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陳老弟,今天能認(rèn)識你這個朋友,我這一趟市就算沒白來!”
“來,我們喝一杯,陳老弟,以后你一定要到我們西山省來,尤其來我們隴城,我一定好好招待你,不管你想玩什么、吃什么,肯定給你準(zhǔn)備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摹!?br />
“好,那在這里我就謝謝兩位大哥了。”
飯吃到一半,陳牧已經(jīng)和姚兵、瞿云勾肩搭背,好得跟認(rèn)識了很多年似的。
董覺明坐在一旁看著,眼底忍不住流露出一絲羨慕之色。
他之前對這兩個來自西山省的土豪百般奉承討好,人家只當(dāng)他是跑腿的小老弟,從來沒有打心里把他當(dāng)成一個人物。
可是現(xiàn)在對著陳牧,明明才剛認(rèn)識,可是態(tài)度卻親熱得不得了,這里面的差距……他不傻,看得清清楚楚的。
他在社會上打滾了那么多年,當(dāng)然看得出來陳牧是個交際能力很強(qiáng)的人,不管說話和做事都讓人很舒服。
不過更重要的是陳牧身上的名聲,姚兵和瞿云都把他當(dāng)成個人物,因此看見陳牧這么“隨和”,姚兵和瞿云感覺非常榮幸,氣氛也就來了。
董覺明心里多少有點(diǎn)嫉妒,陳牧的年紀(jì)比他還小很多,可他卻要哥啊哥的叫著,簡直跟小弟似的,別提有多跌份。
這讓他暗暗下定決心,將來一定要混出頭來,再也不能像今天這樣低人一頭了。
陳牧和姚兵、瞿云三個人聊得熱絡(luò),曹鈺在一旁倒是沒怎么說話。
董覺明一邊向曹鈺敬酒,一邊問道:“曹哥,今天你和陳哥去恒美大廈做什么?”
曹鈺想了想,說道:“那是我一個朋友的物業(yè),我和陳牧就是過去看看。”
“哦?”
董覺明心中一動,問道:“曹哥,你們想買恒美大廈?”
曹鈺笑道:“就是隨便看看。”
董覺明感覺有點(diǎn)不好了,雖然曹鈺沒有露任何口風(fēng),可卻已經(jīng)讓他產(chǎn)生了一點(diǎn)危機(jī)感。
曹鈺是什么人,他之前找人打聽過,所以很清楚。
陳牧就更不用說了,在他眼里就是大財主,他辛辛苦苦從西山省請過來的姚兵和瞿云都沒辦法和陳牧比。
如果曹鈺和陳牧看上了恒美大廈,那他的事情可就黃了。
要知道他早就想要在市中心開一家酒店了,之前一聽說恒美大廈要出手的事情,他立即就動了心思。
因?yàn)槭掷锏馁Y金不夠,他特地跑了一趟西山省,把姚兵和瞿云引了過來。
其實(shí)他在本地認(rèn)識的土豪并不少,不過相比起本地的土豪,姚兵和瞿云這兩個來自西山省的土豪才是更好的合作伙伴。
董覺明一心想著借姚兵和瞿云的財力,先把恒美大廈拿下來。
等把酒店開起來后,他站穩(wěn)了腳跟,會慢慢積累資金,再想辦法把姚兵和瞿云踢出局。
可是現(xiàn)在突然殺出個曹鈺和陳牧,事情一下子就變得麻煩了。
“得想個辦法讓他們退出去才行……”
董覺明心念一動,先看了一眼曹鈺,又看了看旁邊正和姚兵、瞿云相談?wù)龤g的陳牧,突然有了個主意,主動對曹鈺說道:“曹哥,不瞞你說,姚哥、三少這一次大老遠(yuǎn)從西山省跑到我們市來,其實(shí)就是為了這個恒美大廈。
我今天領(lǐng)著姚哥、三少到恒美大廈參觀,已經(jīng)商量好要拿下它了,準(zhǔn)備吃完飯就和恒美大廈的老板簽合同。”
“哦,原來是這樣啊。”
曹鈺已經(jīng)有所預(yù)計,聽了董覺明的話兒后,笑道:“想不到你們也為了恒美大廈來的,真是撞在一起了。”
“曹哥,真是不好意思,恒美大廈我們已經(jīng)看中了。”
董覺明就是想把事情說開,讓曹鈺知難而退,畢竟朋友間講究一個先來后到,這種明面爭搶的事情在商場上只有你死我活的敵人才會做的。
曹鈺搖搖頭:“董老弟,說不好意思的……應(yīng)該是我們。”
董覺明輕輕一皺眉:“曹哥,什么意思?”
