智家人的爭吵因為閻旭恒的到來暫時停了下來,雖是其雨男友,但終究是外人,所謂家丑不外揚。
王菲滿臉含笑的和閻旭恒打了聲招呼道:
“小閻,今天還有事,我就先走了,改天去和其雨一起去舅媽家吃飯啊。”
閻旭恒回以微笑:“好的。”
王菲和智玉芬一走,關于智姥姥后續的安排只能暫停,智利滿晚些時候給智利偉又打了個電話,這件事不管怎樣,還得大兒子來決定,這是后話,暫且不提。
智玉秀見王菲和智玉芬都走了,也不想久留,裝模作樣的走到智姥姥跟前,彎腰,替智姥姥掖了掖被角:
“媽,禮斌和小杰還在家等著吃飯呢,我先回去了,明天再來看你啊。”
智姥姥眼角含淚,有氣無力,聲音低啞道:
“快,回,回,吧。”
智姥姥雖摔了腰,但神質清醒,這些年她為什么老搭智玉秀,那是因為黃禮斌這兩年打人打的厲害,一喝上酒就發瘋,智玉秀常常鼻青臉腫的好久不出門,能出門的時候身上也常常青一塊紫一塊,這事也就母女倆知道,說出去一是怕不好收場,二是丟人,黃禮斌打人的行為雖說是這幾年才開始的,但其原由確是長期積壓的結果。
智玉秀為生兒子,被下崗后再沒上過班,家里日子早年還好,后來黃禮斌在單位犯了些錯,又傷了左手,也被下了崗,通過智利滿的關系在一工廠找了個看門的活,微薄的收入根本養不了家,也糊不了口,就這樣,智玉秀都沒想過去上班。
這幾年兒女大了,看門的工作也不去了,天天在家喝酒度日,喝高了就翻舊賬,一翻舊賬就對著智玉秀動手。
智玉秀下崗后在家懶了幾年后再不肯去上班,人一旦懶慣了,要想再上班基本很難,特別是智玉秀這樣原本就吃不了苦又很懶的人。
人,一但玩久了,心就散了,智玉秀一開始還能收拾收拾家,做做飯,日子久了,天天不是竄門子和人東家長的西家短的,就是這里一趟那里一趟,只顧自己好吃好玩,或著在家躺著,家里活漸漸的也不大愛干,有時候做個一日三餐都嫌累,女兒黃雅曾罵她是連呼吸空氣都覺得累的人。
自己又懶,家里男人又不頂用,兩個孩子又小,總要有個活頭吧,慢慢的,智玉秀開始從智姥姥手里摳錢,什么孩子學費啦,生活費啦,買衣服啦,總之理由多多,在智玉秀被習慣性的家暴以前,智姥姥也不是次次都給,畢竟還有兒子,即是如此,要養大兩個孩子還是有些艱難。
那幾年,又碰巧婆家分家,黃禮斌兄弟兩個,黃母又是個偏心的,房子錢啥全給了小叔子,老大家就分了個小宅基地,還是以前的豬圈和牛圈。
沒法,一家人總要有個安身之所吧,兩口子雙雙下崗,孩子嗷嗷待哺,房子又必須蓋起來,婆家偏心小叔子,娘家也不富裕,再怎么從娘家摳,也摳不出來一棟房子錢啊。
這智玉秀也是個豁的出去的,趁著有幾分姿色,硬是用桃色交易將那個房子給蓋起來了。
怎么蓋的?睡出來的,和賣水泥的睡,水泥有了;和賣鋼筋的睡,鋼筋有了;和賣沙子的睡,沙子有了;和工頭睡,工錢少半。
紙總是包不住火的,這事連娘家人都知道了,黃禮斌能不知道?一開始還好,黃禮斌迫于現實低了頭,畢竟自己沒本事,老婆雖做的不對,但自己也得到好處了,如此,那些年也是睜只眼閉只眼,心想著,睡就睡唄,反正錢到手了,也不會少塊肉。
智玉秀漸漸年紀都大了,姿色也沒了,誰還會跟你耍?背地里說啥的都有,甚至還有正室鬧上門過,智玉秀在那片的名聲一如無救的臭水溝一般,遠近聞名。
黃雅因為這個媽差點連婚都結不了,這是高磊也是個好玩的,高磊自己爸在外面還養著情人,生了私生女,他媽一輩子弱慣了,也是睜只眼閉只眼,因而,高家對種事也就沒那么在意,只要黃雅不亂就成。
家庭這一關是勉強過了,但智玉秀為了兒子硬是狠狠敲了人一筆彩禮錢,好在高磊爸爸的工廠那會還沒倒閉,家里出的起。
結婚第二年,高家工廠倒閉,黃雅找智玉秀要回彩禮錢想給高磊做生意,智玉秀把著錢死活不給,兩母女為此鬧翻,黃雅對娘家徹底心寒。
黃雅也是個狠角色,把自己偷偷攢的私房錢全拿了出來,讓高磊開了個修車廠,當然,這錢怎么來的?有她媽的功勞,她之所以嫁給高磊,也有她媽的功勞,不嫁高磊這樣同樣家庭亂套,自己私生活也不干凈的,誰會要她?結婚之前,托她媽的福,她早就不干凈了。
人,只要豁得出去,日子就不會太難,黃雅和智玉秀最大的不同是,她是個有腦子的,不僅幫高磊把修車廠經營的有聲有色,自己還和人合伙開了個美容店,合伙了一年,見生意不錯,跟人拆了伙,自己單干。她10幾歲就干這個,有技術,又有人脈,很快店越做越好,只是對娘家也越發的敬而遠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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