閻旭豪想起方才在院子里,和羅奶奶聊的一些家常,再看看桌上的早餐。
心道:這才像個家嘛。
想他和旭恒雖出身閻家,打小家里規(guī)矩森嚴(yán),可這樣溫馨的時刻在奶奶去世后,再沒有過。
年少時,他總覺得自己明明有父母,卻活的像個孤兒。
他們早飯吃到一半,其雨下班回來。
不讓小李去接,她現(xiàn)在自己開車上下班。
外面冷的不行,她一進門,身上自帶一股冷風(fēng)。
旭恒見老婆回來,趕忙滑動輪椅迎了過去。
接過其雨的包,交給雷姨。
其雨跟眾人打了招呼,與旭恒先去里屋看天天。
小家伙早早起來又鬧了一場,這會子吃飽喝足,正玩著手,踢著腿。
兩個育嬰師,一個正給他讀書,一個拿玩具逗他玩。
見爸爸媽媽過來,小家伙咿咿呀呀的又吐起了泡泡,小手兒在空中亂抓。
一夜沒見,其雨想的緊,一把將他抱起。
兩位育嬰師起身出了門,將空間留給一家三口。
人一走,旭恒拉著其雨,仰著臉像其雨索吻。
苦雨無奈笑笑,附身親上去。
天天見爸爸媽媽當(dāng)著他的面撒狗糧,吃醋了。
用力扯著其雨的發(fā),小臉使勁往其雨臉上蹭。
旭恒笑道:“咱兒子吃醋了,臭小子,再大點估計要跟我搶老婆了。”
其雨笑道:“我看是你吃兒子的醋吧。”
“我就吃了,”旭恒道:“臭小子就是討厭,搶我老婆,要是姑娘就好了,我的小棉襖。”
“你就不怕生個黑心棉?”其雨一邊逗著兒子,一邊道。
“不怕,黑心棉也是棉。”
“想要女兒呀?”其雨問道。
“女兒當(dāng)然好,不過,咱們就生這一個,生孩子太受罪了,我舍不得你再痛一次。”
其雨心里一暖道:“我也想要個女兒,不過得等兩年后,下次一定順產(chǎn)。”
旭恒聽她這樣說,如臨大敵:“不生了,就這一個,小棉襖我不要了。”
“閻先生,你可真善變,吃飯去吧。”
其雨抱著天天,推著旭恒出去。
閻旭豪和陳平仲見那一家三口喜喜樂樂出來,很是羨慕。
特別是陳平仲。
腦海里驀地出現(xiàn)了他與團子,還有智丹瓊在一起時的情景。
心口飽滿,想團子了。
吃過早飯,從旭恒家出來。
閻旭豪的司機和秘書,已經(jīng)等在外面。才上車,坐在副駕駛的秘書就給他遞來了急需處理的文件,跟著向他報告了接下來一周的行程。
伸手接過文件,閻旭豪在心里苦笑,這個早晨發(fā)生的一切,于他是那么的奢侈,好像夢一場。
那兩人一走,旭恒陪其雨吃過早飯,其雨去睡覺。
旭恒看了一會兒天天,又陪著羅奶奶說了會兒話。
想起羅奶奶早上和閻旭豪進來那一幕,有些好奇的問道:“奶奶,早上您和二哥說了什么?好多年沒看到他臉上有過這么柔和的線條了。”
羅奶奶笑道:“就瞎說了一些其雨和他爸小時候的事,他也說了一些他小時的事。”
陳平仲從旭恒家出來,沒回公司。
給秘書打了個電話,安排了一下工作,徑直開車往長原去了。
到了長原也沒說回家看看父母,又直接去了丹瓊家。
丹瓊婆婆和保姆正在鼓搗著做大肉片湯,這玩應(yīng)兒冬天吃起來舒服,丹瓊可巧又有些感冒,吃上這個最好。就是在自家做起來有些麻煩。
聽到門鈴響,丹瓊婆婆把廚房扔給保姆,擦了擦手,快步去開門。
從貓眼里一看,是陳平仲,當(dāng)即高興起來,趕忙打開門。
“平仲,你都好久沒來看干媽了,今兒怎么得空了?”
陳平仲有些不好意思,想著,還不是和智丹瓊鬧脾氣,可貌似鄧母和團子是無辜的。
心道:對,我今兒就是來看干媽和團子的,和那女人無關(guān)。
“公司不忙,想您了,就回來了。”
“真的是想我嗎?”鄧母一邊讓他進來,一邊問道。
“干媽,真真兒的就是想您和團子。團子呢?”