曹鈺說道:“其實(shí)今天我就是個陪客,陳牧才是正經(jīng)的買主,他已經(jīng)和我那朋友把事情都定下來了,我們過來就是現(xiàn)場看看而已。”
“怎么可能?”
董覺明聞言頓時感覺心頭發(fā)堵,有點(diǎn)難以置信。
“你不信?”
曹鈺笑道:“你可以給賣家打個電話確認(rèn)一下,我們真的已經(jīng)定了。”
董覺明想了想,說道:“那好,曹哥,我不是不相信你,只是這事兒鬧得有點(diǎn)……嗯,有點(diǎn)太那個了,害得姚哥和三少都白跑了一趟,我真得打個電話確定一下。”
“沒事,你盡管去打電話吧!”
曹鈺擺了擺手,微笑著說。
他是真不在意,恒美大廈的那個賣家是他的好朋友,認(rèn)識很多年了。
這一次他幫著找買家,而且還是陳牧這種“優(yōu)質(zhì)”、“豪爽”的買家,他那個朋友都不知道多高興呢。
之前他們就已經(jīng)把事情定下來了,下午只要去一趟銀行,基本上就沒問題了。
這事兒已經(jīng)鐵板釘釘,曹鈺根本不怕別人能翻得過來。
另一邊。
董覺明急急忙忙的走出了包廂,在飯館外頭找了個安靜的地方,把電話撥了出去。
“喂?”
不一會兒,電話那頭就接通了,傳來一個男人懶懶的聲音。
“張哥,是我,董覺明。”
“哦,是你啊,找我有事?”
“是這樣的,張哥,想和你說個事兒,我今天和兩個合作伙伴親自到你們恒美大廈看了,覺得不錯,想接手過來,你看什么時候我們過去見一面?”
董覺明長了個心眼,沒問曹鈺的事情,直接就說要買恒美大廈的事情:“張哥,我們是很有誠意的,立即就可以簽約。”
電話那頭的男人聽了以后,說道:“是這事兒啊……唉,不好意思啊,覺明,恒美大廈已經(jīng)賣出去了,你晚來了一步,真對不住。”
“賣出去了?”
董覺明的心直往下沉,他基本上已經(jīng)確定曹鈺之前沒騙他了:“是什么時候的事兒?張哥,之前你不是一直急著脫手卻找不到下家嗎?怎么這還沒兩天功夫呢,就已經(jīng)賣出去了?”
“是,我一個鐵哥們幫我介紹的人,就沒多久前的事情。”
電話里的男人笑著說:“覺明啊,真的謝謝你了,不過恒美的事情真的已經(jīng)定了……這樣,下回我請你吃飯,算是賠罪。”
董覺明不死心,略一思索后說道:“張哥,這事兒鬧成這樣……我很難做啊,我的合作伙伴都是大老遠(yuǎn)從西山省跑來的,現(xiàn)在突然就……唉,張哥,我們給你加一千萬,怎么樣?”
“不不不,覺明,不是錢的事情,主要是真的定了……”
“加兩千萬!”
“覺明,你快別說了,都是生意場上的人,多少要講點(diǎn)信用的,我已經(jīng)答應(yīng)人家了,你出多少我也不會給你的……真不好意思,覺明。”
“……”
董覺明真感覺有點(diǎn)無計可施。
加價兩千萬,已經(jīng)是他所能做到的最大底線。
畢竟他手里的資金實(shí)在捉襟見肘,他一個人說了可不算的,還得姚兵和瞿云同意了才行。
姚兵和瞿云都是西山的老財主,之前就說過希望他去講講價,現(xiàn)在不但講不了,甚至還要加價,回頭董覺明真沒辦法交代。
因此,這事兒看起來就真的要黃了。
電話那頭的男人看見董覺明沒吭聲,只能又安慰起來,道歉的話兒說了一籮筐,最終才掛斷了電話。
董覺明陰沉著臉,站在原地,心里別提多憋屈了。
難得遇到這么好的一個機(jī)會,他還想著要緊緊抓住,所有計劃都已經(jīng)在他心里想好了,就等著實(shí)施。
他之前大老遠(yuǎn)跑到西山省去,把姚兵和瞿云請過來,當(dāng)孫子似的巴結(jié)了人家這么長時間,全是為了心里的計劃。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這事兒折騰了這么久,到頭來卻這樣一個結(jié)果,是讓他感覺之前的一切都白做了,如同笑話一樣。
絕對不能就這么算了……
一定還有辦法……
董覺明靜靜的想了好一會兒,最終才抿了抿嘴,往包廂走回去。
進(jìn)門的時候
董覺明的臉上已經(jīng)掛上了笑容,仿佛之前門外臉色陰沉的那個人并不是他。
他回到自己位置,語氣輕松的對曹鈺說:“曹哥,我已經(jīng)打電話問過了,恒美大廈的事兒已經(jīng)定下了。”
曹鈺看了董覺明一眼,點(diǎn)頭:“這事兒這么大,我不會亂說的。”
董覺明故意流露出一絲失落之色來,輕嘆道:“可惜啊,我還想說拿下來開一家酒店呢,看來是沒希望了。”
曹鈺微微一笑:“沒事兒,董老弟,以后我?guī)湍懔粢庵绻儆龅竭@樣的事情,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
“好,謝謝你,曹哥!”
