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買好東西,出了超市,外頭早已華燈初上,人流如織,車來車往。
旭恒兩手塞得滿滿當當,在前面走著。其雨兩手空空,跟在后面追他:
“給我一袋。”
說著上手就去搶。
這人太霸道了,說了不聽,剛才在打包臺提了東西就跑,死活不讓她幫忙。
旭恒看到其雨突如其來的動作,側過身子躲開她,笑的很是寵溺,又一臉固執。
“這個東西很重,有我就行了。”
這話很樸實,卻暖到了其雨的心窩里,不讓提就不提唄。
可莫名的還是有些過意不去:
“那個輕點的給我吧。”
旭恒一本正經的撩她:“有老公在,以后你當女皇就行了。”說著還側過身親了一下其雨的發梢。笑的一臉坦蕩,其雨覺得這人臉皮越來越厚了,什么都敢說,什么都敢做。
心里羞的不行:“什么老公,八字都沒一撇,還有大街上注意點形象。”
“反正遲早都是,老夫老妻的害羞什么?”
旭恒一臉淡定,一本正經道。
其雨有些無語,這婚都沒結就老夫老妻了?
側頭一看,這家伙確實越看越像個老干部。
“老話說秀恩愛死得快,你悠著點兒。照顧一下身邊單身人士的感受。”
“他們單身那是他們沒本事。”旭恒理直氣壯道。
其雨越發覺得以前的旭恒都是裝的,人設越蹦越歪,越看越覺得他就像個雙面人。在外人面前和在她面前完全兩副面孔。
當著外人,好好先生,溫潤如玉,一本正經,在她面前就像一匹脫韁的野馬,騷話張口就來,大街上也不顧忌形象。
說好的安靜美男子呢!
怎么有種自己被騙了的感覺。
退到他的身后,踩著他的影子,扯著他的衣角,小媳婦似的跟在后頭,毫不留情的打擊他:
“說的你好像多厲害似的。然而,遇到我以前的那28年,還不是單身汪一條。”
旭恒也不遑多讓,吐槽道:
“誰讓你眼神不好,讓我白白等了28年。下輩子,看好了,一出生就記得來找我。”
其雨笑呵呵的撇撇嘴:“還下輩子,你這輩子還沒通過我的考驗呢,要是表現不好,給你負分,讓你下車。”
兩人說著,已經走到了車邊。
旭恒頂了頂右腿,示意她:“把車鑰匙拿出來。”
其雨把手伸進他的褲兜,掏呀掏呀。
一不小心,摸到大腿。
旭恒差點就有了生理反應,真是見了鬼了。
其雨毫無察覺,終于掏出了車鑰匙。
開了鎖。
旭恒非讓她跟著到后備箱處把東西放進去。
其雨不疑有他,去就去唄。
后備箱門一打開,艷艷的紅玫瑰將整個空間塞得滿滿當當。
其雨捂住唇,一時激動的說不出話來。
半天帶著笑著憋出了一句不合時宜的話:
“要是被我媽看見了,肯定會說咱倆浪費,會罵我的,會覺得我是妲己,迷得你盡亂花錢。”
跟著又說:“哎呀,我在說些什么呀,我是不是太煞風景了?哎呀,不是,我不是,我就是,第一次收到這么多花,之前又收到你買的藍色妖姬,高興的有點不知所措,現在還這么多,噯,我在說些什么呀。”
其雨被自己的蠢話逗笑了。
旭恒看著有些語無倫次的其雨,忽而覺得在網上花的那點錢很值得。
是的,早幾天前,這位先生在幾個問答網站花大價錢提了個問題,
【如何在自己生日這天狠狠浪漫,感動女朋友一把,能讓她終身難忘。】
網友們看他出手大方,自然是餿主意一堆,一個比一個餿,還全部都是靠錢堆積。
旭恒想著,這才第二波,其雨已經感動的話都說不清了。
想到第三波,心里有些小激動。
又想著其雨剛才說要給他負分,讓他下車。
這位小姐,真是想多了。
一時沒按耐住,把東西往地上一放。
大力將其雨攬在懷里,狂風暴雨一般封住她的唇。
過了好一會,兩個人才放開彼此。
昏暗的燈光將兩張年輕的臉龐照耀的格外明麗。
兩顆心撲通撲通的跳著;兩張唇輕喘著粗氣;兩雙氤氳著一層霧氣的眼含情對視;瞳孔里清晰的印著對方笑的傻氣的臉龐;霎時間小小的停車場一片旖旎。
“還讓我下車嗎?”旭恒啞著嗓子問她,又說:
“本來想等你收下這個車以后,自己發現的,可我有點等不及,怕它們都枯萎了,你還沒看到。”
說的可憐巴巴的。
其雨捂著唇笑的像個傻子。
“嗯,暫時不讓你下車了,花好看。不過,以后別這樣了,有點浪費,送一朵或者一束就行了,你的心意我知道,也很感動,不過我更喜歡和你簡簡單單的。一下子看到這么多花,高興是高興就是有罪惡感。”
其雨知道自己說這樣的話有些掃興,可就是忍不住,花她是喜歡,但想起背后所花的錢,有些肉疼。
旭恒聽了其雨的話,一路心事重重。
覺得網友的話不能信,其雨嘴上說著高興,心里大概是不喜歡的吧。
不然也不會說有罪惡感,看來自己讓她有心里負擔了。
又想著,才這么點,她都覺得浪費了,要是待會…
不敢想下去了,不想回家了。
“要不?我們還是在外面吃吧,時間不早了,你餓嗎?”
