時間出現(xiàn)的。”
劉元基道:“地龍屬陰,相傳他們會捕食孤魂野鬼,以此壯大三魂七魄,強(qiáng)大的地龍甚至能夠游離陰陽之間。以前覺得是傳言,現(xiàn)在看,估計(jì)還真有幾分可能。他們對陰氣很敏感,在特定的時間出現(xiàn),可以借助環(huán)境讓自身實(shí)力暴漲。”
“這有點(diǎn)不好辦了啊。”
他嘖嘖幾聲道:“也不知道,他們抗不扛得住。”
“結(jié)丹境,應(yīng)該不差。”
“不好說。”劉元基道:“對了,那個家伙到底是什么人?”
見他看向的是豐龍威方向,陳陽道:“這我不能說。”
“我都不能說?”
“誰都不能說。”陳陽很嚴(yán)肅:“你只需要知道,他很強(qiáng)。”
“有多強(qiáng)?連結(jié)丹都不是,強(qiáng)個屁。”
陳陽道:“雖不是結(jié)丹,但就算面對結(jié)丹,也有一戰(zhàn)之力。他一人就可捉地龍。”
“吹牛逼誰不會?我還說我一根手指就能碾死地龍。”
“你別抬杠。”陳陽道:“他的確有這份實(shí)力的。”
劉元基想到豐龍威一拳逼退地龍,說道:“行吧,算他有這份實(shí)力。不過修為畢竟只有冰肌玉骨。”
陳陽道:“抓來地龍,他結(jié)丹應(yīng)該不難。”
“你瘋了?拿地龍給他結(jié)丹?”
“他實(shí)力越強(qiáng),我就越安全。”
“你覺得他能保護(hù)你一輩子?”
“能。”陳陽道:“只要我不死,他就能保護(hù)我一輩子。”
“你真是瘋了,懶得說你。”劉元基往樹后一靠:“睡了,明早喊我。”
這一夜,很安全的過去。
陳陽覺得劉元基的判斷,應(yīng)該是準(zhǔn)確的。
每天冒頭一次。
一次觀察,一次獵殺目標(biāo)。
就是不知道,這次的目標(biāo),到底是誰。
天大亮,陸陸續(xù)續(xù)不斷有人進(jìn)入這片區(qū)域。
陳陽甚至看見一個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宗慕華!”他輕聲說道。
“哪兒呢?”
“握草!”劉元基一眼就看見了,瞪大眼睛道:“他不怕死的?面具都不戴?”
別說是他和陳陽,就是其他人,見到宗慕華這么大搖大擺,完全不遮臉就出現(xiàn)的樣子,也是十分的驚訝。
敢這么做的,也就他一個了。
“握草!”劉元基又輕呼一聲:“那邊也有人不戴面具。”
陳陽看去,果然是又看見五個人。
“咦~”陳陽輕咦一聲,這幾人,很面熟啊。
他很快記起來。
當(dāng)初宗慕華為那小人參渡人劫時,便是這幾人前來的。
他們都是神農(nóng)架內(nèi)的隱士。
“現(xiàn)在的人都這么囂張的嗎?”
劉元基輕聲自語。
卻見宗慕華目光四處一轉(zhuǎn),最后落在他們的身上,微微一笑,收回目光。
陳陽心里一咯噔,被認(rèn)出來了?
劉元基瞇著眼睛,一只手拳頭緊緊地握住:“老東西,當(dāng)初差點(diǎn)弄死我。”
陳陽道:“別亂來。”
“放心,我現(xiàn)在不動他。”
“你也動不過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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