董覺明舉杯和曹鈺走了一個,然后又斟了一杯,過去恭喜陳牧。
陳牧之前一直和姚兵、瞿云聊事情,也沒聽到董覺明和曹鈺的對話,不知道他恭喜什么。
等董覺明把事情說明白,不但陳牧知道董覺明說的是什么,姚兵和瞿云也聽明白了。
“原來姚哥和三少你們也是沖著恒美大廈來的啊?
這我之前可真不知道,我們公司主要是一直在租用別人的物業(yè),所以想著正好遇上,就想著買下來。
要是早知道你們要,我讓給你們了……”
陳牧?xí)f話得很,既然事情已經(jīng)定了下來,他占了別人便宜,嘴上當(dāng)然要說點(diǎn)好聽的。
他連連承諾了要請兩位新交的朋友吃飯,還邀請他們到自己的林場參觀,外加上招待他們吃李少爺會所的大餐……反正就是不要錢的好處許了一堆。
姚兵和瞿云聽說丟掉了恒美大廈,心里雖然有點(diǎn)失落,可他們對恒美大廈畢竟沒有董覺明這樣的熱切,并不會對他們的情緒有太大的影響。
而且陳牧之前真的不知道他們也想賣恒美大廈,只是恰巧比他們先一步出手了,這甚至讓他們連生氣都感覺有點(diǎn)“名不正言不順”。
因此,他們倆很快就調(diào)整心態(tài),假模假樣的生氣一下,然后痛快的接受了陳牧的“道歉”。
“陳老弟,你也不是故意的,生意場上的事情,先來先得嘛,我們?nèi)绻B這點(diǎn)道理都不懂,那這些年就白混了。”
“沒錯,市畢竟是你的大本營,說起來我和三少算是外人,就算是我們先來的,知道了你想要,我們也不能到你的碗里搶食,對吧?”
姚兵和瞿云的話兒說得大氣得很,露出一副很四海的樣子,完全看不出他們對恒美大廈的事情有一定點(diǎn)在意。
旁邊的董覺明微微笑著,也沒吭聲,同樣是不在意的樣子。
可是他聽見了姚兵和瞿云的話兒,肚子里其實(shí)已經(jīng)是滿滿的吐槽。
這算什么話?
什么叫做市是陳牧的大本營?難道他就不是市的人了嗎?
說起來牧雅林業(yè)在巴河鎮(zhèn),而香波酒店一直在市,他才是真正市的人。
現(xiàn)在恒美大廈的事情黃了,這兩個西山土財主一句重話沒有,只顧著討好陳牧,真是有夠狗的。
陳牧面對兩位新朋友的勸慰,連忙對他們的理解表示感謝,大拇指不斷的抻起來,大喊著“仗義”、“哥哥懂我”之類的話兒,酒桌上的氣氛一下子就變得更好了。
聊了一會兒,董覺明看準(zhǔn)了時機(jī),開口道:“既然恒美大廈的事情已經(jīng)過去了,那么下午我們也沒什么別的事情了,不如大家一起去我那兒玩玩,洗浴桑拿喝酒吃飯一條龍,小弟我全安排到位,怎么樣?”
“這個提議好!”
“不錯,難得和陳老弟投緣,我們得多處處。”
姚兵和瞿云一聽,頓時叫好,一起邀請陳牧。
陳牧想了想,說道:“下午我和曹哥還有點(diǎn)事情,必須去處理一下的。”
“這樣啊……”
姚兵和瞿云本來挺期待的看著陳牧,可是聽見陳牧的話兒,頓時有點(diǎn)被掃了興致,臉上顯得有點(diǎn)垮了下來。
陳牧朝曹鈺看了一眼,他其實(shí)主要是聽曹鈺說過董覺明的香波酒店不太正經(jīng),所以不想去。
曹鈺略一沉吟,說道:“要不這樣吧,老姚、三少,晚上我來安排,等我和陳牧辦完了事情,我們再聚怎么樣?”
姚兵和瞿云聞言,頓時又高興了起來,連聲稱好。
所有人里,只有董覺明嘴上啜著笑,這眼神卻顯得有點(diǎn)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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