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旭恒連著沒打電話過來的第三日,其雨終于覺察出了不對,想起那晚的對話。
心里忍不住好笑,這個幼稚鬼。
趁著午休,爬上天臺,給幼稚鬼打了個電話。
旭恒電話響起的時候,正和企業方的人一起吃飯。
那位董事長的秘書也在。
人嬌顏美,上海姑娘,說起話來柔柔的。
此次負責招待旭恒一行。
當然也有私心。
面對旭恒這樣才華橫溢,又俊帥無比,性格溫和紳士的男人誰不喜歡。
董事長是她親舅舅。
朝中有人好辦事,那親舅舅見旭恒一表人材,名校畢業,能力又強。
下屬又特意跟他提了提,前陣子旭恒參加節目的那個新聞。
那董事長一聽,心思活泛了起來。
想著,能在一夜之間將新聞撤的干干凈凈的人,可不是有點錢就辦得到。
于是,還安排人特地去查了查,結果一無所獲,可見其真實的身份背景何其深厚。
既然外甥女有這個意思,秉著肥水不流外人田的精神,也是舉雙手贊成。
生意人嘛,無利不起早,這萬一要是成了,對自己也是百利無一害。
因此,這姑娘連著跟了旭恒一星期。
當然,除了工作對接,別說正眼,旭恒連白眼都沒給對方一個。
他現在可是有婦之夫,潔身自好是本分。
那姑娘覺著吧,這帥哥對她,禮貌是禮貌,可禮貌的過了頭。
不禁有些著急,雖說這個項目一時半會完不了,但他也不可能一直駐扎在這。
不由有些心急如焚。
今兒中午,好不容易假公濟私逮個機會請他吃飯,結果還有一群電燈泡。
這會子,大家正安安靜靜的吃著飯,偶爾有人說幾句,大部分時候只能聽見餐盤碰撞的聲音。
旭恒的手機急促的震動著。
坐在他旁邊的小助理劉巖,耳朵靈,率先提醒:
“老師,你手機響了。”
旭恒也不妨是其雨打來的,只是習慣性的拿起看了眼。
竟然是其雨,當下那個高興,嘴角上揚,差點都要裂歪了,好看的雙眼,更是在一瞬間發光發亮,一臉春色盎然。
第三天了,他氣消的也差不多了,本打算晚上回去就給她打。
嗨,沒想到老婆還挺懂事,這會就打來了。
臉上的笑容蕩漾開來,拿著電話站起身,禮貌的對眾人說:
“不好意啊,我出去接個電話。”
企業那邊一策劃經理見他笑的如此開心,好奇的問:
“閻總,誰的電話呀,笑的這么開心。”
旭恒有些羞赧道:
“老婆的。”
說著,按了接聽鍵,將手機放到耳邊,邊走邊道:
“老婆,吃飯了嗎?”
聲音雖然故意壓低,但坐在外面離得近的幾位,還是隱隱聽到了耳里。
那秘書在聽到他說老婆兩個字時,臉色大變,剎那失聲,難以置信。
正好,旁邊一人問劉巖道:
“你們閻總看著也不大,真結婚了?”
劉巖笑道:
“真的,就這個月月初,還沒辦酒,領了證,還給我們發喜糖了呢!聽說辦了訂婚宴當天就去領的。”
“閻總長得這么帥,他老婆應該是個大美人吧。”
那秘書酸溜溜的問道。
雖然喜歡旭恒,但她有底線,有婦之夫決不碰。
她有錢有顏有背景,什么樣的男人找不到,何必為了個男人自降身份去做小三。
不過對其雨難免有些好奇。
劉巖搖搖頭:“沒見過,不過閻總丈母娘以前來過我們公司給送餃子,可好吃了。”
“特地送你們公司去的?”
