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后,智利偉將智姥姥接回了家里,那邊智利滿還是沒有消息。
智利偉只得騙智姥姥說智利滿給他打了電話,偷度到了國外,暫時回不來。
事已至此,對于婆婆住進來,王菲縱然再不情愿,為了家庭和諧,也只得忍氣接納。
幸得劉阿姨在智玉芳的好言相勸下留了下來。
這劉秋華是個寡婦,有個獨生女,正在上大學,要不是家里條件太差,也不會出來做這個事。
那日智玉芳可謂現身說法,誠意動人,總算將人留住,智利偉又同意在原來的基出上再加300,加上其雨私下里加的那500,現在工資都2500了。
在長原這會子管吃管住,能賺2500的工作可不多,除了智姥姥作點,這家人倒也不難相處。
智利偉家里原本就請了鐘點工,衛生也不要她打掃,智姥姥日日能見到兒子孫子,暫時也沒那么作了。
幾日相處下來,發現王菲除了有點刻薄和小氣,人倒也不壞,有時候說話是難聽,不聽就是了,出來打工,受點氣在所難免。
因而越加勤快起來,每日飯也給做了,鐘點工沒來的時候,家里也給收拾的清清爽爽。
王菲見此,意見倒也小了不少,只要不讓她照顧老太太,其他愛咋咋地吧,何況這個護工做事麻利,也干凈,這年頭找保姆不難,但找個能伺候老人,又做得好的,實在太難。
當然王菲妥協的一切前提是不知道其雨和智利偉私下加的那些錢,否則絕沒那么好說話。
智利偉因著智姥姥住過來,每日忙完都是盡量從曲河趕回來。
加上智俊澤逗趣玩鬧的性子,一家人暫且相處的還算和諧,此處暫且無話。
*
且說旭恒那日送其雨上班的路上,臨下車前,吞吞吐吐好一會,終于將心中話問了出來:
“雨啊,我爸和爺爺想見你,最近能抽出一天不?”
其雨有些猶豫,好像有點快了。
旭恒見其雨半天不答,抓著她的手親了親:
“你看,我都見了你的家人了,而且我媽你也見了,也沒那么可怕的。”
其雨看著他那小媳婦的樣兒,言笑晏晏:
“看你委屈巴巴的,我也沒說不見呀!”
旭恒問:“那你到底見還是不見呀?”
其雨抽出手,逗趣道::“見見,必須見,您看成不?”
旭恒咧嘴一笑,眉眼如花:“調皮,和我爸約了這周末,趕在五一前,咱開車過去也不堵。”
其雨思索一會,有些為難道:“我得找同事換個班,請不到假的。”
旭恒知道自己太急了,讓她難做,但事就架在這里了,好言道:
“辛苦了,我爸時間不太好就,不然也不用這么急。”
其雨點了點頭,問他:“去京城嗎?叔叔和爺爺都喜歡什么?我準備一下。”
旭恒搖搖頭:“隨便買點吃的,意思下就行。”
其雨無語:“這也太隨便了吧。”
旭恒呵呵笑:“他們沒什么特別喜歡的,你就是最好的禮物。”
其雨不信:“一點愛好都沒有?”
“我爺爺愛下圍棋,喜歡字畫,我爸還真沒有啥愛好,除了工作。”
其雨略有失落:“明天拿副字你給掌掌眼,愛工作我就沒辦法了。”
其實他私下里已經拖陳平仲買好了禮物,爺爺的是個古董煙斗,爸爸的還是拖陳叔叔找萬友和先生求了個紫砂壺。
可過后才發現不對,這兩樣禮物要說是其雨買的,豈不穿幫,她就一醫生,家里也沒有背景,這兩樣東西拋開價格不說,單萬友和先生的作品,可是有價無市,不是一般人能買得到的。
嗯,到時候可以說是其雨幫著選的。
第二日旭恒一收工就去了醫院,當看到其雨攤開的那幅字是,嚇了一跳:
“你這是哪來的?不便宜吧?作者是誰?”
其雨低調一笑,微不露色:“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旭恒一臉的不可置信,轉瞬后又化為欣喜:
“你寫的?哦!親愛的,你太棒了。”
說著細細端詳起來,越看越覺得筆鋒熟悉,遂而問道:“你的老師是誰?這筆鋒很熟悉,我在爺爺書房好像看到過,但又不像是同一個人寫的。”
其雨眉心微揚,笑意盈盈:“哦,我奶奶的一個朋友,以前是我們這小學校長,我小時候跟他練過幾年。”
提起恩師,其雨神色沉下不少,略為哀傷道:“可惜他老人家去世了,這幅字是我前年寫的,這兩年忙,很少動筆,偶爾壓力大時會練練。”
旭恒欣喜道:“你那位恩師是不是叫化十坤”
其雨點點頭:“你怎么知道?啊,不是,那是他的落筆,他本名叫趙華坤。”
要不是礙于在她辦公室,要顧及影響,旭恒都想抱抱她了。
“難怪…我爺爺是他的字謎,可惜他的作品不多,有價無市,后來就買不到了,沒想到他竟是住在長原,而且用的化名。我爺爺說他的字不拘一格,筆鋒犀利,跳脫正統,極具個人特色,一直想見上一面,可惜見不著本人。”
其雨道:“當年要不是給師娘看病,他不會賣字的,他和我奶奶是朋友,一塊長大的那種,聽說出身很好,后來的事你懂的,能活下來算不錯了。老爺子性情有點古怪,淡泊名利,才華橫溢卻不露。”
旭恒見其雨提起恩師神情落寞,哀思寫滿臉上,遂而不再多問。
只時不時呆呆的深深的望著她,越發覺得,他倆有緣,好像冥冥之中有很多助力將他們推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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