“還好,去你家吧,我給你做。”
其雨一臉堅定。
旭恒不好掃她的興,心里忐忑不安。
兩人回到家,旭恒神神秘秘的將其雨關在門外,讓她等一會兒,弄的其雨莫名其妙。
等了10幾分鐘,門終于從里面被拉開,旭恒滿頭大汗,喘著粗氣看著她,衣服也換了。
其雨一邊往里走,一邊笑他:
“搞這么久?不會金屋藏嬌了吧!”
旭恒擦擦額頭的汗,看到地上有片玫瑰花瓣,趕緊過去踩住,趁其雨不注意,悄悄撿起來,緊張的一時沒注意,隨手就扔到了旁邊的垃圾桶。
“哪能呢!家里有點臟,忘收拾了。”
其雨不信,這屋子里一股花香撲鼻,總覺得他剛才在里面做了什么,可對方不說她也不好拆穿。
抬頭正好看到頭頂的天花板上飄著的一層密密的,五顏六色的氣球,收口處綁著長長的彩色繩。
甚是好看,也很童趣。
她以為并不喜歡這些,但想到旭恒為了給她驚喜,辛辛苦苦做的這一切,心里就涌起一股暖流。
“你剛才就在弄這個?”
明知道不是,這么短的時間內,哪能打好這么多,但還是決定給他剛才把自己晾在外面找個臺階下。
旭恒趕緊點頭,憨憨的笑著:“是呀!弄這個。”
明知道這樣拙劣的謊言逃不過其雨的火眼金睛,但莫名就是知道,她在給自己臺階下。
心里暖暖的,因而順著臺階下。
其雨剛進門,就推著他進書房:
“你快去書房看書畫圖,作甚都行,今晚廚房交給我。”
旭恒一臉擔憂:“你…行嗎?”
“別小瞧人行不,醫書都能讀懂,做個菜,難不倒我。”
其雨一臉自信:“瞧好吧就,等下別好吃的把碗都舔了就行。”
旭恒看著她,笑的一臉寵溺。
雖有些不信,但想到她的好意,還是一臉擔憂半推半就的被推進了書房。
其雨將門一關:“沒叫你,不許出來啊。”
40分鐘后,書房的門被推開,其雨一臉懊惱,且哭喪著臉,像個做錯事的孩子,趴著門框,探進半個身子:
“我們的晚餐…”
話沒說完,旭恒起身快步走向她,拉著她的手,一臉緊張的問:
“怎么了?你沒事吧?哪傷到了?”
這期間他一直在擔心這個問題,會不會切到手;會不會像上次一樣,打碎了碗,然后不小心割破手。
這會子見到其雨,話都沒聽完,心里想著,果然…
“不是啦,那個就是,湯焦了,應該不能喝。牛扒能吃的。”
其雨弱弱的回道,滿眼頹敗。
旭恒聽后,噗呲一聲,笑了出來,這么點事,嚇到他了,焦就焦唄。
“沒事,你做什么我都喜歡吃,焦也有焦的味道,等會我全給你吃掉。”
其雨心想,等會你就不會這么說了。
旭恒牽著她的手來到餐廳,看著餐桌上擺放的兩碟牛扒和一盤沙拉,刀叉也擺的整整齊齊,中間還點上了燭臺,又將之前送給她的藍色妖姬,插在一個大玻璃花瓶里,放了水養上。
“不錯呀,挺有賣相的,布置的也好,好看。”
其雨低著頭,不好意思的指了指廚房。
“那個…湯…還有鍋…”
旭恒這才聞到一股,彌漫在空氣中的焦味。
兩人踱步到廚房,灶臺倒也可以,并沒有想象中的雞飛狗跳,鍋碗堆積,滿是油漬。
挺整潔干凈的。
就是灶臺上蓋著的那個鍋,看著怎么那么詭異呢,一種不好的預感涌上心頭。
揭開鍋蓋,焦味撲鼻而來。
鍋底黑魆魆一片,黑塊干巴巴的粘在一起,隱隱還能看到幾個紅色斑點,目測應該是西紅柿。
“這是什么?”旭恒好奇。
其雨……
“看不出來?”
旭恒搖搖頭,哭笑不得,都焦成這樣了,神仙也看不出來吧。
……
“那個…羅宋湯。”聲音小小的,細如蚊蠅,含糊不清。
“什么?”
旭恒沒聽清。
“羅宋湯。”
其雨繼續含糊其辭,掐著聲音。實在是覺得丟臉死了,滿心歡喜的想要給他做頓飯,結果…
搞砸了!
丟臉!
旭恒的笑聲再次在她頭頂響起,看著她此時懊惱的面容,覺得甚是可愛。打趣道:
“夫人技藝不錯,為夫可以勉為其難的吃吃鍋巴。”
其雨撒嬌似的舉起花拳,輕錘著他的胸脯。
旭恒一把捉住她揮舞著的小手,把她按在懷里。
其雨的頭抵在他的胸脯上,抬起小腦袋,仰視著他:
“是羅宋湯啦。”
旭恒哈哈大笑,眼淚都快笑了出來:
“你不說,還真看不出來,媳婦兒,你真有才,不過,…你自己沒事吧,哈哈…”
其雨滿臉郁悶:
“我沒你想的那么手殘腦殘,我學東西很快的。
這些事看一遍就會的七七八八。只是,剛才一同事給我打了個電話問病例,然后我就拿出書查資料,一查就忘了,等查完過來,鍋就成這樣了。
幸好,先煎好了牛扒,拌好了沙拉,不然咱倆今晚就得餓肚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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存稿用完了,現在每天現碼現更。一刻不敢耽擱,因而更新不定時,抱歉大家。
這幾天日更6000,我努力存些稿,爭取過幾日恢復以前的更新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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