“是啊。”
那秘書心里很不屑,覺得有那么恨嫁嗎,還讓媽媽送餃子去人公司。
———
幾日后,旭恒從上海回來。
其雨被包一事也像瘟疫一般,快速發酵,傳遍醫院。
壞就壞在,其雨當初為了低調,智玉芳給買的喜糖,她是帶到了科室,但是拆了包裝,也沒一個個發,就隨便給了幾個關系還可以的同事。
意思一下,也沒說是喜糖。
本來還有人不信,其雨雖說不愛交際,但是業務能力強,又不招惹是非,口碑還是不錯的。
奈何,沒倆天,有人特地在下班時間去那間地下停車場,果然如須苒所說,在那里撞見了開豪車的其雨。
旭恒回來那天,其雨明顯感覺到了大家的異樣眼光,也沒怎么在意。
醫院是她工作的地方,除工作以外的任何事情她都不關心。
只埋頭苦干著。
旭恒為了給老婆驚喜,提前一天回來,沒告訴任何人。
買了一大束花,帶了好些上海的糕點。
他知道其雨的性格,智商高,情商…
不想說了。
想著,秉著幫老婆搞好人際關為己任的責任精神。
閻先生還給其雨科室的同事帶了手信,裝了一個小箱子,直接放到行李箱上,拉著走。
右手抱著花,還提了一個袋子,左手拉著行李箱。
春風得意的進入門診大樓,去了其雨所在的樓層。
午休時間即將結束,護士們陸續就位。
旭恒剛走到護士臺,兩位小護士一邊整理桌面,一邊閑聊著。
A說:“哎,你聽說了嗎?就是咱們醫院最近的一個大新聞。”
B漫不經心的接話道:“你是說咱們科室的羅醫生被包一事?”
“就是,我本來是不信的,不過血液科的歐陽說昨天也在那里見到了她開的那輛車,路虎哎,聽說車牌不僅是京牌還很特殊,包她的聽說是個大人物。
“我覺得不太可能,不就開個好車,幸許是人男朋友有錢呢。”
“什么呀,她男朋友你又不是沒見過,來接她,開的都是她的車,要真有錢,早給她買了。
再說了,你沒發現那個帥哥好久沒來了嗎?可能分手了吧。
而且你沒發現她最近穿的全是名牌,還說什么A貨。
呵,就她今天穿的那件大衣,我在雜志上見過,高定版的,2萬多呢,有錢還不一定買的到。
什么A貨,哄小孩呢。”
旭恒再聽不下去。
也不說話。
幾步走過去,就那么站在分診臺面前。
倆小護士正說著話,忽而一種壓迫感襲面而來,高大的陰影投射在面前的病例本上。
倆姑娘抬起頭。
雙目圓瞪,臉色緋紅。
真是日頭不能說人壞話。
“那個…,來找羅醫生嗎?可以直接…去…去她辦公室的,現在還沒到上班時間。”
b一臉尷尬的說著。
旭恒面色沉靜,看了她倆一眼,聲音冷冽:
“其雨是我妻子,我們已經領證結婚,那臺車是我給她買的,有問題?”
“沒…沒問題。”B結結巴巴道。
旭恒氣場太強大,A早已嚇得大氣不敢出。
畢竟剛才的壞話全是她說的。
旭恒扔下呆楞的二人,大步流星的穿過走廊,朝其雨辦公室走去。
“哇塞,羅醫生男朋友護妻的樣子好帥哦,真沒想到,人家已經合法了。”
B有些興奮,這樣的男人實在太剛太帥了,很男人。
A撇撇嘴,有些不屑,心里想著,帥什么帥,誰綠誰知道。
不就是怕丟臉不承認嘛,還編出個什么領證結婚。
呵!她也可以說自己已經和長原首富的兒子領證了呢。
吹牛說不會。
旭恒進了其雨辦公室,其雨正趴在桌上午休。
半睡半醒的。
聽見開門聲,迷迷糊糊的坐起身。
抬眼一看,一張帥臉映入眼簾。
頓時驚喜的無以復加。
一把拉開椅子站起。
“你不是明天才回來嗎?”
