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羅奶奶放下手中的針線,取下老花鏡一臉吃驚的看著其雨。
其雨不敢再多問,怕問多了,又勾起奶奶的傷心往事。
有些事,糊涂就糊涂吧,太過清明反而徒增煩惱。
遂而將此次見面之事一一道來,又講了3年前自己救旭恒之事。
智玉芳聽到閻懷山的名字嚇了一跳,搖搖頭:
“其jk雨,還是算了,雖說你救過旭恒,你爺爺救過閻老先生,但是齊大非耦,咱不能靠這些恩情去綁架人家,門不當戶不對的。”
羅奶奶只是靜靜聽著,半天不吭一聲,也不發表意見。
智玉芳的話說的極是,其雨又何嘗不曉。
白天在閻家時,雖表現的淡定、冷靜,那也是架到那了,沒法兒。
現在歇下來一想,心里也是打怵的,自古就有一入侯門深似海之說。
高門難入,雖說旭恒爸爸和爺爺看著對她都挺滿意。
但她有自知之明,那樣的家庭,一旦結婚,絕不是她和旭恒兩個人的事,背后還有一大家子人呢。
旭恒媽媽看著和和氣氣,但是八面玲瓏,心思極深。
而且其雨有一種感覺,旭恒媽媽不喜歡她。
今天會這么熱情的在閻爺爺和旭恒爸爸面前替她說話,應該是為了旭恒。
不過,想想,也不難理解,誰會喜歡上一個一大早就出現在自己兒子家里的女人。
她和旭恒真是出師不利。
何況還有閻惠那個定時炸蛋。
許峰嘴上是說照片刪了,但閻惠那個人?
不可信!
心思歹毒,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這樣的人說出的話,若有可信度那就奇了怪了。
可想到旭恒?
……
好像這一切也是可以克服的,那么好的旭恒,如果因為這些外在的壓力與困難她就打了退堂鼓,最受傷的會是他。
其雨眉心蹙起,愁容微展。
問自己,為了這些外在的因素,傷害愛自己又和自己心心相印,精神相通的人,真的值嗎?
答案顯而易見。
不值,
很不值。
更何況,她的心也在不知不覺中丟了,如果失去旭恒……
她不敢想。
她想,那種痛大概和拿掉肋骨的痛是差不多的吧。
智玉芳見女兒半天不說話,有些急了:
“你這孩子,你到是說句話呀,你到底怎么想的?”
其雨站起身,走到智玉芳那邊,倏地抱住她。
智玉芳正坐在炕上的另一頭,挽著線,打算給其雨織件毛衣。
被女兒這突如其來的一抱,撞的她線都掉了。
智玉芳放下手中的線,拍了拍其雨箍著她的手:
“你個死孩子,有事說事,哪根筋搭錯了,我也沒說啥,事實就是這樣的嘛,咱們一普通人家,真嫁進去,媽怕你受委曲,寧愿你找個條件差點的,能對你知冷知熱,疼你,愛你的。”
頓了頓又道:“旭恒是個好孩子,媽也喜歡他,可是……我擔心,噯,你箍的我都快透不氣了,快放手,放手。”
說著又用力的拍了拍其雨的手,臉上卻笑的開懷。
這樣撒嬌耍懶的其雨,又讓她找到其雨小時候像個小尾巴似的走到哪都黏著她的感覺,心都暖化了。
眨眼,幾十年就這么過去,其雨都要結婚了。
時間走的太快,許多事,我們明白的總是太晚。
其雨聽了媽媽的話,心里甜甜的,暖暖的,也突然想起了那句話:
人生最幸福的事之一,大概就是當你七老八十了,還有媽媽可以叫。
忽而覺得有媽媽在,似乎所有的事都不是事,為了媽媽和奶奶,再多的困難她也可以迎難而上。
癟癟嘴,有感而發的肉麻道:“媽,我愛您。”
智玉芳雖笑的一臉幸福,但還是口嫌體直的嫌棄道:“肉麻死了,我晚上吃的飯還沒消化呢。”
心里卻甜的跟抹了蜜似的。
其雨轉過身子,又對羅奶奶甜甜道:“嬢嬢,我也愛您。”
羅奶奶原本有些陰翳的心情,被其雨這句話甜的一掃而空。
是啊,還有這個寶貝孫女呢,這又何嘗不是老頭子留給她的一筆寶貴財富。
拍拍旁邊的空位對其雨道:“雨,快過來嬢嬢這邊坐著。”
其雨移步過去,身體慵懶的靠在奶奶身上。
智玉芳看不下去,這丫頭,一回到家就沒個正形,嗔罵道:
“其雨,坐好了,你嬢嬢那么大年紀,待會累著她,坐沒坐相的,就你這樣,要真進了那樣的家庭,還不得被人嫌棄死,還是普通家庭好,盡快回了旭恒,咱再找找,找個門當戶對的。”
其雨聽了媽媽的話,正準備起身。
羅奶奶按住她的頭道:
“不管長到多大,都是我的孩子,在自個家還不能舒適自在的,那還不得累死,別聽你媽的。”
又問其雨:“你媽剛才的話,你怎么想?”
其雨坐直身子,對上羅奶奶飽經風霜慈祥的雙目。
悠悠道:“嬢嬢,如果,我說,我舍不得旭恒,您會不會覺得我不自量力,貪圖榮華富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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