“睡著呢,今兒凌晨4點多就起了,玩累了,剛睡下。”
“做什么呢,好香。”陳平仲的狗鼻子就是靈,嗅了嗅問道。
“你呀,就是有口福,做大肉片湯呢,正巧做的多。”
“您是不是能掐會算呀,每次我來都做的多。”
“誰叫你嘴好呢,有口福。”
二人說了會兒話,團子醒了,哭哭唧唧的自己爬下了床。
小家伙剛學(xué)走路,一顛兒一顛兒的,襪子都沒穿。
睡著了,家里暖氣足,自己褪了。
鄧母聽到哭聲,抬眼看過去,團子已經(jīng)朝這邊走來,正準(zhǔn)備起身。
陳平仲已經(jīng)快她一步,走過去將團子抱在懷里。
小家伙一被陳平仲抱起,雙手摟住他的脖子,眼淚八叉的來了一句;“爸~”
他現(xiàn)在也就會叫個“爸”和“媽。”
偶爾能蹦出一句:“吃吃。”
鄧母見狀心里又酸又澀,思念兒子,又難受無比。
但是團子的成長,需要爸爸,孩子現(xiàn)在雖然小,但是會認人了。
鄧母看著眼前的一幕,心里想著,要是陳平仲能對團子視如己出,丹瓊找他還是不錯的。
至少知根知底,其雨嫁的那樣好,陳平仲和她丈夫又是朋友,物以類聚。
又經(jīng)過這些日子的相處,陳平仲的人品還是極可信耐的。
“小家伙,”陳平仲忍不住在團子嫩嫩的小臉上親了一口:“想我沒沒?”
“吃吃。”團子止住了哭聲,把毛茸茸的小腦袋窩在陳平仲脖子上。
小嘴兒還在他脖子上舔啊舔的。
鬧的陳平仲脖子上滿是口水,又奇癢無比。
忍不住哈哈笑道:“臭小子,是不是餓了,連我脖子都啃。”
“我去給他泡奶。”鄧母見狀,起身去了廚房。
一入廚房,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眼眶通紅。
保姆阿姨見狀問道:“大姐,這是咋的了?”
鄧母擦了擦臉,小聲道:“沒什么,平仲來了,抱團子呢。”
那保姆阿姨一聽,就知道咋回事。
她自丹瓊懷孕時就過來,一直照顧這一家三口至今。
對于這個家之前發(fā)的事多少也是知道。
“大姐,您別嫌我多嘴,團子呀,需要爸爸。雖說大家都愛他,但父愛是無可替代的。
平仲這孩子,我看著不錯,是個有良心的,將來會對團子好,也會對你好的。
你要想開,就當(dāng)多了個兒子。丹瓊還這么年輕。”
“我知道,你說的挺對的。”
鄧母不再多言,滿腹心事的給團子泡了奶。出來時,那倆人正在客廳玩舉高高呢。
團子咯咯的笑的那個開心。
舉了一會兒,陳平仲又讓他騎在自己脖子上,滿屋子跑。
嘴里還教團子叫道:“駕,駕,駕。”
團子一個勁的笑,那個無憂笑聲里的快樂,感染了鄧母。
鄧母站在一旁靜靜看著。
兒子走了眼看就兩年了,孫子都會走路了,時間過得真快。
可時間再快又如何,這樣的傷口總是難以愈合的。
看著眼前的一幕,她也算明白了,陳平仲能給團子的,他們都給不了。
“niania,”團子先看到鄧母,嘴里叫著。
陳平仲不知道他說些啥。
不過轉(zhuǎn)的有些累了,停下腳步,心道:看來以后得常去健身房,帶孩子玩,沒個體力還真搞不來。
“平仲,”鄧母見瘋玩的倆人終于停下來,走了過去道:“累了吧,放他下來,這孩子現(xiàn)在瘋的很,一學(xué)走路,家里就到處遭殃。”
團子眼尖,一眼看到奶奶手上的奶瓶子,鄧母還沒遞過去,他自己就往這邊撲,要去搶,嘴里還叫著:“nainai~~”
他這一撲,給陳平仲嚇的。
幸好他手力大,否則這臭小子就摔了下去。
陳平仲將團子放下來,抱到懷里在沙發(fā)上坐下,回鄧母道:“這么大,正是好奇的時候。”
團子不等奶奶將牛奶遞過來,自己上手就搶了過來。
一搶到手,就迫不及待的放入嘴里,吸的“跐溜跐溜”的。
給鄧母和陳平仲樂的。
鄧母看著孫子,又看看陳平仲,問道:“平仲,干媽有句話想問你。”
“干媽,您有話就直說。”
“你是真喜歡丹瓊,我是說,如果結(jié)婚的話,你家里能同意?”這句話,鄧母老早就想問。
“干媽,我是我,我爸媽是我爸媽,他們管不到我。再者,我也不小了,能找個踏實女人跟我過日子,我媽估計就要燒高香了。”
陳平仲自嘲的打趣道。
“你這孩子盡說瞎話,你這么優(yōu)秀,配得上你的姑娘可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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