莫名的激動,想哭,一瞬間突然理解了古人說的那句,小別勝新婚。
可不是嘛。
她現在整個人都快沸騰了,如在云端。
旭恒又何其不是,分開一個多星期,思念早已堆積成海,將他的心胸填滿,擴張。
讓他歸心似箭。
“驚喜嗎?想你了,就提前回來了。”
其雨蹦過去,站在他面前,笑的跟個孩子似的。
“我也想你了。”又覺得自己好像太直白了,有些不好意思:“不覺得咱倆最近很肉麻嗎,被你帶的老說想啊想啊的,很不符合咱文化里的內斂性格哎。”
旭恒將花放到桌上,一把抱住她。
“什么內斂不內斂,我只知道,愛就要大聲說出來,想就要說想,虧你也是國外回來的。”
四目相對,泛濫成海的思念終于得到一夕緩解。
“寶貝,我愛你。”
旭恒不懼肉麻的表達著內心深處最想對她說的話。
其雨到底內斂保守許多,點點頭:“嗯。”
“你愛我嗎?”某人不依不饒,又來了。
其雨想揍人,這個人有時候,真的一言難盡。
可她如果不說愛的話,估計沒那么容易過關。
又點了點頭:“嗯。”
旭恒這才放開她。
拿起桌上的花放到其雨手里:“送你的。”又指了指那些吃的:
“這些等會分給你們科室的同事吃,媽和奶奶的在我行李箱里。”
其雨這才注意到他腳邊那個大大的銀白色的行李箱,以及上面的一個與行李箱極其不搭的紙箱子。
“你直接從機場過來的?”
“嗯,你們院長今天在嗎?”旭恒突然道。
其雨有些不解:“你找我們院長有事?”
“有點私事。”旭恒一臉淡定,并不想將剛才聽得之事告訴她。
“連我都不能說?”
“嗯,不能。”
其雨看著他滿臉嚴肅,也不欲再問。
奶奶跟她說過,夫妻之間就算感情再深,也要給夠對方私人空間。
切勿打破沙鍋問到底,其雨也深諳此道。
旭恒看了看手表:
“到上班時間了,你先忙,行李箱先放你這,等會我再來拿。”
將一個高檔食品袋放她桌上,其余的全部拿上。
里面還有好幾盒進口巧克力。
“我拿去讓你們同事分了。”
其雨點了點頭。
旭恒抱著紙箱,又回到方才那個護士分診臺。
將箱子往分診臺上一放,磁性的聲音在她們頭頂響起:“我剛出差回來,給你們帶了些吃的,等會幫我分了吧。里面的巧克力當時我們的喜糖了。”
b護士經過剛才,差點淪為了他的粉絲,這會子見他如此舉動,更是歡欣鼓舞。
慌忙答應:“好的,我代同事們謝謝你。”
“不客氣,以后幫我多照顧點其雨就行。”
b護士舉起手,做了個OK的手勢:
“o了。”
所謂吃人嘴短,拿人手軟。
A心里雖然忿忿不平,但也不好再說什么。
b本就是個熱心姑娘,不僅幫忙跑腿,一個個分下去。
順便還幫他倆將結婚一事大方宣傳。
又力破謠言。
旭恒離開其雨科室,走到一個安靜處,給陳平仲打了個電話。
“其雨醫院的院長你了解嗎?”
陳平仲正開著會。
被他這沒頭沒腦的神來一問,弄的一頭霧水。
拉開椅子,唔住手機,對著會議室的眾人道:
“你們先討論,我先接個電話,回來我要最終方案。”
說著拉門到了走廊:“你問人院長作甚?還是你家那位怎么了?”
旭恒不想讓他知道這些破事,但這樣的謠言不從源頭掐住,以后后患無窮。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有點私事。有認識這塊的人嗎?”
陳平仲都想翻白眼了,從兜里掏出煙盒,點燃一支。
“你當我萬能的呀,公安體系我熟,保健醫療體系,無能為力。”
“好吧,掛了。”旭恒不想多浪費時間。
“哎,等等,聽說是留德回來的,有點背景,其他的不清楚。找你大哥呀,這塊也歸他管的。”
“知道了。”
旭恒說著掛了電話。
當然,也沒有聽陳平仲的意見,給閻旭禛打電話。
他要想用閻家的資源,何苦兜這么一大圈,幾個電話就搞定了。
王懿德看著坐在對面的年輕人,笑的一臉和藹,官腔張口就來:
“小閻呀,你反應的這個事,我知道了,回頭我會交代下去,讓他們別傳了。”
旭恒雖說不在官場混,奈何從小耳濡目染。
這些愛打官腔的笑面虎,偽裝的再好,也逃不過他的火眼金睛。
他找上門來,并不是為了聽幾句無用的好話。
說難聽點,就是廢話。
旭恒拿出手機和自己隨身攜帶的他和其雨的結婚證,往桌上一放:
“王院長,我和其雨是合法夫妻。”恒一臉嚴肅,正襟危坐道:
“只不過沒辦酒。
還有,她們剛才的對話我錄音了,如果您不幫我揪出這個傳謠之人,我就自己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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