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剩女來說,過年就是相親和被相的節日。羅其雨也不例外。
這邊廂剛值了個大夜班,拖著疲憊的身體奢侈的打了個車趕往姥姥家的路上。
那邊智姥姥家早已熱鬧非凡,小輩們幾乎都倒齊。面上一派和氣,內里卻暗流洶涌。
每年都是如此。如果不是節日,智玉芳一年到頭都不想登娘家門。不是她心狠,實在是這些人不帶眼看人。她媽又是個偏心眼的。要不是她家其雨掙氣,這些年家里日子越過越好,誰會多看她一眼。
早年她家吃不起飯時,什么兄弟姐妹,一個個都躲的遠遠的,生怕沾上她。還不如娘家那兩個沒有血緣的小姑子。丈夫雖不在了,兩個小姑子雖和娘家算不上親,但真有事時,人家也真是伸過手。這一點,她一輩子都感激。
就拿這會說,她一個人在廚房忙活,外面那一大家子打麻將的打麻將,說笑的說笑。這些年也早習慣了,每回來娘家,她不是來做客的,是來當保姆的。早些年心里還有怨氣,做著做著也就習慣了。反正一年到頭也就這一回。
“二姨,我來幫你吧。”
說話的是李思瀚的女友,小姑娘第一次上門。在外面坐了一會,看著大家都嬉笑玩樂,獨有二姨一人在廚房忙活,心里很是過意不去。特別是聽著兩個舅媽還有婆婆大姑明里暗里那些尖酸勢力的話語。心里很是不舒服。要不是看在思瀚的面子,她真想找個借口溜了。可良好的家教又不允許她如此任性不禮貌。
智玉芳轉身,喜笑顏開。剛才就匆匆打了個照面,都沒仔細看。這會細細一看,打心眼里替外甥高興。雖然和她不親,但也是自己人。
這姑娘一看面相就是個心善的。長相雖算不上漂亮。但氣質清雅,一張嬰兒肥的圓臉,忽閃著不大的圓眼睛,一臉喜氣。智玉芳雖不喜妹妹那一家子,李思瀚和她也不親。但對這姑娘只一眼,她就打心眼里喜歡。
“不用,你去看電視,或者跟他們玩玩牌。”
嘴上說著,手下的刀未停過。或是與婆婆生活久了。智玉芳面相與婆婆倒是有幾分相像,在外面,不論多難,心里多不舒服。臉上總堆著笑,一臉慈容。當然對著羅其雨除外。一想起羅其雨她就氣不打一處來。
李欣并未聽話走開,而是挽起袖子,站在了洗菜池邊。熟練的洗了起來。
“我不喜歡看電視,也不喜歡玩牌。我挺喜歡干家務的。”
智玉芳一聽,嘿,這年頭,喜歡干家務的姑娘可不多了。她家羅其雨就不愛干,讀書讀傻了,讀的快五谷不分了。
不由心生羨慕。
“你爸媽把你教的真好。”
“還行吧,他倆工作忙,從小就不大管我,我上小學五年級開始吧。我媽讓我做家務賺零花錢,做著做著就成習慣了。”
“還是你媽會教,不愧是大學老師和教授。我家那位呀,到現在,自己的衣服都懶得疊。”
李欣笑笑,打心眼里喜歡這位樸實的二姨,實誠。
“我媽可能更羨慕您,其雨姐可是學霸界的博士,還是名校畢業的醫學博士。我勉勉強強才本科畢業,還是一個普通專業。把她老臉都丟光了。”
二人這邊廂干著活,聊的喜氣洋洋,大有成為忘年交的趨勢。
那邊廂,智玉芬轉身看到準兒媳在廚房忙活,氣不打一處來。她這邊剛剛一通炫耀,準親家一個是大學老師,一個是教授。這邊廂倒好,進廚房了。智玉芳現在是牛逼了,有個博士女兒。有什么用,命不好。一出生克死胞弟,嫁了人克死丈夫。沒文化不說,還是個鐘點工。一輩子下等的命。和這樣的人交好能落著什么好。羅其雨再牛逼不還是剩在家里嫁不出去。
“欣啊,出來一下。阿姨有話跟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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